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汇聚了整个联邦顶层名流的慈善晚宴上,我那位家世显赫、身为商界女王的妻子,
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将一块价值百万的黑天鹅绒蛋糕,喂进了一个小白脸的嘴里。那一刻,
整个金碧辉煌的大厅静得能听见香槟气泡破裂的声音。无数道目光,像淬了毒的针,
齐刷刷地刺向我——联邦最年轻的少将,此刻却成了全场最大的笑话。
我那高傲的妻子红唇轻启:“今天是慈善日,也是辰安崭露头角的好日子,
我们该为新人喝彩,不是吗?”她身边的男人,季辰安,对我露出一个胜利者才有的笑容。
我没有动怒,反而笑了。我端起一杯罗曼尼康帝,走到我那英姿飒爽的女副官面前,
在全场死寂的注视下,将猩红的酒液渡入她微张的唇中。01“陆骁,你疯了?!
”妻子秦晚宁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尖利,彻底撕碎了她平日里高贵优雅的伪装。
她那张保养得宜的漂亮脸蛋,此刻因怒火而扭曲,铁青一片。
我慢条斯理地用拇指揩去女副官宋瑶唇边的一抹酒渍,动作亲昵,
眼神却冰冷地投向我的妻子。“疯了?”我轻笑一声,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宴会厅,“秦副总,联邦军事学院没教过你‘对等反击’这个词吗?
”“还是说,在你秦大小姐的观念里,只许你给野男人投食,就不许我犒劳我自己的兵?
”全场哗然!“野男人?”秦晚宁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身边的季辰安,“陆骁!
你说话放尊重些!辰安是秦氏集团极力培养的新星,是我最看好的晚辈!”“晚辈?
”我唇角扯出一个冷漠的弧度,“晚辈需要你亲自喂到嘴里?秦晚宁,你这‘爱才之心’,
可真是别致得很。传出去,别人是夸你慧眼识珠,还是笑我陆骁头上有点绿?”“你!
”秦晚宁气结。我没再理她,而是转向身旁从始至终都站得笔直的宋瑶。她很紧张,
耳根都红透了,但军人的天职让她没有动弹分毫。我看到她紧握的拳头,指节都已泛白。
这个在我身后为我挡过流弹的姑娘,此刻却因为我一个出格的举动,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我心中闪过一丝歉意,但随即被更浓的决绝覆盖。这场婚姻,
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政治联姻。陆家掌军,秦家掌商,两家结合,
是联邦内部权力的一次完美整合。我以为,没有爱情,至少可以有尊重。可我错了。
秦晚宁从未看得起我这个“粗鄙武夫”。她享受着陆家带给她的荣耀与便利,
却又鄙夷着我身上洗不掉的硝烟味。今晚,她终于连最后一点体面都懒得维持了。那么,
我也没必要再为她粉饰太平。“宋上尉。”我开口,声音恢复了在指挥部时的沉稳与威严。
“到!”宋瑶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声音清亮。“今晚的酒,好喝吗?”她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脸颊更红,却还是大声回答:“报告首长!好喝!”“好。
”我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过全场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面孔,
最后定格在秦晚宁那张愤怒又错愕的脸上。“既然好喝,那就记住了。这是你应得的嘉奖。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陆骁的兵,容不得任何人轻慢。谁敢折辱她一分,
我必十倍奉还。”这话,既是说给全场听,也是说给秦晚宁听。我看到她的脸色,
从铁青变成了煞白。她终于意识到,那个对她百般容忍的陆骁,不见了。今晚,站在这里的,
是联邦少将,陆骁。一个在战场上,从不说第二遍命令的男人。02“陆骁,你给我站住!
”我头也不回地走向宴会厅门口,身后传来秦晚宁气急败坏的叫声。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急促声音由远及近,我的手腕被一把抓住。“你今晚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晚宁将我拽到一处无人的露台,夜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也吹不散她眼里的怒火,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一个下属做出那种事,你把我的脸往哪里搁?
把陆家和秦家的脸往哪里搁?”我终于停下脚步,转身看她。“你的脸?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秦晚宁,你亲手喂季辰安吃蛋糕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我的脸?没想过陆家的脸?”“那不一样!”她脱口而出,
“我那是为了激励后辈!是为了公司形象!”“哦?”我挑眉,“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
我是在鼓舞士气,为了军队形象?”“你这是强词夺理!”“彼此彼此。”我甩开她的手,
语气淡漠,“秦晚宁,收起你那套自以为是的说辞。你是什么心思,我一清二楚。
你不就是想告诉所有人,我陆骁配不上你,你秦晚宁身边,多的是比我优秀的青年才俊吗?
”她被我说中了心事,眼神闪躲了一下,嘴上却依旧强硬:“我没有!”“有没有,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懒得再和她辩驳,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造型独特的金属徽章,
丢进她手里。那是我第一次获得联邦最高荣誉“金星”勋章时,亲手设计的,
上面刻着我们两人的名字缩写——L&Q。我曾把它当成我们之间唯一的信物。
秦晚宁看着手里的徽章,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意思就是,
游戏结束了。”我看着她,眼神里再无一丝波澜,“从今天起,你走你的阳关道,
我过我的独木桥。明天,我会让律师把离婚协议送到你办公室。财产方面,我一分不要,
全当是我这几年,买了个教训。”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大步离开。“陆骁!
”她在我身后歇斯底里地尖叫,“你敢!”我没有回头。有什么不敢的?国门我都敢守,
离婚,算个屁。回到军区大院的临时住所,我脱下那身笔挺的军礼服,换上常服,
感觉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爷爷,陆家那位定海神针,
退役的老元帅打来的。“臭小子,今晚在赵家的场子上,闹得挺欢啊?”电话那头,
老爷子的声音中气十足,听不出喜怒。“爷爷,您都知道了?”“废话!你前脚刚走,
赵老头子的电话后脚就打到我这里来了!说你差点把他家宴会厅给掀了!
”我苦笑一声:“事出有因。”“哼,秦家那丫头,是做得过分了点。”老爷子话锋一转,
“但你那招也太狠了,当众打她的脸,就是打秦家的脸。那丫头从小被捧在手心,
哪受过这个气。”“爷爷,”我打断他,“是她先不给我们陆家留脸面的。我陆骁的妻子,
可以不爱我,但不能不尊重我,更不能不尊重我肩上的将星。”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这么说,你是非要离了?”“是。”我回答得斩钉截铁,“强扭的瓜不甜。这几年,
我累了。”“……也好。”出乎我的意料,老爷子竟然没有反对,“我们陆家的男人,
拿得起,也要放得下。既然过不下去了,就别拖泥带水。你放心去做,天塌下来,
有爷爷给你顶着。”挂了电话,我心中一阵暖流。这就是我的家人。无论我做什么决定,
他们永远是我最坚实的后盾。正想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报告!”是宋瑶的声音。“进。
”门开了,宋瑶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醒酒茶。
她已经换回了标准的作训服,头发利落地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我这才注意到,
她的左边太阳穴附近,有一道极淡的疤痕,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那是在一次边境反恐任务中,为了掩护我,被飞溅的弹片划伤的。“首长,喝点茶吧,
解解酒。”她把茶杯放到我面前,动作有些拘谨。“坐。”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坐下,腰杆挺得笔直,像一棵小白杨。“今晚的事,吓到你了?
”我问。“没有!”她立刻摇头,“我……我只是没想到……”“没想到我会那么做?
”我替她说完。她点了点头,又飞快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抱歉,把你卷了进来。
”“首A长,您别这么说!”她猛地抬头,急切地辩解,“您是为了维护我!我知道的!
他们……他们看我的眼神,好像……好像我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说到最后,
她眼圈红了。我心里一软。宋瑶是军事学院特招的优等生,父亲也是一位因公殉"职的老兵。
她拼尽全力才走到今天,骨子里比谁都骄傲。今晚那些人的目光,对她而言,无异于凌迟。
“宋瑶,”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记住,你是我陆骁的兵,
是联邦最优秀的军官之一。你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眼光。你的价值,由你的功勋来定义,
而不是某些人的闲言碎语。”“是!首长!”她用力点头,眼里的水光被她强行憋了回去。
“还有,”我顿了顿,补充道,“以后别叫我首长了。”她愣住了。“叫我……陆骁。
”03宋瑶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了我的房间。看着她略显慌乱的背影,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丫头,在训练场上生龙活虎,指挥一个排的士兵冲锋陷阵眼都不眨,怎么一到这种事上,
就怂得跟只兔子似的。第二天一早,关于昨晚慈善晚宴的风波,
就以一种病毒式的速度在上流圈子里传开了。版本五花八门,
但核心思想都差不多——陆家和秦家的联姻,亮起了红灯。我没理会这些。天刚亮,
我就带队进入了基地深处的全息模拟作战中心。
一场针对“海蛇”恐怖组织的跨国联合清剿行动,已经进入了最后的推演阶段。
作为此次行动的前线总指挥,我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报告!
‘海蛇’指挥官‘毒蝎’已进入A3区域,请求指示!”通讯频道里传来侦察组的报告。
我盯着巨大的沙盘,大脑飞速运转。“鹰巢注意,锁定目标。狙击小组占领3号高地。
突击一队、二队,从两翼呈钳形攻势,切断其后路。宋瑶!”“到!”“你带三队,
从正面佯攻,吸引火力。记住,你们的任务是‘佯攻’,不是‘强攻’,把动静闹大,
但不要恋战。”“是!”命令下达,各个单位立刻开始行动。巨大的全息屏幕上,
代表我方的小蓝点,如同一张精心编织的大网,悄无声息地向代表敌方的红点收拢。
宋瑶的表现堪称完美。她指挥的三队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次次地冲击着敌人的防线,
却又在对方反扑的瞬间灵活地撤出,撩拨得敌人烦躁不堪,彻底打乱了对方的部署。
“毒蝎”果然上当,将大部分兵力都调往正面战场,企图一举吃掉这支烦人的小部队。
“就是现在!”我眼中精光一闪,猛地一拍桌子,“收网!”“砰!
”代表狙击成功的信号响起,屏幕上,“毒蝎”的红点瞬间熄灭。与此同时,
埋伏已久的一队和二队,如猛虎下山,瞬间冲垮了敌人混乱的阵型。“报告总指挥!
‘毒蝎’已被击毙!敌方指挥系统瘫痪,余部正在被清剿!”“漂亮!”作战中心里,
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我摘下耳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场持续了72小时不眠不休的战术推演,终于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走出作战中心,
刺眼的阳光让我有些不适。一个勤务兵跑过来,递给我一部加密电话:“报告首长,
秦氏集团,秦晚宁副总的电话,已经打来十七次了。”我接过电话,
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随手按了静音,揣进口袋。“让她等着。”现在,我没空应付她。
回到办公室,桌上放着一份刚送到的加急文件。是关于季辰安的背景调查。昨晚之后,
我就让情报部门去查了这个人。直觉告诉我,他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资料很厚,
我一页页地翻看着。季辰安,25岁,毕业于海外某知名商学院,回国后空降秦氏集团,
凭借几个漂亮的并购案,迅速站稳了脚跟,成了秦晚宁面前的红人。表面上看,
这是一份天才履历。但我的指尖,却在其中一页上停了下来。
那是一张他与某位境外基金经理的合影。而这位基金经理,根据我们的情报,
与“海蛇”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的眼睛眯了起来。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04秦晚宁最终还是找到了我。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通过了我爷爷的关系,
直接闯进了军区。当我看到她穿着一身名贵的香奈儿套装,脚踩着七寸高跟鞋,
出现在我办公室门口时,我一点也不意外。“陆骁,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她开门见山,
语气依旧是那种命令式的调调。我放下手里的文件,抬眼看她:“解释?
我以为我昨天说得够清楚了。”“离婚?你想都别想!”她走到我面前,双手撑着桌子,
身体前倾,试图用气势压倒我,“陆骁,我告诉你,我们的婚姻关系到两家的声誉和利益,
不是你一个人的儿戏!”“所以,为了两家的声yù,我就得忍气吞声,
看着我老婆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我嗤笑一声,“秦晚宁,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我和辰安是清白的!”她大声辩解。“清白?”我从抽屉里拿出那张照片,甩到她面前,
“那你告诉我,你这位‘清白’的晚辈,为什么会和‘海蛇’组织的钱袋子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