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离婚不放手

前夫离婚不放手

作者: 正儿八经的南明妖王

言情小说连载

正儿八经的南明妖王的《前夫离婚不放手》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第1章:签下名斩断三年沈清欢将最后一件衣服放入行李拉上拉发出清脆的“咔哒”这声音像是一个句为她在这座奢华牢笼里的三年时画上了终别墅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心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却照不进半分暖这里的一切都昂贵、精却毫无生就像它的男主她拎起轻便的行李目光没有任何留恋地扫过这间她住了三年的主然她从随身的包里拿...

2025-11-10 23:03:05

第1章:签下名字,斩断三年沈清欢将最后一件衣服放入行李箱,拉上拉链,

发出清脆的“咔哒”声。这声音像是一个句号,为她在这座奢华牢笼里的三年时光,

画上了终点。别墅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照不进半分暖意。这里的一切都昂贵、精致,

却毫无生气,就像它的男主人。她拎起轻便的行李箱,

目光没有任何留恋地扫过这间她住了三年的主卧。然后,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封面上加粗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字,显得格外刺眼。指尖在纸张上微微停顿,随即,

她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书房。门是虚掩着的。她轻轻推开,

就看到那个男人坐在宽大的书桌后,背对着她,面向窗外无边的城市天际线。

清晨的光线勾勒出他挺拔而冷硬的背影,即使只是一个轮廓,也带着迫人的气场。

沈清欢走到书桌前,将协议轻轻放在桌面上,推向他的方向。“签好了。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椅背缓缓转动,

陆淮之的脸庞映入眼帘。棱角分明,眉眼深邃,依旧是那张足以令任何女人心动的脸。

只是那双看向她的眼睛,如同淬了寒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份协议,

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拿起,翻动纸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页,

那个清秀却决绝的签名上——“沈清欢”。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窗外遥远的车流声,

暗示着时间的流逝。半晌,他轻笑一声,将协议随手扔进桌下的一个抽屉里,动作漫不经心,

仿佛处理的不是决定两人婚姻关系的文件,而是一份无关紧要的垃圾。“想清楚了?

”他抬眸,视线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落在她脸上,带着惯有的审视和压迫感,“踏出这个门,

陆家的一切,都与你再无瓜葛。”他的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试图切割开她最后的尊严。

沈清欢迎上他的目光,唇角甚至弯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这笑容,

褪去了过去三年的温顺和隐忍,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疏离和坚韧。“陆总,”她红唇轻启,

声音清晰而冷静,“我要的,从来都不是陆家。”一句话,轻飘飘的,却像一记无声的耳光,

扇在了陆淮之那高高在上的傲慢之上。她不是在赌气,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她嫁给他,

或许曾有所图,但如今离开,她只想拿走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自由和尊严。说完,

她不再看他,干脆利落地转身。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一步步,

远离这个禁锢了她的地方,远离这个让她心如死灰的男人。直到书房的门被轻轻带上,

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陆淮之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书房里死寂一片,

唯有阳光下的尘埃在无声飞舞。他冰冷的视线,缓缓移向那个刚刚被关上的抽屉。那里面,

躺着那份决定性的文件。突然,他猛地一拳砸在坚硬的红木桌面上,发出沉闷而骇人的巨响。

手背关节处瞬间泛红。可他感觉不到痛似的,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盯着抽屉缝隙,

里面翻涌着毁天灭地的风暴,阴鸷得能滴出水来。章末悬念:那份被随手丢弃的协议,

像一个点燃引线的炸弹,安静地躺在抽屉里。而门外,沈清欢的背影决绝;门内,

陆淮之的失控,才刚刚开始。这场离婚,显然不会如她所愿那般顺利结束。游戏,

才刚刚开始。第2章:别墅夜焚夜色如墨,吞没了城市的轮廓。

沈清欢将唯一的行李箱放进出租车后备箱,对司机报出闺蜜家的地址。车子驶离半山别墅区,

她透过后窗,看着那栋灯火通明的牢笼在视野里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光点,

消失在盘山公路的转角。她没有丝毫留恋,只有一种近乎虚脱的轻松。然而,

这种轻松只持续了不到半小时。手机响起,是别墅固定电话的号码。她皱眉接起,

听筒里传来管家张妈焦急无措的声音:“太太!您、您能不能回来一趟?

先生他……他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

里面……里面声音不太对……”沈清欢的心微微一沉,但语气依旧冷淡:“张妈,

我已经不是陆太太了。他的事,与我无关。”“可是……先生喝了很多酒,

我从来没见他这样过……”张妈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好像在砸东西!

我听见玻璃碎的声音……太太,算我求您了,先生他最听您的……”最听她的?

沈清欢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这真是三年来她听过最不好笑的笑话。她本想直接挂断,

但指尖悬在红色按钮上时,却顿住了。她想起卧室床头柜的暗格里,

还放着她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一条珍珠项链。白天离开时,因为陆淮之在书房,

她不想再多生事端,便没有去取。现在,倒是个机会。“我回去拿点东西。

”她声音平静无波,“十分钟后到。”出租车掉头,重新驶回那座她刚刚逃离的山顶别墅。

越靠近,一种莫名的不安感就越发清晰。别墅的外观在夜色中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而某些窗口透出的光,却显得凌乱而破碎。她输入密码,大门应声而开。玄关处一片狼藉,

一个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碎裂在地,碎片一直蔓延到客厅。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酒味,

还有一种暴戾过后残留的窒息感。张妈红着眼圈迎上来,想说些什么,沈清欢抬手制止了她。

“我拿了东西就走。”她目不斜视,径直走向楼梯,打算速战速决。然而,

就在她踏上第一级台阶时,书房的门“哐当”一声从里面被猛地拉开。陆淮之站在门口。

他身上的高级定制衬衫皱巴巴的,领带松垮地扯开,最上面的几颗纽扣崩落,

露出线条紧绷的锁骨。他额前散落着几缕黑发,遮住了部分眉眼,

但那双透过发丝看过来的眼睛,却赤红得吓人,

里面翻涌着沈清欢从未见过的、近乎疯狂的毁灭欲。

他整个人被一种浓重的酒气和暴戾气息包裹着,像一头受了重伤、被彻底激怒的困兽。

沈清欢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但脸上依旧维持着镇定。“我来拿回我的东西。

”陆淮之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他的目光死死锁住她,一步步从书房里踏出。

他脚下踩过玻璃碎片,发出“嘎吱”的声响,在死寂的别墅里显得格外瘆人。“东西?

”他低哑地开口,声音因为酒精和情绪而撕裂不堪,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笑意,“这别墅里,

哪一样东西是你的?嗯?”沈清欢握紧了手包,指尖发白。“我母亲留给我的项链,在卧室。

”她试图绕过他上楼,却被他猛地伸手攥住了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的项链?”陆淮之将她狠狠拽到身前,浓重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固有的冷冽气息,

铺天盖地地将她笼罩。“沈清欢,连你都是我的!你凭什么拿走任何东西?谁准你签字的?!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咆哮出来的,赤红的眼睛里是滔天的怒火和一种……近乎失控的痛苦。

沈清欢疼得蹙眉,却倔强地仰头与他对视:“陆淮之,我们已经离婚了!协议你已经收了!

放开我!”“离婚?”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另一只手猛地抬起,

狠狠砸在她耳边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墙体似乎都随之震动。“我同意了吗?!

”他将她死死地堵在楼梯口的墙角,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投下令人窒息的阴影。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额发上。“看着我!”他命令道,

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告诉我,这三年,我陆淮之有没有亏待过你?陆太太这个身份,

让你受委屈了?!”沈清欢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偏执和疯狂,心底那片冰冷的荒原,

终于被撬开了一丝裂缝,涌上的却是更深的悲愤和荒谬。“陆太太?”她笑了,

笑容里满是凄凉和嘲讽,

“一个被你当做摆设、随时可以被你的‘白月光’一个电话叫走的陆太太?一个在你眼里,

永远比不上商业利益,连家破人亡都可能与你父亲有关的陆太太?陆淮之,这个身份,

我要不起,也不想要了!”她的话,像最锋利的针,精准地刺破了他狂怒的表象。

陆淮之的身体猛地一僵,眼底翻涌的情绪变得更加复杂难辨,有震惊,有心虚,

更有一种被戳破秘密后的暴怒。“你胡说八道什么!”他低吼着,

试图用更大的声音掩盖什么。“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

”沈清欢用尽全身力气想挣脱他的禁锢,“放开我!我们现在唯一的关系,就是没关系!

”“没关系?”陆淮之盯着她一张一合、说着绝情话的唇瓣,

那抹他曾经品尝过无数次的嫣红,此刻却像是最烈的毒药。

酒精和失控的情绪彻底冲垮了理智的堤坝。一种毁灭一切的冲动,让他猛地俯下身。

滚烫的、带着酒气和血腥气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意味,狠狠压在了她的唇上!

这个吻不是缠绵,是惩罚,是侵占,是野兽在宣誓主权!“唔……!”沈清欢瞳孔骤缩,

大脑一片空白。随即是排山倒海的屈辱和愤怒!她拼命挣扎,双手被他禁锢,

她便用尽力气侧头躲避,膝盖狠狠向上顶去!陆淮之闷哼一声,禁锢的力道稍有松懈。

就是这一刻!沈清欢抓住机会,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挣脱了他的钳制!想也没想,

右手高高扬起——“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陆淮之那张俊美却扭曲的脸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陆淮之偏着头,脸上迅速浮现出清晰的五指红痕。

他缓缓转过来,用那双赤红的、带着难以置信和更深沉风暴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她。

沈清欢的手在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毫不退缩地回视着他。“陆淮之,

”她一字一顿,声音因刚才的挣扎和愤怒而微喘,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

“别让我看不起你。”说完,她不再看他脸上是何表情,猛地推开他,踉跄着冲上楼。现在,

她只想拿到项链,立刻、永远地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疯子!而楼下,陆淮之僵在原地,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却远不及心口那被撕裂的万分之一。他看着楼梯上方她消失的背影,

眼中的疯狂逐渐被一种深可见骨的痛楚和茫然取代。她打了他。她竟然为了离开他,打了他。

第3章:猎杀开始脸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一巴掌火辣辣的触感。沈清欢坐在出租车后座,

紧紧攥着手包,里面装着母亲那条温润的珍珠项链。指尖冰凉,心脏却在胸腔里失控地狂跳。

陆淮之那双赤红、疯狂、又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痛楚的眼睛,在她脑海里反复闪现。她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强行将那股混杂着愤怒、屈辱和一丝不易察觉酸楚的情绪压下去。不能心软。

绝不。那个男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他只有偏执的占有欲。三年的婚姻,

她早已看得清清楚楚。出租车在闺蜜苏冉的公寓楼下停稳。苏冉早已等在那里,

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和微微凌乱的头发,什么也没问,只是上前用力抱了抱她。“欢迎回家,

欢欢。”简单一句话,让沈清欢强撑的坚强几乎溃堤。她回抱了一下苏冉,低声道:“冉冉,

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会找地方搬出去。”苏冉瞪眼:“你跟我客气什么?

想住多久住多久!”沈清欢摇头,眼神恢复了冷静和坚定:“不,这是我的战争。

我不能把你牵扯进来。”她知道,从她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名字的那一刻起,

她和陆淮之之间的战争,就已经打响了。昨晚的失控,仅仅是个开始。那个男人,

绝不会轻易放过她。接下来的三天,

沈清欢屏蔽了所有来自陆淮之和他相关人等的电话和信息。

她住进了苏冉安排的、位于市中心的一间高级公寓,

然后做了一件她蛰伏三年一直在准备的事——向陆氏集团最大的商业对手,“寰宇科技”,

投出了简历。凭借过去在沈家耳濡目染的商业素养,

以及她刻意隐藏的、顶尖名校的学历背景,面试异常顺利。第四天,

她就收到了寰宇科技战略投资部高级经理的录用通知。周一,

沈清欢穿着一身利落的白色西装套裙,踩着高跟鞋,昂首走进了寰宇科技的气派大堂。

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夺回失去的一切。而寰宇,将是她最好的跳板和战场。

她接手的第一个重要项目,

就是收购一家拥有核心技术、但经营陷入困境的家族企业——“晨曦科技”。这家公司,

曾是她父亲沈长风生前的好友所创,与沈家渊源颇深。拿下它,不仅能让她在寰宇站稳脚跟,

更是她重振沈家计划的关键一步。她带领团队熬了几个通宵,做出了完美的收购方案,

报价合理,条件优厚,几乎胜券在握。然而,

就在与晨曦科技创始人约定好签意向书的当天上午,噩耗传来。“清欢姐,不好了!

”助理匆匆推门进来,脸色发白,“晨曦科技那边……刚刚单方面通知我们,

他们接受了陆氏集团的收购要约!”沈清欢正在翻阅文件的手指猛地一顿,

指尖瞬间失去血色。陆氏集团。他动作真快。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声音尽量平稳:“陆氏的出价是多少?”“比我们的报价……高出整整一倍!

”助理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这根本不符合商业逻辑!晨曦科技根本不值这个价!

陆氏这分明是……”“恶意截胡。”沈清欢冷冷地接上了后面的话。她拿起外套,

对助理吩咐:“备车,去陆氏。”半小时后,沈清欢站在了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门外。

首席秘书试图阻拦,被她一个冰冷的眼神慑住。她直接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实木大门。

陆淮之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来。他穿着一身熨帖的黑色高定西装,

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昨晚的疯狂和狼狈已荡然无存,

恢复了那种惯有的、掌控一切的冷峻和矜贵。阳光从他身后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

给他周身镀上一层金光,却愈发显得他高高在上,不近人情。“陆总,真是好手段。

”沈清欢走到他办公桌前,开门见山,声音里淬着冰碴,“用双倍的价格,

抢一个你原本根本看不上的项目。怎么,陆氏的钱已经多到可以拿来烧着玩了吗?

”陆淮之缓缓抬起眼皮,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和一种猫捉老鼠般的玩味。他身体向后,

靠在昂贵的皮质椅背上,手指漫不经心地转动着一支镶钻的钢笔。“沈经理,

”他刻意用了疏离的职衔,唇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商场上,价高者得。

这么简单的道理,寰宇没教过你?”沈清欢放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还是说,

”他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变得极具压迫感,“你以为,

凭着过去那点微不足道的关系,我就该对你……手下留情?”“陆淮之,你无耻!

”沈清欢胸脯起伏,被他话里的轻蔑和暗示气得发抖。“无耻?”陆淮之低笑一声,

放下钢笔,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而冰冷,“沈清欢,离开陆家,选择寰宇,

是你做的第一个错误决定。而这个项目,只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他盯着她,一字一句,

清晰而残忍:“在这个圈子里,没有我的允许,你寸步难行。现在,求我。

或许我看在往日情分上,可以把晨曦科技,像施舍一样……还给你。

”又是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她永远是他可以随意拿捏的玩物!

沈清欢心底最后一丝对过往的留恋,被他这句话彻底碾碎。她看着眼前这个冷漠英俊的男人,

忽然觉得无比陌生,也无比可笑。她怒极反笑,那笑容明艳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求你?

”她重复着这两个字,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陆淮之,你也配?

”她迎着他骤然变得阴鸷的目光,毫不畏惧,甚至向前走了一步,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

与他近距离对峙。“用双倍价格抢一个垃圾项目?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蠢事,

也只有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疯子才做得出来!”她直起身,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衣领褶皱,

眼神恢复了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怜悯。“陆总,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们……走着瞧。”说完,

她不再看他脸上是何等骇人的表情,利落地转身,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一步步走出了这间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办公室。门在她身后关上。陆淮之盯着那扇门,

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他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比昨晚更加用力。很好,沈清欢,

你果然长本事了!他按下内部通话键,声音冷得能冻伤人:“给我盯死寰宇,盯死她!

她接下来的所有动向,我都要第一时间知道!”“是,陆总。”沈清欢快步走进电梯,

当梯门合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她强装的镇定才出现一丝裂痕,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陆淮之的报复,会如同疾风骤雨般接踵而至。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收到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没有称呼,没有落款,

只有一句简单的话:你妹妹沈清悦的下落,有兴趣吗?沈清欢的瞳孔,骤然收缩。

章末悬念:妹妹清悦,三年前在沈家出事前后神秘失踪,音讯全无,

这是沈清欢心中另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这条突如其来的匿名短信,是陷阱,

还是……真正的线索?发信人,会是谁?第4章:神秘盟友手机屏幕上那行字,

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沈清欢的心脏最深处。你妹妹沈清悦的下落,有兴趣吗?

清悦……她那个天真烂漫、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妹妹。三年前,沈家大厦将倾,

父亲焦头烂额之际,刚满十八岁的清悦在一次放学后,如同人间蒸发,再无音讯。

报警、悬赏、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关系,最终都石沉大海。所有人都说,

她大概是受不了家里破产的打击,或者被绑架遭遇了不测。这成了压垮父亲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成了沈清欢午夜梦回时,无法愈合的伤口和沉重的负罪感。如果当时她多关心一下妹妹,

如果……沈清欢的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指节泛白。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太巧合了。

她刚和陆淮之彻底撕破脸,就收到了这样的短信。是陆淮之的新把戏?为了逼她就范,

用她最在乎的人来威胁她?不,不像。陆淮之若要威胁,会更直接、更冷酷,

不会用这种试探性的口吻。那会是谁?她深吸一口气,

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敲击回复: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消息几乎是秒回,

仿佛对方一直等在手机那头。明天下午三点,云境咖啡馆,靠窗第三个位置。你想知道的,

我会告诉你部分答案。至于目的……我们可以当面谈。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至少目前是。

对方措辞谨慎,带着一种掌控局面的从容。沈清欢盯着那行地址和时间,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这是一个明显的陷阱,还是黑暗中唯一可能的光亮?去,

可能万劫不复。不去,她可能永远失去找到清悦的机会。几乎没有太多犹豫,

沈清欢回复了两个字:准时到。次日,下午两点五十分。

沈清欢提前十分钟到达云境咖啡馆。她选了一个能清晰观察到约定位置的角落卡座,

点了一杯黑咖啡,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环境清幽,客人不多,看起来并无异常。

但她不敢有丝毫松懈。陆淮之的眼线可能无处不在。两点五十八分,

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咖啡馆门口。那是一个男人,穿着剪裁合身的浅灰色西装,身姿挺拔,

气质温文儒雅。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沉静而深邃,

年纪看起来约莫三十出头,容貌俊朗,带着一种书卷气,却又隐隐透出久经商场的沉稳。

他的目光在店内扫过,准确无误地走向了靠窗的第三个位置,从容落座。

他甚至没有四处张望寻找,仿佛确信约他前来的人一定会出现。沈清欢的心提了起来。

就是他?她仔细观察了几分钟,确认他似乎是独自一人,周围也没有可疑人员。

她深吸一口气,端起几乎没动过的咖啡,起身走了过去。她在男人对面的位置坐下。

男人似乎并不意外,抬眸看她,唇角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沈小姐,很准时。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如同大提琴般醇厚。“客套话就免了。”沈清欢没有任何寒暄的心情,

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你是谁?我妹妹在哪里?”男人并不介意她的直接,

反而欣赏地点了点头:“沈小姐果然快人快语。我叫顾瑾年。

”他递过来一张设计简约的名片。沈清欢接过,目光一凝。

名片上印着的头衔是——瑾年资本,创始人兼CEO。瑾年资本,

近年在投资界声名鹊起的新贵,以眼光毒辣、作风凌厉著称。没想到它的掌舵人如此年轻,

而且……是她完全陌生的面孔。她可以肯定,过去在陆家的社交圈里,从未见过这号人物。

“顾先生,”沈清欢将名片放在桌上,单刀直入,“我们素不相识。你费尽心思约我出来,

不该只是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妹妹的消息呢?”顾瑾年不疾不徐地搅动着面前的拿铁,

语气平和:“沈小姐请稍安勿躁。令妹的消息,我确实有。但在此之前,

我想先确认一件事——你对陆淮之,或者说,对陆家,现在是什么看法?

”沈清欢眼神一凛:“这和你找我妹妹有什么关系?”“关系很大。”顾瑾年抬起眼,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了几分,“因为令妹的失踪,以及三年前沈家的败落,

恐怕都离不开陆家的‘功劳’。”虽然早有猜测,

但亲耳从一个陌生人口中听到如此确凿的指控,沈清欢的心还是猛地一沉。

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证据呢?”“证据,我自然会慢慢给你。”顾瑾年身体微微前倾,

压低了声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但我需要知道,沈小姐,

你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去面对真相,甚至……去挑战陆家那个庞然大物?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沈清欢,像是在评估她的决心和价值。沈清欢迎着他的目光,

没有丝毫闪躲。她想起陆淮之的冷酷羞辱,想起父亲一夜白头的绝望,

想起妹妹不知所踪的痛苦。这三年的隐忍和委屈,在这一刻化作了坚定的火焰,

在她眼中燃烧。“顾先生,”她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如果真相如你所说,那么,

我和陆家,不死不休。”顾瑾年看着她眼中燃烧的恨意和决绝,

脸上露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带着些许满意和同病相怜意味的笑容。“很好。

”他点了点头,“那么,我想我们可以成为盟友。”“盟友?”“没错。

”顾瑾年的眼神变得幽深,“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可以为你提供找到妹妹的线索,

也可以帮助你,一步步拿回本应属于沈家的一切,甚至……让陆家付出代价。

”“条件是什么?”沈清欢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这样一个精明的商人,

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条件就是……”顾瑾年顿了顿,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在合适的时机,你需要配合我,做一些事。具体是什么,我后续会告诉你。当然,

一切都在你自愿的前提下。我们可以先从信息共享开始,建立起基本的信任。

”他拿出一个普通的牛皮纸文件袋,推到沈清欢面前:“这里面,

是关于你妹妹失踪前最后可能出现的区域,

以及一些当年经手案件的、可能被收买或施加了压力的相关人员名单。

算是我表示诚意的‘见面礼’。”沈清欢看着那个薄薄的文件袋,感觉它有千钧重。这里面,

可能装着她追寻了三年的答案。她伸出手,指尖微颤地按在文件袋上。就在这时,

顾瑾年仿佛不经意般,目光瞥向窗外,语气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看来,

陆总对沈小姐的‘关心’,真是无微不至。”沈清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心脏猛地一缩——街对面,一辆熟悉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地停靠在路边。

那是陆淮之的座驾!他果然在盯着她!车窗玻璃是深色的,看不清里面的人,

但沈清欢能感觉到,一道冰冷锐利的视线,正穿透玻璃,牢牢地锁在她和顾瑾年身上!

顾瑾年收回目光,看向面色微变的沈清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们的会面,

似乎让某些人坐不住了。沈小姐,看来你的行动,并不自由。”他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姿态依旧从容。“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下次见面,我会带来更有趣的东西。

”他放下咖啡杯,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沈清欢放在桌边的手机,“比如,一些关于陆淮之,

以及他父亲陆震雄……不太光彩的往事。”他站起身,

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西装:“今天就不多打扰了。文件,你慢慢看。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说完,他微微颔首,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离开了咖啡馆,

仿佛只是进行了一场普通的商务会谈。沈清欢独自坐在原地,手紧紧按着那个牛皮纸袋,

心乱如麻。顾瑾年的话,是真是假?他是盟友,还是另一个更危险的陷阱?

而对面的那辆黑色轿车,像一头蛰伏的野兽,无声地散发着压迫感。

章末悬念:顾瑾年最后那句关于陆淮之父子“不光彩往事”的暗示,像一颗种子,

埋进了沈清欢的心里。而街对面车里的陆淮之,在看到她和陌生男人会面后,

又会掀起怎样的狂风暴雨?这场由一条短信引发的会面,将沈清欢拖入了一个更深的迷局。

第5章:拍卖会上的羞辱顾瑾年留下的牛皮纸袋,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沈清欢的心上。

她没有立刻打开。在不确定是否被陆淮之的人严密监视的情况下,

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带来灾难性后果。她将文件袋小心地藏进包里,面色如常地离开咖啡馆,

甚至没有再看街对面那辆黑色幻影一眼。回到公寓,反锁上门,拉上所有窗帘,

她才像虚脱一般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指尖颤抖地打开文件袋,里面是几页打印纸。

一页是城西一个老旧工业区的地图,某个区域被红圈标注,

旁边手写着一行小字:“清悦失踪前最后手机信号定位区域”。

另一页是几个名字和模糊的身份信息,旁边标注着“疑似受陆家压力”或“当年案件关键人,

后调职”。信息有限,却像在黑暗的迷宫中透进了一丝微光。顾瑾年没有骗她,

他确实掌握着一些东西。但这些东西,是希望,还是诱饵?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陆淮之没有再出现,也没有新的骚扰电话。但这种平静,反而让沈清欢更加不安,

仿佛暴风雨前的死寂。周五,寰宇科技年度慈善拍卖晚宴。这是商界名流云集的场合,

也是沈清欢以寰宇高管身份第一次正式亮相。她选了一条低调却不失优雅的黑色露肩长裙,

妆容精致,刻意强化了眼神中的清冷和疏离。她需要在这个圈子里立足,

就不能流露出丝毫怯懦。宴会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沈清欢的出现,

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一阵细微的骚动和窃窃私语。毕竟,“前陆太太”这个身份,

比“寰宇新贵”更具话题性。她无视那些或好奇、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端着香槟,

与几位重要的合作伙伴寒暄,举止得体,谈吐从容。直到宴会进行到拍卖环节,

一件拍卖品被礼仪小姐端上台。那是一枚翡翠胸针,蝴蝶造型,翡翠通透,

翅膀上镶嵌着细小的钻石,在灯光下流光溢彩。沈清欢的目光瞬间被钉住了,呼吸一滞。

那是她母亲生前最钟爱的首饰!是沈家的旧物!她记得清清楚楚,沈家破产后,

许多物品被拍卖抵债,这枚胸针就此不知所踪。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

主持人的介绍也证实了这一点:“……这枚珍贵的翡翠蝴蝶胸针,

源自已故沈长风先生夫人的珍藏,不仅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

更承载着一段美好的回忆……”沈清欢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她必须拿回它!

这不仅是一件首饰,更是她对家族,对父母的一份念想和交代。“起拍价,五十万。

”立刻有人举牌。“六十万!”“八十万!”价格稳步攀升。沈清欢看准时机,

第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号牌:“一百五十万。”她直接加价七十万,表明志在必得的决心。

现场安静了一瞬,目光再次聚焦在她身上。然而,就在主持人即将落锤的瞬间,

一个冰冷、熟悉、带着不容置疑威压的声音,从宴会厅最后方,靠近门口的阴影处响起。

“三百万。”全场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声音来源。陆淮之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

一身黑色礼服,身姿挺拔如松,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睥睨众生的淡漠。

他甚至没有看沈清欢,目光平静地落在台上的胸针上,仿佛只是随意买下一件小玩意。

沈清欢的指尖瞬间冰凉。他果然是冲着她来的!她深吸一口气,再次举牌:“三百五十万。

”“五百万。”陆淮之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再次翻倍加价。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胸针本身的价值!这根本不是在竞拍,这是在宣战,

在用财富赤裸裸地碾压和羞辱她!现场的气氛变得诡异而兴奋。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陆淮之就是故意在针对他的前妻。沈清欢感到血液涌上头顶,

羞辱感和愤怒让她浑身微微发抖。她知道寰宇能给她的授权额度有限,

五百万已经是她能动用的极限边缘。她咬紧牙关,

几乎是孤注一掷地再次举牌:“五百二十万。”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陆淮之终于将目光转向她,隔着整个喧闹的宴会厅,他的眼神冰冷、锐利,

带着一种残忍的玩味。他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然后,清晰而缓慢地开口:“一千万。

”轰——!全场彻底沸腾了!一千万买一枚胸针?这简直是疯了!

主持人激动得声音发颤:“一千万!陆先生出价一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沈清欢僵在原地,脸色煞白。她输了,在陆淮之用金钱堆砌的绝对力量面前,

她输得一败涂地。陆淮之缓缓走向前方,所到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他走到靠近舞台的地方,停下脚步,目光终于正式落在沈清欢脸上,

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宴会厅,带着一种宣告式的冷酷:“我陆淮之的东西,宁可毁掉,

也绝不让人。”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捅进沈清欢的心窝!他指的不仅是胸针,

更是她!在他眼里,她始终是他的所有物,即使不要了,也容不得别人沾染!

屈辱、愤怒、不甘……种种情绪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能感觉到周围那些怜悯、嘲讽、看戏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就在主持人即将落锤,

宣布胸针归陆淮之所有的瞬间——沈清欢猛地抬起头!她脸上的苍白和脆弱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冷静和……一丝诡异的嘲讽。她甚至轻轻地、鼓了几下掌。

清脆的掌声在寂静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突兀。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她。沈清欢站起身,

目光直视着陆淮之,红唇微启,清冷的声音同样透过麦克风,

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陆总果然豪气干云。”她顿了顿,在所有人屏息凝神中,

继续开口,语气带着一种恍然大悟般的轻快:“不过,有件事我可能忘了提醒各位,

也包括陆总您。”她的目光扫过台上那枚璀璨的胸针,然后重新落回陆淮之瞬间阴沉的脸上,

一字一句,微笑着说:“这枚胸针,的确是我母亲的旧物。只不过,蝴蝶翅膀上镶嵌的,

并非钻石,而是……高精度仿钻。是我父亲当年怕真钻招摇,请人特意仿制的。这件事,

连拍卖行都未必鉴定得出。”她摊了摊手,笑容越发甜美,却也越发刺骨:“所以,

恭喜陆总。用一千万,买回了一件……精美的赝品。”章末悬念: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这惊天反转惊呆了!陆淮之脸上的淡漠彻底碎裂,

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眼神中的风暴比那晚砸别墅时更加骇人!沈清欢当着全城名流的面,

狠狠给了不可一世的陆淮之一记响亮的耳光!这场公开的羞辱与反羞辱,

将把他们之间的战争推向何等白热化的境地?第6章:禁锢与疑云宴会厅死寂之后,

是压抑不住的哗然与窃窃私语。“赝品?一千万买个假货?”“陆淮之这次脸可丢大了!

”“这沈清欢也太狠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来这对前夫妻是彻底撕破脸了,

以后有热闹看了。”各种目光,惊愕、同情、幸灾乐祸,像聚光灯一样打在陆淮之身上。

他站在那里,脸色铁青,下颌线绷紧得像一块岩石,

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靠近他的人都感到呼吸困难。那双眼睛死死盯着沈清欢,

里面翻滚着被当众羞辱的暴怒,还有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东西,几乎要将她吞噬。

沈清欢说完那番话,不再看他,也无视周围的议论,挺直脊背,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转身就要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场合。她的心跳如擂鼓,背后已被冷汗浸湿,

但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坚定。然而,她刚走出几步,手腕就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攥住!

陆淮之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后,力道大得惊人,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放开!

”沈清欢压低声音,试图挣脱。陆淮之却一言不发,拽着她,不由分说地就往宴会厅外走。

他的动作粗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完全无视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陆淮之!

你干什么!放开我!”沈清欢又惊又怒,高跟鞋踉跄着,几乎是被他拖着走。

周围的宾客们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盛怒中的陆淮之。苏冉想冲过来,

却被陆淮之的保镖不动声色地拦住了。“陆淮之!你这是绑架!

”沈清欢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尖利起来。陆淮之猛地停下脚步,转过头,

赤红的眼睛逼近她,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气:“绑架?沈清欢,你再喊大声点,

让所有人都看看,我是怎么‘绑架’我法律上还是妻子的女人!”“我们已经离婚了!

”她尖叫反驳。“离婚协议我还没签!”他低吼回去,猛地将她拽进专属电梯,

按下了地下停车场的按钮。电梯门合上,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窒息感。沈清欢背靠着冰冷的电梯壁,戒备地看着他:“陆淮之,

你到底想怎么样?”陆淮之松了松领带,胸口剧烈起伏,他盯着不断下降的数字,

声音沙哑而冰冷:“我想怎么样?沈清欢,我警告过你,离顾瑾年远点!

”果然是因为顾瑾年!沈清欢心下一凛,但面上却强作镇定:“我和谁见面,是我的自由!

跟你无关!”“自由?”陆淮之猛地转回头,一把将她按在电梯壁上,双臂困住她,

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你知不知道顾瑾年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接近你他会有什么目的?

!”他的眼神里除了愤怒,竟然还有一丝……急切?沈清欢被他困住,仰头与他对视,

毫不退缩:“他是什么人,我自然会判断!但至少,他不会像你一样,用钱砸人,

当众羞辱我!也不会像你一样,可能和我家的破产、我妹妹的失踪有关!”最后那句话,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积压了三年的怀疑和控诉。陆淮之的身体猛地一僵,

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难辨的情绪,像是震惊,又像是……痛楚?但仅仅是一瞬,

便被更深的怒意覆盖。“你听他说了什么?”他的声音危险地压低,“沈清欢,

你就这么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的挑拨?你以为他给你那些所谓的‘线索’是什么?是帮你?

他是在利用你!把你当枪使!”“利用我?”沈清欢冷笑,“比起他,陆总你的利用还少吗?

这三年,我在你眼里,不也一直是个可以利用的摆设?!”“你!”陆淮之被她的话噎住,

额角青筋暴起。就在这时,电梯“叮”一声到达地下停车场。他不再废话,粗暴地拉着她,

将她塞进了那辆黑色幻影的后座,随即自己也坐了进来,锁死了车门。“开车!

”他对着前排的司机命令,声音冷硬。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驶出停车场,融入夜色。

“你要带我去哪儿?放我下去!”沈清欢去拉车门,自然是徒劳。她去抢手机想报警,

却被陆淮之轻而易举地夺过,扔到了一边。“安静点!”他厉声喝道,烦躁地扯开领带,

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沈清欢知道硬碰硬没用,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看着陆淮之异常紧绷的侧影,脑海里回响着顾瑾年的话,

以及陆淮之刚才那一瞬间奇怪的反应。“陆淮之,”她忽然开口,声音平静了许多,

“你刚才说,顾瑾年在利用我。那他利用我做什么?对付你?还是对付你父亲?

”陆淮之猛地转回头,眼神锐利如鹰隼:“你还知道什么?”“我知道的,

或许比你想象的要多。”沈清欢迎着他的目光,试探着说,“比如,顾瑾年说,他姐姐的死,

和你们陆家有关。”陆淮之的瞳孔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他没有立刻否认,也没有承认,

只是死死地盯着她,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她究竟知道了多少。这种沉默,在沈清欢看来,

几乎等同于默认!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难道顾瑾年说的,都是真的?

车厢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引擎低沉的声音在轰鸣。不知过了多久,

车子并未驶向半山别墅,而是在市中心一家顶级私立医院门口停下。

沈清欢一愣:“你带我来医院干什么?”陆淮之已经下了车,绕到她这边,拉开车门,

语气依旧强硬,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下车!”“我不去!我没事!

”沈清欢抗拒地向后缩。陆淮之俯身,直接探进车厢,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

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陆淮之!你放开我!”沈清欢又惊又羞,奋力挣扎。“闭嘴!

”他低吼一声,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进医院早已准备好的VIP通道。

早有医护人员等候在那里。他将她放在检查床上,

对为首的医生冷声吩咐:“给她做全身检查,重点检查手和脚踝。

”刚才在宴会厅和车上拉扯时,他似乎注意到她扭了一下。沈清欢愣住了。他带她来医院,

不是要囚禁她,而是……担心她受伤?这个认知让她心头涌起一股极其怪异的感觉。

这个前一秒还在盛怒中羞辱她、强行带走她的男人,下一秒却在关心她是否受伤?

医生和护士上前,准备进行检查。陆淮之退到一旁,拿出手机,走到窗边低声打电话,

脸色依旧阴沉,似乎在吩咐手下什么事情,语气急促而严厉。沈清欢躺在检查床上,

看着不远处那个高大却莫名透出一丝焦躁和疲惫的背影,心中的疑云如同窗外的夜色,

越来越浓。顾瑾年的话,陆淮之反常的举动,妹妹的失踪,

陆家可能涉及的隐秘……这一切像一团乱麻,缠绕在她心头。陆淮之,

你究竟是一个冷酷无情、占有欲爆表的疯子,还是一个……隐藏了太多秘密,

身不由己的困兽?章末悬念:检查结果并无大碍,只是脚踝轻微扭伤。

陆淮之坚持让她留院观察一晚。深夜,沈清欢躺在病床上无法入眠,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竟然是白天才见过的顾瑾年!

他是如何避开陆淮之的重重眼线找到这里的?他深夜来访,目的何在?

第7章:夜访者与往事碎片病房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沈清欢靠在枕头上,毫无睡意。

脚踝处传来隐隐的刺痛,但更让她心神不宁的,

是陆淮之那反复无常的行为和顾瑾年抛出的惊人指控。门轴发出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沈清欢瞬间警觉,猛地转头看向门口。病房门被推开一条缝隙,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闪了进来,并迅速将门重新关好。借着微弱的光线,

沈清欢看清了来人的脸——顾瑾年!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抓紧了被单。

“你怎么进来的?”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置信。这家医院是陆家的产业,

VIP楼层更是戒备森严,陆淮之肯定安排了人看守。顾瑾年做了个“嘘”的手势,

脚步轻捷地走到床边。他依旧穿着白天的西装,只是没打领带,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

但眼神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锐亮。“放心,陆淮之的人暂时被引开了,

我们只有几分钟时间。”他的声音低沉而迅速,“长话短说,我看到他强行把你带到这里,

担心他对你不利。”沈清欢抿了抿唇,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说辞。“顾先生,

如果你是来继续下午的话题,那么请直接点。你姐姐的死,到底怎么回事?

和陆家有什么关系?”顾瑾年看着她戒备的眼神,叹了口气,

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微微泛黄的旧照片,递到她面前。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的男女,

看起来像是大学时代。女孩笑得明媚灿烂,亲昵地挽着旁边男生的手臂。那男生眉眼英俊,

带着少年人的张扬,赫然是年轻时的陆淮之!而他身边的女孩,

眉眼间和顾瑾年有五六分相似,气质温婉。“这是我姐姐,顾婉宁。

”顾瑾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也是陆淮之曾经的初恋女友,外界传闻中,

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沈清欢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证据,感觉还是截然不同。原来陆淮之心里,

真的曾有过这样一个美好的存在。“他们当时很相爱,甚至谈婚论嫁。”顾瑾年继续说着,

眼神飘向窗外沉沉的夜色,陷入了回忆,“但陆淮之的父亲陆震雄,坚决反对。

他觉得我们顾家小门小户,帮不上陆家,一心想要陆淮之进行商业联姻。”“后来呢?

”沈清欢追问,预感到了悲剧的临近。“后来?”顾瑾年冷笑一声,笑容里满是苦涩和恨意,

“陆震雄用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打压顾家,我父亲的公司濒临破产。

我姐姐为了不拖累陆淮之,主动提出了分手,然后接受了家里安排的一场相亲。

”他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就在相亲那天晚上,她开车回家的路上,

发生了严重车祸……当场身亡。”沈清欢倒吸一口凉气。一场车祸,

夺走了一个年轻美好的生命。“警方调查结果是意外,雨天路滑,车辆失控。

”顾瑾年的声音骤然变冷,带着彻骨的寒意,“但我不信!我姐姐开车一向谨慎!而且,

我在整理她遗物时,发现了她的日记!”他看向沈清欢,眼神灼灼:“她在日记里写道,

分手后她很痛苦,曾偷偷去找过陆淮之,想挽回。但陆淮之对她说了一句无比绝情的话!

”“什么话?”顾瑾年一字一顿地重复,仿佛每个字都带着血:“他说——‘顾婉宁,

你的存在,只会是我继承陆家的绊脚石。分手是你最好的选择,别再来纠缠我,否则,

我不保证下次你和你家,还能不能这么‘幸运’。’”沈清欢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

这么冷酷绝情的话,真的是陆淮之说出来的?为了继承家业,可以如此对待曾经深爱的恋人?

“所以,你认为是陆淮之……”她不敢说下去。“我认为,

是陆淮之的绝情导致我姐姐心神恍惚,才出的车祸!或者……”顾瑾年的眼神变得幽暗可怕,

“根本就是陆家为了彻底断绝后患,制造的一场‘意外’!而陆淮之,他是知情者,

甚至是……默许者!”这个指控太沉重了!沈清欢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

如果顾瑾年说的是真的,那陆淮之就不仅仅是冷酷,简直是可怕!为一个继承权,

间接害死了初恋女友?“你……有证据吗?”沈清欢的声音有些发颤。“日记是证据之一,

但不够直接。”顾瑾年沉声道,“我调查了这么多年,所有的线索,最后都隐隐指向陆家,

指向陆淮之!但我需要更确凿的证据!这也是我找上你的原因之一,沈小姐!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现在是离陆淮之最近的人,也是他最‘特别’的人。或许,

你能找到我找不到的东西。我们合作,各取所需。你查你沈家的真相,

我查我姐姐死亡的真相。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就在这时,

病房外的走廊隐约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似乎是陆淮之派去的人回来了!顾瑾年神色一凛,

迅速将照片收回口袋。“我得走了。记住我的话,沈清欢,

陆淮之绝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他骨子里流的,是陆家冰冷无情的血!

别被他偶尔的伪装骗了!”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快速拉开房门,

闪身离去,消失在走廊的阴影里。病房门轻轻合上,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沈清欢独自躺在病床上,心跳如鼓,浑身冰凉。顾瑾年的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盘旋。

陆淮之对初恋女友的绝情……可能涉及人命的阴暗往事……这一切,

时默默守一夜、记得她所有喜好、甚至刚才还因为她可能受伤而强行带她来医院检查的男人,

真的是同一个人吗?哪一个,才是真实的陆淮之?门外的脚步声在门口停顿了一下,

似乎是在确认什么,然后渐渐远去。沈清欢蜷缩起来,将脸埋进膝盖。

她感觉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的漩涡边缘,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秘密。

顾瑾年递过来一根看似是救命稻草的绳索,但这根绳索,会不会最终将她拖入更深的深渊?

章末悬念:病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这一次,进来的是去而复返的陆淮之。

他手里拎着一个保温袋,似乎是去给她买吃的了。当他走到床边,

看到沈清欢苍白失神、明显受到极大冲击的脸色时,眉头紧紧皱起:“你怎么了?

” 他敏锐的目光扫过房间,仿佛在搜寻任何异常的痕迹。沈清欢该如何应对?

她该相信顾瑾年的指控吗?第8章:信任崩塌的边缘陆淮之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块巨石投入死寂的湖面,在沈清欢本就波涛汹涌的心湖里激起千层浪。她猛地抬起头,

撞进他深邃而锐利的眼眸里。他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灯光下投下压迫性的阴影,

手里还拎着印有某家高级餐厅logo的保温袋,显然是刚出去给她买了宵夜。

可他此刻的眼神,却没有半分温情,只有审视和一种近乎本能的警惕。他太了解她了,

她脸上那种混杂着震惊、恐惧和极度挣扎的神情,

绝不仅仅是因为脚踝的疼痛或者刚才的争执。“没……没什么。

”沈清欢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垂下眼睫,试图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只是有点累,

脚有点疼。”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陆淮之没有动,也没有放下手中的袋子。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缓缓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紧闭的窗户,纹丝不动的窗帘,

空无一人的洗手间门……最后,重新落回她强作镇定的脸上。“是吗?”他淡淡地反问,

语气里充满了不信任。他向前一步,将保温袋放在床头柜上,发出轻微的声响。然后,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床沿上,将她禁锢在他的气息范围内。

浓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窗外带来的微凉夜风,扑面而来。沈清欢的心脏狂跳,

几乎要冲破胸腔。“沈清欢,”他唤她的全名,声音低沉而危险,“看着我。

”她被迫抬起眼,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眸子。那里面没有了之前的暴怒,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和……一丝极难察觉的,被背叛的痛楚?

“我最后问你一次,”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敲打在她的神经上,“刚才,有没有人来过?

”他知道了?还是只是在试探?顾瑾年不是说引开了他的人吗?

难道……沈清欢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软肉里,用疼痛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和冷静。不能承认!

一旦承认顾瑾年来过,以陆淮之多疑狠戾的性格,不仅她会更加被动,

顾瑾年这条线索也可能彻底断掉,妹妹的消息就更渺茫了!“没有。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陆淮之,这里是你陆家的医院,

层层守卫,谁能进得来?还是说,你对自己掌控局面的能力,已经这么没有信心了?

”她甚至试图反击,用嘲讽来掩饰心虚。陆淮之盯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病房里的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他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目光锐利得能穿透她的灵魂。

突然,他猛地伸手,不是碰她,而是掀开了她手边的被子一角,

又快速检查了床底和枕头下方。他的动作迅捷而带着一种压抑的焦躁,

像是在寻找什么不存在的窃听器或者证据。一无所获。他直起身,但眼神里的疑虑并未消散,

反而更浓了。“那你告诉我,”他换了个方向进攻,语气咄咄逼人,“刚才在车上,

你问我顾瑾年姐姐的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他还跟你说了什么?”来了!

他果然最在意的是这个!沈清欢的心沉了下去。

顾瑾年关于陆淮之默许甚至参与害死初恋的指控,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理智。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她曾同床共枕三年、却始终看不透的男人,

一股巨大的悲凉和荒谬感涌上心头。“他说了什么,重要吗?”沈清欢抬起头,

眼中积压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带着泪光和恨意,“陆淮之,你只需要回答我,顾婉宁的死,

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和你陆家有没有关系?!”她终于问出了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陆淮之的身体明显僵住了。他脸上的肌肉绷紧,眼神剧烈地闪烁了一下,有震惊,有心虚,

有愤怒,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种种情绪交织,

让他那张惯常冷峻的脸庞出现了一丝裂痕。但他的沉默,在沈清欢看来,

几乎是另一种形式的承认!“你默认了,是吗?”沈清欢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冰冷,

“为了你的继承权,你可以对曾经爱过的女人那么绝情?还是说,你们陆家,为了扫清障碍,

真的可以无法无天?!”“你闭嘴!”陆淮之猛地低吼出声,像是被踩到了痛处。

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疼得蹙眉,“沈清欢!你宁愿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人,

也不愿意相信我?!他顾瑾年是什么好东西?他接近你分明就是别有用心!

”“那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沈清欢用力想挣脱他的钳制,泪珠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陆淮之,你告诉我!顾婉宁的死,是不是和你们有关?!我爸爸的公司破产,

我妹妹的失踪,是不是也和你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有关?!你回答我!”她歇斯底里地追问,

将积压了三年的恐惧、怀疑和委屈尽数倾泻而出。陆淮之看着她又目通红、满脸是泪的模样,

抓着她肩膀的手微微颤抖,眼底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却只是颓然地松开了手,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他别开脸,避开她灼热的目光,

侧脸的线条僵硬无比,声音沙哑而疲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哪样?!

”沈清欢不依不饶,泪水模糊了视线,“你告诉我啊!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这三年,

我到底算什么?!一个被你利用完就可以随手丢弃的棋子吗?!”陆淮之猛地转回头,

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里面有痛楚,有挣扎,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愤怒。

他像是被困住的野兽,想要嘶吼,却发不出声音。“沈清欢!”他几乎是咬着牙,

从喉咙深处挤出声音,“有些事情,不知道对你更好!”又是这句话!三年来,

每当她试图触及某些核心问题,他都是用这句话来搪塞!“对我更好?”沈清欢凄然一笑,

笑容里满是绝望和讽刺,“陆淮之,这种虚伪的话,你还想说多久?

把我当成傻子一样蒙在鼓里,就是为我好?看着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碰壁,就是为我好?

!”她指着门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滚出去!

”陆淮之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他看着眼前这个对他充满恨意、泪流满面的女人,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他想抱住她,

想告诉她一切都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想告诉她这三年他有多痛苦多煎熬。可是……他不能。

至少现在不能。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让沈清欢心头一悸。然后,他猛地转身,带着一身压抑到极致的风暴,

大步离开了病房,重重地摔上了门!“砰”的一声巨响,在空荡的病房里回荡,

也像一记重锤,砸在了沈清欢的心上。她瘫软在病床上,失声痛哭。信任的基石,在这一刻,

彻底崩塌了。而门外,陆淮之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将脸深深埋进掌心。

黑暗中,他肩膀微微颤抖,像一个失去了全世界的小孩。章末悬念:病房内外的两个人,

一个心碎欲绝,一个痛苦不堪。而这场激烈的冲突,似乎印证了顾瑾年的部分指控。

但陆淮之那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和最后那个复杂的眼神,又是否暗示着另有隐情?

沈清欢在信任崩塌的边缘,该如何抉择?而这一切,

似乎都指向了那个隐藏在幕后的最大黑手——陆淮之的父亲,陆震雄。

第9章:囚鸟与试探病房门摔上的巨响,如同一个休止符,

切断了沈清欢与陆淮之之间最后一丝温情脉脉的假象。那一晚,

沈清欢在冰冷的病房里睁眼到天明。泪水流干后,只剩下麻木的疲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陆淮之没有再来,门口守卫的保镖却增加了一倍,无声地宣告着她此刻的处境——囚鸟。

第二天一早,医生例行检查后,表示脚踝无大碍,可以出院。但沈清欢刚换好衣服,

陆淮之的首席秘书就带着两个面无表情的女保镖出现了。“沈小姐,陆总吩咐,

接您回‘家’休养。”秘书语气恭敬,姿态却不容拒绝。“家?”沈清欢冷笑,“哪个家?

我已经没有家了。”秘书没有接话,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反抗是徒劳的,

沈清欢很清楚。她被“护送”着,再次回到了那座她拼尽全力才逃离的半山别墅。

别墅里被砸毁的痕迹已经基本修复,焕然一新,仿佛昨晚那场可怕的风暴从未发生。

但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暴戾和绝望的气息。她被变相软禁了。手机被没收,网络被切断,

别墅里的座机只能接通内线。所有的窗户都加固过,门口二十四小时有人看守。

陆淮之用最直接、最专制的方式,将她与外界彻底隔离。他本人却没有出现。如同人间蒸发。

沈清欢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困在这座金色的牢笼里。时间变得无比漫长而煎熬。

她反复回想顾瑾年的话,回想陆淮之的反应。怀疑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缠绕着她的心脏。

顾瑾年说的会是真的吗?陆淮之真的是那种为了权势可以牺牲一切的人?

可如果他真的那么冷血,现在这样囚禁她,又有什么意义?只是为了他那可笑的占有欲?

第五天,傍晚。沈清欢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夕阳将天空染成凄艳的橘红色。门厅传来了动静,

是汽车引擎声。她的心脏下意识地一紧。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而熟悉。陆淮之终于出现了。

他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看起来像是刚从某个重要场合回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但更多的是一种恢复了的、冰冷的掌控感。他挥手让佣人退下,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没有靠近,只是站在不远处,目光复杂地审视着她。

几天不见,她瘦了些,脸色苍白,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坐在夕阳余晖里,

像一尊易碎的琉璃娃娃。可那双眼睛看向他时,却只有冰冷的戒备和疏离。“脚好了?

”他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沈清欢转过头,望向窗外的暮色,

没有回答。陆淮之皱了皱眉,走到酒柜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仰头喝了一大口。

浓烈的液体滑过喉咙,似乎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这几天,冷静下来了吗?

”他端着酒杯,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坐下,语气试图显得平静,却依然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

沈清欢终于将目光转向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讽刺:“陆总把我关在这里,

是为了让我‘冷静’?”陆淮之握紧酒杯,指节微微发白。“沈清欢,我不想跟你吵。

我只是不想看你被顾瑾年利用,一步步走向危险!”“危险?”沈清欢重复着这个词,

觉得无比可笑,“我现在最大的危险,难道不是来自你吗?非法拘禁,陆淮之,你这是犯罪!

”“犯罪?”陆淮之猛地放下酒杯,身体前倾,目光锐利,“如果我告诉你,放任你出去,

才是真正把你推向犯罪和危险的深渊呢?顾瑾年他……”他顿住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什么?”沈清欢紧紧抓住他的话头,逼视着他,“他姐姐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淮之,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顾婉宁的死,和你,和陆家,没有一点关系!

”她又把这个问题,赤裸裸地摆在了台面上。陆淮之的瞳孔剧烈收缩,下颌线绷得死紧。

他看着她那双执拗的、非要寻求一个答案的眼睛,胸腔剧烈起伏。有那么一瞬间,

沈清欢几乎以为他要爆发,或者……说出真相。但最终,他眼中的激烈情绪一点点褪去,

重新被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某种决绝所取代。他移开目光,看向窗外彻底沉下的夜幕,

声音低沉而沙哑:“沈清欢,有些事情,知道真相的代价,你承受不起。”又是这样!

又是这种模棱两可、故弄玄虚的说辞!沈清欢眼底最后一点微弱的光,也熄灭了。

她彻底失望了。“呵,”她轻笑一声,笑声里满是苍凉,“陆淮之,你永远都是这样。

永远用‘为我好’的名义,来掩盖你的自私和冷酷。好,我不问了。”她站起身,不再看他,

向楼梯走去。“我累了,上去休息了。陆总请自便。”她的背影单薄而决绝,仿佛已经对他,

对这段关系,彻底失去了所有的期待和耐心。陆淮之看着她一步步走上楼梯,消失在拐角处,

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颓然靠进沙发里。他痛苦地闭上眼,将脸埋进掌心。他知道,

他再一次把她推远了。而他不能解释,无法解释。那个真相,如同一个巨大的、肮脏的沼泽,

一旦揭开,会将他,将她,都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宁愿她恨他,也不能让她涉险。可是,

看着她那双充满恨意和绝望的眼睛,他的心,比被凌迟还要痛。就在这时,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加密信息。

内容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她开始怀疑了。计划必须加快。陆震雄已有察觉。

陆淮之盯着那条信息,眼神骤然变得冰冷而锐利,如同暗夜中准备捕猎的豹子。

他快速回复:知道了。按原计划进行。保护好她,必要时,不惜一切代价。他删掉信息,

抬头望向二楼卧室的方向,目光深沉如海。清欢,再等等。再给我一点时间。

等我扫清所有障碍,等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不再受任何伤害。哪怕那时,

你已经恨我入骨。章末悬念:陆淮之似乎在暗中筹划着什么,

而他的“保护”却以伤害的形式呈现。那条加密信息暗示着更大的阴谋和来自陆震雄的压力。

沈清欢在彻底失望后,会完全倒向顾瑾年吗?而陆淮之那句“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

又意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别墅的平静之下,暗流即将冲破地表。

第10章:逃离与线索接下来的几天,别墅里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沈清欢不再与陆淮之发生任何正面冲突,她变得异常安静,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

或者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发呆,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美丽人偶。陆淮之每天都会回来,有时很晚,

带着一身酒气或疲惫。他会沉默地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眼神复杂难辨,却也不再试图沟通。

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堵无形的、厚厚的冰墙。这种表面的平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沈清欢在等待,也在暗中观察。她注意到,每天下午三点左右,

后门运送食材的货车会准时到达。司机是个面相憨厚的中年男人,会和佣人一起搬运东西,

停留大约十五分钟。这是别墅守卫相对松懈、人员流动最大的时候。第五天下午,机会来了。

天空阴沉,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花园里不便停留,沈清欢提前回到了二楼卧室。

她站在窗边,看着那辆熟悉的厢式货车驶入后院。佣人们撑着伞匆匆过去接货。

就是这个时候!她迅速脱下家居服,

换上一套早就准备好的、和别墅女佣款式相似的深灰色衣裤,将长发盘起,

戴上一顶普通的棒球帽。然后,

她悄悄推开连接隔壁空置客房的门——这是她这几天“发呆”时摸清的路线。客房窗户下方,

正好是货车卸货区域的一个视觉盲区。她深吸一口气,利落地翻出窗户,

沿着外墙狭窄的装饰凸起,小心翼翼地向下爬。雨水打湿了墙壁,有些湿滑,

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脚踝传来隐隐的刺痛,但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忽略。终于,

双脚踩到了湿漉漉的草地。她压低帽檐,趁着佣人和司机低头搬运一个沉重货箱的间隙,

如同鬼魅般迅速闪到货车车厢后侧,拉开虚掩的车门,动作轻捷地钻了进去,

蜷缩在几个空置的塑料筐后面。车厢里弥漫着蔬菜和鱼腥的味道。沈清欢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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