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兄弟说这个姿势不错，这次算我求你，想试。”
沈书瑶看着手机里，丈夫陆远舟发来的日系老师，手心一颤。
她咬咬牙在网上下了单。
快递收到的那一日。
向来自持的沈书瑶，忍下自尊，试着穿上了护士服。
当晚，就依着陆远舟，任凭冰凉的听诊器在身下作祟。
她咬着嘴唇配合陆远舟，尝到满口血腥味。
结束时陆远舟吻掉她眼角的泪，指尖轻轻揉着她被勒红的手腕：
“累坏了吧？我去放热水。”
浴室门合上的瞬间，沈书瑶深深呼出一口气。
最近一段时间，陆远舟总是会提出些让人面红耳赤的新花样。
沈书瑶总是不忍心拒绝，怕看到他失落的神情。
她瘫在床上想，七年了，婚姻总要加点调味剂，他不过是想多点新鲜感。
床头柜上陆远舟的手机突然急促地震动起来。
她起身去拿，想着或许是公司有急事。
她和陆远舟互相都录了对方的指纹，但由于信任，他们很少互看手机。
新消息来自微信置顶对话框的“糖糖”：
“远舟哥，今晚用我说的那个方法了吗？”
“感觉怎么样？还是像之前那样公事公办吗？”
“要是没尽兴，可以过来找我呀~”
沈书瑶的手指僵在屏幕上，刚被揉过的手腕突然又开始发疼。
丈夫的兄弟，就指的这位吗？
她无意识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那一句句话像刺一样扎进她的心里。
“陆远舟，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试试？”
“糖糖别闹，你跟她不一样。你不是可以随意对待的人。”
那谁是可以随意对待的人？
自己吗？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沈书瑶瞳孔里，那些刺目的文字好似和七年前的画面重叠。
那年她攥着录取通知书走进京市大学，洗得发白的衣服在一群光鲜亮丽的身影里格外扎眼。
本地同学抱团嘲笑她的口音，把她的课本扔进花坛，说 “孤儿院出来的就是没教养”。
陆远舟就是这时候站出来的。
他捡起泥里的书，挡在她身前对那群人说：“沈书瑶不是你们可以随意对待的人。”
那天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像给他镀了层金边。
沈书瑶望着他挺拔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孤零零的人。
后来他为了她和家里吵翻，陆远舟攥着她的手说：“我认定的人，谁也改不了。”
她拿到国外顶尖学府的深造名额时，他正在电话里跟母亲据理力争。
她听着他疲惫的嗓音，默默撕掉了签证申请表。
为了获得陆家的认可，她在陆氏集团楼下的寒风里站了一天，只为递上一份自己做的策划案；
她学着做陆母爱吃的松鼠桂鱼，被热油烫得满手臂燎泡；
陆远舟抱着她溃烂的手臂掉眼泪，一遍遍地说：“书瑶，我永远不会辜负你。”
结婚那天，宾客里满是沈书瑶配不上陆远舟的窃窃私语。
陆远舟却在交换戒指时红了眼眶，声音哽咽着对她说：“能娶到你，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望着他水光潋滟的眼睛，在心里发了誓，只要他还需要，她就永远站在他身边。
可现在，手机屏幕上“你不是可以随意对待的人”这句话，像把生锈的刀，正一点点凌迟她的心脏。
原来他把当年给她的珍重，原封不动地给了另一个叫“糖糖”的姑娘。
而沈书瑶这个曾被他捧在手心的人，早已成了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
浴室的水声刚停，沈书瑶把手机放回原位，指尖还在发颤。
还没等她直起身，手机又急促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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