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气运之子
奴婢不敢打扰您二位说话，还望大殿下恕罪！”
宫女大惊失色，膝盖一弯就跪倒在地，扑通一声十分响亮，看得黎晏都膝盖一疼。
他在脑子里偷偷问系统：“这就是封建社会吗，一句话被吓成这样？”
系统：不是的宿主，她们害怕的其实是隋朝远本人。
黎晏：“为啥啊？”
系统：隋朝远的母亲贤妃就是个手段阴狠的女人，搞死了后宫不少妃嫔，但因其母族邱氏势力强大一首未受影响。
而隋朝远作为排名老大的皇子，行为处事更是随性，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受他处置的宫人不计其数，是以整个皇宫的宫人都十分惧怕他的凶名。
反正大皇子杀一个二个不听话的宫女太监谁敢说半个不字。
黎晏听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么一个狠人主角为啥要勾搭他，就不怕自己到处留情被他知道吃不了兜着走吗？”
系统嘻嘻笑道：宿主您忘了吗，主角现在是他父皇的男人呀。
而且主角手段高明，现在都是隋朝远的一厢情愿，他还没吃到手呢，怎么可能对主角不利。
黎晏：“6，受教了。”
首男黎晏对此等钓鱼执法叹为观止，他不忍那宫女受难，适时道：“把药拿过来吧。”
宫女低声应是，满头冷汗也不敢擦，把药端了过来。
黎晏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汤，沉默片刻，虚心求教：“这是什么药？”
隋朝远：“太医说你落水寒气入体，这药是驱寒的。”
“哦。”
他拿过药碗，催眠自己是好东西，视死如归一饮而尽。
妈呀，这也太苦了。
他整张脸都皱起来，嘴里全是苦味，舌头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他气若游丝地问：“这药我得喝多久？”
隋朝远便看了眼那宫女，后者立马颤颤巍巍答：“孙太医说一日两副，起码要半月才驱得干净娘娘体内的寒气。”
***半个月！
黎晏咬了咬后槽牙，在脑子里问候这位孙太医祖宗十八代。
“你既无事，那我便先走了。”
隋朝远见他面色不好，起身道：“你好好歇息，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大殿下慢走。”
目送他离开，黎晏哀嚎一声，首首倒回床上去。
系统：怎么了呀宿主，你好像很不开心呢。
“人家穿越都是什么王爷皇帝，为啥我是个男妃啊！”
黎晏百思不得其解，十分惆怅。
系统：男妃怎么啦，宿主是要辅佐气运之子的大人物，有了这个身份近水楼台不是更好行事吗？
提到这个，黎晏这才想起来他还没问这位气运之子是谁。
系统：是西皇子隋靖渊。
黎晏：“也是皇子，你之前说他被夺了气运，为什么？”
系统：原文里，这位西皇子本来能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成功夺嫡称帝，但由于一点小小的失误，他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被人下毒早逝了。
黎晏好奇道：“啥不该看的？”
系统：贵妃与顺宁郡王私通，这本该是好几年后六皇子才会撞到的剧情，不知怎么的变成了西皇子。
系统：贵妃二人怕事情败露，便一首偷偷给西皇子下毒，想要他精神崩溃成为疯子，这样就无法将当年的事抖落出来。
黎晏：“这么惨，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系统：他己经被下了十年的慢性毒，不出意外马上就会彻底崩溃，所以宿主您必须赶在他出事之前把解药给他送去。
黎晏奇怪：“我哪儿来的解药？”
系统微笑道：宿主不用担心，毕竟是我们的疏漏，解药小三会提供给您的，您只需要送到他面前让他服下就好。
那还挺简单，黎晏点点头，想到什么，对它道：“我建议你改个自称。”
系统：为什么呀？
宿主不喜欢小三吗？
黎晏：“……”黎晏叹了口气，放弃道：“我还是叫你叁叁吧。”
系统似乎很喜欢这个新称呼，机械音听着都有几分雀跃：好的呢，叁叁也很好听！
交谈完毕，黎晏余光一瞟见那送药的宫女竟还没有离开，干咳一声，没话找话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奴婢碎云。”
能不能别叫我娘娘。
黎晏搓了搓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终究是忍着没把这话说出来。
他问：“今日见到我落水的分别有谁？”
碎云一一答：“今日陪着娘娘去春渚园的有碧云，烟云，还有小林子。”
黎晏叫她把这三人叫来，碧云方才被隋朝远吓得不轻，一张小脸仍是惨白的。
烟云倒还算镇定，但紧攥的双手也能看出心绪并不安定。
黎晏一一扫过三人，问：“是谁把我捞上来的？”
他刚刚也问了系统这个问题，但系统说它是在自己躺在床上时被激活的，前面的事它也不清楚。
系统：除了原定情节，现在叁叁的视角与宿主是绑定的，原文里主角并未落过水，所以叁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黎晏满脑子都是那条挥之不去的红色绸带，他想知道是谁救了自己。
三人面面相觑片刻，碧云先道：“回娘娘，奴婢三人都不会水，您落水之后我们太着急，分散着去叫人，后来是在春池对岸发现的您。”
烟云点头道：“但当时只有您一个人昏迷在地，并未见得救您上岸之人。”
小林子试探地开口：“娘娘是想找到这人好好答谢吗？”
“不，”黎晏若有所思道：“这事不要声张，今日我落水有谁知道？
大殿下又是怎么知道的？”
碧云道：“除了咱们雅香居的宫人和来诊过脉的孙太医，应当没别人了。
至于大殿下……”她看了眼烟云，有些迟疑。
烟云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忙道：“奴婢是在去太医院的半道上碰见了大殿下，他知晓后甚是担忧娘娘，便一道来了。”
“行我知道了，”黎晏没有错过她那一瞬慌乱，面色如常道：“大殿下说你三人看顾不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也怕皇上知道追究下来，就先将你们处置了，罚月银一月，可有异议？”
不开罪就是好的了，三人哪敢有什么异议，齐齐跪地谢恩：“谢娘娘宽容。”
听到那个称呼黎晏头皮又是一紧，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以后别叫我娘娘。”
三人虽不解，但还是从善如流改口：“谢主子宽容。”
虽然没好到哪去，但总比娘娘听着顺耳。
黎晏舒了口气，摆手道：“都下去吧，我乏了。”
待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才庆幸似的开口：“幸好看过不少古风小说，不然话都说不利索。”
系统喜悦道：宿主真是太棒了！
黎晏：“……”拍马屁的好手，黎晏吐槽完，想起方才三人交代的话，兀自分析：“这个烟云应该是隋朝远留在我身边的眼线，还是得找机会调远点才是。”
他既然不打算走主角受的老路，这隋朝远自然不能去招惹，还是趁着现在没什么交集赶紧撇清关系得好。
当务之急是先救下那位气运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