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速之客
林野用破布堵住门缝，却挡不住那股甜腻的杏仁味。
她找出最后一个自制滤气面罩戴上，活性炭的过滤层己经发黑，这是她最后的防护了。
金库外传来奇怪的引擎声，不是汽车，更像是某种改装机械，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噪音。
林野爬上天窗，掀开一条缝隙向外看——浓雾里，一道光柱刺破灰绿色的毒瘴，隐约能看见辆造型古怪的雪地摩托，轮胎裹着防滑链，车身上焊着钢板，正突突突地冲向银行大门。
骑手戴着全包裹式头盔，手里拿着个喷枪，蓝色火焰喷射而出，正融化门锁上的冰壳。
“砰！”
摩托后座的铁箱突然炸开，几只半米长的黑影扑了出来，尖牙在光线下闪着蓝光。
是冰原鼠，灾变后因低温变异的啮齿类，牙齿能咬穿钢板，最喜欢在毒瘴里觅食。
骑手反应极快，猛地拧动车把，雪地摩托原地转圈，车尾部的排气管喷出灼热的尾气，逼退扑上来的冰原鼠。
他摘下车头盔扔到一边，露出张沾着机油的脸，下颌线紧绷，眼神却很平静，手指在车把按钮上飞快跳动。
“嗡——”摩托两侧突然弹出火焰喷射器，两道火舌瞬间燎掉两只冰原鼠的皮毛。
剩下的几只发出尖锐的嘶叫，却不敢再靠近。
男人抬头时，正好对上天窗缝隙里林野的目光。
他愣了一下，随即勾了勾嘴角，居然笑了：“需要帮忙吗？”
林野没说话，握紧了腰间的手枪。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雪地摩托：“我叫陆沉，机械工程师。
这摩托能在-60℃启动，滤气面罩的配方我也有。
用这些换你这个安全屋的暂住权，划算吗？”
林野盯着他的摩托——改装得很专业，轮胎加宽了三倍，发动机外裹着保温层，车把上还装着个小型空气过滤器。
这技术，比她之前遇到的“专家”强十倍。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她问。
“追踪器。”
陆沉从口袋里掏出个微型定位器，“‘狼窝’的人身上都有，跟着信号过来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没恶意，只是需要个地方拆解设备，研究毒瘴的成分。”
林野沉默片刻，打开天窗：“进来。
但敢动歪心思，这金库就是你的坟墓。”
陆沉把雪地摩托开进金库时，引擎的轰鸣震落了头顶的冰碴。
他动作利落地拆解设备，工具箱里的零件摆得整整齐齐，和他身上的油污形成鲜明对比。
“你的面罩快失效了。”
他头也不抬地说，从背包里掏出个金属小盒，“活性炭加高锰酸钾，按3:1混合，能过滤毒瘴三小时。”
林野接过配方，挑眉：“条件？”
“帮我收集冰原鼠的样本，它们好像对毒瘴有抗性。”
陆沉调试着显微镜，镜片反射出他专注的侧脸，“另外，你的车在哪？
我或许能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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