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病危,我跪着求丈夫顾夜尘动用关系,寻找救命的肾源。他却一脚将我踹开,
怀里护着他娇弱的白月光,白若薇。“江念慈,若薇的心脏不好,受不得***,
***命难道比她还金贵?”我被他按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他将唯一匹配的肾源移植协议,
签给了根本不需要换肾的白若薇。主刀医生秦安就站在一旁,
漠然地宣布我母亲的手术资格被取消。我绝望地闭上眼,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这时,
我秘密资助的全球器官匹配中心发来一条信息。“江董,根据基因库最高指令,匹配成功。
该肾源与您的基因100%吻合,而非您的母亲。”“另,
顾夜尘曾多次试图破解您的S级基因档案,意图将您的器官捐献给白若薇。”原来,
他不是要救人,他是要我的命。很好,既然他们这么喜欢移植,我就让他们尝尝,
被一寸寸拆骨剥皮的滋味。1冰冷的地砖透过薄薄的衣料,将寒气刺入我的骨髓。
顾夜尘的膝盖还压在我的肩胛骨上,那是我曾枕着入睡过无数次的臂膀,如今却像一座山,
要把我碾碎。他签下了那份协议,将我母亲唯一的生机,给了他心尖上的白若薇。
白若薇倚在他怀里,柔弱无骨,连呼吸都带着病态的精致。她低头看我,嘴角挂着一丝悲悯,
说出的话却像淬了毒的针。“念慈,你别怪夜尘,他也是太担心我了。阿姨的病……唉,
人各有命,你要想开点。”人各有命。多好听的四个字。我闭上眼,喉咙里翻涌着血腥味,
指甲断在掌心的剧痛,都比不上心脏被撕裂的万分之一。就在这时,被我攥在手心里的手机,
无声地震动了一下。我用尽全身力气,将屏幕凑到眼前。一条加密信息,
来自我秘密资助的全球器官匹配中心。“江董,根据基因库最高指令,匹配成功。
该肾源与您的基因100%吻合,而非您的母亲。”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肾源……是和我匹配的?不是妈妈?紧接着,第二条信息跳了出来。“另,
顾夜尘曾多次试图破解您的S级基因档案,意图将您的器官捐献给白若薇。”轰隆。
世界在我耳边彻底炸开。我以为的绝望,原来只是个笑话。他不是不救我母亲的命。
他是要我的命。我忽然想起,上个月,他温柔地劝我去做了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说是为了备孕。我忽然想起,半年前,他笑着说我的血型特殊,要录入全球基因库,
方便以后给我们的孩子做基因储备。我以为的情深意意,原来全是他为我准备的屠宰场。
巨大的恶心感从胃里直冲上喉咙。我看着顾夜尘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那双曾让我沉溺的眼眸,
此刻只觉得像在看一只披着人皮的恶鬼。他不是要救白月光,他是要用我的肾,我的骨髓,
我的一切,去填满他那肮脏的欲望。恨意像黑色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的痛苦和绝望。不,
我不能崩溃。我死了,就正中他们下怀。我松开几乎要被捏碎的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我强迫自己放松紧绷的肌肉,脸上重新堆起那种被抽干了灵魂的、悲痛欲绝的表情。
我对白若薇的假意安慰不做反应,对顾夜尘的冷酷也视若无睹。我要让他们以为,
江念慈已经彻底废了。顾夜尘见我不再挣扎,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终于松开了我。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被我弄皱的衣角,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行了,别在这儿装死。
你妈撑不了多久了。”他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黑卡,扔到我脸上。
冰冷的卡片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辣的疼。“卡里有五百万,
给你妈办个体面点的葬礼。以后,安分点。”他说完,便拥着娇弱的白若薇,转身离开。
从始至终,没有再看我一眼。我趴在地上,听着他们远去的脚步声,慢慢地,
慢慢地捡起那张卡。然后,我抬起头,冲着空无一人的走廊,露出了一个扭曲的微笑。
顾夜尘,白若薇。你们喜欢移植是吗?很好。我会把你们一寸寸拆开,
看看你们的心肝脾肺肾,到底是什么颜色。2母亲的遗体很平静。我为她擦拭身体,
换上她最喜欢的衣服。整个过程,顾夜尘没有出现。只派了他的助理李铭送来一笔钱,
被我当着他的面扔进了垃圾桶。李铭面无表情地传达顾夜尘的话。“顾总说,
太太您最好安分守己,不要做些不该做的事。”我没有理他,只是平静地给母亲化妆。“滚。
”李铭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我手中的化妆刀,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快步离开。
处理完母亲的后事,我回到那栋被称作“家”的别墅。一进门,
就看到玄关处堆着几个巨大的黑色垃圾袋,像一具具丑陋的尸体。佣人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太太……是、是先生吩咐的,说这些东西……要全部扔掉。”我走过去,
拉开其中一个袋子。里面是我亲手为顾夜尘织的所有围巾、毛衣。每一件,
都耗费了我无数个日夜。我记得有一年冬天,他去国外出差,我熬了三个通宵,
为他织了一条羊绒围巾,托人加急送过去。他收到后,半夜打来电话,
说那是他收过最温暖的礼物。如今,这些所谓的“温暖”,都成了垃圾。“为什么?
”我问佣人。“先生说……说白小姐对这种羊毛过敏。”原来如此。为了不让白若薇过敏,
就要把我过去所有的心意,全部清除。真是体贴啊,我的好丈夫。我关上垃圾袋,
内心毫无波澜。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白若薇。我接通,按了免提。她那甜得发腻的嗓音,
立刻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念慈,你还好吗?阿姨的事情,真的很抱歉……你一个人在家,
会不会很孤单?”我没有说话。她自顾自地继续。“夜尘他本来想去陪你的,
但是我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离不开他。你不会怪他吧?”“对了,念慈,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夜尘为了庆祝我康复,要为我办一场盛大的派对呢,主题就叫‘新生’。
他说,这是我新生命的开始。你说,他怎么能这么浪漫?”炫耀的语气,
几乎要从手机里溢出来。在我母亲尸骨未寒的时候,他们要庆祝“新生”。真是绝配。
我压下心底的杀意,用一种温顺到卑微的语气开口。“是吗?那太好了。若薇,
我真为你高兴。”电话那头的白若薇明显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我继续说,每一个字都像是浸在蜜糖里的刀。“若薇,我能去派对吗?
我想亲眼看看你幸福的样子。我还可以去帮忙,像个佣人一样,给你们端茶倒水。
就当是……我为我之前不懂事,向你和夜尘赔罪,也算是……对你的祝福。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我能想象出白若薇此刻精彩的表情。
一个被夺走一切、丧失母亲的女人,非但不恨,反而要上赶着去做佣人祝福仇人。
这在他们看来,一定是彻底被击垮,精神失常了。这正是我要的效果。“……好啊,
”白若薇终于开口,“你能来,我和夜尘当然欢迎。”挂掉电话,我脸上的温顺瞬间消失。
我拨通了器官中心的加密线路。“是我。启动最高权限指令,给我查。
顾夜尘公司所有的财务往来,尤其是和白家有关的。还有那个主刀医生秦安,
我要他从出生到现在的全部资料,连他小学逃过几次课都不能漏掉。”“遵命,江董。
”伪装已经就位,獠牙,也该磨亮了。3白若薇的康复派对,极尽奢华。
水晶灯的光芒刺得人眼疼,空气里弥漫着香槟和名贵香水的味道。
我穿着最朴素的侍应生制服,穿梭在衣香鬓影的人群中。顾夜尘和白若薇是全场的焦点。
他英俊非凡,她楚楚可怜,站在一起,像一对被上帝祝福的金童玉女。不少人认出了我,
投来或同情、或鄙夷、或看好戏的目光。“那不是江念慈吗?她怎么穿成这样?
”“被顾总甩了,妈也死了,估计是没钱活不下去了吧,来这儿打工。”“啧啧,真是可怜。
不过也活该,谁让她当初非要缠着顾总。”我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只是低着头,
沉默地做着自己的事。倒酒,送餐,收拾空盘。逆来顺受的样子,让所有人都相信,
我已经被彻底驯服了。顾夜尘显然也很满意我的“懂事”。他偶尔看向我,
那是一种看一件顺从的旧家具的眼神,再无波澜。时机差不多了。我端着一盘香槟,
走向顾夜尘所在的小圈子。我“不小心”脚下一滑,整个人朝他倒去。
盘子里的酒尽数泼在了他昂贵的西装上。“对不起!对不起!夜尘,我不是故意的!
”我慌乱地道歉,拿出纸巾去擦他身上的酒渍。“滚开!”他一把推开我,满脸厌恶。
“江念慈,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想用这种方式吸引我的注意?恶心。”周围的人都哄笑起来。
白若薇走过来,体贴地为顾夜尘擦拭,同时用绿茶味十足的语气对我说。“念慈,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夜尘这件衣服是高定,很贵的。不过算了,夜尘,别生念慈的气了,
她也不是故意的。”我垂着头,身体微微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最近总是头晕,手脚也不听使唤……”我“无意中”抬起头,
用一种迷茫又天真的语气,对着顾夜尘说。“我妈妈以前说过,我们江家的人,
身体都有些特别。血型是罕见的P型血,她说这种血不仅器官匹配度高,
连骨髓和角膜都特别珍贵。她还说,这既是上天的恩赐,
也是一道催命符……”我话还没说完,就清楚地看到,顾夜尘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看我的眼神,瞬间变了。那不再是厌恶,而是一种饿狼看到猎物时的贪婪和算计,
***裸的,不加掩饰。他果然上钩了。他挥手让其他人散开,然后扶起我。
这是他这一个月来,第一次主动碰我。“你刚才说什么?什么血型?你家人的健康史,
都和我说说。”他装作关心地询问,但我能感觉到,他抓住我胳膊的手,力道大得吓人。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在口袋里轻轻震动了一下。是器官中心发来的初步调查结果。秦安,
医学院肄业生,因学术造假被开除。所有行医资格证、海外履历全部伪造。
三年前被白家收买,成为白若薇的“私人医生”。我心底冷笑。果然是个骗子。我抬起头,
用一种全然信任的眼神看着顾夜尘。“夜尘,我妈妈不在了,我现在只有你了。
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胡思乱想,你让我去公司帮你吧,做什么都行,我想离你近一点。
”他看着我,眼里的算计一闪而过,随即换上了温柔的假面。“好。明天就来上班吧,念慈。
”他以为,他找到了一个更珍贵的、可以随时取用的“活体器官库”。他不知道,
他亲手引了一头饿狼,进入了他的心脏地带。釜底抽薪的戏码,要开场了。
4我独自一人待在母亲生前的卧室里。这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样,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手机屏幕亮起,一份加密文件下载完毕。
是器官中心动用最高权限,从医院服务器最底层调取出的数据。一份是母亲病房的监控录像,
另一份是秘密的药理报告。我点开视频。画面里,是我熟悉的医院走廊。时间,
是我母亲手术资格被正式取消后的十分钟。我看到那个叫秦安的男人,穿着白大褂,
推着一辆医用推车,走进了母亲的病房。他熟练地取下母亲正在输液的点滴袋,
换上了他带来的那一袋。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自然得像每天都在发生。我的心跳开始失控。
我点开那份药理报告。一连串复杂的化学名词和数据分析,
最终指向一个结论:被更换的静脉输液中,含有高浓度的氯化钾。
该剂量足以在短时间内引起高钾血症,导致心肾功能急剧衰竭,最终造成心脏骤停。
是蓄意谋杀。我母亲不是病逝的。她是被人,一滴一滴,杀死的。
我握着手机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几乎要将屏幕捏碎。我强迫自己继续看下去。
视频切换到了病房内的视角,一个隐藏在通风口的摄像头。我看到母亲躺在病床上,
在新药水滴入她身体后,她开始不安地颤抖。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想按床头的呼叫铃,但全身抽搐,根本够不到。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她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沾着手心的冷汗,在白色的床单上,艰难地划出了一个字。那个字,
歪歪扭扭,却清晰可辨。——尘。顾夜尘的“尘”。我再也撑不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冲到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原来,他连那一点点时间都不愿意等。他怕夜长梦多,
怕我找到别的办法,所以干脆一了百了,直接杀了我母亲。我吐到最后只剩下酸水,
浑身冰冷,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推开了。顾夜尘走了进来。
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笑意。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径直走到我面前。
“念慈,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又在想妈的事了?”他伸出手,想摸我的脸,
被我偏头躲开。他也不在意,将手里的文件递给我。“把这个签了。”我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