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伟，今天，我终于退伍回家了。五年了，心里头是又激动又害怕。激动的是，
马上就能见到我媳妇秀儿和从没见过的女儿。害怕的是，这五年，音信全无，
她们娘俩过得好不好？按照记忆里的地址，我找到了那片老城区。刚拐进胡同口，
就听见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声音在那儿骂街。“小野种！跟你那死鬼妈一个德行！
欠老娘的房租什么时候给？不给就滚去睡大街！”我心里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加快脚步冲了进去。眼前的一幕，让我浑身的血都凉了，紧接着，一股火直冲天灵盖！
胡同最里面那个废弃的狗窝旁边，我媳妇秀儿，正被一个肥胖的包租婆推搡着，
秀儿脸上还有个红巴掌印，她死死护着身后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那女孩……是我的念儿吗？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小脸脏兮兮的，缩在妈妈身后，吓得浑身发抖。
她们身后那个用破木板和塑料布搭的、连狗都不愿意待的棚子，难道就是她们住的地方？
我的老婆孩子，就住这儿？！包租婆还在那唾沫横飞地骂：“瞪什么瞪？你个扫把星，
克死了爹妈，男人也跟死了一样！带着个小拖油瓶，赖在我这儿白吃白住啊？
今天不拿出五百块，我把你们那点破烂全扔出去！”秀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却倔强地没掉下来，只是哀求：“王姐，再宽限两天，我找到活儿了，
发了工钱马上……”“宽限个屁！”包租婆抬手又要打。“你动她一下试试！”我这一嗓子，
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在边境磨砺了五年的杀气。整个胡同都安静了。秀儿和念儿猛地回头，
看到我，都愣住了。秀儿眼神里先是难以置信，然后是巨大的委屈和悲伤。
念儿则怯生生地看着我这个“陌生人”。包租婆也被我吓了一跳，上下打量我，
看我穿着普通的旧夹克，风尘仆仆，立刻又恢复了那副嘴脸：“哟？哪来的穷当兵的？
想英雄救美啊？滚一边去！这是老娘的房子！”我没理她，一步步走过去，
眼睛死死盯着秀儿脸上的巴掌印。“他……他是谁？”念儿小声问秀儿。我看着女儿，
心像被刀子剜了一样，声音都在抖：“念儿，我是爸爸。”“爸爸？
”念儿眼睛里一下子有了光，但又不敢靠近。我走到秀儿面前，看着她憔悴的脸，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最后只化成一句：“秀儿，我回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秀儿的眼泪，这时候才决堤一样涌出来。包租婆却不耐烦了，上来就推我：“哎哎哎！
演什么苦情戏呢？要哭滚别地儿哭去！没钱就……”她的话没说完。老子忍你很久了！
我猛地转身，左手一把攥住她推过来的胖手腕，稍微一用力。“啊！！！
”杀猪一样的惨叫响彻胡同，“断了断了！放手！你个王八蛋！”“刚才，
是哪只手打的我老婆？”我声音冷得能结冰。“你……你松开！我告诉你，
我侄子可是跟黑狼混的！你惹不起！”她还敢嘴硬。“黑狼？”我嗤笑一声，“没听过。
”话音未落，我右手闪电般抽出，直接一个大耳刮子扇在她那张肥脸上！“啪！”这一声，
又响又脆！包租婆被打得原地转了个圈，一头栽倒在地，吐出一口混着牙齿的血沫子，
半边脸瞬间肿得像猪头，耳朵里嗡嗡作响，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我走过去，抬起脚，
作势要踩她的另一只手。“别！别！大哥！爷爷！我错了！我真错了！”她吓得魂飞魄散，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房租不要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高抬贵手，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我收回脚，蹲下身，盯着她那双因为恐惧而缩小的眼睛。“听着，”我一字一顿地说，
“那狗窝，留着你自个儿住。我老婆孩子欠你的房租，我会按市场价十倍赔给你。
”我顿了顿，声音更冷：“但这一巴掌的账，还没完。你去告诉那个什么黑狼，我叫张伟。
让他明天中午十二点，跪在这胡同口，给我老婆磕头道歉。
要是晚一分钟……”我拍了拍她的胖脸，没再说下去。但她懂了，吓得浑身一哆嗦，
裤裆瞬间湿了一片，骚臭味弥漫开来。我站起身，不再看那摊烂泥。
转身走到秀儿和念儿面前。秀儿看着我，眼神复杂，有心疼，有后怕，
但更多的是找到了依靠的安心。我一把将她们娘俩紧紧搂进怀里。“走，老婆，念儿，
爸爸带你们回家。从今天起，没人能再欺负你们。”“爸爸，”念儿终于小声地叫了出来，
把小脸埋在我脖子里，“你真的是爸爸吗？”“嗯，”我抱紧了她，感觉拥有了全世界，
“爸爸回来了。以后，天塌下来，爸爸顶着。”抱着念儿，搂着秀儿，
我感觉这五年的苦和累都值了。什么北境战神，什么龙王，都比不上怀里这两个人实在。
我们刚走出胡同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还有杂乱的叫骂声。“操！
哪个不开眼的敢动我姑？！”“妈的，在老子黑狼的地盘撒野，活腻了！”我眉头一皱，
把念儿往秀儿怀里一塞，低声说：“带女儿去旁边小卖部待着，买点吃的，我处理点事，
马上就好。”秀儿紧张地抓住我的胳膊：“张伟，他们人多……要不我们报警吧？
”我拍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没事，讲道理嘛。快去吧，别吓着孩子。
”看着秀儿一步三回头地带着念儿进了小卖部，我这才慢慢转过身。
只见胡同口乌泱泱来了七八辆摩托车，下来十几号人，个个流里流气，
手里拿着钢管、棒球棍。领头的是个黄毛，瘦得像根竹竿，脖子上挂着条劣质金链子，
应该就是那个“黑狼”了。刚才那个包租婆，此刻正躲在黄毛身后，指着我，
哭天抢地：“大侄子！就是他！就是这个当兵的！他打掉我两颗牙！
还……还让你给他跪下磕头！”她添油加醋地嚎叫着。黑狼叼着烟，吊儿郎当地走过来，
上下打量我，吐了个烟圈：“哟呵，当兵的？很能打啊？混哪儿的啊？”我没说话，
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他被我看得有点发毛，把烟头一扔，用棍子指着我：“看你妈看！跪下，
给我姑磕三个响头，再赔十万医药费，不然今天老子把你屎打出来！
”他身后那群小弟也跟着起哄，挥舞着棍棒，气势汹汹。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摇你妈……”黑狼骂着，抡起棍子就朝我脑袋砸过来！这一下又快又狠，要是普通人，
肯定头破血流。但在我眼里，慢得像电影慢放。我侧身轻松躲过，左手闪电般探出，
一把扣住他抡棍子的手腕，用力一拧！“咔嚓！”“嗷——！！！”一声清脆的骨头错位声，
伴随着黑狼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手里的棍子“哐当”掉在地上。
他整个人疼得像只虾米一样弓起了身子。我没停，右手握拳，
对准他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直接一个标准的军中短冲拳！“砰！
”这一拳结结实实砸在他鼻梁上。他连哼都没哼出来，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两三米，
重重摔在地上，鼻血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喷出来，满脸开花，直接昏死过去。整个过程，
不到三秒钟。刚才还喧闹无比的胡同口，瞬间死寂。那十几号小弟，全都僵住了，举着棍棒，
张着嘴巴，像是一群被点了穴的雕塑。看着他们老大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再看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我弯腰，从地上捡起黑狼掉的那根棒球棍，在手里掂了掂。然后，
我抬眼，看向那群吓傻的小混混，眼神扫过他们每一个人。“还有谁？”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死寂的胡同里格外清晰。“噗通！”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
一个小混混手里的钢管掉在了地上。接着，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
“噗通噗通” 跪倒了一片！“大哥！饶命啊！”“不关我们的事啊！都是狼哥……不，
都是黑狼指使的！”“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一群人，
此刻磕头如捣蒜，恨不得把脸埋进土里。我把手里的棒球棍随手一扔，
棍子“哐当”一声落在他们面前，吓得他们一哆嗦。“把他抬走，
”我指了指地上昏迷的黑狼，“还有，记住我的话。明天中午十二点，他，
”我又指指包租婆，“必须跪在这里，给我老婆道歉。晚一分钟，我拆了你们所有人的骨头。
”“是是是！一定一定！”小混混们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抬起黑狼，扶起吓傻的包租婆，
连滚带爬地跑了，摩托车都差点忘了骑。我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走向小卖部。
秀儿和念儿正站在门口，秀儿一脸担忧，念儿则睁着大眼睛，好奇又带着点崇拜地看着我。
“爸爸，你把坏人都打跑了吗？”念儿小声问。我笑着把她抱起来，
用胡子扎了扎她的小脸：“嗯，打跑了。以后有爸爸在，坏人都不敢来了。”秀儿走过来，
看着我，眼神温柔，轻轻替我整理了一下刚才动作间弄皱的衣领：“没事吧？”“没事，
”我握住她的手，“走，我们先去找个酒店住下。然后，带你们去吃大餐！想吃什么，念儿？
”“我想吃肯德基！”念儿立刻喊道，小脸上满是期待。“好！就吃肯德基！”我哈哈大笑。
看着她们娘俩脸上终于露出的笑容，我心里那块压了五年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但这，
只是开始。我知道，让她们受了五年苦的，绝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包租婆和地痞黑狼。
当年陷害我，逼我远走他乡的人，还有那些趁机欺负她们母女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的归来，不是结束，而是某些人噩梦的开始。带着秀儿和念儿，
我们去了市中心最好的凯宾斯基酒店。一进那金光闪闪的大堂，秀儿就有点局促，
拉着我袖子小声说：“张伟，这地方太贵了，咱找个普通旅馆就行。
”我捏捏她的手：“放心，你男人这五年，没白混。
”前台小姑娘看着我们仨这组合——我穿着旧夹克，秀儿衣服洗得发白，念儿怯生生的，
眼神就有点那意思。直到我掏出那张黑色的银行卡。小姑娘脸色立马就变了，
毕恭毕敬地给我们办了入住，还是顶楼的总统套房。电梯里，念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小声说：“爸爸，这里好漂亮啊，像皇宫。”我心里一酸，摸摸她的头：“以后，
咱们家就住这样的地方。”进了套房，秀儿和念儿都看呆了。那落地窗，那大沙发，
那卫生间比我们以前住的整个屋子都大。念儿光着脚在软乎乎的地毯上跑，开心得像只小鸟。
看着她们这样，我鼻子有点发酸。妈的，老子在北境拼死拼活，她们却连个窝都没有。这账，
得慢慢算！晚上带她们去吃了念儿想吃的肯德基，看她吃得满手是油，笑得那么开心，
我觉得什么都值了。等她们都睡了，我走到阳台上，点了支烟。夜色下的江城，灯火辉煌。
我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响了半声就通了，对面传来一个激动得发抖的声音：“……龙王？
是您吗？您终于联系我们了！”“嗯，耗子，是我。”耗子是我以前最得力的手下，
现在混得也不错。“我回来了。两件事。”“您说！赴汤蹈火！”“第一，给我查清楚，
我这五年，江城都有哪些‘好朋友’‘照顾’过我老婆孩子。名单要详细。
”耗子声音立刻冷了：“明白！保证一个不漏！”“第二，我让你准备的身份和资金，
弄好了吗？”“早就准备好了！按照您的吩咐，用‘张伟’这个名字注册了一家投资公司，
启动资金十亿，已经到位！龙王，您这是要……”我吐了个烟圈，看着脚下的城市。
“明天早上，把公司资料送过来。另外，以公司的名义，
给江城最大的地产公司‘宏图集团’发个函，就说我们看上了西区那块地，
想跟他们老板……李宏，谈笔大生意。”耗子愣了一下：“李宏？龙王，
当年就是这小子……”我打断他，笑了笑，只是笑容有点冷。“对啊，老朋友了。五年不见，
总得送份‘大礼’不是？”挂了电话，
我看着远处那栋最高的、挂着“宏图集团”巨大Logo的大厦，眼神冰冷。李宏，
当年称兄道弟，背后捅刀子最狠的就是你。听说你现在是江城首富，风光无限？很好。
老子回来了。你的好日子，到头了。第二天一早，耗子就把东西送来了。这小子开辆大奔，
人模狗样的，一见我就红了眼眶：“头儿，您瘦了，
也黑了……”我捶了他一拳：“少来这套，事儿办好了就行。”正说着，
秀儿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总统套房的厨房她非要自己用，看到耗子，有点不好意思。
耗子立马站得笔直，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嫂子好！”然后从车里拿出好几个奢华的礼品袋，
“嫂子，一点见面礼，不成敬意。”秀儿哪见过这阵仗，连连摆手。
我接过来塞她手里：“拿着，耗子不是外人。当年在部队，他欠我好几条命呢。
”耗子嘿嘿笑：“对对对，我的命都是头儿的。”这时，念儿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
耗子立马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具：“这肯定是念儿吧？真可爱！来，叔叔送的！
”看着秀儿和念儿脸上幸福又有点不知所措的笑容，我心里暖暖的。这才像个家。送走耗子，
我正准备带她们出去买几身像样的衣服，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
对面传来一个有点熟悉，但故作热情的声音：“哎呀，是张伟张总吗？鄙人李宏啊！
哎呀老同学，听说你回来了？还开了家大公司？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我笑了，
语气轻松：“李总啊，消息挺灵通嘛。”“哪里哪里，江城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张总，
听说您对西区那块地有兴趣？你看，咱们老同学这么多年没见，中午赏脸一起吃个饭？
帝豪酒店，我订好位置了！”我看了一眼旁边正在好奇摆弄新玩具的念儿，
还有正在小心翼翼试穿新衣服的秀儿。“行啊，那就……中午见。”挂了电话，
我眼神冷了下来。李宏啊李宏，你还是这么沉不住气。这就等不及要探我的底了？也好，
省得我去找你了。秀儿担心地走过来：“谁啊？你要出去？”我揽住她的肩膀，
笑了笑：“没事，一个‘老朋友’。走，先陪你和女儿去买衣服，咱们得穿得漂漂亮亮的。
”“然后，爸爸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吃大餐。”我知道，中午那顿饭，
绝不会只是吃饭那么简单。但，老子准备好了。帝豪酒店，江城最顶级的馆子。
我带着秀儿和念儿到的时候，李宏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这家伙，五年不见，发福了不少，
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手腕上那块金表晃得人眼晕。他看到我们，
脸上立刻堆起热情得过分的笑容，几步迎上来。“哎呀！张伟！老同学！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他张开双臂就要拥抱。我侧身避开，只是淡淡跟他握了下手：“李总，久等了。
”“这位就是弟妹吧？真漂亮！还有这小公主，真可爱！张伟你小子，好福气啊！
”他嘴上夸着，但那眼神让我不太舒服。包厢极其奢华，大圆桌能坐二十个人，就我们四个。
菜跟不要钱似的上，龙虾、鲍鱼、鱼翅，好多连我都叫不上名。李宏一直在那忆往昔，
说当年我们关系多铁，一起逃课，一起追女孩。我心里冷笑，是啊，
关系铁到你在背后捅我刀子，抢走我第一个创业项目，逼得我走投无路只能去当兵。
酒过三巡，他终于切入正题。“张伟啊，听说你这次回来，搞了个大风投公司？大手笔啊！
西区那块地，可是香饽饽，好多大公司盯着呢。”他给我倒满酒，试探着问，
“不知道张总你，资金方面……”我擦了擦嘴，没接他那杯酒：“资金嘛，小问题。
主要是看项目，看合作的人顺不顺眼。”李宏脸色微微一僵，马上又笑起来：“那是那是！
不过嘛，西区那块地，情况有点复杂。规划那边，我熟，能帮上忙。
就是……不知道张总愿不愿意带老同学一起发财？我们宏图集团可以出大部分资金，
你这边嘛，挂个名，占点干股就行，稳赚不赔！”图穷匕见了。想空手套白狼，
把我当冤大头？还想把我踢出局？我放下筷子，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笑了：“李总，
好意心领了。不过我这个人吧，喜欢自己当家做主。这块地，我吃定了。
”李宏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他靠在椅背上，点起一支雪茄，语气也冷了下来：“张伟，
江城这地方，水很深。不是有点钱就能玩得转的。有些关系，你不懂。”“哦？什么关系？
”我装作好奇。“比如……”他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威胁，“道上那位‘七爷’，你知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