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房东白送一个亿

开局房东白送一个亿

作者: 提拉米饼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开局房东白送一个亿》是大神“提拉米饼”的代表孟知夏许昭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许你已经连着吃一个星期外卖”“外卖怎么了?外卖拯救苍”“你的血管里流的都是地沟油!”“是科技与狠”孟知夏忍无可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塑料餐“今你必自己做饭!”1许昭盯着那口黑漆漆的铁陷入了沉锅是好就是有点陌他上一次和这口锅亲密接还是用它盖泡孟知夏把一本《家常菜从入门到放弃》拍在他面“照着第一道炸耦”许昭的眼皮跳了一“有没有...

2025-10-29 14:44:20

“许昭,你已经连着吃一个星期外卖了。”“外卖怎么了?外卖拯救苍生。

”“你的血管里流的都是地沟油!”“错,是科技与狠活。”孟知夏忍无可忍,

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塑料餐盒。“今天,你必须,自己做饭!”1许昭盯着那口黑漆漆的铁锅,

陷入了沉思。锅是好锅。就是有点陌生。他上一次和这口锅亲密接触,还是用它盖泡面。

孟知夏把一本《家常菜从入门到放弃》拍在他面前。“照着学,第一道菜,炸耦合。

”许昭的眼皮跳了一下。“有没有更简单的?比如……西红柿炒鸡蛋?”“那是进阶课程。

”孟知夏一脸严肃,“先从简单的来。”许昭:“……”炸东西,是简单的?

这是什么地狱级的新手教程?他翻开书,花花绿绿的图片,密密麻麻的文字。“藕切片,

夹肉馅,裹面糊……”许昭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不是在做饭,

而是在进行一场精密的外科手术。他拿起菜刀,对着一节白白胖胖的莲藕,比划了半天。

第一刀下去。厚了。第二刀。薄了。第三刀,直接从中间断开。

许昭看着砧板上那堆奇形怪状的藕片,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算了,外形不重要。能吃就行。

他开始剁肉馅。“铛铛铛铛——”厨房里响起一阵急促又杂乱的声响,仿佛有人在里面打铁。

在客厅看电视的孟知夏,默默把电视音量调大了两格。半小时后,

许昭终于把肉馅胡乱塞进了那些藕片里。现在是裹面糊。书上说,面粉和水要按照一定比例。

比例是多少?许昭又翻了翻书。“适量”。他讨厌这两个字。什么叫适量?

这跟“看着办”有什么区别?许“差不多先生”决定凭感觉来。一瓢面粉倒进去。加水。

搅了搅,太干。再加水。搅了搅,太稀。再加面粉……循环往复,

一袋五斤的面粉下去了一半,盆里的面糊已经足够喂饱一个加强排。

许昭看着那盆黏糊糊的白色不明物体,再次沉默。算了,糊糊厚一点,吃着顶饱。最后一步,

起锅烧油。书上又说了两个字。“宽油”。许昭看着家里那桶刚开封的金龙鱼,心在滴血。

宽油,意味着要倒很多油。都是钱啊!他咬了咬牙,闭着眼睛,将半桶油倒进了锅里。开火。

火苗舔舐着锅底,油面平静无波。许昭不知道油温要到多少度。

书上又出现了他最痛恨的词组。“油温六成热”。六成热是什么热?油会告诉他吗?

许昭决定用一个古老的方法——扔点东西进去试试。他从旁边捏了一小块面糊,扔进锅里。

面糊沉底,没动静。看来是温度不够。他把火开到最大。火舌呼呼作响,

锅里的油开始冒起一丝丝青烟。许昭又扔了一块面糊。“滋啦”一声,面糊迅速浮起,

周围冒起一堆小泡泡。就是现在!他夹起一个裹着厚厚面糊的“藕盒”,像投掷炸弹一样,

小心翼翼地放进油锅。第一个,成功。第二个,成功。许昭的信心开始膨胀。

原来做饭也不过如此。他开始加快速度,把盆里剩下的“藕盒”一股脑地往锅里倒。

“哗啦——”面糊带着水分,和滚烫的热油相遇,瞬间发起了剧烈的抗议。

油点像是炸开的飞蝗,四处迸溅。“滋啦!噼啪!”许昭被烫得连连后退,

手臂上瞬间起了好几个红点。锅里的油仿佛被点燃了,整个液面都在剧烈翻滚,沸腾。

一股浓烈的黑烟冲天而起。“咳咳咳!”许昭被呛得眼泪直流。

顶上的抽油烟机发出“嗡嗡”的轰鸣,但根本吸不走这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浓烟。

他慌乱地想去找锅盖。然而,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由于油温过高,

那些迸溅到抽油烟机滤网上的油滴,被点燃了。一簇火苗,“噌”的一下,

从滤网的缝隙里冒了出来。紧接着是第二簇,第三簇!火苗顺着油污,迅速向上蔓延。

抽油烟机内部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电火花声。许昭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下一秒。“轰——!”一声巨响。整个抽油烟机仿佛一个被点燃的铁皮炮仗,猛地炸裂开来!

黑色的外壳碎片混合着燃烧的油污,如同天女散花般,覆盖了整个厨房。墙壁,灶台,

地面……一片狼藉。锅里的油还在燃烧,火光映照着许昭那张被熏得漆黑的脸。

他呆立在原地,手里还保持着要去拿锅盖的姿势。厨房的门被猛地推开。孟知夏呆立在门口,

手里还提着一袋刚买的水果,一个苹果从袋子里滚了出来,咕噜噜滚到许昭脚边。

2苹果停在许昭的脚尖前。上面沾了一点黑色的油灰。许昭缓缓低下头,看着那个苹果,

又抬起头,看着孟知夏。孟知夏的嘴巴张成了“O”型,美丽的杏眼里,

倒映着厨房里冲天的火光和滚滚的浓烟。“你……”她只说出一个字,

就被浓烟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许昭!你管这叫学做饭?!

”许昭的理智在这一刻终于回笼。锅!锅里还在着火!“别用水!

”他冲着想去接水的孟知夏吼了一嗓子。油锅着火泼水,那是嫌死得不够快。他环顾四周,

目光锁定在墙角那袋还没用完的面粉上。也顾不上心疼了,许昭一个箭步冲过去,

抄起面粉袋,对着燃烧的油锅就猛地倒了下去!

“呼——”白色的面粉劈头盖脸地覆盖住火焰。火光挣扎了几下,终于不甘地熄灭了。

整个厨房,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油烟、焦糊、以及面粉混合在一起的古怪气味。许昭喘着粗气,

感觉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头发被燎了几撮,眉毛也卷曲了,

脸上、胳膊上全是黑灰,白色T恤变成了不规则的扎染风格。再看厨房。

白色的墙壁被熏成了渐变黑。崭新的灶台上铺满了油污和炸裂的金属碎片。地上,

是一层黏腻的黑油,混合着面粉,像一滩化不开的沥青。最惨的,是头顶。

原本抽油烟机的位置,现在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窟窿,几根烧焦的电线耷拉下来,

还在冒着“滋滋”的火花。许“毕加索”昭,以一己之力,把一个温馨的厨房,

变成了一个后现代风格的爆炸艺术现场。孟知夏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她走进厨房,

高跟鞋踩在黏腻的地面上,发出“吧唧”一声。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心爱的鞋子,

又抬头看了一眼许昭。眼神里充满了绝望。“许昭。”“嗯?

”“你知道这个抽油烟机多少钱吗?”许昭的心咯噔一下。他不知道。他只知道,

肯定不便宜。“德国进口,带自清洁功能,上个月刚装的。”孟知夏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让人害怕,“一万三。”“……”许昭感觉自己的呼吸有点困难。一万三?

一个抽油烟机?抢钱吗?他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够买半个。“还有墙壁,要重新粉刷。

”“灶台,台面被烧裂了,要换。”“橱柜门也花了,你看。”孟知夏每说一句,

许昭的心就往下沉一分。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未来一年的工资,都变成了装修材料,

离他而去。“最重要的是……”孟知夏深吸一口气,指向那个黑窟窿,“这房子是租的。

”轰。许昭感觉自己的天灵盖被一道天雷劈中了。对啊。房子是租的。这意味着,

他们不仅要自己承担所有维修费用,还要面对一个更可怕的存在。房东。他们的房东,

王阿姨,是一个退休的会计。一个把“斤斤计较”刻在骨子里的女人。

上次许昭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王阿姨拿着碗的购买小票,让他照价赔偿了三十八块五。

一个碗,三十八块五。现在,他炸了一个厨房。许昭不敢想了。他只想现在立刻躺平,

让地球爆炸。“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试图为自己辩解,声音干涩。“我知道。

”孟知夏点点头,“你只是单纯的菜。”菜得抠脚。菜得惊天动地。菜得毁天灭地。

许昭无力反驳。两人相对无言,只有墙上耷拉的电线还在“滋滋”作响。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片死寂。是孟知夏的手机。她拿出来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许昭凑过去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王阿姨。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四个字。

末日降临。孟知夏的手在抖,根本不敢接。铃声在寂静的废墟里,显得格外刺耳。

一声又一声,像催命的符咒。许昭一咬牙,抢过手机,按下了挂断键。世界清静了。

但只清静了三秒。手机再次响起。还是王阿姨。许昭又挂断。手机又响起。许昭再挂断。

……在连续挂断五次之后,手机终于安静了。许昭和孟知夏都松了一口气。或许,

王阿姨以为只是信号不好。然而,下一秒。门外,传来一阵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接着,

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咔哒”声。3门开了。王阿姨站在门口。她穿着一身碎花连衣裙,

头发烫成一丝不苟的小卷,手里还拎着一网兜青菜。看样子,是刚从菜市场回来。

她脸上本来带着一丝疑惑,似乎在奇怪为什么不开门。当她的目光越过客厅,投向厨房时,

脸上的疑惑瞬间凝固了。取而代代之的,是震惊,错愕,以及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干了。许昭和孟知夏站在一片狼藉的厨房里,像两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王阿姨的目光,从熏黑的墙壁,扫到烧裂的灶台,再到地上那滩恶心的混合物,最后,

定格在天花板那个黑漆漆的窟窿上。她的瞳孔,在那一瞬间,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我的……油烟机呢?”她的声音很轻,很飘,像是在问一个哲学问题。许昭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能怎么说?说它羽化而登仙了?

“王……王阿姨……”孟知夏鼓起勇气,声音细若蚊蝇,“我们……”“别说话。

”王阿姨打断了她,缓缓走了进来。她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黏腻物上,

同样发出了“吧唧”的声音。但她毫不在意。她走到厨房中央,像一个勘探现场的法医,

仔-细-地,一寸一寸地,审视着这个“案发现场”。她的眼神,

让许昭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

对许昭和孟知夏来说,都是煎熬。终于,王阿姨转过身来。她没有咆哮,没有怒骂。

她只是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副老花镜,戴上。然后,又拿出了一支笔,和一个小本子。

她扶了扶眼镜,开始记录。“西门子侧吸式抽油烟机,型号LS98-K891,

带智能巡航增压,购于去年三月,发票金额,一万三千八百八十八。”她的声音清晰,冷静,

不带一丝感情。“华帝嵌入式燃气灶,钢化玻璃面板,型号B865B,发票金额,

三千六百九十九。”“欧派定制石英石台面,一米八,每米一千二,共计两千一百六十。

”“墙面,立邦瓷净漆,十平米,材料加工时费,约八百。”“……”王阿姨每念出一项,

许昭的心就凉一截。她不是在报价。她是在宣读他的死亡判决书。

孟知夏的脸已经白得像一张纸。她攥着衣角,身体微微发抖。终于,王阿姨念完了。

她合上本子,拿出包里的计算器,开始按。“哒、哒、哒……”计算器按键的声音,

在死寂的房间里,如同丧钟。许昭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

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巨额数字而哀鸣。“好了。”王阿姨放下计算器,抬头看着他们。

她的眼神穿过老花镜,锐利如刀。“油烟机,灶台,台面,墙面翻新,橱柜门板更换,

加上深度保洁,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她顿了顿,说出了一个数字。“一共,五万。

”“五……五万?”孟知夏失声惊呼。许昭感觉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昏过去。五万!

她怎么不去抢!“王阿姨,这……这也太多了吧?”许昭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那个油烟机,用了一年多了,有折旧的啊!还有那些……”“折旧?”王阿姨冷笑一声,

打断了他,“我的房子,租给你们的时候是什么样,我现在就要收回什么样的。

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承租方需保证房屋设施完好,如有损坏,照价赔偿。

”她从本子里抽出一张纸。“这是油烟机的发票复印件。”“这是灶台的。

”“这是……”一张张“罪证”,摆在他们面前。许昭无话可说。合同确实是这么写的。

“五万块,一个星期之内,打到我卡上。”王阿姨下了最后通牒,“不然,

你们就卷铺盖走人。押金和这个月的房租,就当是第一笔赔偿了。”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等等!”许昭急了。五万块,他现在去卖血都凑不齐。“王阿姨,能不能……能不能少点?

或者分期?”王阿姨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你觉得,

菜市场买菜能分期吗?”许昭:“……”“或者,”王阿姨的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弧度,

“你们还有一个选择。”许昭和孟知夏的眼睛同时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什么选择?

”王阿姨的目光,幽幽地扫过他们两人,最后落在许昭那张黑漆漆的脸上。“我最近,

手头有点紧。”许昭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非常不好的预感。“我儿子下个月结婚,

我本来准备了一套首饰给他媳妇。”王阿姨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烦恼,“可惜啊,

前几天,被我不小心弄丢了一只耳环。”她看着许昭,慢悠悠地说。“那套首饰,

是我婆婆传给我的,祖母绿的,有年头了。丢了一只,不成套,就不值钱了。”“所以呢?

”许昭紧张地问。王阿姨笑了。“所以,如果你们能帮我把那只耳环找回来,这五万块,

我就不要了。”4找耳环?许昭愣住了。这算什么选择?用一个虚无缥缈的“找耳环”任务,

来抵消五万块的巨额赔偿?听起来,就像是游戏里的隐藏任务。但现实不是游戏。“王阿姨,

”许昭皱起眉头,“您在哪丢的?那么贵重的东西,没报警吗?”“报警?

”王阿姨摆了摆手,一脸的讳莫如深,“这种事,警察来了也没用。”没用?许昭更糊涂了。

丢了东西不找警察,难道要找神仙?“那耳环……到底是在哪丢的?”孟知夏小声问道。

王阿姨叹了口气,眼神飘向窗外,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就在这栋楼里。”“这栋楼?

”许昭一惊,“您是说,耳环可能被楼里的某个邻居捡到了?”“不是捡到。

”王阿姨摇了摇头,语气变得有些古怪,“是被‘拿’走了。

”她特意加重了“拿”字的发音。许昭心里一动。这听起来,不像是普通的失窃。“王阿姨,

您能说得具体点吗?”王阿姨却摇了摇头,似乎不愿意多说。“我只能告诉你们,

东西就在这楼里,没出去。至于被谁‘拿’了,怎么‘拿’的,就要靠你们自己去查了。

”她看了一眼许昭。“小许,我看你这孩子,虽然做饭不怎么样,但脑子好像还挺灵光的。

”许昭:“……”这是夸他还是损他?“一个星期。”王阿姨伸出一根手指,

“你们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要么,找到耳环。要么,拿出五万块。

”“如果……如果找不到呢?”孟知夏怯生生地问。王阿姨笑了笑,没说话。

但那笑容里的含义,不言而喻。找不到,就滚蛋,还要背上五万块的债务。王阿姨说完,

便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许昭和孟知夏,面面相觑。厨房里一片死寂,

只剩下那股烧焦的怪味。“许昭……我们怎么办?”孟知夏快哭了。五万块,

对她这个刚工作没两年的小白领来说,也是一笔天文数字。许昭没说话。

他走到那个黑漆漆的灶台前,蹲了下来。他的目光,没有看那些烧毁的碎片,

而是落在了灶台与墙壁连接的缝隙里。那里,有一片不正常的焦黑痕迹。

比其他地方的颜色更深,更集中。他伸出手指,轻轻捻了一下。指尖传来一阵细微的,

类似粉末的触感。这不是普通的油污燃烧后留下的痕迹。他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王阿姨。

一个退休会计,精明,计较,对数字极其敏感。这样一个把钱看得比命还重的人,

在看到厨房被炸成废墟后,第一反应不是暴跳如雷,而是冷静地拿出小本本,

一项一项地计算损失。这本身就不太正常。过于冷静,就等于不冷静。然后,

她提出了一个五万块的天价赔偿。这个数字,肯定有水分,但绝对是经过她精密计算的,

一个能让他们感到绝望,却又不是完全无法企及的数字。最后,

她抛出了那个“找耳环”的任务。一个看似不可能完成,却又给了他们一丝希望的任务。

这一切,都像是一个设计好的剧本。王阿姨不像是来索赔的。她更像是来……发布悬赏的。

她为什么不报警?她说警察没用。她说耳环是被“拿”走的,而不是“偷”走的。

她笃定耳环就在这栋楼里。一个个疑点,在许昭的脑海里串联起来。“许昭,

你在发什么呆啊?”孟知夏推了他一下,“快想想办法啊!”许昭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办法,可能还真有。”他的目光,扫过这个被他亲手摧毁的厨房,最后,

落在了那个炸裂的抽油烟机残骸上。“孟知夏,你记不记得,王阿姨上次来收房租的时候,

是不是抱怨过厨房的电路有问题?”孟知夏愣了一下,努力回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她说抽油烟机的开关有时候不太灵,让她找人来看看,后来我们都给忘了。”许昭的嘴角,

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忘了?”“不,或许不是忘了。”他走到墙边,

看着那几根烧焦耷拉下来的电线。电线的断口处,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熔断状。

而在断口旁边,包裹着电线的绝缘胶皮,有一小段,似乎比其他地方更薄,

甚至能隐约看到里面的铜丝。像是被什么东西长期磨损过一样。“走,我们去个地方。

”许昭对孟知夏说。“去哪?”“物业。查查这栋楼的电路图纸,

还有……最近半年的维修记录。”孟知夏一脸茫然。“查那个干什么?跟耳环有关系吗?

”许昭摇了摇头。“不。”“跟耳环没关系。”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跟我们能不能把那五万块,变成五千块有关系。”5老旧小区的物业办公室,

通常兼具居委会、老年活动中心和八卦集散地等多重功能。许昭推开门时,

一股混合着茶水、香烟和潮湿空气的味道扑面而来。一个戴着深度老花镜的大爷,

正趴在桌子上,用一个放大镜,逐字逐句地看着今天的报纸。“大爷,我们想查点东西。

”许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善。大爷眼皮都没抬一下,从报纸上挪开视线,

费力地聚焦在许昭脸上。“查什么?”“我们是4栋502的住户,

想查一下我们楼的电路图纸,还有最近的维修记录。”“电路图纸?”大爷皱起了眉头,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那都是陈年老黄历了,谁还留着?”“那维修记录呢?

”“维修记录……”大爷咂了咂嘴,指了指墙角一个积满灰尘的铁皮柜,“都在那里面,

自己找吧。”那态度,仿佛在说“宝藏就在那里,想要就自己去拿吧”。

许昭和孟知夏对视一眼,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打开铁皮柜,一股陈腐的纸张味道喷涌而出,

呛得孟知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里面堆满了各种本子,账册,登记表,杂乱无章,层层叠叠,

仿佛一个纸质的乱葬岗。“这……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孟知夏看着这堆故纸堆,一脸绝望。

“分头找。”许昭言简意赅。他自己负责翻找那些标注着“维修”、“工程”字样的本子,

让孟知夏去找任何和“电路”、“电工”相关的记录。这是一项枯燥且肮脏的工作。

纸张上的灰尘,让他们的手和脸都变成了灰色。孟知夏一边翻,一边小声抱怨。“许昭,

你到底想找什么啊?就算电路真的有问题,王阿姨也可以说她提醒过我们,

是我们自己没在意。”“不一样。”许昭头也不抬,目光专注地扫过一页页泛黄的记录。

“如果只是普通的线路老化,那确实是我们的责任。但如果……”他的手突然停住了。

他从一堆本子底下,抽出一个蓝色封皮的文件夹。文件夹的标签已经模糊不清,

但依稀能辨认出“改造工程”四个字。他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翻开。里面是一沓文件,

有申请报告,有施工方案,还有几张手绘的草图。许昭的目光,落在施工方案的一页上。

标题是:《关于统一加装厨房独立回路的方案》。日期,是三年前。方案内容很简单,

就是为了应对现在大功率厨电越来越多的情况,为每一户的厨房,

从电表箱里单独拉一条线路,避免和照明、插座混用,防止过载。“找到了。

”许昭的眼睛亮了。“找到什么了?”孟知夏凑了过来。许昭指着方案上的一行字。

“你看这里,施工要求:新增回路必须使用4平方毫米以上的国标铜线,

并加装独立的空气开关。”他又指着旁边一张手绘的电路走向图。“按照图纸,

这条新增的线路,应该从墙外的主管道,穿墙进入厨房,

直接连接到抽油烟机和灶台的插座上。”孟知夏还是没明白。“所以呢?”“所以,

你再看这个。”许昭从文件夹的最后一页,抽出一张薄薄的纸。那是一张验收签字单。

上面有施工队负责人的签字,物业的盖章,以及……住户的签字。在4栋502那一栏,

签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名字。王琴。王阿姨的大名。“王阿姨签字了,

说明她家的电路三年前就改造过了。”孟知夏说。“对。”许昭点点头,“她家不仅改造了,

而且,她本人是知道并且同意这个改造方案的。”他站起身,把文件夹重新塞回柜子。“走,

我们回去。”“回去干嘛?”“做个实验。”回到一片狼藉的“案发现场”。

许昭没有理会孟知夏的疑问,他搬来一张凳子,站了上去,凑近那个被炸开的窟窿。

他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仔细观察着那几根烧焦的电线。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

那几根连接着抽油烟机的电线,非常细。目测最多只有1.5平方毫米,

是普通照明线路的规格。根本不是施工方案里要求的4平方毫米的独立回路电线。而且,

在墙体的破洞深处,他隐约看到了一根更粗的,被白色套管包裹的电线,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末端用绝缘胶布随意缠着,根本没有被使用。真相,已经很清楚了。三年前的电路改造,

在王阿姨家,根本就是个面子工程。施工队要么是偷工减料,要么是图省事,

根本没有把新的独立回路接上,只是做做样子,然后让王阿姨签了字。而王阿姨,

一个精明的退休会计,居然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了。这些年,她家的抽油烟机,

一直用的是和照明共用的老线路。老化的细电线,长期承载着大功率电器的负荷,

就像一根被慢慢拉紧的琴弦。而今天,许昭的“宽油炸耦合”,

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高温的油烟,点燃了抽油烟机里的油污,导致瞬时电流过大,

不堪重负的线路瞬间短路,熔断,火花点燃了整个机器。这根本不是一场意外。

这是一场由偷工减料和监管不力导致的,必然会发生的事故。而最大的责任方,

根本不是他许昭。而是那个偷工减料的施工队,和签字验收的王阿姨自己!“孟知夏,

把你手机给我。”许昭从凳子上跳下来,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他接过孟知夏的手机,

对着墙上的电线,破洞里的粗电线,以及灶台上烧裂的面板,从各个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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