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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沦陷,他的呼吸机快停了

“嗡——”

床头那台维持着陆时晏生命的呼吸机,发出了断断续续的、瀕死的***。

屏幕上的生命体征曲线,像风中残烛,剧烈地跳动了几下,随即趋于一条直线。

我死死地盯着那条线,感觉自己的呼吸也一并被掐断了。

今天是丧尸病毒爆发的第三天。

也是市立第一医院断电的第八个小时。

我叫许念,三年来,我的世界只有这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单人病房。

病床上躺着的,是我的男朋友,陆时晏。

三年前,一场车祸让他成了植物人。医生说,他醒来的几率,比被陨石砸中还低。

所有人都劝我放弃,包括他的父母。他们给了我一笔钱,哭着说,让我忘了陆时晏,开始新的生活。

我收下了钱,然后用这笔钱,为他支付了这三年昂贵的住院费和护理费。

朋友骂我傻,说我是在用自己的青春,去赌一个不可能的奇迹。

可他们不知道,陆时晏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在那些被校园霸凌、被原生家庭压得喘不过气的日子里,是他把我从黑暗里拉出来的。

现在,轮到我守着他了。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一天天过下去,直到钱花光,或者他心跳停止。

可我没想到,世界会比他先一步“死亡”。

三天前,一场诡异的“流感”席卷了整座城市。

起初只是高烧,胡言乱语。

紧接着,感染者开始攻击身边的人,用牙齿,用指甲,像疯掉的野兽。

再然后,被攻击的人,也变成了那副模样。

世界疯了。

医院成了人间地狱。

尖叫声,嘶吼声,啃食声……日夜不绝。

我用病房里所有能动的东西死死堵住了门,靠着陆时晏输液用的葡萄糖和柜子里藏的几包饼干,撑到了现在。

可现在,最后的希望也要破灭了。

医院的备用电源,在八小时前耗尽了。

陆时晏的呼吸机,靠着最后一点残存的电量苦苦支撑。

而现在,它也要停了。

窗外,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诡异的血红色。

城市的轮廓在火烧云下,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尸体。

没有鸣笛,没有喧嚣,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非人的嘶吼。

我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陆时晏的脸。

他的脸依旧英俊,只是因为长久没有见过阳光,苍白得像一尊玉雕。

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像两把小刷子。

我凑过去,用脸颊贴着他的脸颊,冰凉一片,没有丝毫温度。

“时晏,你冷不冷?”

我的声音很轻,带着控制不住的哭腔。

“对不起……我守不住你了。”

我每天都会给他擦拭身体,给他***,给他讲外面发生的事情。

我相信他能听见。

可现在,我连最后的希望都给不了他了。

“嗡……滴…………”

呼吸机发出最后一声长鸣,屏幕彻底暗了下去。

那条代表生命的曲线,消失了。

世界,彻底安静了。

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他的脸上,悄无声息。

三年的坚持,三年的守望,在这一刻,成了一个笑话。

“时晏……你别怕,我马上就来陪你。”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水果刀。

这是我最后的防线,也是我为自己准备的终点。

我不想变成外面那些怪物,更不想被它们啃食。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和陆时晏一起离开。

就在我举起刀,对准自己手腕的时候——

“砰!”

“砰!砰!砰!”

病房的门,被什么东西从外面疯狂地撞击着。

那声音沉重而狂暴,每一下,都让门板剧烈地颤抖。

我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一张腐烂、扭曲的脸,正死死地贴在门上,浑浊的眼球疯狂转动,嘴里发出“嗬嗬”的嘶吼。

是医院的保安。

我记得他,三天前,他还隔着门劝我出去,说医院有怪物。

现在,他也成了怪物。

堵在门口的柜子和病床,在剧烈的撞击下开始移位,露出一道缝隙。

一只青黑色的、指甲脱落的手,猛地从缝隙里伸了进来,疯狂地抓挠着。

我吓得连连后退,一***跌坐在地,手中的水果刀也掉在了地上。

完了。

连安安静静去死的权利,都没有了。

“砰——!”

一声巨响,门锁被彻底撞开。

那具丧尸化的保安,嘶吼着,踉跄着,朝我扑了过来。

腐烂的恶臭,扑面而来。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时晏,永别了。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耳边,只传来一声沉闷的、骨头碎裂的声响。

我颤抖着,缓缓睁开眼。

眼前的一幕,让我瞬间忘记了呼吸。

病床上,那个我守护了三年的植物人,

不知何时,坐了起来。

他依旧穿着那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身形清瘦,脸色苍白。

可他的那只手,却死死地掐着丧尸的脖子,轻而易举地将那具狂暴的躯体,提在了半空中。

丧尸的四肢疯狂地挣扎,嘶吼,却无法撼动那只手分毫。

然后,陆时晏缓缓地,转过头来。

那双紧闭了三年的眼睛,睁开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深邃,冰冷,像蕴藏着万千星辰的寒夜。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那冰冷的眼底,似乎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波澜。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发出了沙哑的、仿佛来自遥远时空的声音。

“念念。”

“别怕。”

走廊尽头,活人只剩我一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我呆呆地看着陆时晏,看着他清瘦却挺拔的背影,看着他那只掐着丧尸脖子的手,大脑一片空白。

他醒了?

他真的醒了?

不是幻觉?不是我临死前的幻想?

“嗬嗬……”

被提在半空的丧尸还在疯狂挣扎,指甲在我面前的空气中胡乱抓挠,距离我的脸只有几厘米。

陆时晏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似乎有些不耐烦。

“吵。”

他轻声吐出一个字。

下一秒,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他掐着丧尸脖子的手,猛地一拧。

那颗腐烂的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瞬间没了声息。

他随手一甩,那具两百多斤的壮硕尸体,像个破麻袋一样,被轻飘飘地扔到了墙角,发出一声闷响。

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从病床上下来,赤着脚,一步步向我走来。

三年没有下地,他的动作却没有任何生疏,稳健得像一头矫健的猎豹。

我依旧跌坐在地上,仰着头,傻傻地看着他。

直到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向我伸出手。

他的手,骨节分明,干净修长。

我记得,这双手曾经牵着我走过无数个春夏秋冬,曾经为我弹过吉他,为我画过画。

可现在,这双手刚刚……拧断了一个怪物的脖子。

“念念,地上凉。”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温柔。

我颤抖着,将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掌心。

他的手很冷,像是没有温度的玉石。

可被他握住的瞬间,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全感,瞬间包裹了我。

他轻轻一拉,我就被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跌入一个冰冷而坚实的怀抱。

“对不起。”他在我耳边轻声说,“我睡得太久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让我的眼泪瞬间决堤。

我再也控制不住,死死地抱着他,放声大哭。

三年的委屈,三年的绝望,三年的担惊受怕,在这一刻,尽数化为泪水,奔涌而出。

“你这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你知不知道……”

我语无伦次地捶打着他的后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我,任由我的眼泪浸湿他的病号服。

那只刚刚拧断丧尸脖子的手,此刻正温柔地,一下一下地,轻抚着我的头发。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我的嗓子都哑了,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我从他怀里抬起头,红着眼睛,仔仔细細地打量着他。

“时晏,你……你真的醒了?”

“嗯。”他点头,目光专注地看着我,仿佛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听见了,你在叫我。”

我的心猛地一颤。

他真的能听见。

“那……那你……”我指了指墙角那具无头的尸体,又指了指他,“你……是怎么回事?”

陆时晏顺着我的手指看了一眼,眼神平静无波,仿佛那只是一件随手丢弃的垃圾。

“我不知道。”他诚实地摇了摇头,“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东西要伤害你。然后……身体就自己动了。”

他抬起自己的手,翻来覆去地看着,似乎也对这陌生的力量感到困惑。

“我感觉……身体里好像多了些什么东西。”

我看着他,心里充满了无数的疑问。

病毒?是那场席卷全球的病毒吗?

别人感染了,都变成了没有理智的怪物。

为什么到了他这里,不仅没有变异,反而……治好了他的植物人状态,还让他获得了超乎常人的力量?

这一切,都超出了我的认知。

“嗬嗬……嗬……”

就在这时,门外,走廊里,传来了更多丧尸的嘶吼声。

它们被刚才的动静吸引了过来。

“砰!砰!”

一只,两只,三只……

越来越多的丧尸,出现在被撞开的门口,它们拥挤着,嘶吼着,争先恐后地想要冲进来。

我吓得脸色煞白,下意识地抓紧了陆时晏的衣服。

陆时晏将我拉到他身后,目光冷冷地扫向门口。

“待在这,别动。”

他丢下这句话,便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

“时晏!不要!”我失声尖叫。

门口至少有五六只丧尸,他赤手空拳,怎么可能……

可下一秒,我便看到了此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丧尸,它的半边脸都被啃掉了,露出森森白骨。

它嘶吼着,张开血盆大口,朝陆时晏扑了过来。

陆时晏不闪不避。

就在那丧尸即将扑到他身上的瞬间,他抬起了右手。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华丽的光效。

我只看到,一缕微弱的、蓝白色的电弧,在他的指尖一闪而过。

“滋啦——!”

一声轻响。

那具女丧尸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倒了下去,身上还冒着淡淡的青烟。

秒杀。

甚至……连碰都没有碰到。

门口的丧尸们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动作有了一瞬间的迟滞。

但很快,嗜血的本能再次占据了上风。

它们咆哮着,蜂拥而上。

陆时"晏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他像是在散步一样,闲庭信步地走进尸群。

他每一次抬手,指尖都会闪过一缕电弧。

每一缕电弧闪过,就有一具丧尸悄无声息地倒下。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

整个过程,安静得可怕。

不到十秒钟,堵在门口的所有丧尸,全部倒在了地上,身体微微抽搐,散发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陆时晏站在尸体中间,蓝白色的病号服,一尘不染。

他转过身,朝我伸出手,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

“念念,我们该走了。”

我机械地,一步步地,朝他走去。

跨过一地尸体,我的脚踩在粘稠的血液上,却没有丝毫感觉。

整个世界观,在短短几分钟内,被彻底打败。

我的男朋友,躺了三年的植物人,醒了。

醒来之后,他变成了……超人?

“去哪?”我握住他的手,茫然地问。

“离开这。”

陆时晏的回答很简单。

他拉着我,走出了这间我待了三年的病房。

走廊里,一片狼藉。

血迹,碎肉,散落的病历和器械,随处可见。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消毒水味,和腐烂的恶臭。

墙上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将整个走廊映照得如同鬼蜮。

远处,还有丧尸在游荡。

可我一点也不害怕。

因为陆时晏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

他的手依旧冰冷,却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心。

我们沉默地走着,走过熟悉的护士站,走过他做过无数次检查的理疗室。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曾留下我推着他的轮椅,日复一日的身影。

而现在,角色互换。

是他拉着我,走出了这片地狱。

我们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尽头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从这里,可以看到医院楼下的广场。

以及……广场上,那密密麻麻,如同潮水般涌动的身影。

成百,上千。

它们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嘶吼着。

整个世界,仿佛都已经被它们占领。

我看着窗外的景象,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手脚冰凉。

“时晏……我们……还能去哪?”

我们能逃到哪里去?

陆时晏没有回答我。

他只是转过头,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问:

“念念,这个世界,活人还多么?”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终,只能无力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这条通往地狱的走廊尽头。

活人,或许只剩我一个了。

不。

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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