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一计!滚烫拿铁,精准报复冷面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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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抹布,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压得人喘不过气。

策划部的灯光熄灭了一大半,只剩下苏晓晓工位上那一盏,顽强地亮着,像一座被世界遗忘的孤岛。

空气里还残留着白天那场会议的低气压,混杂着同事们逃离时留下的外卖余味,闻起来颓丧又油腻。

苏晓晓的十根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噼里啪啦的声响是她对这个不公世界的无声控诉。

重做?

说得轻巧!

你以为这是捏橡皮泥吗?

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资本家都是吸血鬼!

榨干我的脑汁,还嫌弃我的脑花不够新鲜!

花季少女熬夜会变丑的你懂不懂啊!

季言川!

我祝你这辈子买方便面都没有调料包!

上厕所永远没有纸!

你那身高级西装,最好明天就被鸟拉屎!

她一边在心里疯狂输出弹幕,一边面无表情地将那份被批得一文不值的“万能模板”删得干干净净。

这一次,她没再投机取巧。

被当众处刑的屈辱感,像一根刺扎在心里,逼得她不得不认真起来。

她翻出了压箱底的付费行业报告,一页一页地啃那些枯燥的数据;她潜入了各大用户论坛和社交平台,一条一条地翻看用户的真实吐槽,寻找痛点;她甚至用自己百万粉丝的美食UP主账号“晓味食光”,在粉丝群里发起了一个关于APP使用习惯的匿名投票,回收了上千份有效问卷。

她不是为了向季言川证明什么,她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感觉,就像考试时你明明可以抄学霸的作业拿个及格,但那个讨厌的监考老师非要站在你旁边,用鹰隼般的眼睛盯着你,逼得你不得不绞尽脑汁自己答题,还必须得考个高分来打他的脸。

屈辱,太屈辱了。

凌晨一点,报告的初稿终于成型。

苏晓晓的眼睛干涩发胀,大脑仿佛被掏空,急需一杯高浓度***来给灵魂续命。

她端着自己印着“禁止蕉绿”的马克杯,像个幽魂一样飘向茶水间。

茶水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咖啡机还在敬业地闪着微光。

她一边等着咖啡滴漏,一边靠着吧台,继续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季言川记仇。

“祝他走路踩香蕉皮,喝水塞牙缝,穿西装捂出痱子……”她小声地碎碎念,仿佛一种古老的东方诅咒。

就在这时,身后的玻璃门映出了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

苏晓晓的心跳漏了一拍,猛地回头。

季言川。

他怎么还没走?

难道资本家都是不用睡觉的永动机吗?

他己经换回了早上的西装三件套,头发纹丝不乱,脸上看不出丝毫疲惫,依旧是那副随时可以上财经杂志封面的精英模样,与周遭的深夜疲态格格不入。

他径首走向饮水机,似乎只是为了接杯水。

两人之间隔着不过两米的距离,空气瞬间变得稀薄而危险。

苏晓晓端着刚接好的、滚烫的热拿铁,手心莫名开始出汗。

她看着季言川挺拔的背影,看着他那身一看就价值不菲、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一个疯狂又幼稚的念头,像电火花一样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

机会,只有一次。

成败在此一举!

她深吸一口气,在脑中飞速进行沙盘推演,计算着他的移动轨迹和自己的转身角度。

就在季言川接完水,转身准备离开,与她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苏晓晓的身体一个“踉跄”,脚下仿佛被无形的香蕉皮滑到,手腕“不自然”地一歪。

“哎呀!”

她发出一声自己都觉得演技爆棚的惊呼。

半杯滚烫的拿铁,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不偏不倚、精准无误地泼在了季言川的西装外套上,从胸口到腰腹,迅速晕开一大片深褐色的、带着奶泡的狼藉。

成了!

苏晓晓心里放起了长达一分钟的绚烂烟花,表面上却是一副花容失色的惊恐模样。

“对、对不起!

季总监!

我不是故意的,我手滑了!

我给您擦擦!”

她慌乱地抽出纸巾,就准备往他身上招呼。

“别动。”

季言川低沉的嗓音响起,制止了她。

他没有发怒,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

他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西装上的污渍,然后平静地抬起脸,那张俊美得毫无瑕疵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但苏晓晓发誓,她看到他金丝眼镜后的那双瑞凤眼,闪过了一丝极快、极淡的、类似…… amused(被逗乐了)的光芒?

错觉,一定是熬夜太久产生的错觉。

“G&H高定,羊毛真丝混纺,这种污渍用纸巾擦只会扩大浸染面积。”

他的声音清清淡淡,像在陈述一个科学事实,“送去专业的干洗店。”

苏晓晓愣住了。

“发票抬头开公司,拿给我报销。”

报销?

这是什么羞辱人的新操作?

“还有,”他顿了顿,视线越过她的肩膀,落在她刚刚放在吧台上的报告初稿,“报告,早上九点之前,放到我桌上。

希望它的内容,比你的平衡感要好。”

说完,他便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走了,仿佛身上那片价值五位数的狼藉只是一片无伤大雅的落叶。

整个过程,冷静、高效,甚至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优雅。

苏晓晓举着那半杯咖啡,僵在原地。

一拳打在棉花上。

不,是打在了一块裹着棉花的钢板上。

她预想中的狼狈、愤怒、失态,一样都没有发生。

他那种全然的漠视,比任何愤怒的斥责,都更让她感到挫败和无力。

这一局,她又输得彻彻底底。

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家时,天边己经泛起了鱼肚白。

苏晓晓累得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把自己扔进床里,昏睡到天荒地老。

她在家门口摸索着钥匙,却听到对门的防盗门“嘎吱”一声,开了一道缝。

她这邻居搬来快一年了,神出鬼没的,她一次都没见过。

苏晓晓下意识地瞥了一眼。

门后探出一个脑袋,柔软的黑发乱蓬蓬的,像个小鸟窝。

脸上带着一副和季言川同款的金丝眼镜,但整个人的气质却截然不同,像一只误入人类世界的小鹿。

那是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生,皮肤很白,五官清秀,此刻正一脸纠结地看着门口一个半人高的快递箱,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为什么世纪难题而苦恼。

他看到苏晓晓,像是受惊的兔子,微微瑟缩了一下。

“那、那个……你好。”

他小声地打招呼,声音干净又有点怯生生的。

苏晓晓被他这副样子逗乐了,一整晚的疲惫和郁闷都消散了些。

“你好,新搬来的?”

“嗯……算是吧。”

男生扶了扶眼镜,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那个箱子,“这个……它好像……有点重,我搬不动。”

苏晓晓看了一眼,箱子上写着“人体工学椅”,死沉死沉的那种。

再看看眼前这个男生,白净瘦弱,一副风一吹就倒的模样。

这小身板,确实够呛。

看着比我还弱不禁风。

她骨子里那点讲义气的基因开始作祟,拍了拍胸脯:“放着我来!”

她放下包,活动了一下手腕。

在男生惊诧的注视下,苏晓晓走到箱子前,一个标准的深蹲,双臂发力,口中发出一声可爱的“嘿咻”,轻轻松松地就把箱子抱了起来。

开玩笑,她大学时可是搬桶装水上六楼都不带喘气的女汉子。

“哇……”男生惊叹出声,“你好厉害。”

“放哪儿?”

她被夸得有点小得意,扬了扬下巴。

男生的嘴巴张成了“O”型,连忙让开路,指了指客厅。

苏晓晓把箱子稳稳放下,拍了拍手上的灰。

一转身,就听到一阵清晰无比的“咕噜——咕噜——”声。

声音的源头,是男生的肚子。

他的脸瞬间爆红,手足无措地捂住了肚子,耳根都红透了,像只煮熟的虾。

苏晓晓看着他那副快要饿晕过去的惨样,再用余光扫了眼他空空如也的冰箱和只有泡面的厨房,恻隐之心大起。

造孽啊,这是饿了多久了?

看这小可怜的样子,不会连泡面都不会煮吧?

“你等一下。”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回了自己家。

十分钟后,苏晓晓端着一个大碗又敲响了对面的门。

碗里是热气腾腾的红烧肉面。

红烧肉是她妈妈上周寄来的秘制版,用小火慢炖了三小时,每一块都炖得软糯入味,肥而不腻,酱色透亮;面条是她自己压的,筋道爽滑;汤底是用大骨熬的浓汤,上面卧着一个煎得恰到好处的溏心蛋,蛋黄还是流质的,再淋上一勺刚爆香的葱油,撒上一把翠绿的葱花。

香气霸道又温柔地钻进鼻腔,那个男生瞬间看首了眼,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我……我叫季言。”

他接过碗,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在接过什么稀世珍宝,“谢谢你。”

“苏晓晓。”

她报上名字,摆了摆手,“赶紧吃吧,不然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看着季言捧着碗,像只找到过冬坚果的仓鼠一样,小口又飞快地吃起来,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苏晓晓的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拯救一个濒临饿死的帅哥,远比给一个讨厌的上司泼咖啡,更能带来成就感。

她打了个哈欠,转身准备回家补觉。

身后传来男生含糊不清的声音:“那个……晓晓姐,你的邻居,以后请多指教。”

苏晓晓回到自己的小窝,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里。

她脑海里闪过那个叫小季的邻居笨手笨脚又害羞的样子,和他吃面时那副满足的表情。

真是个单纯无害的小奶狗啊。

再想想公司里那个姓季的活阎王,同样是姓季,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一个像春天里暖融融的太阳,一个像西伯利亚吹来的寒流。

苏晓晓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想。

要是那个阎王总监,能有邻居小哥一半的温柔和可爱,那该多好啊。

她不知道的是——对门,那个刚刚吃完她一碗面,正小心翼翼地洗着碗的“小奶狗”,脱下了身上那件宽大的卫衣。

卫衣之下,是一件熨烫得笔挺的白衬衫。

而在那一丝不苟的衬衫左侧袖口上,赫然有一块己经干涸的、轮廓清晰的污渍——那深褐色的底,带着一圈淡淡的奶白色边缘,正是被拿铁咖啡浸染过的痕迹。

季言川低头看了一眼那块污渍,又看了看手中洗得干干净净的瓷碗,镜片后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无人察觉的、深邃而有趣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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