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原来你不是鬼，是HR！
凌江抱着合同，嘴了一个，“木马”他两眼放光，似乎看到京北西合院在向他招手。
还有当红明星，他的女神艾达，嘿嘿嘿，他想到自己娶了艾达走上人生巅峰的日子，乐地合不拢嘴。
“哈哈哈！！”
肖人事几次想插话都没有成功，急地他抬手给凌江一个嘴巴，在空中打出一行字，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啪！”
清脆的声音和***辣的痛感，让凌江意识到，靠，不是梦，哥们真要发达了！
他目光灼热地看着肖人事，笑得像个傻子，“人事先生，我没意见，随时都可以上班。”
虽然过程和自己想的有点不一样，但结果都是招聘成功。
肖人事持有带着凌江签名的合同，打个响指。
合同无风自燃，留下两个烫金的大字，凌江。
字里的巨大吸力，把一人一鬼卷进旋涡。
他们就在深不见底的旋涡里急速飞驰。
黝黑的空洞两边不时冒出一团青焰。
肖人事站在前方，和火焰中的小人打着招呼。
“在忙啊……”“到月底了，业绩不达标，不好跟我家死鬼交差。”
“最近灵魂方面的生意不好做。”
“对啊，抢手。”
这番诡异的谈话丝毫没有给凌江造成影响。
“啊啊啊！！”
他张大嘴欢呼，感受到黑洞里飞一般的速度，甩动额前的刘海。
“爽！
***！
这才是生活！”
大约过了半刻钟，随着肖人事掏出身份卡，他们终于站定。
西周的情况也渐渐明了。
他们是在一个电梯里，除了头上的吊灯有些阴间，还有墙壁上的血腥涂鸦刺眼些。
和小区电梯没什么不同。
正当凌江这么想着，叮地一声过后，电梯门忽然开了。
但是门在……“啊啊啊！！”
凌江看着脚下的虚无，发出了入职前的第一声尖叫。
相比之下，肖人事就淡定多了。
凌江的尖叫声回荡在电梯里，从上方降下的鬼乘客面面相觑。
“你们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真是太吓鬼了！”
一旁的猝死鬼社畜，慢悠悠地接话，“上班上疯了吧。”
从电梯下来，凌江的小腿首打颤，他险些没站稳。
还是身侧的好心人扶了他一把，声音略带嘶哑，透漏出烟熏火燎后的灼烧感，“小心。”
“谢谢。”
凌江扶着他的肩膀站稳，在看到好心人全貌时怔住了。
眼前“人”全身上下皮肉呈现高贵的酱紫色，五官模糊，但能感受到很真诚。
凌江无声地抽回胳膊，和他保持好距离。
那边的肖人事在和前台小姐姐聊着什么，眼神频频望向凌江。
前台小姐姐在交谈后露出36颗锯齿的微笑，递给肖人事一个身份牌。
肖人事办好业务，回到凌江身边。
依旧是沉默无言，仿佛之前在黑洞里和鬼交谈的鬼不是他。
他让凌江去三楼找负责入职培训的冻主任。
凌江一头雾水地在肖人事肯定的目光中踏上楼梯。
他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甚至主动和遇到的同事交流。
不一会儿，抚慰司的鬼们都知道新来了个帅气的人类同事。
“哈喽，我是新来的抚慰使，请多指教。”
凌江深谙职场之道，遇到的每个无论是什么品种的同事，他都九十度弯腰，态度很好。
在他走后，工作人员们窃窃私语，“那是人吗？”
“好像是……”“看上去好傻。”
“不傻就不会来做抚慰使。”
三楼拐角，抚慰司人事部办公室的几个大字横在门梁上。
“是这里吧？”
凌江盯着门口的优秀员工牌子看了看，冻不死，连续蝉联我司30年的优秀员工称号，身份降级，将作辞退处理。
他着重在优秀员工几个字上看了一眼，有点捉摸不透，都优秀员工，还有惩罚！！
他疑惑地推开面前都圆形拱门走进去。
“你好，我是来入职的。”
凌江看着埋头在电脑前的鬼，大方地自我介绍。
“我是凌江，肖人事新招的人类。”
冻死鬼主任听到声音后触电般地转过头，对着凌江喷出一口冰碴。
他顾不上擦干新买的电脑，急吼吼地跳上工作台，灵巧地跃下，抓住凌江的手，发白的死鱼眼透着兴奋的光芒，热切地慰问，“合同签了吗？”
“签了。”
凌江有些嫌弃地拉开冻主任湿哒哒的手，“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入职？”
“现在。”
冻主任不好意思地抽回手，抠抠手上的尸斑，招呼漂亮的吊死鬼小姐姐给凌江办入职手续。
“小吊，你带着他办入职手续。”
“小帅哥，这边来~。”
吊死鬼小姐姐声音很甜，激地凌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的。”
他点点头跟着吊死鬼离开。
冻主任在他走后，露出狂喜的神色，鬼知道人类员工多么难得，老肖这次立大功了，回头请他喝两杯。
吊死鬼小姐姐鬼很热情，不停眨巴着大眼睛找话题和凌江搭讪。
“帅哥是单身吗？”
“单身。”
凌江话刚一脱口，吊死鬼姐姐的拖地长舌猛缩了一下，开始拉起红线，“我表妹也是单身，要不介绍认识一下。”
她话还没说完，工位上一个侏儒就叫了起来，“嘿，老吊，又在给新人介绍你那克夫表妹。”
吊死鬼立刻炸毛，“你个死鬼，瞎说什么，我妹妹好得很。”
“倒是你这死鬼，皮痒痒了是吧。”
她说着抽起舌头掐着腰，眼看就要和侏儒打起来。
凌江默默退至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