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字让她咬紧了嘴唇。
三个小时的直播，说干了口水，唱哑了嗓子，礼物栏里却只有零星几个"小心心"。
"各位宝宝们，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喜欢小诺的记得点个关注哦！
"她强撑着笑脸，对着镜头比了个心。
关掉直播的瞬间，林小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椅子上。
出租屋的窗户漏风，初春的冷气钻进来，让她打了个寒颤。
桌上泡面的汤汁已经凝固，旁边是房东第三次催租的纸条。
"再这样下去，连泡面都吃不起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视线落在桌角那个古怪的小盒子上。
三天前，她在旧货市场淘直播道具时，一个佝偻老太太硬塞给她这个雕花木盒。
"姑娘，你和它有缘。
"老太太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它能让你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林小诺本没当回事，但此刻鬼使神差地，她伸手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副美瞳，深紫色的，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搞什么..."她嘟囔着，却不由自主地拿起那片薄薄的镜片。
镜片上似乎有细小的纹路，像血管一样蔓延。
第二天晚上，林小诺戴上了那副美瞳。
"今天我们来点不一样的！
"她对着镜头眨眼，紫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妖异。
直播间人数比往常多了一些，有五十来人。
"主播眼睛颜色好特别！
""是特效吗？
求同款美瞳链接！
"林小诺笑着回应："这是***版哦，买不到的~"忽然，她感觉眼睛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视网膜上划过。
她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世界变了。
弹幕还在滚动，但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她看见自己肩膀上搭着一只青灰色的手。
林小诺尖叫一声跳起来，疯狂拍打自己的肩膀。
直播间瞬间炸了。
"主播怎么了？
""演技派啊！
""发生什么事了？
"她颤抖着看向镜头，那只手不见了。
但当她目光移向房间角落时，一个模糊的人影正站在那里，没有五官的脸"望"着她。
"啊——"林小诺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她手忙脚乱地关掉直播，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那不是幻觉。
她真的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