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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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犯法全家连坐,北国要利用这个搞掉我。我是南国镇国将军,北国惧怕的凶神,

从我儿子下手就容易多了,采用古老的诡计:***,我儿子果然和一个腿长貌美的女子私奔,

他犯逆谋大罪,我被株连,全家发配。皇上再次启用我,

我在儿子生前的蹴鞠里发现狼头令牌,皇上知道了还会杀我全家!我骂骂咧咧又回来了。

1大理寺的公堂台阶层层递进,象征着南国司法的权威。公堂内幽暗阴冷,

地砖寒气直冲膝盖。主审官的声音毫无起伏,却像重锤砸在我心上:柳云,勾结北国细作,

私传京城布防图,证据确凿,逆谋重罪,腰斩弃市!紧接着,

是砸向我全家的判决:其父柳长青,教子无方,御下不严,削爵罢官,家产抄没,

举家流放三千里!柳云,决不待时,已行刑完毕。儿子没了!腰斩!眼前一阵发黑,

我死死攥紧拳头才没倒下。布防图?云儿怎会有那东西?又怎会私传? 我猛地抬头,

嘶哑质问:证据?柳云……所传何图?与何人勾结?柳长青,不服可去御史台申诉。

官员的声音冰冷。申诉!御史台驳回快得像一阵风,唯一恩典

是皇帝口谕:免于黥面及刑具。我跪地谢恩,口中念着万岁,心中滴血。后来,

相熟的都头告诉我行刑惨状:云儿被铡为两截,上身滚动,脸颊朝上,

嘴里含混地喊:冤枉……我是被人骗的……声音渐弱,半晌方止。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心上。2站班皂隶押送我到家,门口将军府

匾额已被摘下,留下刺眼的空白。院内,御史台官员正指挥军士搬出家私;一片狼藉中,

妻子***丹搀着母亲,呆立如木偶。我跪地向母亲请安。母亲枯瘦的手抚我头顶,老泪纵横,

说不出话。抬头看丹丹,秀美的脸庞,如今布满苦涩与愁云。她嘴唇翕动,未语泪先流。

军犯柳长青,带家人上路!御史台官员声音冷硬。我背起行囊,丹丹搀着母亲,

步履蹒跚地迈出家门。熟悉的门槛仿佛一座山,每行一步都异常艰难,

都踏碎了过往的荣光与安宁。唯有老管家郑毅,空着左袖,在府外相送。他是我过命的兄弟,

为救我失去一臂。将军保重,他低声道,家里的事,有我。我抱拳,

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兄长保重,我等信儿。四目相对,泪洒衣襟。3押解公差一路呵斥。

母亲体弱,行至山区小县便病倒。驿站内,请名医、妻子施针,皆无力回天。母亲弥留之际,

紧抓我的手,浑浊的眼里是不甘:云儿……只爱蹴鞠……怎会逆谋?定是构陷!

查出那人……报仇!娘,儿子记住了!话音落,母亲睁眼溘逝。短短月余,

削爵、流放、子丧、母亡!几十年浴血沙场,十余处战伤,换来的竟是家破人亡?精忠报国,

捍卫疆土……错了吗?悲愤如毒蛇噬心。安葬母亲的钱毫无着落。

我向差役头目抱拳:恳请允我一日,街头卖艺,凑母亲葬资。差役掂了掂我塞去的碎银,

勉强点头:只许拳脚,一日为限。我出自寒门,从小饥寒交迫,不可能自幼习武,

得哪个高人指点。我的武功来自老兵传授,在战场上自己实践打磨,一拳一脚,一刀一剑,

均是杀人技。这样的武艺,中用不中看,民间的匹夫匹妇能否看懂喜欢?我冥思苦想,

彻夜设计编排到天明。早晨开市,我和丹丹站在往来人群最多的十字街口,我语言粗鄙,

拜年话从我口中出来也会变得难听,况这与乞讨类似的卖艺。

丹丹来自书香门第、名医独养千金,出口雅言,待人接物,应付自如,请娘子开场为好,

又不知如何向她开口:见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丹丹说:相公准备好了?好了,

只是……丹丹听罢苦笑,记得相公曾为我抚琴,你指如棒槌,技法拙笨,

一曲《忆长安》被你弹得铿锵如雷;我听出那是相公在纾解我的思乡之苦,刻意为之,

为妻最知柳郎心,我先出面招揽看客吧……在丹丹透着慧光的眼神里,

我就是像个稚气顽童。丹丹提着租来的铜锣先敲了一阵,

看人群聚拢过来躬身叉手行礼朗声道:镇国将军柳长青流经贵地,为安葬不幸过世母亲,

给大家表演拳掌,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叔叔大爷,大哥大姐,大娘大婶,

爷爷奶奶,发个善心,过来看看——我迈步抱拳,说了声:献丑了,扎成马步,推出双掌,

抟住周身劲力。众人看着我的一双肉掌,心中疑惑,就这还想要钱?这将军是假的吧?

瞬间我双掌变红,从粉红,变为深红,我亮出的掌心已成黑色,有观者惊呼,掌红了,

掌心是黑的,妻子让围观者任意取来一块石头,

有操北国口音老者搬来一块人头大小的卵石,我左手接过这块石头,定睛看了一眼那老者,

抡起右掌向卵石拍去,啪的一声,石成碎渣。众人哄然,一片叫好。……看时机已到,

妻子跪地双手举起铜锣,我婆母行至此地病逝无钱安葬,请大家开恩赏些银两,

来生我夫妻当牛做马,一定偿还!

几枚铜钱和一点散碎银两连同丹丹的眼珠一同落到铜锣里。我看着娘子面对众人卑微的身姿,

原本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将军夫人此时像一株被风摧弯的山丹丹花。嫁我八尺壮士,

为我生儿孝母,贫迫至此,我心肝俱痛,双眸泫然欲滴。翌日埋葬了母亲,

我与丹丹及公差再次途经此镇,丹丹突然停步凝眸张望,拽我衣袖:那人好像燕飞飞,

我举目张望,和那捡石老者并肩,一闪即无……可能是我眼花了。4漫漫长路,

丹丹说得最多的还是云儿。云儿十八,男生女相,南国时尚阴柔,云儿天生如此,更显出众。

他自幼不爱文墨刀枪,独迷蹴鞠。京城女子蹴鞠赛,

一个腿长貌美、技艺超凡的女子——燕飞飞,让他一见倾心,从此如胶似漆。

母亲和我私下看过这女子,丹丹声音疲惫:艳丽奔放,不似南国女儿。

母亲疑她是北国人,云儿承认了,说是北国商贾之女。我们坚决反对!

我告诉云儿:你是将军之子,与她交往有勾连敌国之嫌!你爹绝不会允!

云儿答曰:飞飞说爹曾受恩于她,不会反对……

我当即厉声道:我已三封急信寄往边关!在你父亲明确回话前,不许再和燕飞飞厮混!

到此,云儿便常夜不归宿,直到发现家中少了一千两银票……和他的一张便条,

他竟与那女子私奔了!丹丹的声音低了下去,

像被抽干了力气:那三封信……石沉大海……你的回音,我一封也没等到……

这是第四封……还没来得及寄,就……我将她揽入怀中,她单薄肩膀在颤抖。娘子,

只要人在,就有路走。她温顺地嗯了一声,将头埋得更深,仿佛要汲取一点暖意。

云儿便条说了什么:见丹丹情绪渐稳,我轻声问:爹、娘:我和飞飞是真心相爱,

相信我们,祝我们幸福吧。暂借纹银一千两,菲菲说:这应该算是你们给她的彩礼,

爹爹疼我,他会答应的。丹丹说着又是一阵抽泣:白养他这么大,

这就是我反对他和燕飞飞厮混,燕飞飞唆使我那傻儿子对我的报复!我的傻儿呀,

你是自己找死啊!柳郎你从小娇惯他,我们遭报应了……以前,

丹丹常对我说:养不教,父之过。溺子如杀子。原先我听着似懂非懂,这回懂了,也晚了。

我用力薅着自己的头发,好像要把这揪心的悔恨薅出来,5我与丹丹的姻缘,

是血与火里开出唯一的花。那次头中箭,落下顽疾。军医束手,

请来名医王世贞——“王十针”。他带着最得意的弟子,和女儿丹丹入营。她身着素雅长衫,

面罩白绢,只露一双清澈凤眸。她纤指运针,专注的神情让我瞬间忘却头疼。

王世贞温声问:可好些?我本欲如实说好,话到嘴边却成了:好些……还疼,

私心只想多看那身影几日。痊愈后,我寻到她家。高门大户,难见伊人。我便在门外苦等,

偶得几次相见,寥寥数语,少女一颦一笑,刻入心中。我请营中孔目提亲,

被王父断然拒绝:柳都头目不识丁,刀头舔血,岂是良配?

我女儿只能嫁读书知礼的安稳人家!我本能拔刀:他不嫁,我便烧了他的家!

孔目带回的话更绝:好汉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老朽等着他来烧!我不死心。

凡闻有人给丹丹提亲,必至其门前伫立一个时辰。如此风雨无阻,整整两年。

一日丹丹父重病,医不自治,束手无策。我闻讯,孤身攀上雪山绝壁,采得七叶还魂草,

不小心摔得遍体鳞伤,终于在其六十寿宴前一刻,将沾着血迹的草药送到王家门口,

和佣人交代后,留下染血背影离开。又一年寒冬,丹丹染了风寒,高烧不退,王家炭火将尽。

我得知,连夜扛着上等银丝炭,顶风冒雪,翻墙入院,将炭整整齐齐摆在她闺房窗下。天明,

王家只见雪地中一串深陷的脚印和窗棂上我歪歪扭扭的几个字:柳长青送。

谁他妈再说我目不识丁,我跟谁急!这期间,我立下赫赫战功,升任都指挥使,

赏赐丰厚。我将大半赏赐整车送往王家。我听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不信推不动老丈人。

望着整车的锦缎布匹,成箱的官银,岳父终松口:此子虽糙,赤诚可嘉,皇上看重的人,

错不了。而立之年,终抱得美人归。沙场凶险,有了牵挂。

看着产后虚弱的丹丹和襁褓中的云儿,心中满溢:娘子,心肝;云儿,太阳。

儿子会走路了,他是我的宝贝,我是他的玩具。丹丹出自书香门第,讲究育子有方,

我听不太明白,就随她去说,母严父慈儿子从小就喜和我玩耍。他常扒光我的衣服,

摸我的肌肉,问我如何练得?我说每天站桩四个时辰,挥刀一万次即可,

儿子旋即扑入奶奶怀抱,瞪大眼睛一脸恐惧:我可不练,不要肌肉了。

奶奶拥着云儿:孙儿就不要再受这个罪了,不然要你这爹爹有什么用?此情此景,

丹丹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6八年后,因收复失地大功,我封镇国将军,官拜督监。

诏令也至:家属回京,驻将军府。送别时,云儿话语犹在耳边:爹爹,

再给我生个弟弟吧……让他读书习武当大官,赚银子供我花销,给我养老!我大笑应允,

只愿他平安喜乐,远离刀兵。谁知这孩子最终被铡为两段,抛尸街头,我按了一下双眼,

没让泪水流出……流放路上,义兄郑毅的信到了。信中所述,字字如刀:燕飞飞,

北国招讨司长官之女!其父被我阵前斩杀,她自幼和雪山仙姑习得咒术、剑法、飞镖,

是北国细作!她发展的奸细,竟是我曾器重的义子——陈洋!郑毅的信证实了最坏的猜想,

也带来线索:截下丹丹三封急信转交燕飞飞的,正是陈洋!燕飞飞赏他千两纹银,

陈洋听说燕飞飞擅使飞镖,特回赠见血封喉的毒镖一对,声称专为义父预备!以表忠心。

信末警告:燕飞飞已知我行踪,欲中途截杀!皇上免我家黥面刑具,复用之意天下皆知,

北国惧我未死,欲除之后快。我想念儿子,时常摩挲他的遗物——那颗他从不离身的蹴鞠。

一日当我指腹探入内胆,触到一片冰凉坚硬的铁片,借着篝火,

我仔细看上面扭曲的狼头印记,这绝非寻常玩物!分明是北国军队的狼头令牌。

与北国常年的缠斗,我知道狼在草原上被视为勇敢,团结,力量和野性的象征,

是他们民族的精神图腾。北军的旗帜徽章或印信常用狼头图案,类似南国军队的龙旗,虎符,

体现的都是权威。云儿何来此物?为何在最爱的蹴鞠里隐藏?当夜,哨兵惊呼:有刺客!

我们持械追去,贼人佯败遁走。回身惊觉中计:几名差役身首异处,丹丹……不见了!

我们猛追至天明,远远见丹丹被捆缚马上!一贼回首,扬手掷镖!毒镖正中丹丹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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