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婆婆的饭桌上永远少我一副碗筷。“忘了，你自己点外卖吧。”她说得轻描淡写。
小姑子回娘家，她炖香喷喷的鸡汤；丈夫挑食，她变着法做好吃的。
唯独“忘了”我这个儿媳。隐忍一千多天，我当着全家面，拨通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秦律师，长期不给饭吃，算家暴吗？”电话那头声音专业冷静，饭桌对面全家脸色煞白。
婆婆吓掉了筷子，丈夫骂我疯了。笑死，这才哪到哪？1、“快尝尝！
妈专门给你炖了一下午的老母鸡汤！”婆婆王翠花端着砂锅，
眉开眼笑地招呼刚进门的小姑子李美丽。那香味，直往我鼻子里钻。我的胃猛地一抽，空的。
像这三年里每一次被“遗忘”的时刻。我看着那张摆满菜的饭桌，红烧排骨，清蒸鱼，
油焖大虾，中间放着那锅金灿灿的鸡汤。桌上摆着三副碗筷，三碗冒尖的白米饭。
唯独没有我的。李美丽甩掉高跟鞋，扑到桌边，深吸一口气，“哇！妈你太好了！
就馋你这口汤！”她拿起勺子就要舀。“妈。”我开口，声音不大，
但足够让厨房里的婆婆听见。婆婆擦着手走出来，“咋了小小？”我看着她的眼睛，
“我的饭呢？”婆婆愣了一下，随即猛地一拍自己额头，发出响亮的一声“啪！”。
“哎哟喂！瞧我这记性！”她嗓门洪亮，带着一种夸张的懊恼，“又把你给忘了！
光顾着美丽要回来，忙活她爱吃的了！”她走过来，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
“你自己点个外卖吧，啊？方便得很！”这时，我那个便宜丈夫李浩也从房间里晃悠出来了，
一屁股坐在他的专属座位上，拿起筷子就夹了只大虾。“妈，今天这虾不错。
”他头也不抬地说。“儿子喜欢就多吃点！”婆婆立刻笑逐颜开。我站着没动，看着李浩，
“妈又忘了做我的饭。”李浩这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扒饭，
含糊不清地说：“唉，妈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你体谅一下嘛。一顿饭而已，
点个外卖多简单。”体谅。又是这句话。这三年来，这块万能狗皮膏药都快被用烂了。
“她只忘了做我的饭。”我声音平铺直叙，听不出情绪，“上周美丽说想吃糖醋小排，
你妈提前一天就买好了排骨腌着。上月你说想吃韭菜盒子，你妈一大早起来和面。
就连楼下张阿姨家的狗不喜欢吃胡萝卜，你妈都记得清清楚楚。”我顿了顿，
看着李浩瞬间僵住的背影，“她怎么就能精准地只忘记家里还有我这么个大活人需要吃饭呢？
”李浩被我问得噎住，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哎呀嫂子！”小姑子李美丽舀了碗鸡汤，
吹着气，语气带着一股看好戏的轻快，“你跟我妈计较这个干嘛呀？我妈每天做饭多辛苦啊，
忘了就忘了呗，现在外卖多方便，想吃什么点什么的，比我妈做的好吃多了！
”婆婆立刻接话，像是找到了同盟，“就是！还是我闺女懂事！小小不是我说你，
你也太计较了，一家人，老说这个多伤感情。”一家人？我差点笑出声。谁家一家人吃饭，
碗筷永远少一副？谁家一家人，儿媳妇连续三年吃外卖？李浩似乎觉得面子挂不住，
皱着眉看我，“林小小，差不多行了啊，妈和美丽都说了，就是忘了，你还没完没了了？
快坐下……呃，你自己点个吃的，别扫大家兴。”他本来大概想叫我坐下吃饭，
环视一圈发现根本没我的位置，只好生硬地改口。我看着他们三个。
婆婆一脸“我能忘你饭是你的荣幸”的理直气壮。小姑子一脸“你真小气真不懂事”的鄙夷。
丈夫一脸“你赶紧闭嘴别找事”的不耐烦。那锅鸡汤还在冒着诱人的热气，
李美丽喝得“滋溜”响，“妈，这汤真鲜！太好喝了！”“好喝你就多喝点，锅里还有呢！
”婆婆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了起来。我没再说话。默默转身回了属于我和李浩的那个小房间。
关上门，还能隐约听到外面餐厅传来的谈笑声，碗筷碰撞声，
以及李美丽那故意拔高的、炫耀般的赞美。我从抽屉里拿出一桶老坛酸菜牛肉面，
熟练地撕开包装，放料包，接热水，盖上盖子。三分钟。我看着手机上跳动的计时器。
塑料叉子被我紧紧攥在手里，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廉价的、浓烈的香精气味弥漫在小小的房间里，
和门外传来的、属于“家”的饭菜香格格不入。三分钟到了。我揭开盖子，热气糊了我一眼。
我用那几乎快要被我捏弯的叉子，搅动着碗里已经有些发软膨胀的面条。一口下去，除了咸，
尝不出别的味道。胃里像是塞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又冷又胀。
听着门外李美丽那一声比一声甜的“妈，你做的饭天下第一好吃！”，
我看着手里这碗糊掉的面。心里的某个地方，以前只是觉得凉，现在，好像有什么东西，
“咔哒”一声，彻底断了。我放下叉子。拿出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没什么表情的脸。
2、手机响的时候我正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洗衣机。屏幕上跳动着“李招娣”三个字。
我按下接听键顺手开了免提。“小小啊吃饭没？”大姑姐热情洋溢的声音从听筒里飘出来。
“吃泡面了。”我说。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随即响起更热切的笑声：“哎哟又吃泡面啊？
妈今天没做饭？”“做了。”我看着阳台外头“红烧排骨清蒸鱼油焖大虾还有鸡汤。
就是没我的份。”李招娣干笑两声：“你看妈这记性！年纪大了都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这话像根鱼刺卡在我喉咙里。三年前第一次听的时候我还真信了。
那时候我刚嫁过来第三天。婆婆做了一桌菜招呼我吃饭。我高高兴兴坐下发现面前空荡荡的。
“妈我的碗筷……”婆婆猛地拍额头：“瞧我这记性！又忘了！
”她转身从消毒柜拿出碗筷“人老了不中用了。”我连忙说没关系。
李浩在旁边帮腔：“妈辛苦一辈子了你多体谅。”后来这种“忘记”越来越频繁。
只洗李浩的衣服晾阳台时永远少我的衣架。买应季水果永远只洗三个人的量。
直到上个月全家去海边玩我在家等到天黑才收到李浩微信：“我们都到酒店了妈忘了告诉你。
”最绝的是去年父亲节。我给公公买了条名牌皮带婆婆当场拆开脸色就变了。
“哎呀这得多少钱！乱花钱！
”她摸着皮带包装盒突然眼睛一亮“正好明天你大姐夫过生日我正愁送什么！
”第二天那条系在我公公腰上不到十分钟的皮带就出现在朋友圈照片里。
李招娣配文：“老妈送的皮带老爸忍痛割爱啦！”我质问婆婆。
她一脸无辜：“我忘了是你买的了。想着放家里也没人用。”李浩当时怎么说来着？
哦对：“妈不是故意的她记性差你都知道。
”现在电话里李招娣还在絮叨：“弟妹啊妈就那样你跟她计较什么？咱们做晚辈的多忍忍。
”我按下洗衣机启动按钮水流声轰隆隆响起来。“姐。
”我打断她“上周天佑过生日妈给了多少红包来着？”天佑是她六岁的儿子。
“一千啊怎么了？”“哦。”我慢悠悠说“那上个月天佑幼儿园汇演妈是不是也忘了去看？
”电话那头突然没声了。“还有天佑上次发烧住院妈是不是也忘了打电话问？
…那不是忙嘛……”我笑了：“下次妈再忘了给你儿子红包或者忘了他生日你也别往心里去。
毕竟妈就那样年纪大了记性差咱们做晚辈的多忍忍。”洗衣机还在轰隆隆地转。
电话那头只剩下呼吸声。过了好久李招娣才憋出一句：“我这边来客人了先挂了啊。
”电话切断的瞬间我听见阳台外传来婆婆嘹亮的笑声：“美丽！妈刚买的草莓可甜了！
快尝尝！”我低头看看手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这是李浩的。我的那条还泡在洗衣液里。
洗衣机还在转。一圈又一圈。像这三年里无数个被“忘记”的瞬间。
3、苏蔓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刚挂掉李招娣那通阴阳怪气的电话。“宝儿干嘛呢？
”她那边背景音吵得很“我在商场看见条裙子特别适合你！”“在思考人生。
”我瘫在沙发上“思考我为什么能忍受三年没晚饭吃的日子。”电话那头静了三秒。“等等！
王翠花又没做你饭？”“何止。
”我掰着手指头数“今天满汉全席红烧排骨清蒸鱼油焖大虾老母鸡汤。
而我刚吃完第十八桶老坛酸菜牛肉面。”苏蔓倒吸一口凉气：“李浩呢？他就看着你吃泡面？
”“他说妈年纪大了让我体谅。”“体谅个屁！
”苏蔓嗓门瞬间拔高“他是不是还说他妈不容易？”“一字不差。
”“是不是又说一家人别计较？”“对。”“是不是还说你小题大做？”“全中。
”苏蔓在那边气得直跺脚：“林小小你醒醒！他们一家子合起伙来欺负你呢！
”我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可能妈真的记性不好……”“放她娘的罗圈屁！
”苏蔓直接爆粗“上周咱俩逛街她老远看见卖特价鸡蛋跑得比刘翔还快！
她怎么没忘记抢便宜货？”我张了张嘴没说话。
“上个月李美丽发烧她半夜三点打电话把你们吵醒问要不要送医院。
她怎么没忘记她宝贝闺女生病？”我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
“还有去年李浩生日她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念叨要买蛋糕要煮长寿面。
她怎么没忘记她宝贝儿子哪天生的？”我慢慢坐直身子。“她记性好着呢！
”苏蔓越说越气“她就是故意的！精准遗忘你一个人！他们全家都在演你！
”电话那头传来翻包的声音苏蔓似乎在找什么。“我跟你说小小他们这是精神虐待！
长期不给你饭吃这叫家庭冷暴力！”她突然压低声音：“你猜我上周在律师论坛遇见谁了？
秦风！记得吗？比咱们高两届那个法学院校草！”我愣了一下。秦风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现在可是金牌离婚律师专打财产分割的案子。听说上次有个案子他帮女方多争了两千万！
”苏蔓发来一张名片推送深蓝色背景头像很商务。“赶紧加他微信咨询！
这种人家暴出轨都能算过错方长期不给饭吃怎么就不能算了？
”我看着那个微信名片犹豫着没点。“可是……”“可是什么可是！
”苏蔓急得不行“他们一家把你当外人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等着他们良心发现？
”我盯着手机屏幕。秦风的微信头像很简单就是一片深蓝。“小小你听我说。
”苏蔓语气突然严肃“人善被人欺。他们不仁就别怪你不义！这年头谁离了谁不能活？
”背景音里商场广播在播报打折信息。“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都是！
你长得漂亮工作能力又强凭什么在他们家受这种气？”我深吸一口气手指悬在屏幕上。
“我数三秒你要是不加他微信我现在就打车去你家把你那些泡面全扔了！一！
”我看着微信名片。“二！”想起刚才李招娣那通电话。“三！”手指落下。
“添加好友”的提示发送成功。苏蔓在电话那头欢呼：“这就对了！
等我试完裙子就去你家带你吃火锅去！吃什么泡面咱们吃香的喝辣的！
”挂掉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好友申请还没通过。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从按下那个按钮开始就已经不一样了。4、红烧肉的香味飘得满屋子都是。
婆婆端着那盘油光发亮的肉摆到李浩面前。“儿子快尝尝！妈特意给你做的！
”李浩拿起筷子就要夹。婆婆又端上来清炒时蔬和番茄蛋汤。桌上依旧只摆着三副碗筷。
我拉开椅子坐下。空着手。婆婆瞥我一眼：“小小你自己点外卖啊。
”李浩头都不抬：“妈今天红烧肉炖得真烂糊。
”我拿出手机找到秦风律师的电话按下免提键。“喂林女士。”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男声。
全家吃饭的动作都停了一下。“秦律师打扰了。”我声音清晰“想咨询您个问题。
”婆婆皱着眉看我李浩嘴里还叼着块红烧肉。
“如果长期在家庭中被精神虐待比如连续三年不给饭吃离婚时能算过错方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专业的回答：“根据民法典第一千零七十九条，
长期不予基本生活保障属于家庭冷暴力范畴，在财产分割时可以主张对方少分或不分。
”“哐当！”婆婆的筷子掉在桌上。李浩猛地站起来嘴里的肉都忘了嚼。
李美丽瞪大眼睛看着我们。“那如果还有其他行为呢？
”我继续问“比如只给其他人洗衣服唯独不洗我的？
”“这属于歧视性对待可以作为辅助证据。”“全家出游唯独不通知我呢？
”“这同样属于精神虐待的范畴。”婆婆脸色发白手都在抖：“小小你胡说什么！
”我对着电话微笑：“谢谢秦律师我收集好证据再联系您。”挂断电话。餐桌上一片死寂。
李浩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林小小你疯了吗！”“我疯？
”我看着他“三年没吃上一顿家里做的饭到底是谁疯了？
”婆婆拍着桌子站起来：“你居然想离婚？还找律师？”“不然呢？
”我平静地看着她“等着您哪天突然不失忆了？
”李浩气得脸色发青：“就因为妈没给你做饭你就要离婚？至于吗！”“至于。
”我拿回手机“秦律师说这属于家庭冷暴力。”李美丽突然插嘴：“嫂子你吓唬谁呢！
哪个律师会接这种案子！”我点开手机相册把昨天和秦风的聊天记录亮给他们看。
屏幕上清清楚楚显示着“秦风律师”的认证信息和律师事务所的名称。
婆婆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嘴唇哆嗦。李浩不敢置信地瞪着我：“你什么时候联系的律师？
”“昨天。”我收起手机“在吃完第二十一桶泡面之后。
”红烧肉还在冒着热气但已经没人动筷子了。“反了反了！
”婆婆捂着胸口“我辛辛苦苦做饭还做出罪过来了！”李浩试图拉我的手被我甩开。
“小小咱们有话好好说别闹到律师那儿去。”“我没闹。”我看着他的眼睛“我是认真的。
”餐厅的灯光照在那盘红烧肉上油亮亮的。就像李浩此刻冒汗的额头。“对了妈。
”我起身时特意说“明天我要出去找房子您不用做我的饭了。
”走到门口我回头补充：“当然您本来也不会做。
”5、我刚收拾好行李箱婆婆就冲进卧室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老天爷啊！
”她拍着大腿哭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娶个媳妇要逼死婆婆啊！
”李浩赶紧去扶她：“妈您别这样！”“我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现在还要被媳妇告上法庭！
”婆婆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我不如死了算了！
”李浩扭头瞪我：“林小小你看你把妈气成什么样了！快给妈道歉！
”我继续往箱子里装衣服。
婆婆见状哭得更凶了：“我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怎么就遇上这么个白眼狼！
三年供你吃供你住现在还要找律师告我！”李浩一把按住我的行李箱：“你听见没有！
给妈道歉！”我拿起手机点开录像对准婆婆。“妈您继续哭。
”我说“秦律师说这种情绪失控的场面很适合当证据。
”婆婆的哭声像被掐断的收音机戛然而止。她瞪着我的手机镜头表情僵在脸上。
“你录什么像！”李浩要来抢手机。我灵活地躲开：“秦律师建议我多收集些影像资料。
妈刚才表演得很生动继续啊。”婆婆从地上爬起来脸涨得通红：“你居然录像！”“不然呢？
”我继续举着手机“等您去法庭上表演的时候没证据怎么行？
”这时大姑姐李招娣火急火燎地冲进来：“怎么了怎么了？妈您没事吧？
”婆婆立刻找到靠山又抽抽搭搭起来：“招娣啊你来得正好！小小要去找律师告我啊！
”李招娣板起脸：“小小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妈年纪大了你跟她计较什么？
”我调转镜头对准她：“姐来得正好一起录吧。秦律师说家庭成员联合施压也算证据。
”李招娣下意识后退一步：“你胡闹什么！”“没胡闹。”我认真地说“正在收集证据。
姐您刚才那句话能再说一遍吗？妈年纪大了你跟她计较什么？
这句特别能体现家庭冷暴力的共犯结构。”李招娣张着嘴说不出话。
婆婆气得直哆嗦：“你、你把手机放下！”“妈别怕。
”我安慰她“秦律师说越是情绪激动的画面越有说服力。
”李浩一把打掉我的手机：“林小小你够了！”手机掉在地毯上录像还在继续。
我弯腰捡起来镜头正好拍到李浩怒气冲冲的脸。“太好了。
”我满意地说“秦律师正需要男方情绪失控的证据。”李浩像被泼了盆冷水瞬间僵住。
婆婆冲过来要抢手机我直接拨通视频电话。“秦律师您好。
”我对着镜头说“正在采集证据您现在方便观摩吗？
”电话那头传来秦风沉稳的声音：“方便请继续。”婆婆的手悬在半空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李招娣悄悄往门口挪。李浩站在原地脸色发青。我看着他们：“妈您不继续哭了吗？
姐您不是要教育我吗？李浩你不是要我道歉吗？”整个房间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声。
我对着手机说：“秦律师看来今天的采集到此为止了。”挂断电话婆婆第一个反应过来。
“你、你真要这样吗？”我把手机放回口袋拎起行李箱。“妈您放心。
”我走到门口“等律师函到了我会亲自送来的。
”6、苏蔓把客房门打开时我正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欢迎入住单身贵族俱乐部！
”她接过我的箱子“第一件事带你吃火锅去！
”红油在锅里翻滚我涮着毛肚感觉这三年都没吃过这么香的饭。“接下来什么打算？
”苏蔓问。我掏出手机给她看备忘录：“第一找房子。第二找工作。第三找律师把婚离了。
”苏蔓竖起大拇指：“这才是我认识的林小小！”第二天我就开始行动。
坐在咖啡馆里我整理着这三年的积蓄。
当初为了帮李浩还车贷我把大部分存款都填进去了现在想想真是脑子进水。
手机亮起是秦风发来的消息。“林女士关于财产分割有几个要点需要确认。
”我直接拨通电话：“秦律师方便电话说吗？
”电话那头传来翻文件的声音：“你之前提到共同还贷的事有保留转账记录吗？”“有。
”我点开网银“每个月五号固定转五千到李浩账户持续两年。”“很好。
另外你提到婆婆经常忘记给你做饭这方面有证据吗？”我笑了：“三年外卖订单记录算吗？
还有每次家庭聚餐的照片永远少一副碗筷。”秦风在电话那头轻笑：“很充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