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与疲惫,己经快要将张阿郎压垮了。
“对不起了,我实在扛不住了。”
张阿郎拧动门把手,将房门缓缓打开。
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好香啊...”循着味道走去。
房屋的厨房里,一口铁锅正在翻滚着热气,灶膛内的火焰,还在不停的燃烧着。
“肉,是肉...”掀开锅盖的张阿郎,也顾不得锅中的肉,究竟有多烫。
捞出一块之后,就张嘴咬了上去。
“我去,烫烫烫......”张阿郎感觉自己的嘴,被烫起一个水泡来。
可即便如此,也无法阻挡张阿郎干饭的决心。
“嗝...”十几分钟后,张阿郎揉了揉自己吃撑的肚子,舒服的打了一个饱嗝之后,疲惫的感觉,再次充满了身躯。
“对,对不住了,我先睡一会儿。”
话音刚落,张阿郎就首首的躺在了屋内的床上,睡了起来。
此时天空中的乌云,竟泛起了淡淡银色的光芒。
黑暗的大地,仿佛瞬间披上了银色的外套。
“嘶...”“吼...”凌晨一点钟左右。
张阿郎被一阵奇异的声响惊醒。
“什么东西?”
张阿郎仔细倾听了一会儿。
感觉声音慢慢的向着自己靠近。
想着这里挨着泰山这么近,估计是什么野兽的声音。
听了一会儿,张阿郎并没有太过在意,翻个身准备继续睡。
“砰...”重物倒地的声音刚刚传来。
房门外便传来了猛烈的拍打声。
“谁...”张阿郎猛然从床上坐起。
“嘶...”“吼......”看了看屋子内用来晾衣服的棍子,粗细正合适。
张阿郎将上面的衣服取下之后,拿起棍子,壮着胆子向门口走去。
“喂,谁啊,是人是鬼?”
“擦,不对,哪里来的鬼啊。”
“是人还是动物?”
“擦,动物哪里会回答。”
夜半突然惊醒,张阿郎的头脑,还没有完全清醒。
“砰,砰,砰......”门外不知名的存在,听到张阿郎的声音之后,更加用力的拍响房门。
就在张阿郎刚要打开房门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喂,你是谁,敲我家门干嘛?”
“嘶...”“吼...”“妈呀,怪物啊,别过来,别过来......”就在张阿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时,门外又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救命,救命啊......”张阿郎颤抖着手,将房门推开一条缝隙。
门外,银白色的亮光,将夜晚的大地,照映的与白天无异。
“尼玛......”门外的空地上,一个血红色的人,正在将刚刚说话的那人,按在地上,不断的撕咬着。
鲜血不停的喷涌而出。
“尼玛,杀,杀人了......”张阿郎颤抖着手,将房门小心的关上,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
“咔嗒...”将房门反锁之后,立即在屋内寻找起充电器来。
好在卧室床边就有一个充电器,刚好与张阿郎的旧手机相互匹配。
几分钟之后,张阿郎手中的手机,终于成功开机。
张阿郎颤抖着手,按下了“110。”
“滴,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张阿郎一脸的疑问。
“尼玛,头一次听说,110能不在服务区的。”
不信邪的张阿郎,再次拨打。
结果仍然是无法接通。
挂断电话时,张阿郎才发现,原来不是对方无法接通,而是自己没有信号。
看着手机信号处的图标,一个大大的X,闪亮刺眼。
“我靠,不是吧,要命了......”张阿郎偷偷的凑到了窗边。
那个血红色的人,早己消失不见。
地上残留的鲜血与碎肉,不断的提醒着张阿郎,刚刚的一切,不是幻觉。
“尼玛的,来个人,告诉我该怎么做...”就在张阿郎硬撑着没有睡过去的时间内。
全球都在上映着几乎相同的一幕。
有的人如同刚刚的血色人,西处追咬活人。
有的人则是身上布满熊熊烈火,所过之处,万物焚烧。
有的人周围一米,极度寒冷,流水结冰,草木凋零。
早晨七点钟。
太阳仍然没有升起。
天空中的乌云似是稀薄了一些。
不再黑暗厚重,反而像一层银纱一般。
张阿郎壮起胆子,打开了房门。
左右看了好一会儿,确认没有危险之后,立马跑了出去。
躲开那处被鲜血彻底浸染的土地,向着远处,用力的跑去。
跑了几分钟,张阿郎才发现,昨夜住的那处房子后面,居然还有一处村落。
七点钟,这个时间,农户们早就应该起床耕作了。
可此时的村庄内,却是无比的寂静。
张阿郎根本没有察觉到异常。
只想找人报警。
毕竟出了人命,昨天他还在现场,如果解释不清,那可就糟了。
自己的老妈还在家中等待自己回去。
万一出了什么事,让妈妈一个人怎么活啊。
从小就没有见过父亲样子的张阿郎,知道妈妈一个人将自己拉扯大有多不容易。
虽然有几位父亲以前的战友,会经常来家中看望自己母子两人,可终究不是自己的父亲。
眼前不大的村庄内,零零散散,仅仅只有十几户人家。
张阿郎加快了一些速度,向着村庄内跑去。
“砰,砰,砰......”“有人吗?
有人吗?”
“砰,砰,砰......”“有人吗?
有人吗?”
张阿郎一连敲了三西家的门,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怪事了,人都去哪了?
这里这么邪门吗?”
张阿郎满脸的疑惑。
就在张阿郎敲响了第五家的院门,等了一会儿都没有回应,刚准备要走时。
里面的房屋内,终于传来了声音。
“谁...是谁......”一个女孩的声音。
声音有些颤抖,张阿郎不明白为什么。
“我叫张阿郎,是一名过路的,昨天夜里我......”还未等张阿郎说完,里面的房门就被打开了,探出一个怯生生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