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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七岁那年的夏天,空气里弥漫着栀子花和草莓蛋糕混合的甜腻香气。

幼儿园的塑胶操场上,滑梯被晒得滚烫,孩子们的笑声像撒在地上的玻璃珠,清脆却易碎。

那天是莉莉的生日,阿姨端来一摞切成小块的草莓蛋糕,奶油上镶嵌着鲜红的果粒,引得我们这些小家伙首咽口水。

就在阿姨把第一块蛋糕递给莉莉时,一串荧光绿的数字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头顶。

那数字悬浮在半空中,像夏日午后被阳光折射出的奇异光斑,却又异常清晰 ——00:03:17。

我愣在原地,手里的塑料小勺差点掉在地上。

周围的小朋友都在争抢蛋糕,没有人注意到这诡异的一幕。

我以为是阳光透过玻璃窗的恶作剧,或者是自己眼花了,试探着伸出手去抓,指尖穿过那些跳动的光粒,只捞到满手温热的空气。

莉莉接过蛋糕,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她舔了舔嘴角的奶油,转身就往滑梯跑去,白色的连衣裙裙摆像只展翅的蝴蝶。

我盯着她头顶的数字,看着那串绿色的字符一秒一秒地减少,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越来越紧。

00:01:23,她己经爬上了滑梯的顶端,正朝我挥手;00:00:45,她坐在滑梯口,准备往下滑;00:00:10,我想喊住她,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三分钟十七秒后,一声闷响打破了操场的喧闹。

莉莉从滑梯上滑到一半时,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小小的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水泥台阶上。

草莓蛋糕从她手中飞出去,摔在地上变成一滩模糊的红白色。

我眼睁睁看着她头顶的数字在瞬间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而她的笑声,也在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周围的孩子们开始尖叫,阿姨慌慌张张地跑过去,抱起莉莉时,我看见她的额角渗出鲜红的血,染红了阿姨洁白的围裙。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夏日的宁静。

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那串消失的数字和莉莉摔倒的画面。

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阳光的恶作剧,也不是我的幻觉,而是死亡倒计时。

它像超市货架上的价格标签一样,精准地标注在每个人头顶。

老人的数字通常模糊发灰,像即将燃尽的烛火;婴儿的则亮得刺眼,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我开始刻意观察身边的人,公交车司机头顶的数字跳动得很平稳,隔壁生病的老奶奶头顶的数字却在缓慢而坚定地减少。

我学会了假装视而不见,学会在听到救护车鸣笛时,强迫自己不去回想某个渐趋归零的数字。

我把这个秘密藏在心底,像守护一个易碎的珍宝,也像背负一个沉重的诅咒。

随着年龄增长,我看到的数字越来越清晰,有时甚至能在人群中一眼锁定那些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人。

他们或许还在为生活奔波,或许正和家人谈笑风生,却不知道自己头顶的数字正在悄然走向终点。

高中时,班里有个总是沉默寡言的男生,他头顶的数字显示还有三个月。

我看着他每天认真地记笔记,看着他在体育课上笨拙地投篮,看着他收到女生情书时红着脸跑开。

我无数次想告诉他这个秘密,想提醒他珍惜剩下的时间,但七岁那年莉莉的身影总会适时浮现,阻止我迈出那一步。

三个月后,那个男生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去世,消息传来的那天,我在日记本上画下了第一个问号。

大学毕业后,我在一家便利店做收银员,每天接触形形***的人。

他们头顶的数字像流动的星河,在我眼前闪烁。

我习惯了这种沉默的观察,习惯了在心里默默为那些数字归零的人叹息。

首到二十五岁这年,我在笔记本上画下第一百零七个问号时,窗外的梧桐叶正以每秒三厘米的速度坠落,阳光透过叶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像极了那些跳动的数字。

我知道,有些事情,终究是躲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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