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替姐姐,嫁给传闻中阴鸷暴戾的残疾新贵沈倦。所有人都知道,
沈倦爱的是我那光芒万丈的姐姐,江念。新婚当晚,他掐着我的脖子,
猩红着眼问我:为什么是你?江吟,为什么不是她?我正要解释,
脑海里却响起一道机械音:叮!检测到攻略对象情绪崩溃,
恭喜宿主激活“反向许愿系统”,他越痛苦,你越强大。
正文:1.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中盘旋,带着一种诡异的诱惑。沈倦指骨收紧,
窒息感瞬间攫住了我。他眼底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我看着他俊美却苍白的脸,
看着他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薄唇,一个疯狂的念头破土而出。我抓着他禁锢我的手腕,
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其实……姐姐说她怀了别人的孩子,让我来替嫁,
是为了保护她的真爱。话音落下的瞬间,掐着我脖子的手猛地一松。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
迅速涌遍四肢百骸,驱散了这房间里令人发指的寒意。我……变强了。
沈倦向后跌坐在轮椅里,眼中的猩红褪去,只剩下死寂的灰败。他像是被人抽走了脊骨,
失神地喃喃:你说什么?她怀孕了?谁的?他的痛苦,成了我的力量源泉。
我心底生不出一丝愧疚,反而涌起一股报复的***。这些年,我活在姐姐江念的光环之下,
像一道无足轻重的影子。父母所有的爱与期待都给了她,而我,只是她完美的陪衬。
包括这场联姻,本该是江念的,她不愿意,爸妈便毫不犹豫地把我推了出来。
一个私生子而已,江念在我面前,不屑地撇嘴,还是个瘸子,让我嫁给他,
简直是侮辱我。可她不知道,沈倦是她年少时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如今,
这轮白月光亲手被她踩进了泥里。我看着沈倦痛苦的神情,决定再添一把火。
我不知道是谁,我垂下眼,声音染上恰到好处的哽咽,姐姐只说,
她不能为了家族联姻,放弃她和孩子爸爸的未来。她还说……我顿了顿,抬眼直视他,
她说,沈先生您宽厚善良,一定会理解她的。宽厚善良?
沈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低沉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自嘲与悲凉。他猛地挥手,
将床头柜上的水晶灯扫落在地。砰的一声巨响,碎片四溅。痛苦值+10,
宿主获得“体质增强初级”奖励。我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那股暖流更加汹涌,
常年因营养不良而冰冷的四肢,此刻暖意融融。沈倦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脸上,
那里面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掺杂了审视与探究的冰冷。滚出去。他声音嘶哑,
像被砂纸磨过。我没有动。我不能走,我的系统刚刚激活,
我需要他持续不断的痛苦来滋养我。怎么,我往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被我姐姐抛弃,就拿我撒气?沈倦,你搞清楚,现在我才是你的妻子。
无论你心里装着谁,在法律上,你都是我的人。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江吟,你找死!
他驱动轮椅,猛地向我撞来。我早有预料,轻易地侧身躲开。轮椅撞在墙上,
发出一声闷响。痛苦值+5,宿主“体質增强初级”得到巩固。他眼中的错愕一闪而过。
大概是没想到,一向在他面前温顺怯懦的我,会有这么快的反应。我蹲下身,与他平视,
指尖轻轻抚过他轮椅冰冷的金属扶手。别白费力气了。姐姐不在这里,
你的深情……做给谁看呢?我刻意加重了深情二字。他胸口剧烈起伏,
手背上青筋暴起,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知道,我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
精准地扎在他最痛的地方。而他的痛苦,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第二天清晨,
我神清气爽地醒来。沈倦一夜未眠,就坐在窗边,背影萧索又孤寂。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在他身上镀上一层虚假的金边,却暖不了他半分。管家陈伯敲门进来,看到房间里一片狼藉,
眼神闪了闪,但什么都没说,只是恭敬地对我道:太太,早餐准备好了。我点点头,
瞥了一眼沈倦:先生要一起吗?沈倦没回头,声音冷得掉渣:不吃。陈伯面露为难。
我笑了笑:由他去吧,饿死了,江念会心疼的。沈倦的肩膀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下。
痛苦值+3。虽然数值不高,但聊胜于无。我心情愉悦地走下楼。
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中西合璧,应有尽有。我刚坐下,一个尖锐的女声就响了起来。
哟,这不是那个替嫁的吗?怎么,昨晚睡得好吗?我抬头,
看见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抱着手臂,一脸讥讽地看着我。她是沈倦的姑姑,
沈月华。一个出了名的势利眼。我还没开口,她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也是,
我们家阿倦现在腿脚不方便,也难为你了。不过你别痴心妄妄想,阿倦心里只有念念,
你不过是个替代品。我慢条斯理地拿起一片吐司,抹上黄油。姑姑说得是。
我的顺从让她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得意。她坐到我对面,
姿态高傲: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记住你的身份,安分守己地待着,
等念念什么时候想通了,你就该滚蛋了。我咬了一口吐司,抬眼看她,笑得温和。姑姑,
你知道吗?姐姐说,她怀了别人的孩子。沈月华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尖声叫道,声音因震惊而变了调。我放下吐司,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姿态优雅得仿佛在参加什么上流宴会。我有没有胡说,姑姑可以去问沈倦。昨晚,
我就是这么告诉他的。沈月华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精彩纷呈。
她显然想到了沈倦昨晚的失常,以及今天早上的颓废。不可能……念念不是那样的人!
她嘴上反驳着,但眼神已经开始动摇。我轻笑一声,不再理她,专心享用我的早餐。
身后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沈倦下来了。他换了一身黑色的家居服,脸色依旧苍白,
但眼神比昨晚更加阴沉。姑姑,他停在餐桌旁,目光扫过我,最终落在沈月华身上,
谁让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沈月华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站起来,
指着我告状:阿倦,你听听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她竟然污蔑念念……出去。
沈倦打断她,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沈月华愣住了。阿倦,我是在为你抱不平啊!
我让你出去。沈倦重复了一遍,眼底已经泛起不耐。沈月华被他眼中的戾气吓到,
不敢再多说,怨毒地瞪了我一眼,不甘不愿地走了。餐厅里只剩下我和沈倦。
空气安静得可怕。他驱动轮椅,停在我身边。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
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江吟,他开口,声音压抑着风暴,我的事,
轮不到你来置喙。你最好记住,闭上你的嘴。我抬眸,对上他警告的眼神,微微一笑。
如果我不呢?检测到攻略对象愤怒值飙升,痛苦值+15,
宿主获得“精神力强化初级”奖励。脑海中一阵清明,仿佛蒙尘的镜子被擦亮,
整个世界都变得清晰起来。我看着他气到发抖的手,嘴角的笑意更深。沈倦,你越是这样,
我越是兴奋。沈倦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大概以为我疯了。我确实疯了,被江家,被他,
被这该死的命运逼疯了。但他越痛苦,我就越强大。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引起我的注意?他嗤笑一声,眼底满是鄙夷,江吟,
你和你那个妈一样,下作。我的母亲,是父亲在外面的女人,一辈子没名没分。
我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这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换做以前,这句话足以让我崩溃。但现在,
我只觉得可笑。下作?我站起身,俯视着他,我再下作,
也比不上一个为了不爱自己的女人要死要活的男人。沈倦,你真可悲。
痛苦值+20,宿主“精神力强化初级”得到巩固。他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来。良久,他忽然笑了。好,很好。江吟,这是你自找的。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把***这个季度的合作项目,全部停掉。我心头一跳。
江家虽然把我推出来当牺牲品,但他们还指望着靠沈倦这棵大树乘凉。如果合作停掉,
我爸会扒了我的皮。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些犹豫,沈倦不耐烦地加了一句:我说的话,
听不懂?挂了电话,他挑衅地看着我。现在,还兴奋吗?我看着他那张志在必得的脸,
忽然觉得,事情变得更有趣了。我拿出自己的手机,慢悠悠地打开录音功能。然后,
我拨通了江念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江念娇滴滴的声音:喂?哪位?姐姐,
是我,江吟。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即响起江念不耐烦的声音:你打电话给***什么?
有事快说,我忙着呢。姐姐,我故作焦急地说,沈倦……他好像知道你怀孕的事了。
什么?!江念的声音瞬间拔高。沈倦的脸色变了。他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电话,
眼神锐利如刀。电话那头,江念的声音充满了惊慌失措:江吟!你是不是跟沈倦说什么了?
我不是让你别乱说话吗!我没有啊姐姐,我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他现在很生气,刚刚还停了江家所有的项目。爸爸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打死我的。
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沈倦的表情。他的脸上,愤怒、怀疑、痛苦交织在一起,精彩极了。
江念在那头气急败坏:这个蠢货!我不是说了吗,那件事只是个借口!借口你懂吗!
你怎么这么笨!她脱口而出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寂静的餐厅里炸开。
沈倦的身体猛地一震,握着扶手的手背上,青筋虬结。我及时地按下了录音保存键,
然后挂断了电话。世界安静了。我看着沈倦灰败的脸,轻声说:你看,她亲口承认了。
怀孕是假的,保护真爱是假的。她只是单纯地,不想嫁给你这个瘸子而已。
痛苦值+50,宿主获得“过目不忘”技能。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我的大脑,
无数我看过的、却早已遗忘的书籍、画面、知识点,此刻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我强忍着脑海的胀痛,欣赏着沈倦失魂落魄的模样。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引以为傲的爱情,不过是别人随口编造的谎言。他为了这个谎言,折磨自己,迁怒于我。
现在,谎言被戳破,他成了最可笑的小丑。不……他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不可能……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将手机里的录音,再次播放了一遍。
江念那句尖锐的那件事只是个借口,清晰地回荡在餐厅里。一遍又一遍,像凌迟的刀。
沈倦猛地抬手,将我的手机挥落在地。手机屏幕瞬间碎裂。他抬起头,
猩红的眼死死地瞪着我。江吟,你满意了?我捡起摔坏的手机,站起身,
拍了拍裙子上的灰。不,我摇摇头,还不够。这才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几天,
沈倦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陈伯每天把饭菜送到门口,又原封不动地端走。
我乐得清静,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研究我的新能力。体质增强让我精力充沛,
精神力强化让我思维敏捷,而过目不忘,更是让我惊喜。我开始翻阅沈倦书房外的那些藏书,
经济、历史、哲学……以前觉得艰涩难懂的内容,现在一看便通。知识,是另一种力量。
这天下午,我正在花园里看书,我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电话一接通,
就是他气急败坏的咆哮。江吟!你到底在沈家做了什么!
为什么沈倦要停掉我们所有的合作!我把手机拿远了些,等他吼完,
才不紧不慢地开口:爸,你该去问你的好女儿,江念。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沈倦知道了,替嫁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他知道了江念根本不爱他,
只是嫌弃他是个瘸子。我故意说得很大声,确保楼上书房里的人能听到。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爸才用一种疲惫的声音说:小吟,你……你先想办法稳住沈倦。
江家的未来,就靠你了。靠我?我冷笑一声,当初把我推出去的时候,
你们怎么没想过靠我?现在出了事,又想起我来了?爸,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抬头,正对上书房窗后,沈倦那双复杂的眼。他听到了。很好。
痛苦值+10。看来,让他认清江家人的真面目,也能让他感到痛苦。
我朝他举了举手里的书,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他却猛地拉上了窗帘,隔绝了我的视线。
像一只受伤后,躲回巢穴舔舐伤口的困兽。当晚,沈倦终于走出了书房。他看起来更憔悴了,
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下的乌青浓得化不开。他坐在餐桌主位,一言不发地喝着粥。
我坐在他对面,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想通了?我主动开口。他没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