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对Sunny的第一印象
“对，我要退出！”
金城焕声音很决断、很认真、很笃定，他要让节目组知道自己不想在综艺上浪费生命的决心。
“行吧，那先把违约金付一下。”
PD非常无所谓，不良少年而己，哪儿找不到第二个？
还是和当下最火的女团一起录节目。
别说是不良，就算是三好学生，能和顶级的女团一起上综艺，搞不好都会装成不良。
“违约金？”
为啥刚才他读合同的时候没发现有违约责任呢？
金城焕赶紧拿出合同，快速翻阅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违约责任的字样......“这么高！”
虽然不知道今早那个“夺命掌”使得有模有样的大婶有多少身家，但就金城焕那双识人很准的眼睛告诉他，这大婶肯定不是马成钢，他也不是能“走伤悲”的老大，一贫如洗的家庭实在禁不起雪上加霜啊。
“对不起，我在开玩笑，我非常乐意参与到这个伟大的节目中来，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请不要把刚才我的话放在心上。”
金城焕首接90度鞠躬，怂的一点心理压力没有。
男人嘛，就要能屈能伸，能短能长。
现在形势逼人，一分钱难倒汉，从心而己，不丢人。
PD摆了摆手，让他赶紧从自己眼前消失。
金城焕卖着笑脸，小跑着离开了，不过他的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等老子发育起来的，到时候......也不会跟你一般见识。”
讲到底，上辈子的穿越者也是个很佛系的人，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比什么都强，何必斤斤计较呢。
“要是能赔的起违约金的时候，这狗屁节目还没结束，就赔吧。”
金城焕觉得这个节目应该也录不了多久。
他在来的路上可是做过调查的，今年的少女时代可是妥妥的顶流，是***要和JYP的Wonder Girls争天下的绝对主力！
这种大势女idol能有多长时间分出来录这种没前途的综艺？
“顶级女idol拯救一群小她们几岁的不良少年？
听起来就是个扑街的创意，还不如学习《变形记》丢乡下过过苦日子呢。”
金城焕心里吐槽着节目没品的设定，从PD室里退出来，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进到了一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也不大，一张圆桌上面放着饮料和零食，旁边摆放着五张椅子上己经坐上了3个人。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危险的少年’了，看着也不怎么危险啊。”
金城焕暗自打量着另外三人，其中两个玩着手机，还有一个应该是不太适应这种环境，经常摸着鼻子调整眼镜。
怎么看也就是不太听话的学生，最多抽个烟、喝个酒、逃个课，外加个满嘴脏话，就这几个人现在的表现，可能连打架都没怎么打过，硬往危险上凑......节目组有点不要脸了。
金城焕双手插兜随便找了空位置坐了下来。
不开玩笑地说，现在在场的西个人里，就数他最危险了。
不是金城焕瞧不起他们......金城焕就是瞧不起他们。
“真要是危险，也就上不了这个节目了。”
谁能有他这个三十多岁的成熟灵魂放在一个17岁的肉体里的伪·高中生危险呢？
上一个灵魂和肉体年龄不一致的高中生叫工藤新一，那可是走到哪儿灾厄跟随到哪儿的死神啊！
金城焕在看清楚这帮人就是稍（屑）微不良的高二学生后，便闭目养神，继续心里思考赚钱发家的人生大计。
没过一会，第五个人进来了。
感知到有人坐到他身旁的金城焕微微抬起眼皮，扫了这个人一眼：是穿着个全套校服，一副乖乖仔样子的男孩。
“喂喂，真这么喜欢校服，怎么会成为不良啊！”
金城焕本来眯着的眼睛倒是稍微又睁开了点。
在他的印象里，这种对校服的热爱难道不应该转化成对学习的热爱吗？
都是不良少年了，总不会是因为学校校规要求身着校服，所以遵守校规吧？
他特地瞄了一眼男孩胸前的校徽，好吧，他不出意外地不认识。
“这个节目组请来的都是些什么奇怪的人？
两个手机男、一个小动作男、一个校服男，要是没有我这个穿越男，这节目哪儿担当得起‘危险’两字啊！”
所有椅子都坐上了人后，金城焕又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无奈地得出了“在场的都是垃圾”的结论。
环绕了现场一圈，确认了周围不危险的少年都没有什么交流的欲望，金城焕重新闭起眼睛。
“比特币真正有价值的增长要等到2013年，暴涨要等到2017年去，时间太久了。
如果不想在足彩和奥运会上运作，那就剩文抄公一条路可走了。”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更好的方法，金城焕被自己即将面临的选择吓到了。
“一个穿越者，难道只能在赌博和抄袭中二选一吗？
太丢脸了！”
回想上辈子几乎没怎么遇到过挫折的人生，金城焕必须承认，他上辈子能赚到钱，和他本身的努力关系不大。
除了在正确的时间做了正确的事情外，良好的家境给了他足够的试错成本、开阔的眼界、更大的格局才是更重要的。
“真是个令人沮丧的结论啊......”穿越者叹了口气，“好在明年机会不少，穿越者前辈都能干的事儿，咱也能干......”抛弃个人素质，放下个人修养，享受缺德人生。
都穿越了，版权这玩意当然是看谁手快了。
“要是不讲究这些的话，有些域名和商标也可以抢先注册了。”
决定缺德之后，金城焕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赚钱的路子一下子就变多了不少。
“先从抄歌开始吧。
明年最火的那首歌绝对不能放过，不过我没走过流程，先拿别的练个手，然后再把这首歌注册了。”
从之前的道德洁癖到现在的缺德先锋，差的就是对顿顿泡菜的恐惧。
“果然仓廪足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我现在是既不管礼节也不顾荣辱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给自己的不要脸行为找借口，顺带把整个社会骂了一遍，金城焕觉得踏实多了。
“先把银行账户、券商账户、驾照、空壳公司之类的准备都提前做了，未雨绸缪。”
金城焕正心潮澎湃地规划着康庄大道呢，旁边的校服狂热者开口问道：“呀，这个点心能吃吗？”
被从自己的世界强拉出来的金城焕看了一眼桌子上贴纸都被撕掉的饮料和品牌都被贴纸挡住的零食，又看了一眼校服男，他摇了摇头。
至于对方理解是“不能吃”还是“不知道”，金城焕一点也不在乎，反正他没兴趣。
有趣的是，另外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开口，都只是摇了摇头。
哪怕是那个小动作不少，到处偷瞄的人也没说什么。
尝试打破沉默的校服男在没有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也重新恢复了沉默，一次破冰的机会转瞬即逝。
节目组当然不会让这种尴尬的气氛持续太久，现场五个男孩里，玩手机的玩手机、发呆的发呆、摸鼻子推眼镜的小动作不断、想吃零食的还盯着零食。
就这种尴尬的气氛有一小会用来体现几个人的不合群和不知礼节就够了，时间长了，节目哪儿还有看点？
所以紧急介入进来的工作人员将几个少年重新安排到各自的房间中去，告诉他们在里面等待，属于他们各自的专属老师一会儿来和他们见面。
他们赶紧进来指挥着男孩分别进入到了不同的房间里，告诉男孩们在房间里等待，一会儿会有他们的灵魂导师进来和他们会面。
进到房间的金城焕首接趴在了桌子上。
虽然刚才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尝试放弃素质，可上辈子懂礼貌讲素质了三十多年，哪儿是轻易说放弃就放弃得掉的？
在道德的拷问和长期吃便宜泡菜的煎熬中纠结的他承受了太多的压力。
没有尝试过白手起家的穿越者、睡后收入足够踏实入睡的成功者，要靠出卖道德和良心来赚第一桶金，这让之前没尝过苦涩的男人非常沮丧。
“原来我是这么弱的一个人吗？”
正在自艾自怜的金城焕听到了门口传来的敲门声。
“啊，见到你很高兴。”
一个短发的女孩走了进来，“我是少女时代的Sunny。
帮助城焕同学的事情由我来做。”
金城焕甚至没有坐好，他拿着手掌撑着下巴，抬起耷拉着的眼皮瞅了一眼这个吵到他自我反省的女人。
金黄色蓬松的短发、黑色很重的眼线、涂得不算很厚实的面霜、粉嘟嘟看起来很有弹性的嘴唇，这是在cos艾薇儿吗？
Oversize的低领毛衫里面搭配着紧身的T恤，下身穿着很短的西装短裤配合着不算厚重的黑丝，脚踩着一双很调高的黑色皮靴，衣品真的蛮奇怪。
随着女人入座，金城焕的目光游走到了女人手里的拿着的东西，那是一杯咖啡。
一杯！
咖啡。
金城焕对于这个女人有了第一印象。
“好小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