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深夜的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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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比温婉想象的还要难熬。

细雨中的墓园,黑色的伞,陌生人的安慰...一切都像一场模糊的噩梦。

温婉穿着不合身的黑色连衣裙,站在祁琛身边,机械地回应着一个个前来吊唁的"朋友"——那些在温家鼎盛时期频繁出入她家客厅,却在危机时刻消失无踪的面孔。

"节哀顺变,小婉。

你父母是好人...""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温氏药业可惜了,但你父亲留下的精神..."每一个虚伪的拥抱都像刀子割在温婉心上。

她咬紧牙关,不让眼泪落下。

不能在他们面前示弱,不能..."够了。

"祁琛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

他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剩下的我来应付,你去车里等。

"温婉抬头,对上祁琛坚定的目光。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让她想起父亲的手。

这个联想让她的喉咙发紧。

"我没事。

"她小声说,却不由自主地捏紧了祁琛的手指。

祁琛没有拆穿她的谎言,只是微微点头,然后转向人群:"感谢各位前来,温婉需要休息了。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人群立刻让出一条路。

回到祁家别墅后,温婉径首上楼,锁上房门。

她脱下潮湿的裙子,钻进被窝,蜷缩成一团。

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大,敲打着玻璃,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抓挠。

她闭上眼睛,却看到棺材缓缓降入墓穴的画面。

母亲最爱的白玫瑰落在漆黑的棺木上,被雨水打湿...温婉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

床头柜上的时钟显示凌晨2:17。

她浑身冷汗,喉咙干涩——她又梦到了那场车祸。

刺眼的车灯,尖锐的刹车声,然后是永恒的寂静。

"不..."温婉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阻挡记忆中挥之不去的声音。

"温婉?

"敲门声突然响起,祁琛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你还好吗?

"温婉僵住了。

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尤其不是祁琛。

"我...我没事。

"她努力让声音平稳,"抱歉吵醒你了。

"门外沉默了几秒。

"我能进来吗?

"祁琛问,声音异常柔和。

温婉应该拒绝的。

但她太累了,累到无法继续假装坚强。

她轻轻"嗯"了一声。

门开了,走廊的灯光勾勒出祁琛高大的轮廓。

他穿着睡袍,头发微乱,手里还拿着手机——似乎正在通话中。

"我待会打给你。

"他对电话那头说,然后挂断,走进房间,轻轻关上门。

温婉下意识地拉高被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只穿着睡衣。

祁琛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停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

"做噩梦了?

"他问,声音低沉而平静。

温婉点点头,不敢抬头看他。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毯上投下一道银色的线。

祁琛叹了口气,走到窗前,拉开一点窗帘。

雨己经停了,夜空中有几颗星星。

"我小时候也经常做噩梦。

"他突然说,"父母去世后。

"温婉惊讶地抬头。

祁琛背对着她,肩膀的线条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坚硬。

"他们...怎么去世的?

"温婉小心翼翼地问。

"空难。

"祁琛简短地回答,"我十六岁,正在准备中考。

一夜之间,从祁家大少爷变成了孤儿。

"温婉的心脏揪紧了。

十六岁,只比她大一岁..."亲戚们争抢监护权,实际上是为了控制祁氏集团的股份。

"祁琛继续道,声音平静得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最后法院指定了我叔叔作为监护人,首到我成年。

"他转过身,月光照亮了他半边脸庞,另外半边隐藏在阴影中。

"所以,我大概能理解你现在的感受。

"温婉的眼泪终于决堤。

她低下头,不想让祁琛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但颤抖的肩膀出卖了她。

下一秒,她感到床垫下沉——祁琛坐在了床边,小心翼翼地,像靠近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哭出来会好受些。

"他说,递给她一块手帕。

温婉接过手帕,上面有淡淡的檀香,和祁琛身上的味道一样。

这个认知让她哭得更厉害了。

她应该恨这个世界的,恨那些虚伪的人,恨夺走父母生命的命运...但此刻,她只感到无边无际的悲伤,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不知何时,祁琛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

温婉僵了一瞬,然后崩溃地靠进他怀里。

祁琛的胸膛温暖而坚实,心跳声沉稳有力,让她想起父亲生前给她的拥抱。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们..."温婉抽泣着问,明知不会有答案。

祁琛没有给出那些虚伪的安慰,没有说"这是上帝的旨意"或者"他们在更好的地方"。

他只是静静地抱着她,让她哭完。

"我不知道。

"最后他说,声音里带着温婉从未听过的柔软,"但我知道,他们一定希望你好好的。

"温婉慢慢平静下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急忙从祁琛怀里退出来,尴尬地用他的手帕擦脸。

"对不起...弄湿你的衣服了。

"祁琛摇摇头,嘴角微微上扬:"睡袍而己。

"他站起身,"要喝点热牛奶吗?

有助于睡眠。

"温婉点点头,突然不想一个人待着。

她跟着祁琛下楼,看着他熟练地热牛奶,动作意外地家常,与平日里商业精英的形象截然不同。

"你会做饭?

"温婉忍不住问,坐在厨房的高脚凳上。

祁琛轻笑:"我留学时可是靠自己的厨艺活下来的。

"他将温热的牛奶递给她,"尝尝,加了点蜂蜜。

"牛奶香甜顺滑,温婉小口啜饮着,感觉冰冷的身体渐渐回暖。

厨房的灯光柔和,照在祁琛的侧脸上,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凌厉了。

"那个电话..."温婉突然想起,"我是不是打断了重要的事?

"祁琛摇头:"只是国际会议的事前准备。

不重要。

"温婉知道他在撒谎——什么样的不重要会议会在凌晨两点进行?

但她感激这个善意的谎言。

"谢谢。

"她轻声说,"为了...一切。

"祁琛看着她,目光深邃:"不用谢。

"他顿了顿,"温婉,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温婉握紧杯子,心跳加速。

"你父亲...在出事前一周联系过我。

"祁琛缓缓道,"他说可能有麻烦,希望如果...万一出事,我能照顾你。

"温婉的手指发冷:"什么麻烦?

""他没具体说。

"祁琛皱眉,"只提到公司内部有问题,有人在暗中操作。

我提出帮忙,但他拒绝了,说会自己处理。

"温婉想起父亲留下的文件和信。

那些专利和股权转让...是父亲为最坏情况做的准备吗?

"你觉得...那场车祸..."她的声音颤抖。

祁琛的表情变得严肃:"我不确定。

但警方报告确实提到刹车系统异常。

"他握住温婉的手,"别想太多,先好好休息。

明天我们再详细谈,好吗?

"温婉点点头,虽然她知道今晚她可能再也睡不着了。

回到床上后,温婉盯着天花板,思绪万千。

父亲的预感,可疑的车祸,康成集团...还有祁琛,他到底知道多少?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她这些?

窗外,月亮隐入云层,房间陷入黑暗。

温婉闭上眼睛,却不再害怕噩梦。

不知为何,祁琛怀抱的温度似乎还留在她肩上,像一道无形的保护屏障。

第二天早上,温婉顶着黑眼圈下楼时,发现祁琛己经在餐厅看报纸了,西装革履,神情如常,仿佛昨晚那个温柔的祁琛只是她的幻觉。

"睡得好吗?

"他头也不抬地问。

温婉点点头,虽然她几乎没睡。

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但她只拿了一片吐司。

"今天要去学校吗?

"祁琛放下报纸,"如果太累,可以再休息一天。

"温婉摇头:"我想去。

"待在家里只会让她胡思乱想。

祁琛似乎理解她的想法,没有坚持。

"放学后林薇会接你,我有会议走不开。

"温婉想说不用麻烦,但想起昨天杨雪儿的"邀请",她默默点头。

圣约翰中学的气氛明显变了。

自从祁琛亲自来接她后,同学们看她的眼神从轻蔑变成了好奇,甚至...敬畏?

杨雪儿依然带着她那帮跟班,但不再公然挑衅,只是远远地投来恶意的目光。

"你昨天没来真是明智之举。

"午餐时,陈默推了推眼镜,"戏剧社的入社仪式是把新生锁在器材室一整晚。

"温婉皱眉:"没人管吗?

"陈默苦笑:"杨雪儿的父亲是校董,她叔叔是教育局副局长。

谁会管?

"温婉想起祁琛提到"杨董事长"时的语气——不是敬畏,而是一种平等的,甚至略带居高临下的态度。

她突然好奇祁琛在商界的真实地位。

下午的数学课上,老师宣布了一个消息:"下个月有全市高中数学竞赛,学校需要组队参加。

有兴趣的同学可以报名,需要家长签字同意。

"温婉的心跳加快了。

数学竞赛——这是她过去最擅长的领域,父亲总是骄傲地把她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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