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人就有个活着的样子

活着的人，都有两个影子。
这是妈妈临死前告诉我的秘密。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她癌症晚期的胡言乱语。
直到爸爸带回了他的新女友刘晓雯。
第一次见面，我发现刘晓雯没有第二个影子。
我悄悄告诉爸爸，他却勃然大怒："不准再提这种疯话！"
一周后，刘晓雯搬进了我家。
每天午夜，我都能听见她在厨房窸窸窣窣的声音。
昨晚，我鼓起勇气潜入厨房。
......
妈妈是在一个雨天离开的。
病床上，她握着我的手，目光却飘向窗外。
雨滴在窗玻璃上蜿蜒而下，像无数透明的小蛇。
"小雨，"妈妈突然开口，声音虚弱却异常清晰，"你有没有注意过，活着的人都有两个影子？"
我愣住了："妈，你在说什么？"
"仔细观察。阳光下一个，灯光下一个。两个影子，证明是活人。"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的手心，"只有一个影子的，不是人。"
我以为她是病痛折磨得神志不清，轻声安慰："妈，你休息吧，别想那么多。"
妈妈却突然挣扎着坐起来，死死盯着门口，惊恐地喊道："她来了！不要让她靠近我！"
护士和医生冲进来，给妈妈注射了镇静剂。
爸爸把我拉到走廊上，疲惫地说："别在意，医生说她是癌细胞转移到脑部，会产生幻觉。"
那天晚上，妈妈去世了。
葬礼上，我恍惚地看着妈妈的照片，想起她临终前奇怪的话语。
阳光穿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地上，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确实只有一个。
爸爸站在我身边，紧紧握着我的手，就像是害怕我也会突然离开一样。
"爸，人真的会有两个影子吗？"我轻声问。
爸爸身体僵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别胡思乱想，你妈妈当时已经...不太清醒了。"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但那天回家后，我开始有意识地观察人们的影子。
阳光下一个，灯光下一个。
妈妈的话，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妈妈去世一个月后，爸爸带回了刘晓雯。
那天，我正在整理妈妈的遗物。一张她生前最爱的全家福照片从相册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