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新婚当夜，看着妻子苏晓婉在我身下欲拒还迎的样子，我感觉，
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苏晓婉的身材凹凸有致，女人味十足，
是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型。我叫许飞，和她是大学同学，我俩还有个共同的好朋友陈坤。
我们三个是铁三角，我和陈坤从穿开裆裤就认识，后来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一起认识了苏晓婉，见证了我追苏晓婉的全程。陈坤总笑着说：“你俩要是吵架，
我就是苏晓婉的避风港。”没想到，这句话很快就成为了一把刀，插在了我的心脏上。
最早的变化是苏晓婉，她总说最近很累，脸色还不好。我劝她去医院，她说自己会去，
还不让我陪同，说可能是最近太忙，贫血，休息休息就没事了。有一天我下班回家，
看到她把一张单子塞到了抽屉里，并且上了锁。“婉婉，你放了什么东西？”我感觉很奇怪，
以前我们俩个从来都没有秘密。她眼神闪烁，说：“没什么，医院的检查单子，
最近免疫力有点低，开了点营养药。”我拉开抽屉，发现了一张肾脏配型检查单，匿名的，
不知道是谁。还有很多国内知名肾病医生的资料和一些名片，她发现后，却突然发了火，
“许飞，你能不能不要疑神疑鬼的，我要睡了。”然后就把我推出了卧室。
那是我们结婚后的第一次吵架，我辗转反侧，我俩的身体都没问题，谁要肾脏配型？
或许是她的朋友？或者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人，让她感觉到了压力？然后，
我听见她手机弹出了一条消息，我回头，她赶紧把手机收了起来，
但我还是瞥到了一眼：尽快解决吧，拖的越久越不好。我没看清发消息的人是谁，
但也没好意思问。大概过了一周，我提前下班，想做点好吃的，给她个惊喜，没想到，
在小区外面，却看到陈坤的车停在那，车窗降下一半，我清楚的看到苏晓婉的头靠在副驾上，
肩膀耸动，陈坤，我最好的兄弟，在给她擦眼泪，但动作很僵硬，似乎不太情愿的样子。
我的血液瞬间上头，好兄弟给我戴帽子？我几步冲上去近乎咆哮的拍打着车门，他俩吓坏了，
许飞连忙抽出擦眼泪的手，苏晓婉脸色惨白地打开了车门，“许飞，你听我说，
不是你想的这样。”“听你说什么？听你说他为什么要给你擦眼泪，
听你说你总在别人的车里哭？”我拽着他的胳膊，手不自觉的越抓越紧，她疼的叫了出来。
“你们多久了？”我问。陈坤上前拉住我：“许飞，别激动，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实际上......”苏晓婉急了，“不要说。”“你们.......”我彻底崩溃了，
到这个时候了，他们还在演戏，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人。接下来的日子里，
我就像行尸走肉一般，婚姻的美好，苏晓婉的温柔可人，甚至她在床上的妩媚，
都变成了憎恶。2过了一周，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在了桌子上，苏晓婉看着，手不停发抖，
“许飞，真的要这样吗？”“不然呢？”我冷笑。“等着你和陈坤双宿双飞？
”她盯着我看了好久，两行眼泪却流了出来，眼泪砸在“自愿离婚”那四个字上。“好，
我签。”抬头，她的眼睛里，有着一丝我看不懂的决绝。走出民政局的那天，
陈坤开车来接她，苏晓婉坐进副驾的那一刻，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惭愧和不舍，
却有一种沉重的，完成使命的释然。离婚后的几个月，我生活的像一具尸体，
单位给批了长假，让我散散心。我把自己关在家里，看着墙上的结婚照，
我用菜刀砍了个粉碎，看着满目疮痍的墙壁，不知道为何，我却没办法彻底恨她。
陈坤居然给我打来了电话，劝我出去走走，语气里带着愧疚，
我鬼使神差的问他你俩怎么样了，他含糊其辞：“你别问了，很快就有结果了，
对你对她都好。”“对我好？”我咆哮道，“那他妈是我的女人，你这叫对我好？
”那头沉默了好久，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声：“是我对不起你，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然后挂断了电话。我明白什么？我把手机摔在沙发上，越想越不对劲，
苏晓婉到底得了什么病？肾脏配型？陈坤也绝对不是这样的性格，明知道我下班的必经之路，
还会在那里上演一出擦眼泪的好戏，那些有点矛盾的出轨证据，像一团乱麻。直到有一天，
有一个好朋友给我打电话：“许飞，苏晓婉和陈坤，要结婚了？你快看朋友圈。
”我虽然知道迟早有这一天，但还是脑子如雷劈了一般。我打开朋友圈，
第一条是陈坤发的：余生请多指教。配图是他和苏晓婉的结婚照。还有一张两人相拥的照片，
苏晓婉穿着白色连衣裙，那是她最喜欢的款式，靠在他怀里，脸上的笑容却有点僵硬，
只有无尽的疲惫。我冲出家门，疯了一般往陈坤家里跑，苏晓婉自动选择净身出户，
肯定是住在陈坤家里。我敲开门，果然，他俩都在家，苏晓婉在厨房做饭。她戴着围裙，
像极了我们以前在家的样子，可她的手，看到我，却不住的发抖。“苏晓婉。
”我嘶吼着冲过去，抓住她的胳膊，“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俩的合影，你笑的那么勉强。
”一连串的质问，让苏晓婉有些懵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手里的铲子掉在了地上，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陈坤从卧室出来，见状连忙拉开我，显然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许飞，
你别冲动，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真心相爱？”我一把推开他，盯着他的眼睛，
“那你告诉我，苏晓婉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那天她让你不要说，我们一起玩到大，
你从来没骗过我。”陈坤的脸色变得难看，眼神闪躲着，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
就在这时，苏晓婉突然挡在陈坤前面，冷冷地看着我，
用一种夸张的尖锐声对我说：“你够了，我生病也好，什么也好，都和你没关系，
我不爱你了，我就是想嫁给陈坤，你懂了吗？”3她的话就像钉子，扎在了我的心里，
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她挡在陈坤身前的时候，偷偷给陈坤的手里，塞了一颗药。
我看着苏晓婉狠辣的眼神，看着她偷偷塞过去的药，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他们不像是偷情，
更像是演戏。我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苏晓婉的粗喘声，
还有陈坤焦急的声音：“晓婉，你的身体，你别激动，就快好了。”然后，门关上了，
后面的话，我听不见。我自己会查清楚的。第二天，我去了市中心医院，
苏晓婉一直信任这里的医术，每次看病都是到这里。我托了一个在这里当医生的朋友，
最终在肿瘤科的病人名单里，发现了苏晓婉的名字，肾癌晚期。我有点不敢相信，
朋友说：“不会错的，信息都对得上。而且，确诊已经是晚期了，需要尽快做肾移植手术，
如果扩散，就完了。”肾移植？我突然想起来，上次她藏起来，不让我看的诊断单，
当时我没在意，难道，她不是出轨？是不想让我知道，不想连累我？
可她为什么又要嫁给陈坤，肾移植，难道？一个可怕的念头涌进了我的脑子里，
我连忙问我朋友：“配型的结果怎么样，找到合适的肾源了吗？”朋友查了查，
说：“显示找到了，已经排期进行手术，但肾源提供者的详细资料，我的权限看不到。
只能看到，性别，男，姓陈。”陈坤！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所有的细节全都在那一瞬间拼凑起来，我明白了，苏晓婉假装出轨，故意让我看到一切，
然后离婚，自己净身出户，是怕我知道她的病后，耗尽家产去救她。她嫁给陈坤，
是因为陈坤是可以给她捐肾的人。可陈坤为什么会愿意，即便他色迷心窍，可那是捐肾，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还有塞给他的药，难道他的身体也有问题？我失魂落魄的走出诊室，
就看到了靠在病房外墙上抽烟的陈坤，头发乱糟糟的，眼底里全是血丝，我跑上去，
抓着他的肩膀，摇晃着他的身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苏晓婉是晚期，你是配型成功的人。
陈坤，你们在搞什么鬼？”陈坤没想到会碰到我，但随后，
又是一种释然的笑：“我知道你迟早会查到的，这里面是苏晓婉的病历，当然，
还有我的体检报告，你看看，就明白一切了。”我打开后，越看心里越凉。
苏晓婉的病历显示，肾衰竭已经到了晚期，如果不能移植，最多只有两三个月生命。
陈坤的体检报道上，赫然写着：先天性心脏病，左心室发育不全，预计寿命2年，
且手术耐受度极低，危险性高。“你有心脏病？疯了吗，陈坤。”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为什么还要做肾移植，你不要命了？”陈锋苦笑了一下，
眼睛通红：“许飞，你知道吗，我见到苏晓婉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他，但我知道，
你也喜欢她，你动作太快了，我没法跟你争。从小到大，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不会跟你争，
这次也不例外。”“值得吗？”我不可置信的问。“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后，找到了我，起初，
是让我陪她演戏，让你知难而退，不拖累你。是我告诉她，我愿意娶她，我爱她，一直爱，
这份爱，在心里藏了很多年，我很开心，现在可以把它取出来。
”“但你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我的声音逐渐小了起来，事情太出乎我的意料。
“那又怎么样，如果让我亲眼看着她去死，那才是最痛苦的事情，虽然医生说我的心脏，
活不过两年，而且做移植手术的风险超过了70%，但如果我足够幸运，赶上那30%，
能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共度几百天的时光，难道不值得期待吗？但确实很对不起你，许飞，
请你原谅我。而且，这一切都是天意，我的肾，偏偏符合她。”我突然明白了，
苏晓婉签字时的释然，每一个反常的举动，让我看见一切，是不想让我的生活变得一贫如洗，
嫁给陈坤，是让他名正言顺的捐肾，哪怕要背负“出轨”的骂名。“手术定在什么时候？
”我问。“下周一。”陈坤看着病房的方向，眼神温柔又决绝，“许飞，如果手术失败了，
你俩就复婚吧，不要告诉苏晓婉真相，就说我是手术意外导致的。苏晓婉就在隔壁的病房，
应该睡了吧。”“什么，她不知道......”我震惊了。“是的，
她不知道我还有最多两年的时间，只知道我的心脏不太好，需要吃药。”陈坤一脸平静。
我来到隔壁病房的门前，透过玻璃，苏晓婉躺在病床上，好像睡着了，脸色苍白，
手腕上还有透析过后的贴纸。我真是太蠢了，把她的牺牲当背叛，把爱当成伤害，而陈坤，
我最好的兄弟，居然会为了我的妻子来赌命。4手术前一天，我去了医院，
苏晓婉看到我来了，笑了笑。我走过去，把我复印的陈坤的体检报告放在她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