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宠物医院重逢了逃婚的前夫奂颜“林医生,这狗可能得截肢。
”实习小护士扒着观察室玻璃,声音发颤。“不用截肢。”我摘下橡胶手套,
“它不是疼得不肯动,是怕人碰。”推开门时,顾明远正蹲在地上,
用我教他的“宠物安抚法”我喉咙突然发紧。三年前逃婚的时候,
我攥着“他和别人的亲密照”冲进雨里,只留给他一句“顾明远,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这三年我跑了七十二家宠物医院,他们说,
这里有个医生总把流浪猫的窝垫得比自己床还软,
给狗打针前会先摸耳朵说‘别怕’……”他抬头时,
眼睛亮得像我救过的那只被遗弃的蓝眼猫。“晚照,这次换我当你的流浪狗好不好?
你给我个家。”1、我正蹲在诊室的角落,小心翼翼地给一只瘸了腿的流浪橘猫上药。
那清脆的“叮咚”声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诊所午后的宁静,也刺中了我的神经。我抬头,
隔着半个房间的消毒水味,看清了门口的人。整个人,瞬间僵住。
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头发剪得很短,显得比三年前更利落。可那张脸,
那双眼睛,就算烧成灰我也认得。顾明远。他是我三年前在婚礼上抛下,
然后逃之夭夭的前夫哥。他怀里抱着一只大狗,浑身脏兮兮的金毛,右前腿上血迹斑斑,
软软地耷拉着,看起来伤得不轻。这是我门口的流浪狗元宝。他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狼狈,
额角还有细密的汗珠。“林医生,能救它吗?”他的声音穿过三年的时光,依然温和,
却多了一丝我听不懂的疲惫和沙哑。我捏着棉签的手指猛地一颤,
刚开封的猫药粉末“哗啦”一下,洒了一地。身旁的橘猫被我的动静吓了一跳,
警惕地“喵”了一声。我深吸一口气,把那只猫轻轻放回笼子里,然后站起身,
动作僵硬地从墙上摘下一副新的橡胶手套。我咬着后槽牙,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对待任何一个陌生客人那样平静。“进来吧。”我没看他,
转身走向手术台,打开了无影灯。 刺目的光线打下来,也照亮了我内心的翻江倒海。
林晚照,你真没出息。我花了三年时间,才勉强把这个人从我的世界里剥离出去,
像剔除一根扎进肉里的刺,过程鲜血淋漓,如今他却轻飘飘地再次出现,只用一句话,
一个眼神,就让那些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再次崩裂。我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千万遍,
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放上来。”我指了指手术台,语气非常冷淡。
顾明远依言将金毛犬小心地放在台上。那只大狗很乖,虽然疼得直哼哼,却没挣扎,
只是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又看看顾明远。伤口是被车撞的,皮开肉绽,
万幸骨头没断。我拿起镊子,开始清理伤口里的碎石和污物,
金属碰撞托盘的声音在安静的诊室里格外清晰。“你在哪儿捡的?”我头也不抬地问,
像是在例行公事。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在你诊所门口。”我的手顿住了。
我忍不住抬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那眼神很复杂,
有显而易见的疲惫,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浓稠的思念。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我慌忙别过头,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伤口上。
“它命大,救得回来。”我用专业术语掩饰着自己的失态,“伤口很深,需要缝合,
它是我门口的流浪狗元宝,谢谢你救了它。这几天需要每天换药打消炎针。就放到这里吧!
”他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如释重负的暖意。“那就好。”他伸手,
温柔地摸了摸金毛的头,“那我也就叫它‘元宝’吧。你以前最喜欢吃街口那家的糖油粑粑,
说那是甜甜的金元宝。你给它起这个名字是不是想到那个糖油粑粑了?”我的心头一刺,
手里的缝合针差点扎进自己的肉里。糖油粑粑……连我自己都快忘了的喜好,他竟然还记得。
我没接话,只是加快了缝合的速度,一针一线,
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缝进这只狗的伤口里。半小时后,我处理完一切,给元宝打好针,
挂上吊瓶。“好了,让它在这里待着输液。”我摘下手套,扔进医疗垃圾桶,
自始至终没再看他一眼。顾明远“嗯”了一声,却没走。我终于忍不住,
转头看他:“还有事?”他看着角落里安静输液的元宝,眼神柔软,然后才转向我:“晚照,
我……”“请叫我林医生。”我冷冷地打断他,“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可以先离开了,
不要影响我做工作。”顾明远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转身离开了。门被关上,诊室里又恢复了安静。我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上,
刚才强撑起来的所有力气瞬间被抽空。地上还残留着元宝带进来的泥水印,
像一个个凌乱的脚印,踩在了我的心上。“叮咚——”门铃又响了。我吓得一个激灵,
还以为是顾明远去而复返。门被推开,探进来一个脑袋,是我的闺蜜周小棠。
她手里拎着两杯奶茶,一脸“我抓到你了”的表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听说你那个前夫哥,杀到这来了?”我皱眉,扶着墙站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周小棠翻了个大白眼,走进来把奶茶放在桌上:“林大医生,
你忘了我每天都在你诊所门口的公告栏贴‘流浪动物领养信息’吗?
我亲眼看着顾明远抱着条狗,火急火燎地冲进来的!那张脸,帅得我想上去要微信,
但一想是你前任,我忍住了。”她凑过来,用胳膊肘撞了撞我,挤眉弄眼地八卦:“说真的,
他是不是还对你旧情难忘?这都三年了,还精准地找上门来,不是为了救狗,
是为了救他自己那颗破碎的心吧?”我沉默地拿起奶茶,吸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浇不灭心里的火。“他只是想救狗。”“得了吧。
”周小棠撇撇嘴,“那你呢?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好奇?三年前你为什么跑,你心里没数吗?
那个苏晴雪,当年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连婚礼都不要了?
你就打算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一辈子?”苏晴雪。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
瞬间扎得我呼吸一滞。我的眼神暗了下来,握着奶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过去的事,
没必要再提了。”我别过脸,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周小棠,
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说的任何话。”周小棠看着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没再逼问。
诊所里陷入沉默,只有角落里输液的滴答声,和元宝平稳的呼吸声。突然,
门外传来一阵微弱的,带着点委屈的狗叫声,像是元宝在睡梦中,下意识地呼唤着谁回来。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在我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湖里,又砸出了一圈圈的涟漪。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他救了狗,送来看病,仅此而已。可心底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说,
这三年,他都没找到这里,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偏偏是在我的诊所门口,
捡到了这只受伤的狗?夜色渐渐沉了下来,我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也送走了周小棠。
我坐在空无一人的诊室里,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心里却是一片挥之不去的黑暗。
2、我把顾明远送来的那箱狗粮重重地放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像是在替我宣泄着不满。他却像是没听见,自顾自地介绍:“这是我新代理的品牌,
纯肉烘焙,营养成分很高,元宝会喜欢的。”我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
面无表情地拿起一袋狗粮。包装设计得很精美,进口品牌的质感。可当我翻到背面,
瞳孔骤然一缩。在一行行密密麻麻的配料表下方,
印着一行极不协调的加粗黑体字:“元宝的主人,请联系139xxxx1234”。
这个号码,我熟悉到刻骨铭心,是顾明远的私人号码。我捏紧了包装袋,
塑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刺耳声响。我抬起头,目光冷得像冰:“你这是在找我?
”他终于收起了那副商业精英的微笑,眼底露出一丝我看不懂的疲惫和执着。他点点头,
声音有些沙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没有放弃。”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密密麻麻的疼。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你别浪费时间了。”“三年了,晚照。”他上前一步,
灼热的视线几乎要将我的伪装烧穿,“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三年前,你为什么逃婚?
”听到“逃婚”两个字,我积压了三年的委屈和愤怒瞬间爆发。我猛地转回头,
冷笑出声:“你问我?顾明远,你真有脸问我?你和苏晴雪在酒店床上那张亲密照,
还有她拿着孕检单哭着求我成全你们的事,你难道都忘了?”我以为他会心虚,会辩解,
会像三年前一样沉默。可他没有。顾明远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那种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不似作伪。“什么亲密照?什么怀孕?那是假的!
我从来没有碰过她!我当时就说了,有什么话等婚礼结束了再说,你却丢下我跑了。
”他的反应太过激烈,以至于我愣住了。可三年前的痛苦是那么真实,
苏晴雪的眼泪是那么滚烫,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是那么刺眼。我将他推出了我的宠物诊所,
重重地关上了门,隔绝了他所有的声音。可我的心,却乱成了一团麻。
手机***就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起,是闺蜜周小棠。我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
她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晚晚!我靠!你是不是有什么惊天大瓜让我吃?!
”我便把顾明远找上门,以及他刚才那番激烈的否认都告诉了周小棠。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是周小棠气急败坏的声音:“我就知道苏晴雪那个绿茶不是好东西!等着,
姐去给你扒了她的皮!”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挂了电话。不一会儿,
周小棠的微信消息就弹了过来,是一张截图。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
假装成苏晴雪的狂热粉丝,混进了她一个私密的粉丝群里。截图上,
一个备注着“苏苏的小助理”的人在群里说:“苏小姐,上次您要的催经药我帮您搞到了,
已经快递到您常住的地址。”消息的时间,正好是我逃婚前一周。
周小棠紧接着发来一条语音,语气里是压不住的兴奋和愤怒:“你看!她根本就没怀孕,
她是吃药制造月经推迟的假象,再用假的孕检单来骗你!这个***!”我盯着那张截图,
捏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阵阵发抖,血液似乎在瞬间凝固了。
催经药……假的孕检单……所以,顾明远的震惊不是演的?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我仓皇逃离了三年,躲避了三年,痛苦了三年,
竟然全都是因为一个精心策划的谎言?周小棠发来消息:“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没有回复。我只是呆呆地看着墙角元宝那个温暖舒适的狗窝,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
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门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诊所的门铃“叮铃”一声脆响,
打破了满室的寂静。我以为是顾明远又回来了,抬起头,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质问和冷漠。
可门口站着的,却是苏晴雪。她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高定套装,化着精致完美的妆容,
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与我这家小小的宠物诊所格格不入。“晚照,听说你在这里,
我就来了。”她挂着甜美无害的笑容,仿佛我们还是过去那对亲密无间的好姐妹,
“我来看看你。”我冷冷地看着她,连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你来干什么?
”苏晴雪也不恼,自顾自地走到元宝的狗窝旁,弯下腰,用一种挑剔的目光打量着元宝,
随即夸张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满脸嫌弃:“这就是明远救的狗?真可怜,流浪狗就是脏,
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细菌。啧啧啧,你这里好小哦,看来你过得不怎么样嘛!
”元宝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恶意,警惕地呜咽了一声,往后缩了缩。
我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猛地站起身,声音冷得能掉下冰渣:“你滚,
我这里不欢迎你。”顾明远,你虚伪的可以,你救了元宝这样的小事也要告诉苏晴雪,
还说你们没关系,没关系怎么前脚你找到我,后脚她就来羞辱我。苏晴雪直起身,
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笑容里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姿态:“晚照,
别这么大火气嘛。你知道明远为什么费这么大劲找你吗?”她顿了顿,
欣赏着我瞬间僵硬的表情,然后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因为他想让你做孩子的妈。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刺痛。“你再说一遍?”苏晴雪笑了,
那笑容刺眼极了。她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转身,
留给我一个潇洒的背影和一句淬了毒的话:“毕竟孩子不能没有妈妈,不是吗?你逃婚三年,
他早就不是你的了,我可不想给别人养孩子,所以他来找你喽。”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冷。
她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周小棠的证据,顾明远的否认,还有苏晴雪此刻的挑衅,
三股信息在我脑子里疯狂冲撞,几乎要将我撕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想让你做孩子的妈”?难道顾明远眼里的深情是假的?他还有别人?
就在我心乱如麻的时候,诊所的门铃,再次“叮铃”一声响了起来。3、顾明远再来的时候,
诊所里只有我和元宝。他没像上次那样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
手里只拿着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
在他身上镀了层柔和的金边,让他看起来不像个雷厉风行的总裁,倒像个刚下课的学长。
“你来干什么?”我擦了擦手,心里莫名有些紧张。他把文件袋递给我,
嘴角噙着一抹我看不懂的笑意,“送你的礼物。”我狐疑地接过来,抽出一沓A4纸。
封面上,几个加粗的黑体字撞入我的眼帘——《宠物医院谜案》。我愣住了。
“这是我为你写的。”他轻声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主角是你,配角是我,
反派……是苏晴雪。”我的指尖一颤,几乎要拿不稳那沓纸。我翻开第一页,熟悉的场景,
熟悉的人物,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敲在我尘封了三年的记忆上。
剧本的叙事冷静又克制,却详细地还原了当年的一切。苏晴雪是如何用P图软件,
将自己和顾明远的合照伪造得天衣无缝。她是如何买通医院的护士,
拿到一张假的怀孕化验单。她又是如何在我们的订婚宴前夕,
“恰好”被我撞见她和顾明远在酒店门口拉扯,从而制造出那场让我彻底崩溃的误会。一页,
两页……我看得越来越快,心脏也越跳越快。那些曾经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疑点,
那些我刻意忽略的不对劲,此刻都被白纸黑字地摊开,清晰得让人无所遁形。
我猛地抬头看他,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你调查出来了?三年了,你才去做这些?
”顾明远点头,眼底是化不开的疲惫和执拗,“我不知道当年为什么,苏晴雪说你有别人了,
我不信,我要找到你问清楚,现在,我调查出来,不能让你误会我一辈子。”一句话,
让我的眼眶瞬间滚烫。原来,在我逃离的这三年里,
在我以为他早已和苏晴雪双宿双飞的这三年里,他竟然在不停地找我。像个最笨拙的侦探,
一点点地拼凑着被我亲手打碎的真相。我强忍着涌上来的酸涩,
把剧本重重地拍在桌上:“你为什么不早点找到我?”为什么在我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
你不来找我?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他脸上的笑容变得苦涩,“你躲得太好了,晚晚。
我找了你三年,几乎把所有我们去过的地方都翻了一遍。”我的心,
被这句“你躲得太好了”狠狠刺了一下。我以为的解脱,对他而言,却是最残忍的惩罚。
“你为什么跟苏晚晴说我在这里?你的孩子是谁的?”顾明远一脸茫然,
“我也好久没见她了,什么孩子?”我把苏晚晴来这里羞辱我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愤怒的说要去调查,顺便找苏晚晴算账。送走顾明远后,我一个人在诊所里坐了很久,
手边就是那份名为《宠物医院谜案》的剧本。它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
释放出了我尘封已久的所有爱恨。就在这时,手机“叮”地一声响了,是周小棠发来的微信。
不是文字,而是一段音频。我点开,苏晴雪那甜得发腻,
此刻却显得无比刺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我已经见过林晚照了,放心吧,
她还是那么蠢,三年前是,现在也是。”背景音里有咖啡机运作的嗡嗡声,
周小棠大概是跟去了她常去的咖啡馆。“顾明远那边我已经安排人接触了,男人嘛,
哄一哄就回来了,他很快就会回心转意的。”“至于她那个破诊所,哼,你等着瞧吧,
迟早要关门。”最后那句话,带着毫不掩饰的怨毒和轻蔑。周小棠紧跟着发来一条语音,
声音压得很低,却透着愤怒:“晚晚你听到了吗?这个毒妇!她还想毁了你现在的生活!
”我握紧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如果说,顾明远的剧本是揭开了过去的伤疤,
那苏晴雪的这段录音,就是往我的伤口上,又狠狠地撒了一把盐。原来她从未放弃搞垮我,
在学校如此,工作了之后也如此,当年是她一直在和我针对,直到如今,她一直都在暗处,
像一条毒蛇,随时准备给我致命一击。我以为我只要逃得够远,就能相安无事。可事实证明,
退让和躲避,只会让恶人更加得寸进尺。那一刻,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在我心里破土而出。
我不想再躲避了,我要反击。晚上,我主动给顾明远打了电话,
约他在我们以前常去的老巷口见面。夜色温柔,巷口的旧路灯洒下昏黄的光。
元宝在我脚边兴奋地打着滚,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仿佛知道要发生什么好事。
顾明远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丝风尘仆仆的气息,显然是刚从公司赶过来。他站在我对面,
目光沉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等着我开口。“你为什么不恨我?
”我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桓在心底许久的问题,“我逃婚,让你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他看着我,眼神像是深夜里最亮的星,“我只恨自己,没有早点找到你。”“我逃婚,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很轻,“是因为我害怕真相。
我怕你会为了苏晴雪肚子里的孩子,和我离婚,我不想结婚再离婚,我太胆小了。
”话音刚落,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包裹住了我的手。顾明远握住我的手,力道很轻,
却异常坚定:“晚晚,你是我的唯一,从来都是,你应该相信我。”我的眼眶彻底红了,
所有的委屈、不甘、思念和后悔,在这一刻尽数化作了眼泪,扑簌簌落下。我抬起头,
迎上他满是希冀的目光,终于说出了那句迟到了三年的话:“顾明远,我想和你一起面对,
重新调查真相。”元宝似乎听懂了,欢快地“汪”了一声,像是在为我们庆祝,
顾明远把我拥进了怀里,三年了,这个怀里依然温暖如初。巷口的风吹过,
带着新生和希望的味道。远处,我们都没有注意到的路灯阴影下,苏晴雪死死地攥着手机,
屏幕的光映出她阴冷扭曲的脸。她看着巷口紧紧拥抱我们,嘴角勾起一抹淬了毒的冷笑。
第二天,阳光很好,我久违地睡了个好觉,感觉压在心头三年的巨石终于被挪开了。
我哼着歌给元宝准备早餐,心里盘算着诊所下一步的发展。一切,
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前进。直到我打开电脑,准备处理一些诊所的日常邮件。
一封来自陌生地址的邮件,静静地躺在收件箱的最顶端,标题格外引人注目。
4、发件人显示“顾明远代理宠物用品公司”,
标题很有意思——“流浪动物救助公益合作计划”。我挑了挑眉,点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