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偷不？还偷不？”男人拿小石锤往小偷嘴里钉玉米棒。
小偷嘴角流出鲜血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身体被七八只手紧紧固定住丝毫动弹不得，满眼写着绝望。
三根玉米棒子一起被塞进嘴里，那人才算解气“死老太婆再偷我家粮食，就不是塞包谷棒子这么轻松的事了，记住没？”
老太只觉得整个脑袋要炸裂一般疼痛，双手得到自由后快速往嘴里掏玉米棒。
男人没得到想要的回答，狠狠往老人右胸踹了一脚“死老太婆，听见没有？”
老太觉喉咙一阵腥甜，一口鲜血涌上来，嘴被严严实实堵住吐不出来，只能又往下咽去。
“大鱼，不会闹出人命吧？”看着地上挣扎的老太，刚刚帮忙压住脚的男人有些心虚。
叫大鱼的男人瞅了眼跟麻蛇一样扭动的小偷愤愤道：“出事？出什么事？念在同村的份上，她偷我家的东西我都没把她送官，她感谢我都来不及。”
“就是，能出什么事，她还敢去告官不成？偷人东西的时候就该知道不会有好下场。”
“收拾的差不多了，散了散了。”
说完场上围观的人纷纷散去。
老太花了好长时间才把嘴里的玉米棒拿出来。吐出两口血，血里隐隐有些白色的颗粒，那是暴力塞玉米棒时被敲碎的牙齿。
她起身走到水沟边，捧水洗脸漱口，拍干净身上的灰尘，又重新拢发。做完这些才往家里走。
烈日下，一个透明的身影把这一切收入眼底。忍不住一阵臭骂“这些贱胚子，老娘真想将你们碎尸万段，统统碎尸万段气死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气得牙疼。”
今早，老张氏出门挖野菜。运气使然小背篓里直接装不下，她用藤子随便编了个小提篮才勉强装完。
进村在歇气台上歇了一会，林大鱼带着几个村里的年轻人来堵她。
不分青红皂白就说家里的玉米被她偷了，不管怎么解释人家都不听。先是捆着她，让她当着全村人的面跪着道歉。
后觉得不解气，让人把她放倒往嘴里塞玉米棒。
透明影子几次伸手拦在老人面前都没用，那些人直接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她气得去掐那个叫大鱼的男人的脖子，当然了那人屁事都没有你说气不气人。
老张氏家在村中间，三间屋子用石头垒成，这样的房子在村子中算得上是中等。最好的房子用的材料是青砖，不过村子中就只有村长林寿一家住的起，其他家普遍是土屋跟草屋。
影子跟着老张氏进了院子。
“回来了？”
屋子里传来张老汉的声音。
老张氏不想多说“嗯”了声匆匆走进厨房。
影子气得又是一阵跳脚，不是因为张老汉不去帮忙，而是感觉老天爷对这个家太不公平了。
张老汉之所以躺着不出来，是因为三天前，他家的小孙女出门捡柴，被人丢石子砸昏了，到现在还没醒。
老汉气不过出门找人理论，那些挨千刀的，把他推下河。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回家，受凉加上郁结于心也病倒了。
老张氏拿出盆默默捡挖回来的野菜。她挖的时候影子就在她身边，知道她都挖了些什么菜。
蹲在她身边叨叨念“这是蒲公英，这是苋菜，这是蛤蟆叶……”
影子无聊的时候上别家串过门，他们这个村真的很落后，有铁锅的人家少之又少，还好老张家是有的。
老张氏洗了两把蒲公英，准备今晚就吃这些，其他的留着下顿吃。
她手脚麻利的烧火煮水，等待的时间里，大概是脑袋又疼了，蹲在灶边双手颤抖的抱着头。
影子看的不忍心，出了厨房。来到鸡窝边发呆，鸡窝里原本是有两只老母鸡的。
昨天隔壁长着一张老鼠脸的女人说那鸡是上她家偷的，冲进院子里直接捉走，现在鸡窝里只有几根鸡毛在。
不过不影响影子欣赏，她看的是物又不是物。
其实一开始她也奇怪为什么这家人被欺负不去报官，昨天夜里知道原因了。
估计是夜里一点，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出了村子。她认出来，那个是村尾的张得忠，年龄七十比张老汉大五岁，是张老汉的大哥。
出村没多久，被人拿鞭子抽着回来。哀嚎求饶声传遍了整个村子，引得狗叫鸡飞。村子里的人像集体聋了一样，完全没人出来管。
从他们的交谈中，影子知道了，张得忠是受不住这样的日子想出去报官。哪晓得路上有人守着，专门收拾那些不听话想去报官的人。
影子又是一阵哀嚎“贼老天，你你你过分了啊，莫名其妙把我送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算了，还让我看见这么多糟心事。杀人诛心呐你，杀人诛心呐。”
影子其实是现代的一个无业游民，整日没事干浑浑噩噩的活着。没有烦心事的人应该不容易生病才是。
她就是个例外，一向身体好一病就是重的，头昏脑涨在床上躺了好几日，实在扛不住找了几颗药吃。
也没看清楚吃的是什么药，吃完昏昏沉沉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飘在一个古老的小村庄上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说话也没人听得见，飘着飘着看见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这才厚颜无耻的跟在人家后面。
鬼晓得这家人这么惨，把她气得牙疼。她想上别处看看来着，这个村子就像有魔力把她的灵魂死死吸在这里，半步挪不出去。
老张氏的饭做好了，就是一锅没盐没油的蒲公英，她把叶子多的那碗端给老头吃。
另一碗端进隔壁屋子，给她孙女吃。
影子蹲在边上，看老人一口一口给孩子喂小声说：“奶奶，别喂了，她这样是活不了的，干脆让她死了算了，她也解脱，你们也解脱了。”
影子该庆幸此刻奶奶听不见她的话，不然怕是会被揍飞，自己辛辛苦苦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哪是想放弃就能放弃的。
喂完孩子，老张氏回到厨房吃自己的饭。她用的是个缺口破碗，碗里飘着三四片叶子，嘴里一颗牙都没了，忍着疼大口大口把食物吞下去。
她必须吃，这个家不能在倒下一个人了。
许是，汤刺激到伤口。她疼的一只手死死捏着嘴巴，不让东西吐出来，另一只手颤抖着在空中胡乱挥舞。
小偷嘴角流出鲜血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身体被七八只手紧紧固定住丝毫动弹不得，满眼写着绝望。
三根玉米棒子一起被塞进嘴里，那人才算解气“死老太婆再偷我家粮食，就不是塞包谷棒子这么轻松的事了，记住没？”
老太只觉得整个脑袋要炸裂一般疼痛，双手得到自由后快速往嘴里掏玉米棒。
男人没得到想要的回答，狠狠往老人右胸踹了一脚“死老太婆，听见没有？”
老太觉喉咙一阵腥甜，一口鲜血涌上来，嘴被严严实实堵住吐不出来，只能又往下咽去。
“大鱼，不会闹出人命吧？”看着地上挣扎的老太，刚刚帮忙压住脚的男人有些心虚。
叫大鱼的男人瞅了眼跟麻蛇一样扭动的小偷愤愤道：“出事？出什么事？念在同村的份上，她偷我家的东西我都没把她送官，她感谢我都来不及。”
“就是，能出什么事，她还敢去告官不成？偷人东西的时候就该知道不会有好下场。”
“收拾的差不多了，散了散了。”
说完场上围观的人纷纷散去。
老太花了好长时间才把嘴里的玉米棒拿出来。吐出两口血，血里隐隐有些白色的颗粒，那是暴力塞玉米棒时被敲碎的牙齿。
她起身走到水沟边，捧水洗脸漱口，拍干净身上的灰尘，又重新拢发。做完这些才往家里走。
烈日下，一个透明的身影把这一切收入眼底。忍不住一阵臭骂“这些贱胚子，老娘真想将你们碎尸万段，统统碎尸万段气死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气得牙疼。”
今早，老张氏出门挖野菜。运气使然小背篓里直接装不下，她用藤子随便编了个小提篮才勉强装完。
进村在歇气台上歇了一会，林大鱼带着几个村里的年轻人来堵她。
不分青红皂白就说家里的玉米被她偷了，不管怎么解释人家都不听。先是捆着她，让她当着全村人的面跪着道歉。
后觉得不解气，让人把她放倒往嘴里塞玉米棒。
透明影子几次伸手拦在老人面前都没用，那些人直接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她气得去掐那个叫大鱼的男人的脖子，当然了那人屁事都没有你说气不气人。
老张氏家在村中间，三间屋子用石头垒成，这样的房子在村子中算得上是中等。最好的房子用的材料是青砖，不过村子中就只有村长林寿一家住的起，其他家普遍是土屋跟草屋。
影子跟着老张氏进了院子。
“回来了？”
屋子里传来张老汉的声音。
老张氏不想多说“嗯”了声匆匆走进厨房。
影子气得又是一阵跳脚，不是因为张老汉不去帮忙，而是感觉老天爷对这个家太不公平了。
张老汉之所以躺着不出来，是因为三天前，他家的小孙女出门捡柴，被人丢石子砸昏了，到现在还没醒。
老汉气不过出门找人理论，那些挨千刀的，把他推下河。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回家，受凉加上郁结于心也病倒了。
老张氏拿出盆默默捡挖回来的野菜。她挖的时候影子就在她身边，知道她都挖了些什么菜。
蹲在她身边叨叨念“这是蒲公英，这是苋菜，这是蛤蟆叶……”
影子无聊的时候上别家串过门，他们这个村真的很落后，有铁锅的人家少之又少，还好老张家是有的。
老张氏洗了两把蒲公英，准备今晚就吃这些，其他的留着下顿吃。
她手脚麻利的烧火煮水，等待的时间里，大概是脑袋又疼了，蹲在灶边双手颤抖的抱着头。
影子看的不忍心，出了厨房。来到鸡窝边发呆，鸡窝里原本是有两只老母鸡的。
昨天隔壁长着一张老鼠脸的女人说那鸡是上她家偷的，冲进院子里直接捉走，现在鸡窝里只有几根鸡毛在。
不过不影响影子欣赏，她看的是物又不是物。
其实一开始她也奇怪为什么这家人被欺负不去报官，昨天夜里知道原因了。
估计是夜里一点，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出了村子。她认出来，那个是村尾的张得忠，年龄七十比张老汉大五岁，是张老汉的大哥。
出村没多久，被人拿鞭子抽着回来。哀嚎求饶声传遍了整个村子，引得狗叫鸡飞。村子里的人像集体聋了一样，完全没人出来管。
从他们的交谈中，影子知道了，张得忠是受不住这样的日子想出去报官。哪晓得路上有人守着，专门收拾那些不听话想去报官的人。
影子又是一阵哀嚎“贼老天，你你你过分了啊，莫名其妙把我送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算了，还让我看见这么多糟心事。杀人诛心呐你，杀人诛心呐。”
影子其实是现代的一个无业游民，整日没事干浑浑噩噩的活着。没有烦心事的人应该不容易生病才是。
她就是个例外，一向身体好一病就是重的，头昏脑涨在床上躺了好几日，实在扛不住找了几颗药吃。
也没看清楚吃的是什么药，吃完昏昏沉沉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飘在一个古老的小村庄上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说话也没人听得见，飘着飘着看见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这才厚颜无耻的跟在人家后面。
鬼晓得这家人这么惨，把她气得牙疼。她想上别处看看来着，这个村子就像有魔力把她的灵魂死死吸在这里，半步挪不出去。
老张氏的饭做好了，就是一锅没盐没油的蒲公英，她把叶子多的那碗端给老头吃。
另一碗端进隔壁屋子，给她孙女吃。
影子蹲在边上，看老人一口一口给孩子喂小声说：“奶奶，别喂了，她这样是活不了的，干脆让她死了算了，她也解脱，你们也解脱了。”
影子该庆幸此刻奶奶听不见她的话，不然怕是会被揍飞，自己辛辛苦苦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哪是想放弃就能放弃的。
喂完孩子，老张氏回到厨房吃自己的饭。她用的是个缺口破碗，碗里飘着三四片叶子，嘴里一颗牙都没了，忍着疼大口大口把食物吞下去。
她必须吃，这个家不能在倒下一个人了。
许是，汤刺激到伤口。她疼的一只手死死捏着嘴巴，不让东西吐出来，另一只手颤抖着在空中胡乱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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