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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阳光刺眼,校园广播里播放着千篇一律的轻音乐,学生们步履匆匆,一切看起来生机勃勃,充满希望。

302宿舍却像一个被阳光遗忘的冰窟。

我坐在书桌前,一夜未眠的疲惫沉重地压在眼皮上,但神经却绷得像一根拉到极限的弓弦。

那枚染着暗红污迹的钥匙扣,被我死死压在掌心,冰凉的金属几乎要嵌进皮肤里,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林墨的脸,镜中那个诡异的笑容,反复在眼前交织闪现。

不行。

不能这样下去。

我得做点什么。

林墨不能就这么……没了。

一个念头在混乱中挣扎着浮现——社团活动室。

林墨是天文社的活跃成员,那个地方,或许还残留着他存在过的蛛丝马迹。

这念头像黑暗中的一根稻草,带着微弱却不容忽视的光亮。

“我去趟社团活动室。”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在砂纸上磨过。

老大和老三正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头也没抬,含糊地应了一声,仿佛我昨晚的失态和此刻的异常,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背景噪音。

走出宿舍楼,清晨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却丝毫驱不散我骨子里的寒意。

通往旧教学楼的林荫道两旁,树影婆娑,投下摇曳不定的光斑。

脚步踩在落叶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平常的声响,此刻听在耳中,却像是某种不怀好意的尾随。

我猛地停住脚步,倏地回头!

身后空无一人。

只有空荡的林荫道,和几只被惊飞的小鸟。

是错觉?

还是……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我强迫自己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起来,冲进了那栋偏僻破旧、被爬山虎覆盖了大半的旧教学楼。

天文社的活动室在三楼走廊的最尽头,一扇掉漆的绿色木门。

手握住冰冷的黄铜门把手,轻轻一旋。

“吱呀——”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一股混杂着尘埃、陈旧纸张和仪器润滑油的味道扑面而来。

活动室里光线昏暗,厚重的窗帘只拉开了一条缝,阳光艰难地挤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微尘。

几张堆满杂物和书籍的桌子,一个蒙尘的天文望远镜架子,角落里散落着几把旧椅子。

我的目光急切地在室内扫视。

墙角的旧文件柜……那是存放社团资料的地方!

我快步走过去,柜门没有锁。

拉开柜门,一股更浓重的霉味涌出。

里面塞满了泛黄的会议记录、落满灰尘的社团章程、还有几本破旧的星图册……杂乱无章。

我强忍着呛人的灰尘,开始翻找。

手指划过粗糙的纸页,留下清晰的痕迹。

社团名单……活动签到簿……年度总结……一张张纸页被迅速翻过。

没有林墨的名字。

一次都没有出现。

心一点点沉下去。

难道连这里也被……抹除了?

不甘心。

我几乎将整个上半身都探进了文件柜,在柜子最底层,手指触碰到一个硬硬的、塑料质感的边缘。

用力一抽!

是一本厚厚的相册。

深蓝色的硬壳封面己经磨损得厉害,边角卷起。

心跳陡然加快。

我抱着这本沉甸甸的相册,走到窗边那条光线稍亮的地方。

窗台上也积了一层灰。

我顾不上这些,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紧张和恐惧,颤抖着手指,翻开了相册厚重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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