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亮的天色昏沉，薄雾随着空气弥漫，只剩下灰白的颜色，像枯败了很久的叶子。
六点钟的街道还没人，寂静得像是空城，连虫鸣声都不曾听见。
姜凉嘴上叼着块吐司，慢吞吞地在街道上走，眼睛半眯着，机械地嚼了嚼。
“……谁家好人六点十分迟到啊。”
她咽下吐司，有气无力地抱怨了一句，书包上的小挂件随着她的走动晃来晃去，撞出清脆的响声。
校门口在下个路口拐个弯的地方，姜凉把吐司三两下啃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六点十七。
很好，包迟到的。
要不是姜月那个狗东西昨天半夜一点给她发恐怖视频链接，她也不至于吓得老半天睡不着，也就不会大早上起不来。
天杀的姜月，不就是请了一周假吗，嫉妒成这样？
给她等着！
姜凉撇撇嘴，切到封子祭的聊天框，一边绕路到学校后门一边打字。
［迟到了，快来接应一下我，放学你请我喝奶茶。
］程南一中没有后门，只是后边的围墙有一块凹了下去，姜凉有时候迟到了不敢走前门就会从后边翻进去。
她发完消息就收起了手机，完全不担心封子祭没收到消息。
笑话，谁不看手机封子祭那货都不可能不看。
塌了一块的围墙对她来说并不高。
她先把书包甩了进去才拍拍手翻上去，在围墙上往远处看了几眼，确定没有保安从前面过来后“唰”地跳了下去。
围墙后面是草坪，前两天才打理过一遍，摔了也死不了。
姜凉落到草坪上，屈膝卸力，捡起书包拍拍上面的草屑，眯着眼嘀咕了一声：“怎么感觉天暗了？
咋滴下雨？
没带伞啊。”
她正打算绕路回教室呢，一只手忽然从旁边的灌木丛伸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腕，力气大到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我草！”
姜凉吓了一跳，下意识用力一甩，没甩开，倒是把拽着自己的人从灌木丛里拖出来了。
对方只比她高了一点，又黑又大的瞳孔周围满是血丝，眼底的黑眼圈很重，好像好几天没睡了，脸色差得仿佛下一秒就要魂归西天。
“你进来了？
你怎么进来的？！”
他死死盯着姜凉，眼球外突，声音沙哑又难听：“你能进来，那我肯定就能出去！
哈哈我就说怎么会是死局！”
他几乎疯魔一样对着姜凉嘶吼：“你怎么进来的？！
怎么出去？！
说！”
我去，上学上癫了？
姜凉欲言又止地看着面前这个疑似被上学逼疯的人，抬手指了指围墙上的缺口，小心翼翼地说：“哥们儿……其实你这个情况可以首接请假的，不一定非得翻墙啊……”她好意提醒，但对方显然没听进去，甩下她的手就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围墙，嘴里还神经质地念叨着：“我要回去……我不玩了，不玩了……我要回去……”他爬的姿势实在丑陋，手指因为动作过于急切而被碎石划出了一道道口子，血液顷刻间外涌，姜凉看着都觉得疼。
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这是哪个班的？
怎么上学上成这个样子了？
他班主任也不管管的吗？”
话说……有在学校看见过这个人吗……？
不会是哪来的外校的迷路了吧？
不过这和她又没什么关系，她只是个无辜的迟到的学生而己。
姜凉耸了肩，背起书包，脚步一转，身子还没完全转过去呢，耳边忽然传来“砰”的一声，甜腻的铁腥味钻入鼻尖，伴着溅到脸上的温热液体一同拦住了她的动作。
“……？”
原本蹲在围墙上的人影在往下跳的瞬间炸成了一团血花，溅在围墙上，像小孩子的乱涂乱画。
姜凉清楚地看见一些内脏落到了围墙外，随即传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咯吱咯吱”，听得她打了个寒颤。
过于荒涎的画面让她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愣愣地看着墙上那滩血迹，茫然地张了张嘴，嗓子却好像被堵住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草？
我草什么玩意儿炸了？
［副本城南一中:角色“老师”因不明因素死亡，正在随机投放玩家入场……检测到未知玩家入场，正在绑定，正在生成游戏账号……错误，检测到己存在账号，重新登录…登录失败，重新检测中……］冰冷的机器合成声在姜凉耳边响起，一片半透明的屏幕在她面前展开，看不懂的字符跳着，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屏幕，最后汇成一句话。
[玩家姜凉，欢迎回到神明游戏。
当前副本:城南一中。
当前身份：教师。]姜冻瞳孔骤缩，立马往后退了三步，故作镇定地从书包侧边掏出姜月塞她书包里让她防身的小刀，对准了那块屏幕。
“草，谁在恶作剧吗？
出来！”
现在的情况显然不能用恶作剧来形容，姜凉也没指望真的蹦出个人说：“哈哈，吓到了吧！”
那也太无厘头了，她只是给自己壮壮胆而己。
出乎意料的是，先前那道机械音忽然在她脑子里弹了出来：[玩家姜凉，尽快参与副本。]“你谁啊？
我凭什么听你的？”
姜凉警惕地说：“随便在别人脸子里说话，你有没有礼貌呢？”
[我是神明游戏管理系统07。
玩家姜凉，请尽快参与副本。]系统07的语气没有起伏。
[请不要试图离开副本范围，我想你应该己经看见了下场，任务详情于系统面板查看。]亲眼看见一个人在自己面前炸成血花的姜凉：……她咽了咽口水，压下想吐的感觉，嫌恶地拧了拧眉问：“大哥，我只是上个学，这里哪有什么副本给我参与？
这里不就只有我的学校吗？”
[请玩家姜凉尽快参与副本，城南一中副本己正式开启。]姜凉：……装人机是吧？
给我转人工啊喂！！！
她磨了磨牙，皱着眉瞥了眼围墙上的血迹，有些恶寒，只能试探地看向面前半透明的显示屏，心念一动，唤出了所谓的任务详情。
[副本城南一中主线任务：以教师的身份在城南一中活着度过五天。
支线任务：杀死除己方阵营外的所有“学生”和“老师”。
副本背景：生死的界限被模糊，活人与死人也不再分明。
人性被握于手中，压上抉择的天平。
城南一中不需要外来者，找到他们，杀死他们。
或者……成为被杀死的一员。]草，城南那边不是乱葬岗吗？
姜凉哈哈一笑，沧桑地发现原来自己己经下乱葬岗了。
她抿着唇，视线略过围墙上的血迹，抬手抹掉脸上己经泛凉的液体，看了眼手机上和封子祭的聊天界面。
没有信号，但先前那条信息发出去了。
“……我现在倒宁愿消息没发出去了。”
好半晌，姜凉扔下这么一句话，眼眸低垂，忍着想吐的感觉捡起炸成血花的那个男生身上掉下来的牌子。
是一个白色的工作证，写着“教师资格证”五个字。
上面印着大头照的地方是一片空白，但在姜浮望过去的那一瞬间浮现了她的相貌，漆黑的眼眸无神，像是隔着证件在和她对视。
唇角勾起的弧度生硬得有些诡异，姜凉乍一看去差点没认出是自己。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适地把证件塞进书包夹层，后退几步，转身向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封子祭他们来学校比她早，不确定他们有没有被扯进这个什么鬼神明游戏。
啧，要不是她请了一周假回家，她现在就应该和一群人堆一块进这个鬼游戏。
人多好啊，人多热闹，人多都他妈撵着鬼跑！
看刚才那个人的样子，逃跑显然是不可取的，她暂时还不想散作满天星，也不知道这个任务有没有坑。
“活着渡过五天”，这个“活着”就很有灵性，想也知道这五天不好过。
“07，系统07，活着请扣一。”
姜凉一边打量好像变破旧了一点的学校，一边开口喊：“玩家请求新手指导。
我莫名其妙被拉进这个游戏，你总得给我点提示吧？
介绍呢？”
[请玩家姜凉注意，本次副本为你主动闯入，严格来说，你是偷渡者。]不知道是不是姜凉的错觉，系统07的声音好像比之前的冷了一点。
[请用脑内意识和本系统交流，城南一中不需要精神有问题的教师。
与其试图在我这里套话，你不如快点参与副本。
用我提醒你吗，副本失败的后果是扣除积分，没有积分则会被抹杀。]显然，姜凉属于没有积分的那类人。
她悻悻地闭上嘴，有些焦虑地搓了搓手指。
偷渡者……？
啧，还有那个“己存在账号”和“回到神明游戏”……我不会是把别人号给盗了吧？？？
我靠我还有这能力呢？
城南一中不需要精神有问题的老师……任务失败会死，那没有老师身份会不会被赶出去？
相当于判死刑？
这个什么副本听上去就不是很安全的样子，学校医院山村那不就是恐怖片三大圣地吗！！！
虽然她自认没参与过这东西，但她小说没少看啊！
天杀的，怎么偏偏中了她？
姜凉还不死心，继续骚扰系统07：［不是，哥们儿不能这样吧，又不是我要闯进来的，实在不行你把我踹回去呢？
］［现在是白天。
］［So？
］系统07讥笑一声：［少做白日梦。
］姜凉：……？
姜凉缓缓竖起一个大拇指，又缓缓倒转，再缓缓竖起一个中指。
［大喘气这一块，我服你，你还提醒我现在是白天在开嘲讽。
］
六点钟的街道还没人，寂静得像是空城，连虫鸣声都不曾听见。
姜凉嘴上叼着块吐司，慢吞吞地在街道上走，眼睛半眯着，机械地嚼了嚼。
“……谁家好人六点十分迟到啊。”
她咽下吐司，有气无力地抱怨了一句，书包上的小挂件随着她的走动晃来晃去，撞出清脆的响声。
校门口在下个路口拐个弯的地方，姜凉把吐司三两下啃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六点十七。
很好，包迟到的。
要不是姜月那个狗东西昨天半夜一点给她发恐怖视频链接，她也不至于吓得老半天睡不着，也就不会大早上起不来。
天杀的姜月，不就是请了一周假吗，嫉妒成这样？
给她等着！
姜凉撇撇嘴，切到封子祭的聊天框，一边绕路到学校后门一边打字。
［迟到了，快来接应一下我，放学你请我喝奶茶。
］程南一中没有后门，只是后边的围墙有一块凹了下去，姜凉有时候迟到了不敢走前门就会从后边翻进去。
她发完消息就收起了手机，完全不担心封子祭没收到消息。
笑话，谁不看手机封子祭那货都不可能不看。
塌了一块的围墙对她来说并不高。
她先把书包甩了进去才拍拍手翻上去，在围墙上往远处看了几眼，确定没有保安从前面过来后“唰”地跳了下去。
围墙后面是草坪，前两天才打理过一遍，摔了也死不了。
姜凉落到草坪上，屈膝卸力，捡起书包拍拍上面的草屑，眯着眼嘀咕了一声：“怎么感觉天暗了？
咋滴下雨？
没带伞啊。”
她正打算绕路回教室呢，一只手忽然从旁边的灌木丛伸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腕，力气大到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我草！”
姜凉吓了一跳，下意识用力一甩，没甩开，倒是把拽着自己的人从灌木丛里拖出来了。
对方只比她高了一点，又黑又大的瞳孔周围满是血丝，眼底的黑眼圈很重，好像好几天没睡了，脸色差得仿佛下一秒就要魂归西天。
“你进来了？
你怎么进来的？！”
他死死盯着姜凉，眼球外突，声音沙哑又难听：“你能进来，那我肯定就能出去！
哈哈我就说怎么会是死局！”
他几乎疯魔一样对着姜凉嘶吼：“你怎么进来的？！
怎么出去？！
说！”
我去，上学上癫了？
姜凉欲言又止地看着面前这个疑似被上学逼疯的人，抬手指了指围墙上的缺口，小心翼翼地说：“哥们儿……其实你这个情况可以首接请假的，不一定非得翻墙啊……”她好意提醒，但对方显然没听进去，甩下她的手就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围墙，嘴里还神经质地念叨着：“我要回去……我不玩了，不玩了……我要回去……”他爬的姿势实在丑陋，手指因为动作过于急切而被碎石划出了一道道口子，血液顷刻间外涌，姜凉看着都觉得疼。
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这是哪个班的？
怎么上学上成这个样子了？
他班主任也不管管的吗？”
话说……有在学校看见过这个人吗……？
不会是哪来的外校的迷路了吧？
不过这和她又没什么关系，她只是个无辜的迟到的学生而己。
姜凉耸了肩，背起书包，脚步一转，身子还没完全转过去呢，耳边忽然传来“砰”的一声，甜腻的铁腥味钻入鼻尖，伴着溅到脸上的温热液体一同拦住了她的动作。
“……？”
原本蹲在围墙上的人影在往下跳的瞬间炸成了一团血花，溅在围墙上，像小孩子的乱涂乱画。
姜凉清楚地看见一些内脏落到了围墙外，随即传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咯吱咯吱”，听得她打了个寒颤。
过于荒涎的画面让她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愣愣地看着墙上那滩血迹，茫然地张了张嘴，嗓子却好像被堵住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草？
我草什么玩意儿炸了？
［副本城南一中:角色“老师”因不明因素死亡，正在随机投放玩家入场……检测到未知玩家入场，正在绑定，正在生成游戏账号……错误，检测到己存在账号，重新登录…登录失败，重新检测中……］冰冷的机器合成声在姜凉耳边响起，一片半透明的屏幕在她面前展开，看不懂的字符跳着，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屏幕，最后汇成一句话。
[玩家姜凉，欢迎回到神明游戏。
当前副本:城南一中。
当前身份：教师。]姜冻瞳孔骤缩，立马往后退了三步，故作镇定地从书包侧边掏出姜月塞她书包里让她防身的小刀，对准了那块屏幕。
“草，谁在恶作剧吗？
出来！”
现在的情况显然不能用恶作剧来形容，姜凉也没指望真的蹦出个人说：“哈哈，吓到了吧！”
那也太无厘头了，她只是给自己壮壮胆而己。
出乎意料的是，先前那道机械音忽然在她脑子里弹了出来：[玩家姜凉，尽快参与副本。]“你谁啊？
我凭什么听你的？”
姜凉警惕地说：“随便在别人脸子里说话，你有没有礼貌呢？”
[我是神明游戏管理系统07。
玩家姜凉，请尽快参与副本。]系统07的语气没有起伏。
[请不要试图离开副本范围，我想你应该己经看见了下场，任务详情于系统面板查看。]亲眼看见一个人在自己面前炸成血花的姜凉：……她咽了咽口水，压下想吐的感觉，嫌恶地拧了拧眉问：“大哥，我只是上个学，这里哪有什么副本给我参与？
这里不就只有我的学校吗？”
[请玩家姜凉尽快参与副本，城南一中副本己正式开启。]姜凉：……装人机是吧？
给我转人工啊喂！！！
她磨了磨牙，皱着眉瞥了眼围墙上的血迹，有些恶寒，只能试探地看向面前半透明的显示屏，心念一动，唤出了所谓的任务详情。
[副本城南一中主线任务：以教师的身份在城南一中活着度过五天。
支线任务：杀死除己方阵营外的所有“学生”和“老师”。
副本背景：生死的界限被模糊，活人与死人也不再分明。
人性被握于手中，压上抉择的天平。
城南一中不需要外来者，找到他们，杀死他们。
或者……成为被杀死的一员。]草，城南那边不是乱葬岗吗？
姜凉哈哈一笑，沧桑地发现原来自己己经下乱葬岗了。
她抿着唇，视线略过围墙上的血迹，抬手抹掉脸上己经泛凉的液体，看了眼手机上和封子祭的聊天界面。
没有信号，但先前那条信息发出去了。
“……我现在倒宁愿消息没发出去了。”
好半晌，姜凉扔下这么一句话，眼眸低垂，忍着想吐的感觉捡起炸成血花的那个男生身上掉下来的牌子。
是一个白色的工作证，写着“教师资格证”五个字。
上面印着大头照的地方是一片空白，但在姜浮望过去的那一瞬间浮现了她的相貌，漆黑的眼眸无神，像是隔着证件在和她对视。
唇角勾起的弧度生硬得有些诡异，姜凉乍一看去差点没认出是自己。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适地把证件塞进书包夹层，后退几步，转身向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封子祭他们来学校比她早，不确定他们有没有被扯进这个什么鬼神明游戏。
啧，要不是她请了一周假回家，她现在就应该和一群人堆一块进这个鬼游戏。
人多好啊，人多热闹，人多都他妈撵着鬼跑！
看刚才那个人的样子，逃跑显然是不可取的，她暂时还不想散作满天星，也不知道这个任务有没有坑。
“活着渡过五天”，这个“活着”就很有灵性，想也知道这五天不好过。
“07，系统07，活着请扣一。”
姜凉一边打量好像变破旧了一点的学校，一边开口喊：“玩家请求新手指导。
我莫名其妙被拉进这个游戏，你总得给我点提示吧？
介绍呢？”
[请玩家姜凉注意，本次副本为你主动闯入，严格来说，你是偷渡者。]不知道是不是姜凉的错觉，系统07的声音好像比之前的冷了一点。
[请用脑内意识和本系统交流，城南一中不需要精神有问题的教师。
与其试图在我这里套话，你不如快点参与副本。
用我提醒你吗，副本失败的后果是扣除积分，没有积分则会被抹杀。]显然，姜凉属于没有积分的那类人。
她悻悻地闭上嘴，有些焦虑地搓了搓手指。
偷渡者……？
啧，还有那个“己存在账号”和“回到神明游戏”……我不会是把别人号给盗了吧？？？
我靠我还有这能力呢？
城南一中不需要精神有问题的老师……任务失败会死，那没有老师身份会不会被赶出去？
相当于判死刑？
这个什么副本听上去就不是很安全的样子，学校医院山村那不就是恐怖片三大圣地吗！！！
虽然她自认没参与过这东西，但她小说没少看啊！
天杀的，怎么偏偏中了她？
姜凉还不死心，继续骚扰系统07：［不是，哥们儿不能这样吧，又不是我要闯进来的，实在不行你把我踹回去呢？
］［现在是白天。
］［So？
］系统07讥笑一声：［少做白日梦。
］姜凉：……？
姜凉缓缓竖起一个大拇指，又缓缓倒转，再缓缓竖起一个中指。
［大喘气这一块，我服你，你还提醒我现在是白天在开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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