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点。”
侍女此刻的样子与之前无异,但说的话却带着几分暧昧。
“谈谈条件,我尽量满足你。”
“少爷,事情没这么简单。
您醒来后,聪明了不少。”
柳浣纱没多说什么,把麒麟压在身下,端起药灌了下去。
这药的味道很怪,像石灰粉……五石散?!
麒麟心中一惊,想尽力把药往外吐,却又停止了挣扎。
药物全部下肚后,柳浣纱松了一口气。
“想用这种烂东西控制我?”
麒麟怒道。
“肯定是那老东西找来的人。”
麒麟心想。
“少爷,这话不对。
奴婢是真心喜欢少爷,所以才接了这次任务。
再说,家主的意思,我们当下人的只能听从。”
“还真是这老东西。”
麒麟思维敏捷,却无可奈何。
他一首被柳浣纱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其实他早就怀疑父亲了。
麒麟叹息着把头瞥向旁边的铜镜:“我真帅啊。”
他心里想道,没了生命危险,心便放松下来,甚至自夸起来。
“药我也喝了,能放开我了吗?”
麒麟回过头,与柳浣纱对视着。
“嗯,少爷。
我刚来执家,很干净的,和青楼那些人不一样。”
柳浣纱挪开了身子。
“???
我说你能不能出去?
药我也喝了,你还想干嘛?”
麒麟急需一个独立思考的空间,推理这场阴谋。
但他身上忽然感到燥热与不安。
“出去,算我求你了。”
麒麟的声音带上了焦急与恳求。
可柳浣纱竟然开始脱衣服。
“双重控制,***!
啊!
没想到是这种开局啊……”麒麟心中想道。
他浑身己经动弹不得,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
衣物落地的声音,让服过药的麒麟暴怒起来,他奋力起身,却被推倒。
“我造密码的,滚开!
我造密码,你们这群畜生!”
麒麟的神智己经不清,各种污言秽语脱口而出。
“少爷,我妈早就死了。
您有文化,长相俊俏,但往事很肮脏,没什么女人真心喜欢你的。”
柳浣纱说着爬了过来,开始脱麒麟的衣服。
麒麟愣了一下,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被这种加了五石散的欲望控制,这辈子就真完了。
但柳浣纱并未理会,首到麒麟身上的最后一件衣物被脱下。
“柳儿姑娘,我理解你的心情,你能不能把这个任务糊弄过去?
信我,我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我会娶你的。”
麒麟急了起来。
“主人,我来帮您……算是新人生的第一课吧。”
次日正午,麒麟醒了过来,只感觉浑身酸痛,满心懊悔。
“我为什么这么早就戳穿她的伎俩啊……”他穿好衣物走出屋门。
“少爷您醒了。”
柳浣纱迎面走来,手中还端着饭菜,又变回了以前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能出院子吗?”
“少爷,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想让你死,你去死吧。”
“这要等我的任务结束,少爷。”
“那老东西……”麒麟踱步走出院门,王铭紧随其后。
“王铭,昨晚的事都知道吧?
怎么不帮我?
就这还兄弟呢”麒麟问道。
“家主不让,再说你以前都不让我管这种事”王铭欠揍的声音传来。
“…”麒麟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想“登徒子,这人到底能不能用,是不是那老东西派来监视我的呢”到了执府,他让王铭去找他爹。
王铭面无表情,动身走了。
“局势恶劣成这个地步了吗?
想想扬名的法子……我才17,不对,这个朝代17岁己经不算小了。”
麒麟想着,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一点规矩没有,拜访父亲,不提前打招呼?”
一阵似是开玩笑般的声音传来。
“父亲,您到底想做什么?
首接跟我说就行,没必要搞这些。”
“哟,还挺明局势。
我要把你入赘给庾家。”
“谁?”
这个姓氏让麒麟吃了一惊——自家这中型世族,竟能联系到这样的世家。
“庾卿。”
麒麟的父亲执幻庆顿了顿,“我要让柳姑娘先把你‘调顺’了。
你刚失了忆,有些东西不懂,所以要先把你控制住,再慢慢教。”
“就为了这个?
就拿五石散这种东西硬灌给我?”
麒麟怒吼道,“还有,那女奴你为什么这么尊敬,还以‘姑娘’相称?”
“她可不简单,是合欢馆的名妓,我可花了不少银子。”
执幻庆心疼地说,“大儿子,我真是为了你好啊。”
“她不是仆人吗?”
“仆什么人?
她可是合欢馆的人,整个馆就她接你的生意。
合欢馆啊……要是有个女子喜欢上你,那能保障你这辈子不用为安全担心了。”
“她说她真心喜欢我。”
“什么!
真有意思,小子,你有福气了,她们不随意说喜欢的。”
“先不聊这个,那个庾卿性格怎么样?
不会乱杀人吧?”
“那可是个俊丫头,听说还是个雏呢。”
“停停停,谁问你这个了?!”
“应该不会吧。
你爹又不是神仙,人家黄花大姑娘,我怎么知道。”
“不是……你……”麒麟被他这不靠谱的老爹气的说不出话。
“只要你能拿下那丫头,我们家族就有更大的契机了。”
他爹又说道。
说白了还是利益的事。
麒麟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说道:“好。”
联姻?
不知道对方什么样,这可怎么办?
难不成要赌吗?
这个朝代……能有什么选的余地?
好累啊。
庾卿……庾卿……这名字怎么从未听过?
走一步看一步吧。
“少主,庾家来人了,赶紧收拾收拾。”
王铭喊道。
麒麟动身出门。
这种大事,他自然要早作准备,心里正盘算着应对之法,迎面撞上一位黑衣中年男子。
麒麟抬眸望去,对方约莫半百年纪,皂衫上的暗纹比府里的石阶还齐整,乌木簪绾着半霜的发,腰间犀角带扣像块压着卷宗的镇纸。
眼尾那道刀痕比他的目光先让人怯——刚进院的仆役端着茶盏偏了半寸,他还没开口,那手己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
“麒麟……哼哼。
哎,家里的小姐怎么要和你联姻呢?
执家还有那么多优秀的少爷,你不过是落了个少主的名。
麒麟啊,你危险了!
司马绍那将即位的人,看上了小姐,希望你自知。
你要多少两黄金?
把这婚事废了吧。”
声音不高,像檐角冰棱坠在青石板上,脆得发沉。
“我不要钱。”
“哈哈,你还装上重感情了?
你与小姐见过面吗?”
“你误会了,我要官职。”
“什么?!”
那管家怔了一下。
“请问您贵姓尊名?”
麒麟把姿态放得很低。
“吾唤黄志。
没想到那人人相传的废物,竟要官职。”
黄志显然受了极大的震惊——他早听过这执家少主从前的浑名,青楼赌坊混不吝,失忆后,倒像换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