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凌晨三点，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红色感叹号，欲哭无泪。完了，被爱豆拉黑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叫方糖，开了家小甜品店，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直播。
特别是那个叫顾言的主播，声音好听，人长得帅，关键是从来不带货，
就是单纯地和粉丝聊天。我已经默默关注他两年了。今晚顾言在直播间说，
如果粉丝数突破一百万，就露脸直播。我激动坏了，手一抖，
把准备发给闺蜜的表情包发到了他的私信里。那个表情包是一只小猪，配字"想看你的脸"。
本来挺正常的，但问题是，我发的是那个版本——小猪做了个猥琐的表情，
配字变成了"想看你的身子"。发出去的瞬间我就后悔了，赶紧想撤回，结果手机卡了一下。
等反应过来，已经被拉黑了。我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哀嚎。两年啊，整整两年的陪伴，
就因为一个手误全毁了。更要命的是，明天顾言要来我们这条街拍外景，
说是要体验本地美食。而我的甜品店，就在这条街上。天呐，要是被他认出来怎么办？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想着明天见面的场景。想着想着，
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既然网上的形象崩了，那就在现实里重新开始。
反正他又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对，就这么办！我要在现实中重新征服他！第二天一早，
我特意化了个淡妆，换了条新裙子，还特地在店里准备了几样新品。
顾言的直播预告说是下午两点到，我从中午就开始紧张。手机响了，是闺蜜小米发来的消息。
"糖糖，听说你爱豆今天要来你们街上？""别提了，我昨晚犯了个大错，被他拉黑了。
""哈？什么情况？"我简单说了一下，小米笑得要死。"你这是因祸得福啊，
现在可以线下接触了。""可是我紧张啊，万一搞砸了怎么办？""怕什么，你那么漂亮，
甜品又做得好，他肯定会喜欢的。"正聊着，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我赶紧收起手机，
透过玻璃门往外看。一群人围着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拿着手机在拍。那个身形，
那个气质，不会错的，就是顾言！我的心跳瞬间加速，紧张得手心出汗。他们一路走过来，
在我店门口停下了。顾言推开门，清澈的声音响起："你好，我想买点甜品。
"就是这个声音，我听了两年的声音！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笑着说："欢迎光临，
请问想要什么？"顾言摘下口罩，露出了一张我在直播间里幻想过无数次的脸。
真人比屏幕里还要好看。"有什么推荐的吗？"他问。
我指了指柜台里的蛋糕："这个是我们的招牌，草莓慕斯，还有这个抹茶千层，都很受欢迎。
"顾言点点头，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你做的？""对，我是这家店的老板。
""很年轻啊。"他笑了笑，"那就来一份草莓慕斯吧。"我手脚并用地包装蛋糕，
紧张得差点把盒子掉地上。"小心点。"顾言伸手扶了一下我的胳膊。那一瞬间，
我感觉电流从手臂传遍全身。"谢谢。"我脸红了。付款的时候，顾言说："我是做直播的，
能在你店里拍个视频吗？""当然可以！"我答应得太快了，显得特别激动。
顾言笑了："你很可爱。"我的脸更红了。他们在店里拍了十几分钟，
我全程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临走前，
顾言突然问我："你平时看直播吗？"我心一跳，装作随意地说："偶尔看。
""有喜欢的主播吗？"我差点脱口而出"你啊"，赶紧改口："没有特别喜欢的。
"顾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改天有机会，可以来我直播间看看。"说完，
他留下一张名片就走了。我拿着名片，上面写着"顾言工作室"，还有微信号。这算什么？
线下搭讪成功了？我激动得在店里转了好几圈，然后赶紧给小米打电话。"成功了？
"小米比我还激动。"算是吧，他给我留了名片，还说让我去他直播间。
""那你加他微信了吗？""还没有，我在想要不要加。""当然要加啊！趁热打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加了那个微信号。很快，对方通过了好友申请。
顾言发来消息："草莓慕斯很好吃，下次还会再来的。"我心花怒放，回复："谢谢，
欢迎常来。"然后我想起一件事，赶紧去看了看顾言的直播间。果然，
今晚他在直播里提到了我的甜品店，还夸了我的蛋糕。弹幕里全是羡慕的声音。
"主播今天遇到美女了？""声音都温柔了。""什么时候带我们去那家甜品店？
"我看着这些弹幕，心里美滋滋的。看来线下的第一步很成功。但是我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想要真正征服他，还需要更多的努力。晚上关店后，我坐在收银台后面，
开始制定我的"追夫攻略"。首先，要让他对我的甜品产生依赖。其次，
要在不经意间展现我的魅力。最后，要让他主动追求我。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
顾言啊顾言，网上拉黑我是吧？现实里我要让你主动求着加我回来。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是顾言发来的消息。"明天有空吗？想再去你店里坐坐。"我心跳加速，
故意等了十分钟才回复："明天下午有空。""那我下午过去。""好的。"放下手机，
我在心里偷偷笑。看来，他已经对我有兴趣了。明天，就是我展现真正魅力的时候了。
第二章第二天下午，我特意做了几样新的甜品等着顾言。两点刚过，他就准时出现了。
这次他没有带摄影师，就一个人来的。"你好。"他推门进来，笑得很温和。"欢迎。
"我装作平静，内心却激动得要死。顾言在店里转了一圈，最后坐在靠窗的位置。
"今天有什么新品吗？"我端着托盘走过去："做了个柠檬挞，还有巧克力布朗尼，
你要试试吗？""都来一份吧。"我把甜品放在他面前，故意问："你做直播很累吧？
"顾言抬头看我："还好，习惯了。你怎么知道我做直播？"糟糕，暴露了。
我赶紧解释："昨天你说的啊，还留了名片给我。""对哦。"他笑了，
"那你有没有去我直播间看看？"我故作矜持："看了一下，你粉丝很多呢。""还行吧，
都是一些很可爱的粉丝。"顾言吃了一口柠檬挞，"这个味道很特别。""谢谢，
这是我自己调的配方。"我们聊了一会儿，我发现顾言很健谈，而且很有礼貌。
和网上的形象一模一样。"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问。"方糖。""方糖？
很可爱的名字。"我脸红了："我爸妈希望我像糖一样甜。""确实很甜。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点特别。我心跳加速，感觉他在暗示什么。正想着，
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女生。"言哥！"那女生直接冲到顾言身边，"你怎么在这里？
"我仔细看了看，认出来了，这是顾言工作室的助理，网名叫小兔子。在直播间里经常出现。
"小兔？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顾言有点意外。"我看了昨天的直播录屏，
知道你来过这家店，就想也来尝尝。"小兔子说着，看了我一眼，
"你就是那个做甜品的老板？""是的。"我礼貌地笑笑。小兔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然后对顾言说："言哥，你最近经常出来，粉丝都在问你是不是恋爱了。"我心一紧。
顾言皱了皱眉："别胡说，我只是想换换环境。""那就好。"小兔子松了口气，
然后对我说，"老板，我要一杯咖啡。"我去准备咖啡的时候，
听见小兔子在和顾言小声说话。"言哥，你要小心点，现在有很多女孩子专门接近网红主播。
""我知道的。""这个老板看起来就很有心机，你昨天才来过，今天就又来了。
"我握着杯子的手微微用力。什么叫有心机？明明是他主动要来的好吗！但我不能表现出来，
只能装作没听见。端着咖啡回去，我发现气氛有点尴尬。"你的咖啡。
"我把杯子放在小兔子面前。"谢谢。"小兔子端起杯子，"味道怎么样？"她问的是顾言。
顾言喝了一口："很香。""那我们走吧，下午还有工作呢。"小兔子站起来。
顾言看了我一眼："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好的，慢走。"看着他们离开，
我心情有点复杂。这个小兔子明显对我有敌意，而且她和顾言的关系看起来很亲密。
我不会是遇到情敌了吧？晚上，我一边收拾店铺一边想着白天的事。手机响了，
是顾言发来的消息。"今天的甜品很好吃，谢谢。"我回复："不客气，欢迎常来。
""对了，我助理刚才说话可能有点冲，你别往心里去。"原来他都听到了。"没事的，
我理解。""那就好。"聊了几句，顾言就去直播了。我打开他的直播间，
想看看他会不会提到我。果然，有粉丝问他今天去哪里了。"去了那家甜品店，老板很用心，
做的东西很好吃。"弹幕立刻炸了。"又去了？主播该不会是看上人家老板了吧？
""小兔子呢？怎么没一起去？""主播最近确实不太一样。
"小兔子在弹幕里说："言哥就是单纯喜欢吃甜品，大家别想多了。"我看着这些弹幕，
心情五味杂陈。看起来，这个小兔子真的把我当情敌了。而且，她在粉丝中的影响力很大，
很多人都听她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我想了想，决定主动出击。既然她觉得我有心机，
那我就真的有心机一回。我打开顾言的直播间，注册了个小号，昵称叫"甜品店老板"。
然后发了个弹幕："谢谢主播的夸奖，明天做个新品等你。"弹幕瞬间安静了几秒，
然后爆发了。"老板本人？""真的假的？""主播快看，老板在直播间！"顾言看到弹幕，
明显愣了一下。"咦，老板也看直播？"我发弹幕："偶尔看看，你的声音很好听。
""谢谢夸奖。"顾言笑了，"明天真的有新品？""对，专门为你做的。"这句话一出，
弹幕更加疯狂了。"专门为主播做的？""这是什么神仙甜品店！""主播有口福了！
"小兔子在弹幕里说："老板人真好。"但我能听出来，她语气里的勉强。
顾言的直播效果很好，一直聊到了十一点才结束。我关掉直播，满意地笑了。
今天这一招很有效果。不仅让顾言对我印象更深了，还在粉丝面前刷了存在感。手机震动，
顾言发来私信。"你真的在看我直播？""嗯，声音很治愈。""那明天的新品，
真的是专门为我做的？"我想了想，决定撩一下。"你猜。"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回复："那我明天一定要去尝尝。"我笑着回复："等你哦。"放下手机，
我开始思考明天要做什么新品。既然说了是专门为他做的，那就要有特殊意义。想了想，
我决定做一个心形的马卡龙，粉色的，写上"甜言蜜语"四个字。顾言，言。甜言蜜语。
这个寓意，他应该能懂吧？想到明天他看到马卡龙时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期待。
这场攻略游戏，我才刚刚开始。第三章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准备那个心形马卡龙。
粉色的外壳，内夹草莓果酱，用巧克力笔在表面写上"甜言蜜语"四个字。
做了好几个才满意。下午两点，顾言准时到了。"新品呢？"他一进门就问。
我神秘地笑了笑，从冰箱里取出那个特制的马卡龙。"就是这个。"顾言看到心形的马卡龙，
明显愣了一下。尤其是看到上面的"甜言蜜语"四个字，他的表情变得很复杂。
"这是……""怎么样？喜欢吗？"我故意问得很无辜。顾言沉默了几秒，
然后笑了："很用心。"他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闭上眼睛品味。"味道怎么样？
"我紧张地问。"很甜。"他睁开眼看我，"就像你一样。"我脸红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在这时，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我定睛一看，是个很帅的男生，穿着白色衬衫，
看起来像个大学生。"请问是方糖小姐吗？"他礼貌地问。"是的，你是？""我叫陈晨，
是附近大学的学生，经常路过你的店，一直想进来尝尝。"陈晨说着，看了顾言一眼，
"不好意思，打扰了。""没有，请坐。"我招呼他。陈晨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坐下，
点了一份提拉米苏。我去给他准备甜品的时候，注意到顾言一直在看他。而且，
表情有点不太自然。有意思，难道他吃醋了？我端着提拉米苏走过去，
故意和陈晨多聊了几句。"你在大学学什么专业？""计算机。"陈晨笑得很阳光，
"以后想做游戏开发。""很厉害呢。""其实我一直想问，你这家店开了多久了？
""快两年了。""真不容易，这么年轻就创业。"我们聊得很开心，
我时不时地瞥一眼顾言。他明显坐不住了，一直在玩手机，但注意力明显在我们这边。
过了一会儿，陈晨结账离开了。临走前还说："方小姐，我明天还会来的。""欢迎。
"我笑着送他。陈晨一走，顾言立刻问："新客人？""嗯，看起来挺不错的。
"我故意这样说。顾言的表情有点奇怪："你们很熟？""今天第一次见，但感觉挺投缘的。
"我发现顾言的下巴紧了紧。有戏！"他经常来吗？"他又问。"应该会吧，他说明天还来。
"顾言不说话了，低头喝咖啡。我偷偷观察他的表情，发现他明显不高兴了。看来，
稍微有点危机感是好事。下午五点，顾言起身要走。"明天还来吗？"我问。
他犹豫了一下："可能要晚一点，我明天下午有工作。""没关系，我等你。
"顾言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了句："那明天见。"他走后，我心情很好。
看来今天的策略很成功，顾言明显有了危机感。晚上，我照例打开他的直播间。
今天他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平时很活跃的他今天话很少。有粉丝问他怎么了。"没事，
就是有点累。"小兔子在弹幕里说："言哥今天下午又去甜品店了，
是不是吃太多甜食血糖高了？"顾言瞥了一眼弹幕："没有，就是店里人有点多。
"我一听就知道他在说陈晨的事。果然，他在意了。直播结束后，顾言给我发了消息。
"今天那个学生，是你朋友？"我故意等了一会儿才回复："不算朋友，就是新客人。
""他看起来对你挺有意思的。""是吗？我没注意。""年轻人，有活力。
"我看着这条消息，忍不住笑了。顾言这是在暗示什么呢？"你也很年轻啊，而且很有才华。
"我回复。"已经二十七了，不算年轻了。""二十七正是黄金年龄。""你呢？多大了？
""二十五。""确实很年轻。"我们聊了一会儿，我能感觉到他话里有话。
最后他说："早点休息，别太累了。""你也是。"放下手机，我开始思考下一步的策略。
看来，适当的危机感确实有用。但是不能过头，不然适得其反。明天陈晨真的会来吗？
其实陈晨是我朋友小米的表弟，我今天特意请他来演戏的。为了追顾言，我真是费尽心机。
不过，看到顾言吃醋的样子，我觉得一切都值得。第二天下午，陈晨真的又来了。
这次他带了一本书，看起来像是要在店里待一下午。"方小姐，今天有什么推荐的吗？
""试试这个焦糖布丁吧，刚做好的。"陈晨点点头，然后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一边吃甜品一边看书。偶尔还会和我聊几句。下午三点，顾言来了。一进门就看到了陈晨，
他的表情瞬间变了。"又是他？"他小声问我。"嗯，他说喜欢我们店的环境，适合看书。
"顾言看了陈晨一眼，然后在另一边坐下。"今天想吃什么？"我问他。"随便。
"他心不在焉地说。我给他上了昨天那个心形马卡龙，他连看都没怎么看就吃了。
明显心情不好。过了一会儿，陈晨合上书，走到收银台结账。"方小姐，
明天我可能要回学校了，过几天再来。""好的，路上小心。""对了，这是我的微信，
以后有新品可以告诉我。"陈晨递给我一张纸条。我接过来，
注意到顾言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过来。"好的，谢谢。"我收下纸条。陈晨走后，
顾言立刻问："你们互相加微信了？""他主动给的。"我耸耸肩。"你会加吗？
"我看着他，故意说："可能会吧，他人挺好的。"顾言的脸色彻底黑了。
第四章顾言一直坐到我关店才走。这期间，他点了三杯咖啡，两块蛋糕，明显是在赖着不走。
"你今天不直播吗？"我收拾东西的时候问他。"调休。"他简短地说。
"那你可以早点回去休息。""不急。"我锁好店门，顾言还站在门口。
"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他突然问。我有点意外，但还是答应了："好啊。
"我们去了附近一家川菜馆。点菜的时候，顾言问："你平时都在店里吃吗？""差不多，
有时候懒得做饭。""一个人生活？""嗯，从大学毕业就一个人了。""家里人不担心吗？
""还好，他们知道我能照顾自己。"顾言点点头，然后说："开甜品店应该很辛苦吧。
""还好，我喜欢做甜品。""为什么会想到开甜品店？
"我想了想："可能是因为甜品能让人快乐吧。""确实，你做的甜品很治愈。
"我们聊了很多，从工作聊到生活，从兴趣聊到理想。我发现顾言是个很有深度的人，
不像网上看起来那么轻松。"做主播其实挺孤独的。"他说，"每天面对着屏幕说话，
但其实很少有真正的交流。""那为什么要做主播？""刚开始是因为喜欢，
后来就成了工作。""现在还喜欢吗？"顾言沉默了一会儿："说不上喜欢不喜欢，
就是习惯了。"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疲惫。"如果有机会，你想做什么？
""可能会想开个书店，或者咖啡厅，安安静静的那种。""和我的甜品店一样？
""差不多。"他笑了，"所以我很羡慕你。"我心里一暖。原来他也向往这种简单的生活。
吃完饭，顾言送我回家。走到我住的小区门口，他停下了。"今天谢谢你陪我吃饭。
""应该的，谢谢你请客。"我们站在路灯下，气氛有点暧昧。"方糖。"他叫我的名字。
"嗯？""你会加那个学生的微信吗？"他又问了一遍。
我看着他的眼睛："你觉得我应该加吗？""我……"他欲言又止。"如果你不希望我加，
我就不加。"我直接说了。顾言愣了一下："你为什么要听我的？""因为……"我咬咬唇，
"因为我比较在意你的想法。"这句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脸红了。顾言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方糖，你……""我什么？"他深吸一口气："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知道。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的生活很复杂，有很多粉丝，很多关注。""所以呢？""所以，
如果你和我接触太多，可能会有麻烦。"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在劝我离他远一点。
"你是在拒绝我吗？"我直接问。顾言沉默了很久。"我不想让你卷入我的世界。
""如果我愿意呢？""方糖……""顾言，我喜欢你。"我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他瞪大了眼睛。"从两年前开始，我就是你的粉丝，我听你的声音听了两年。""两年前？
"他更震惊了。"对，我一直在你的直播间，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决定坦白了，
反正已经说到这里了。"那天你说突破一百万粉丝就露脸，我太激动了，
不小心发错了表情包，被你拉黑了。"顾言听完，表情变得很奇怪。"所以，你知道我是谁？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那你为什么不说？""因为我想重新开始，
想让你在现实中认识真正的我。"顾言摇摇头："方糖，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你只是觉得你喜欢我，但你不了解真正的我。
""那你给我机会了解真正的你。"顾言看着我，眼神里有挣扎。"这几天，
我确实对你有好感。"他说，"但是……""但是什么？""但是我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
""什么意思？""我不确定我对你的感觉，是因为你这个人，
还是因为你给了我一种被需要的感觉。"我有点不明白。"你很单纯，很真诚，
和我平时接触的人不一样。"他解释，"我可能只是被这种反差吸引了。""那又怎样？
""如果只是一时冲动，我会害了你。"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没想到他会想这么多。
"顾言，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我不知道。
""那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知道？"他沉默了。"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最后他说。
我点点头："好，我等你。""谢谢。"他转身要走，我叫住了他。"顾言。""嗯？
""那个表情包的事，你还生气吗？"他笑了："没有，其实挺可爱的。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心情复杂。没想到表白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没有拒绝我，
但也没有接受我。这算什么？回到家，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也许，我应该给他一点压力。
让他知道，机会不是永远都有的。想到这里，我拿起手机，找到陈晨的微信号，点了添加。
很快，陈晨通过了好友申请。"方小姐？这么晚了还没睡？""刚到家，你呢？
""在宿舍看书。"我们聊了几句，我发现陈晨确实是个很不错的男生。虽然是演戏，
但至少他很配合。"对了，明天我真的要回学校了，可能过几天才能来你的店。""没关系，
学习要紧。""等我有空了再去找你。""好的。"放下手机，我想起顾言的话。
他说需要时间确认自己的感觉。那我就给他时间。但是，我也要让他知道，
我不会永远等下去。第五章第二天，顾言没有来店里。我有点失望，但也理解。
昨晚的谈话可能给了他压力。下午，小兔子却来了。"方小姐，你好。"她很客气地打招呼。
"你好，要点什么吗？""一杯拿铁就好。"我给她准备咖啡的时候，
她突然说："听说你是言哥的粉丝？"我手一顿："是的。""那你应该知道，
言哥现在不能谈恋爱。"我转过身看她："为什么？""他现在正在上升期，如果恋爱的话，
会影响事业。""这是他说的？""这是工作室的规定。"小兔子语气很严肃，"而且，
言哥的粉丝大部分都是女生，如果知道他有女朋友，会很失落的。
"我把咖啡递给她："所以呢？""所以，希望你能理解。""理解什么？
""理解他不能和你发展下去。"我看着她，心里有些生气。"这些话是你自己想说的，
还是顾言让你来说的？"小兔子愣了一下："我只是作为朋友，提醒你一下。
""谢谢你的提醒，但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他自己来说。""方小姐，你真的很喜欢言哥吗？
""是的。""那你就应该为他考虑。""我觉得我有没有为他考虑，应该由他来判断。
"小兔子被我噎了一下，脸色有点不好看。"我只是好心提醒。""我知道，谢谢。
"小兔子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前还说："希望你能想清楚。"她走后，我心情很糟糕。
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顾言的意思。如果是的话，那昨晚他为什么不直接说？
为什么要让别人来说？晚上，我照例打开顾言的直播间。他的状态看起来很正常，
和粉丝聊得很开心。有人问他今天去哪里了。"在家休息，昨天有点累。
"有人问他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听着这些话，
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他来说，我们之间的事情都不算"有趣"吗？直播结束后，
顾言给我发了消息。"小兔今天去找你了？"果然是他让去的。我回复："嗯。
""她说了什么？""你应该知道她说了什么。"过了很久，他才回复："对不起。
""你为什么不自己跟我说？""我不知道怎么说。""那就让别人替你说？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方糖，我……""算了，不用解释了。"我打断了他，"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