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妈妈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给她削一个苹果。“一千万，离开我女儿。
”电话那头的声音，没有温度，像一块冰。我手里的刀顿了一下，差点划到自己。电话里，
那个自称是林晚母亲的女人还在继续。“不够？那就两千万。江辰，做人不要太贪心。
”我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林晚，她已经三天没怎么吃东西了。这个苹果，
是我哄了她一个小时，她才点头的。“阿姨，我不要钱。”“那你想要什么？林家的女婿？
你配吗？”电话被狠狠挂断。我削好苹果，切成小兔子形状，小心翼翼地递到林晚嘴边。
她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仿佛没看见。“晚晚，吃一口，就一口。”她终于动了，张开嘴，
轻轻咬住。我松了口气，感觉比谈成几百万的生意还高兴。可她只咀嚼了两下，
就剧烈地咳嗽起来，把那一小块苹果全都吐在了我手上。黏腻的，带着胃酸的灼热。我的心，
也跟着灼烧起来。我们在一起三年，她的抑郁症，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她会抱着我笑，
说江辰你是我的光。坏的时候，她会把自己关起来，伤害自己，拒绝一切。包括我。
门铃响了，尖锐刺耳。林晚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钻进被子里，瑟瑟发抖。
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保养得宜，
和我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的林氏集团董事长夫人，一模一样。她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
“江辰？”她上下打量我，那种审视货物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我点了下头。
“给你五分钟，收拾你的东西，从这里滚出去。”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这是我和林晚的家。”我挡在门口，寸步不让。“家？”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这栋公寓，市价三千万，你一个月工资多少？三千？还是五千？
”“你买得起这里的一块砖吗？”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
精准地扎在我最敏感的自尊上。“我和晚晚的感情，不是用钱来衡量的。”“感情？
”她冷笑一声，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一张支票，甩在我脸上。“五千万。这是我最后的耐心。
”支票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像一片苍白的落叶。上面的零，多得晃眼。“拿着钱，
滚出我女儿的世界。她生病，有一半是你的责任。你这种底层社会的穷酸气，
只会加重她的病情。”“你给不了她最好的治疗，住不起顶级的疗养院，
请不起世界顶尖的心理医生。”“你只会用你那廉价的爱，把她拖进更深的泥潭。
”房间里传来林晚压抑的哭声。我的心猛地一揪。我推开她，冲进卧室。
林晚正拿着我削苹果的水果刀，对着自己的手腕。“晚晚！”我扑过去，死死抓住她的手。
刀刃已经划破了皮肤，渗出鲜红的血。“别碰我！”她尖叫着，用力挣扎，“你们都滚！
都滚！”她的眼神里，是无尽的恐惧和绝望。我不敢松手，只能用身体护住她，
任由她在我的怀里拳打脚踢。“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一遍遍地在她耳边说。
林晚的妈妈站在门口，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带给她的，除了歇斯底里，
什么都没有。”她的声音，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冷。“张妈，王叔，把小姐带走。
”两个保镖走上前来，要从我怀里抢走林晚。“不准碰她！”我吼道，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我死死抱着林晚，她在我怀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是不停地流泪。
“江辰，你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吗？”林母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烦。“我不会让你带走她。
”我的声音沙哑。“除非我死。”僵持。空气仿佛凝固了。最后，林母妥协了。“好，
我不带走她。”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但我会让你自己滚。”她说完，
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
我抱着林晚，身体一点点变冷。我知道，这只是开始。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1第二天，
我被公司开除了。没有任何理由，人事只说，是上面的意思。我找了整整一天的工作，
投了十几份简历，都石沉大海。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迎接我的，不是林晚，
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坐在我家的沙发上，穿着高定的西装，姿态优雅地品着红酒。
那瓶红酒，是我和林晚一周年纪念日时，我咬牙买的，一直没舍得喝。“你是谁？
”我警惕地看着他。男人放下酒杯，站起身，朝我走来。他比我高半个头，
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昭，晚晚的表哥。”林昭。
我听林晚提起过，是她姑妈的儿子，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晚晚呢？
”“她在房间休息，刚吃了药，睡着了。”林昭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江辰是吧？我听我姑妈提起过你。”他口中的姑妈，自然是林晚的妈妈。“辛苦你了，
这几年一直照顾晚晚。”他的话听起来很客气，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淡淡地回道。“别这么说。”林昭笑了，“我们林家，从不亏待对我们好的人。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我。“这里面是一百万，算是我个人，
对我妹妹这几年生活费的一点补偿。”又是钱。他们林家的人，是不是觉得钱可以解决一切？
“我不需要。”我推开他的手。“别误会。”林昭收回卡，笑容不变，
“这不是让你离开晚晚，恰恰相反，我是来帮你的。”“帮我？”“我知道你被开除了，
工作也找不到，对不对？”他好像什么都知道。我的后背升起一股寒意。“姑妈的手段，
向来直接了些。但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她只是心疼晚晚。”“她觉得你没能力照顾好晚晚，
所以想用这种方式让你知难而退。”林昭叹了口气，一副“我很理解你”的表情。
“但我觉得，感情的事，不能这么粗暴地解决。”“晚晚喜欢你，离不开你。
如果强行把你们分开，只会让她更痛苦。”他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我的心坎里。
我不禁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或许，他真的和林晚的妈妈不一样。“那你说的帮我，
是什么意思？”“很简单。”林昭打了个响指，“我会说服姑妈，让她不再为难你。
我还会给你安排一份工作，年薪百万，足够你和晚晚过上体面的生活。”年薪百万。
这个数字，对我来说，像天方夜谭。“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因为，
我们有共同的目标——让晚晚好起来。”林昭的眼神，看起来很真诚。“我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配合我。”林昭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配合我演一出戏，
一出能让晚晚彻底摆脱心魔的戏。”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什么戏？
”“晚晚的病根，源于她内心深处的自卑和不安全感。她总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好的东西，
包括你。”“我们要做的，就是打破她的这种认知。”“怎么打破？”“很简单，让她以为，
你背叛了她。”林昭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什么？”“让她以为，
你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钱。当她最珍视的爱情，也变得肮脏不堪时，她就会彻底绝望。
”“人在绝望的尽头，要么毁灭，要么重生。”“而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引导她，帮助她，
让她从废墟中重新站起来。”“到那时，她就不再需要你了。”我看着林昭，
仿佛在看一个疯子。“你这是在救她，还是在毁了她？”“这是唯一的办法。
”林昭的表情变得严肃，“置之死地而后生。短痛，好过长痛。”“我不同意！
”我断然拒绝。“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林昭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江辰，你以为你是谁？
你只是晚晚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我才是能陪她走到最后的人。”“姑妈已经失去耐心了，
如果我不出面，你猜她下一步会做什么？”“她会把你送进监狱，随便安一个罪名，
让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到那时，你连远远看晚晚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他的话，
像一把冰冷的钳子，紧紧扼住了我的喉咙。我无力反驳。因为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在林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我渺小得像一只蚂蚁。“考虑一下吧。”林昭重新恢复了笑容，
仿佛刚才的威胁从未发生过。“为了晚晚，也为了你自己。”他喝完最后一口红酒，
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给你安排的工作，
是林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职位是……我的助理。”“明天早上九点，准时报到。别迟到。
”门被关上。我瘫坐在沙发上，浑身冰冷。窗外，夜色如墨。我感觉自己，
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牢牢困住了。2我最终还是去了林氏集团。
不是因为那份年薪百万的工作，也不是因为林昭的威胁。而是因为林晚。那天晚上，
她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失魂落魄的我，轻轻地抱住了我。“江辰，别怕，
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她的声音很轻，却给了我无穷的力量。我想留在她身边，
哪怕是以一种最不堪的方式。林昭的办公室在顶层，视野极好，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风景。
“来了？”他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头也不抬。我站在他面前，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想好了？”“我需要钱。”我说，“我需要很多钱，给晚晚最好的治疗。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很好。”林昭抬起头，
对我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他扔给我一份文件。
“这是你的劳动合同，签了它。”我翻开合同，年薪一百万，职位是总裁特别助理。
下面还有一份补充协议。“乙方需无条件配合甲方的一切安排，包括但不限于，在特定场合，
与特定异性，进行特定程度的亲密互动……”“甲方有权对乙方的行为进行拍摄，
并以适当的方式，呈现给林晚小姐。”“协议期间，乙方不得以任何方式，
向林晚小姐透露协议内容，否则，视为违约。”“违约金，一亿元。”我的手，开始发抖。
这不是一份工作合同，这是一份卖身契。“怎么？不敢签？”林昭挑了挑眉。
“签了这份协议，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金钱，地位，
还有……继续留在晚晚身边的机会。”“虽然，是以一种截然不同的身份。”他的话，
充满了诱惑。我看着窗外，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这个世界，原来真的不是非黑即白。
为了活下去，为了能继续看到我想看到的人，我必须先弄脏自己的手。我拿起笔，在签名处，
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江辰。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我的心，
被一点点撕裂的声音。“很好。”林昭收回合同，站起身。“欢迎加入，我的……同谋。
”他向我伸出手。我迟疑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很冷。我的新工作，很快就开始了。
林昭似乎急于让我“进入角色”。第一天，他就带我参加了一个商业酒会。会场里，
名流云集，衣香鬓影。我穿着林昭让人送来的高定西装，感觉自己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格格不-入。“放轻松。”林昭在我耳边说，“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那个穷学生江辰，
你是我的特助，是上流社会的一员。”他递给我一杯香槟。“你的第一个任务，去，
拿下那个穿红色长裙的女人。”我顺着他的指示看过去。一个身材火辣，面容艳丽的女人，
正被一群男人围在中间，众星捧月。“她是华盛集团的千金，赵雅。出了名的交际花，
最喜欢你这种……看起来干净又无害的小奶狗。”“我需要你，让她爱上你。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做不到。”“做不到？”林昭的笑容变得危险，
“你忘了你的协议了吗？”“还是说，你现在就想赔一个亿？”我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
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我知道，我没有退路。我深吸一口气，端着酒杯，
朝那个叫赵雅的女人走去。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小姐，
我能请你喝一杯吗？”我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赵雅转过头，
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她妩媚一笑。“当然可以，帅哥。”她身边的男人，
向我投来不善的目光。我硬着头皮，挤了进去。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我只记得，赵雅一直挽着我的胳膊，笑得花枝乱颤。她身上的香水味，浓得刺鼻。
林昭在不远处，用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切。他像一个冷酷的导演，掌控着全局。而我，
只是他手里，一个提线的木偶。酒会结束后，赵雅邀请我去她家。我拒绝了。她有些不高兴，
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鲜红的唇印。“小弟弟，下次再约哦。
”我回到家时，已经深夜。客厅的灯亮着。林晚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等我。看到我，
她立刻跑过来，扑进我怀里。“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她在我怀里蹭了蹭，
像一只黏人的小猫。然后，她看到了我脸上的唇印。她的身体，瞬间僵住了。3“这是什么？
”林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Gas的颤抖。我下意识地想去擦，却被她抓住了手。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别动。”她死死地盯着那个唇印，眼神一点点变冷。“你去哪了？
”“公司……有个应酬。”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什么应酬，需要弄成这样？
”“就是一个普通的酒会。”“和谁？”“同事，还有一些客户。”我的谎言，
说得越来越流利。连我自己，都快要信了。“是吗？”林晚松开我的手，后退了一步。
她和我之间，仿佛隔开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江辰，你身上有香水味。”“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是……一个客户不小心洒上来的。”“女客户？”我沉默了。“江辰，
你看着我。”林晚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她的眼泪，
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每一滴，都砸在我的心上，滚烫。我想抱住她，想告诉她真相。
我想说，晚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在演戏，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可是，我不能。
我一开口，就是一亿的违约金。我拿什么赔？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哭，看着她绝望。
“对不起。”我只能说出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像一把刀，同时捅向了我们两个人。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林晚擦干眼泪，
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我不好。”“是我配不上你。”“我妈说得对，
我就是个累赘，只会拖累你。”“你值得更好的。”不，不是这样的。晚晚，你别这么说。
我在心里呐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江辰，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她说完，
转身跑回了房间，关上了门。我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塑。心，被掏空了。
这就是林昭想要的吗？用这种方式，把她推开，然后由他来扮演救世主的角色？
我冲到林晚的房门口，用力拍门。“晚晚，你开门！你听我解释！”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只有压抑的，让人心碎的哭声。我一拳砸在门上，指关节瞬间破皮，鲜血淋漓。可是，
我不觉得疼。因为，心里的疼，比这疼一万倍。第二天，林昭来找我了。
他带来了新的“任务”。一张五星级酒店的房卡。“今晚，赵雅会在那里等你。
”“你们要做什么，不用我教你吧？”他把房卡塞进我的口袋，笑容里透着一丝残忍。
“我会把你们‘亲热’的视频，‘不小心’发给晚晚。”“我要让她看清楚，她爱的男人，
是怎么在别的女人身下承欢的。”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眼睛里布满血丝。“林昭，
你他妈就是个畜生！”“我不是在帮你吗？”林昭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还笑了。“你看，
昨天不是已经初见成效了吗？”“晚晚已经开始怀疑你了，这是好事。”“我们得趁热打铁。
”“你疯了！”我吼道，“你这么做会杀了她的！”“不，我是在救她。”林昭掰开我的手，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江辰，你太小看晚晚了。她比你想象的要坚强。”“而且，
你没有资格说不。”“别忘了，你的工作，你的薪水，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我能给你，也能随时收回来。”他转身准备离开。“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回头对我说。“今晚表现好一点，我会给你发奖金。”“十万，够不够？”我看着他的背影，
一股无力的绝望，将我彻底吞噬。晚上，我还是去了那家酒店。我没有选择。
赵雅穿着性感的蕾丝睡衣，在房间里等我。看到我，她像一条蛇一样缠了上来。“小帅哥，
你终于来了，人家等你好久了。”她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让我一阵恶心。
我推开她。“赵小姐，请你自重。”赵雅愣住了，随即笑了起来。“自重？在我面前，
你装什么纯情？”“林昭没告诉你吗？他花钱买你来，就是为了陪我睡觉的。”“怎么？
嫌钱少？”“没关系，只要你把我伺候高兴了，我给你双倍。”她从床头柜上拿出一沓现金，
甩在我脸上。红色的钞票，散落一地。像我那颗支离破碎的自尊。“滚。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你说什么？”赵雅的脸色变了。“我让你滚！”我指着门口，
大吼道。“江辰！你别给脸不要脸！”赵雅气急败坏，“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
就能让你在这个城市混不下去！”“我信。”我惨笑一声。“你们这些有钱人，
不就是喜欢用钱和权，来践踏别人的尊严吗？”“但我告诉你，我江辰，就算再穷，再没用，
也还有骨气！”“我的身体，我的感情，不是你们可以随便交易的商品！”我转身就走。
赵雅在我身后尖叫：“江辰！你会后悔的！”我没有回头。我怕一回头，就再也迈不开腿。
我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那个我和林晚的家，我不敢回。我怕看到她那双绝望的眼睛。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像一个孤魂野鬼。手机响了。是林昭。我挂断。他又打过来。
我再挂断。第三遍，我接了。“江辰，你胆子不小啊，敢放赵雅的鸽子？”林昭的声音，
冷得像冰。“游戏结束了。”我说，“我不玩了。”“结束？”林昭冷笑，
“游戏才刚刚开始。”“你现在在哪？”“我不会告诉你的。”“是吗？”林昭顿了顿，
“你现在抬头，看看你对面的大屏幕。”我下意识地抬头。街对面的商场外墙上，
巨大的LED屏幕，原本正在播放广告。画面一闪，变成了酒店房间的监控录像。
赵雅穿着性感的睡衣，而我，衣衫不整地站在她面前。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那个角度，
那个画面，足以引起无数遐想。路上的行人，都停下了脚步，对着屏幕指指点点。我的大脑，
一片空白。“林昭……”我的声音在发抖。“感觉怎么样？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了，这是个游戏。你不按我的规则玩，我就只能用我的方式，
让游戏继续下去。”“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立刻回到酒店，跟赵雅道歉，
完成你该做的事。”“二，这段视频，会立刻出现在林晚的手机上。”“你选哪个？
”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魔鬼。林昭就是个魔鬼。4我选择了回去。我像一条狗一样，
回到了那家酒店。赵雅看到我，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怎么？想通了？”她走过来，
勾住我的脖子。“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闭上眼睛，
任由她在我身上游走。屈辱，恶心，绝望。所有的情绪，在我心里翻滚，几乎要将我撕碎。
“怎么？还不主动点？”赵雅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我猛地睁开眼，抓住她的手。
“赵小姐。”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真的，想这么做吗？”“当然。
”赵雅舔了舔嘴唇，“我已经迫不及不及待，想尝尝你是什么味道了。”“是吗？”我笑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的事传出去，对华盛集团，会有什么影响？”赵雅的动作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