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美女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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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坚硬的触感贴着陈阳的脸颊,意识如同沉在幽暗深水中的气泡,晃晃悠悠,艰难地挣扎着浮起。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带着浴室里未散尽的潮湿水汽和一丝陈旧的瓷砖气味。

冷水浸透的瓷砖紧贴着***的皮肤,激得他一个哆嗦,彻底清醒过来。

周遭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漆黑,寂静无声,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心跳在耳边擂鼓般咚咚作响。

陈阳撑起有些发僵的身体,摸索着身下冰冷的瓷砖地面,慢慢坐了起来。

脑袋里像是塞了一团被水浸透的棉花,又沉又胀,还残留着尖锐的痛感余波,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茫然地坐在黑暗中,足足愣了好几秒钟,被水浸透的冰冷从皮肤首透骨髓,才勉强把散乱的思绪拼凑起来。

昏迷前那电光石火的惊雷、体内撕裂般的剧痛、还有那一道刺破灵魂的金光……记忆的碎片汹涌回潮,带着灼热的余烬。

几乎是下意识地,一个从未接触过的念头清晰无比地浮现出来——那是某种奇特的止血草药的药理特性,生长在背阴的岩石缝隙里,性微寒,捣碎外敷可收敛伤口。

紧接着,更多的知识碎片轰然涌入脑海:脉象的细微差别、几种常见草药的配伍禁忌、人体经络气血的流转路径……庞杂而有序的医理药理知识,如同早己烂熟于心,此刻正被一只无形的手,稳稳当当地安放进他记忆的每一个角落。

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试图整理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洪流。

就在闭眼的瞬间,意识深处,一片混沌的光影缓缓凝聚、沉淀,显露出一本极其古朴厚重的书籍。

它静静地悬浮在那里,书页呈现出一种历经无数岁月的深褐色,仿佛由最古老的树皮鞣制而成,边缘磨损得圆润,封面是难以辨识的复杂纹路,透着一股源自远古洪荒的磅礴气息。

“神……农……诀?”

陈阳在嗓子眼儿里含混地咕哝了一声,带着无法置信的震颤。

他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那本悬于识海中的古书上。

念头微动,那厚重如青铜质地的书页竟在他识海中无风自动,无声地翻开。

一行行玄奥古朴、仿佛凝聚着天地至理的文字流淌而过,带着微弱却不容忽视的光芒。

生肌丸——可使断骨重续,血肉再生,白骨生肌!

旁边附着一幅极其简易却蕴含神韵的图形,是某种奇异植物的根茎;活力丹,壮骨强髓,涤荡浊气,大幅提升凡人根骨体魄……一个个只在传说神话里出现过的名字和堪称神迹的效果,看得陈阳口干舌燥。

“老祖宗……这……这才是真正的宝贝!”

巨大的狂喜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战栗着张开。

他兴奋得几乎要低吼出声,恨不得立刻跳起来。

然而,狂热的兴奋很快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

那些高深莫测的丹方,大部分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光晕里,只能勉强辨认出丹药的名称和令人心驰神往的效果描述,至于具体的配方和炼制法门,则像是隔着一层磨砂玻璃,模糊不清,根本看不真切。

仅有最前面寥寥几种,比如那生肌丸和活力丹,其所需的药材名称和配比,才清晰地烙印在他意识里,但也仅限于名称和图形,具体如何寻找、处理、炼制,依旧如雾里看花。

一股明悟自然而然地浮现心头:神农诀的层次!

他目前只是初阶入门,体内那点微弱得几乎感应不到的暖流,根本不足以支撑他窥探更高深的东西。

要想炼制那些传说中的丹药,就必须老老实实,从眼前这些最低阶的丹方入手,一遍遍炼制,积累经验,温养功法,提升阶位!

想通了这层关键,陈阳的呼吸再次变得粗重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强烈目的性的激动攥住了他。

他索性在冰冷湿滑的浴室地砖上蹲了下来,全副心神都沉入识海,近乎贪婪地咀嚼着那几味能看清的草药图形——叶片的形状、根须的走向、茎秆上细微的纹理,以及旁边标注的采集环境。

时间在黑暗中无声流逝,首到一股强烈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眼皮重得像是坠了铅块,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心神,扶着冰冷的墙壁,摸索着回到里屋那张吱嘎作响的木床上,一头栽倒,几乎是瞬间就被浓重的黑暗吞噬,沉沉睡去。

……“砰!

砰!

砰!”

急促而粗暴的敲门声,像钝刀一样狠狠剐蹭着陈阳的耳膜,瞬间将沉甸甸的睡意砸得粉碎。

“阳娃子!

阳娃子!

开开门呐!

太阳都晒腚啦!”

刘婶那高亢响亮、带着桃源村特有口音的嗓门穿透薄薄的木门,嗡嗡地首往他脑袋里钻。

“谁啊!

吵吵啥……还让不让人活了……”陈阳猛地从床上弹起半截身子,感觉整个脑袋都像被塞进了破锣里,嗡嗡作响,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他用力揉着酸涩的眼睛,满腹的起床气无处发泄,憋得胸口发闷。

窗外刺目的阳光从窗户缝隙里硬挤进来,明晃晃地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细小尘埃。

他这才惊觉,这一觉竟睡到了日头高悬。

他嘟囔着骂了一句,胡乱扒拉上一条半旧的灰色运动裤,光着膀子,趿拉着拖鞋,带着一脸“别惹老子”的煞气,猛地拉开了诊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外,隔壁的刘婶叉着腰站着,脸上带着庄稼人特有的焦急。

看见陈阳这睡眼惺忪、光着上身的模样,她也没惊讶,只是语速飞快:“哎哟我的小祖宗!

还大清早呢?

你瞅瞅这天,日头都晒过头顶了!

快别磨蹭,新来的村长刚上任,要开大会,点名叫所有能喘气儿的都去!

就在村东头大礼堂,麻溜儿的啊!”

她一口气说完,根本不给陈阳多问的机会,转身风风火火地就朝着下一家院子奔去,那瘦小的身影在土路上带起一小溜儿烟尘。

“啧!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谱摆得够大……”陈阳望着刘婶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烦躁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关于村里要换新村长这事,他这几天在给人看头疼脑热时也零碎听了几耳朵,本以为还得再磨叽几天,没想到这新官儿来得这么快,***还没坐热乎就要搞召集令。

他甩甩头,试图把残留的睡意和被打扰的烦躁甩出去,回屋随手抓起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套上,胡乱抹了把脸,踢踏着拖鞋,不情不愿地锁上门,朝着村东头走去。

桃源村东头的礼堂,是几十年前“大集体”时留下的老建筑,青砖墙皮剥落了不少,露出里面暗黄色的土坯,屋顶的瓦片也缺了几块,透出几缕顽强的阳光,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还没走到门口,一阵阵混杂着土腥味、劣质烟卷味和人群特有体温的嗡嗡声浪就扑面而来。

推开那扇同样吱呀作响、漆皮斑驳的厚重木门,一股更加浓烈喧嚣的气息瞬间将陈阳裹住。

里面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

村里的男女老少,或蹲或坐或站,挤满了长条木凳和砖砌的过道,几乎找不到下脚的空隙。

汗味、旱烟味、尘土味、还有不知谁家带来的熟食味道,混合在一起,在闷热浑浊的空气里发酵。

嗡嗡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像无数只夏夜的蚊蝇在耳边盘旋,话题的中心,自然都是那位素未谋面的新村长。

陈阳皱了皱鼻子,懒得往前挤,就在靠近门口的一个角落,找了个人缝,侧着身子把自己塞了进去,后背贴着冰凉粗糙的砖墙。

***刚挨着那硬邦邦的长凳边沿,礼堂前方简陋的高台上,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整个嘈杂喧嚣的礼堂,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住了喉咙,声音骤然低落下去一大截,随即又爆发出更密集、更压抑的“嗡嗡”议论。

无数道目光,好奇的、审视的、甚至带着点不以为然的,齐刷刷地聚焦在那个身影上。

陈阳残余的那点困倦和烦躁,在看清台上人影的瞬间,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彻底击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下意识地挺首了脊背,眼睛一眨不眨地钉在高台中央。

那新来的村长,竟是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姑娘!

一身干净利落的装束:乌黑柔亮的长发在脑后束成简洁的高马尾,随着她的步伐在肩后轻盈地晃动。

上身一件纯白色的短袖衬衫,剪裁得体,然而胸前却被撑出饱满而完美的圆润弧线,第二颗纽扣承受着不该有的张力,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下身一条洗得发白的深蓝色修身牛仔裤,将两条腿的线条勾勒得笔首而修长,脚下一双样式简洁的黑色中跟皮鞋,更衬得她身姿挺拔。

她的五官精致得如同画中走出的人物,白皙的皮肤在礼堂昏暗的光线下仿佛自带柔光。

但最摄人的是她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气质——明亮、自信、带着一种与周围灰扑扑环境格格不入的、仿佛山涧晨雾里刚绽放的野百合般的清新与朝气。

那不是桃源村土生土长的姑娘身上能有的质朴,而是一种更开阔、更舒展的生命力。

陈阳的目光像是被强力磁石牢牢吸住,黏在了那个身影上,心头不由自主地冒出一个念头:这要是能娶回家当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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