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居的我总收到隔壁阿姨送的腊肉,那肉味腥得反常,我不敢吃,偷偷埋进楼下花坛。
三天后花坛土面隆起,我挖开一看,竟从土里钻出一只带着红漆美甲的手!
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那美甲款式,和上周失踪的对门女孩一模一样。
当我转头想找阿姨对质,却见她正站在阳台,抱着一块渗血的腊肉,笑着对我挥手:“姑娘,
怎么不把肉带回家呀?”01湿冷的泥土混着一股腐败的甜腥,紧紧糊在我的指甲缝里。
我跪在老旧小区的花坛边,胃里翻江倒海,视线却死死钉在那只从土里伸出的手上。
那是一只女人的手,皮肤泡得发白,指节却依旧纤细。最刺眼的是那五片猩红的美甲,
上面用金线勾勒出精致的蝶翅纹样,即使沾着泥污,也透着一股妖异的美。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炸成一片空白。这个美甲款式,我见过!就在上周,
我对门那个叫小莉的女孩,还兴高采烈地向我展示过她新做的指甲,一模一样!
她说这是她男朋友特意为她设计的,独一无二。可现在,这只独一无二的手,
却像一株诡异的植物,从我亲手埋下“腊肉”的地方,破土而出。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虫子,
顺着我的脊椎疯狂向上爬。我猛地抬头,望向隔壁张阿姨家的阳台。
那个总是笑眯眯的、独居的张阿姨,此刻正站在那里。
她怀里抱着一块暗红色的、还在往下滴着血水的腊肉,午后的阳光照在那油腻的肉块上,
反射出一种令人作呕的光泽。她看见了我,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菊花,
热情地朝我挥了挥手。“姑娘,怎么不把肉带回家呀?”她的声音穿过稀疏的空气,
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钩子,要把我的灵魂从身体里拖拽出来。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连尖叫都卡在了喉咙里。我像个被惊吓过度的提线木偶,
手脚僵硬地爬起来,踉跄着冲回楼道。我不敢回头,
我能感觉到张阿姨那黏腻的、带着笑意的目光,像胶水一样粘在我的后背上。回到家,
我用尽全身力气反锁上门,身体顺着冰冷的门板滑落在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脑子里全是那只手,那猩红的美甲,
以及张阿姨抱着滴血腊肉的笑脸。我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疯狂地搓洗着双手。
可那股泥土和腐肉混合的腥臭,仿佛已经渗透进了我的皮肤,钻进了我的骨髓,
任凭我把手搓得通红,也无法洗掉分毫。胃里一阵剧烈的痉挛,我趴在马桶上,
把午饭吐得干干净净,直到只剩下酸涩的胆汁。报警!必须报警!我颤抖着摸出手机,
拨通了110。“喂,
警察同志……我们小区花坛……有……有一只手……”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语无伦次。
“女士,您先冷静一下,说清楚地址,什么手?”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平静,
透着一股程序化的疏离。“S市老城区,幸福里小区3号楼楼下!一只女人的手!
从土里……从土里长出来了!还有美甲……是小莉的!就是上周失踪的那个女孩!
”“好的女士,我们了解了,会派人过去查看。您是不是最近压力比较大?
或者看到了什么受了惊吓?”他的语气,像在安抚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我没疯!
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快来啊!”我几乎是在尖叫。“我们会派人去的,请您保持电话畅通。
”电话被挂断了。巨大的无力感将我吞噬。他们不信我。他们觉得我疯了。我瘫坐在地上,
抱着膝盖,像一只被世界抛弃的孤兽。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很轻,
很有节奏。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挪到门边,从猫眼里往外看。
是张阿姨!她手里提着一个菜篮子,篮子里盖着一块花布,
但依然有暗红的液体从缝隙里渗出来,滴落在楼道的水泥地上。
她脸上挂着那副慈祥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小林呀,在不在家?
”她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温柔又亲切,“阿姨又给你做了点新腊肉,刚腌好的,可香了!
”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我的身体在发抖,牙齿在打颤。
她怎么知道我叫小林?我才搬来不到一个月,和她只打过几次照面。她怎么知道我在家?
敲门声停了。我透过猫眼,看到她把篮子放在我家门口,然后转身,慢悠悠地回了自己家。
她走后,我等了很久,才敢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那个菜篮子就静静地躺在门口,
一股浓郁的、混杂着香料和血腥的气味飘了进来。我“砰”地一声关上门,
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我打开手机,
本地新闻的弹窗跳了出来——《年轻女性小莉失踪案进展缓慢,警方呼吁市民提供线索》。
配图是小莉笑得一脸灿烂的生活照。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点开和闺蜜的聊天框,
颤抖着把刚才在花坛拍下的照片发了过去。那张照片因为手抖而有些模糊,
但那只戴着美甲的手,依旧清晰可见。很快,闺蜜回复了:“溪溪,
你是不是最近接项目压力太大了?这看着像个假手模型啊,别自己吓自己。
要不请个假出去旅旅游?”不信。连我最好的朋友都不信我。这个世界上,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个可怕的秘密。我是一个孤岛。一阵微风从厨房的窗户吹进来,
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我猛然想起,我刚才碰了那只手!我再次冲进卫生间,
用消毒液、洗手液、肥皂,一遍又一遍地洗手,直到皮肤都泛起了一层不正常的白色。
可那股幻觉般的腥味,依然萦绕在我的鼻尖。夜幕降临,老旧的公寓楼里静得可怕。
我缩在沙发上,用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却依然感觉浑身发冷。
就在我快要被寂静逼疯的时候,隔壁……张阿姨的家里,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那是刀具重重碰撞砧板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很有节奏,很沉闷。紧接着,
一阵低沉的哼歌声飘了过来,是一首我从未听过的童谣,曲调诡异,不成章法。
那声音仿佛有穿透力,穿过墙壁,钻进我的耳朵,在我脑子里盘旋。我死死捂住耳朵,
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我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一个和善的老太太,在昏黄的灯光下,
哼着诡异的童谣,手里拿着锋利的刀,正在一下一下地……处理着什么。
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警察不信我,朋友不信我,我只能靠自己。
一个念头在我心中疯狂滋长——我要自己调查,我要揭开真相。否则,
下一个被做成“腊肉”的,可能就是我。绝境之中,一股从未有过的反抗意识,
像一颗坚硬的种子,在恐惧的土壤里,破土而出。02第二天上午,警察终于来了。
来的是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警察,眉眼锐利,表情严肃,自我介绍姓周。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警员。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将他们引到楼下的花坛。然而,
花坛里空空如也。除了被我翻动过的、湿润的泥土,什么都没有。那只戴着红漆美甲的手,
消失了。“手呢?”周警官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和不耐烦。“就在这里!
我昨天亲眼看见的!我还拍了照片!”我急切地翻出手机,把那张模糊的照片递给他看。
他接过手机,放大看了看,又递给身后的年轻警员。年轻警员撇了撇嘴:“周队,
这看着像个恶作剧的道具。”周警官把手机还给我,语气变得更加公式化:“林小姐,
报假警是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我们会对周边进行走访,但如果只是你的臆想,
希望以后不要再浪费警力资源。”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臆想?我手上的划痕,
我指甲缝里还没完全洗干净的泥土,我呕吐到脱水的虚弱,难道都是臆想吗?
“我没有报假警!我对门失踪的女孩叫小莉,那美甲就是她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我极力辩解,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周警官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探究,仿佛在评估一个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病人。“我们会调查的。
”他丢下这句话,便带着人转身离开。我看着他们的背影,一股巨大的委屈和冤枉涌上心头。
我被当成了疯子,一个谎话连篇的疯子。而真正的凶手,就在隔壁,
此刻可能正透过窗帘的缝隙,欣赏着我的无助和狼狈。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楼上,
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张阿姨家的门开了。她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笑眯眯地走出来。
“小林回来啦?刚才看有警察来,没出什么事吧?”她关切地问。
我看着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怎么也无法把她和那个抱着滴血腊肉的形象联系起来。“没事,
一点误会。”我垂下眼,不敢与她对视。“没事就好,一个人住,要注意安全。”她说着,
将手里的果盘递过来,“来,尝尝阿姨切的苹果。哦对了,昨天你没在家,
阿姨把花坛里的土给松了松,看那块地空着也是浪费,准备种点花。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她……她处理了花坛?那只手……是她处理掉的?
她是在向我炫耀,还是在警告我?“小林啊,”她忽然凑近了些,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丝诡异的亲昵,“今晚来阿姨家吃饭吧,阿姨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就当是……谢谢你帮阿姨‘处理’了花坛里的‘垃圾’。”“垃圾”两个字,她咬得特别重。
我浑身一僵,血液倒流。这是一场鸿门宴。她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她在逼我,在试探我。去,
还是不去?去,就是羊入虎口。不去,她会用什么更可怕的手段对付我?警察不信我,
我现在是唯一的嫌疑人。如果我拒绝,反而显得我心虚。我需要证据,需要自证清白。
我必须去。“好……好的,张阿姨,谢谢您。
”我听到自己用一种陌生的、紧绷的声音回答道。“哎,这就对了嘛!晚上七点,
阿姨等你哦。”她满意地笑了,转身回了家。那一整天,我如坐针毡。晚上七点,
我深吸一口气,像一个即将走上刑场的死囚,敲响了隔壁的门。门开了,
一股浓郁的香料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味扑面而来。张阿姨家和我家是同样的户型,
但装修风格完全不同。屋里摆着老旧的红木家具,擦得一尘不染,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
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那么有生活气息。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最中间那盘,就是她说的“红烧肉”。肉块被炖得红亮软烂,上面点缀着翠绿的葱花,
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来,小林,快坐,尝尝阿姨的手艺。”张阿姨热情地把我按在座位上,
夹了一大块最大的红烧肉放进我的碗里。我的胃瞬间抽搐起来。我看着碗里那块肉,
脑子里全是小莉那张年轻甜美的脸。我拿起筷子,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块肉。肉的纤维很奇怪,
和我平时吃的猪肉、牛肉都不同,更紧实,也更细腻。我强忍着恶心,假装夹起来要吃,
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在屋里飞快地搜索。我的目光,
最终落在了厨房角落里一个巨大的立式冰柜上。那是一个很旧的冰柜,
白色的漆面已经有些泛黄,上面用红色的油漆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私人珍藏,
禁止打开”。还贴了一张手绘的笑脸贴纸。那笑脸,咧着嘴,眼睛是两个黑洞,
看起来分外诡异。“阿姨,您家这个冰柜好大啊,放了什么好东西呀?”我假装不经意地问。
张阿姨正在喝汤,闻言抬起头,笑了笑:“哦,没什么,就是一些阿姨自己腌的腊肉、香肠,
放得久,味道才好。”她放下汤碗,擦了擦嘴,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说起来,
对门的小莉,那孩子真是可惜了。”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是啊,多好的一个女孩子。
”我附和道,手心已经全是冷汗。“可不是嘛。”张阿姨拿起筷子,拨弄着盘子里的红烧肉,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那孩子啊,手是真漂亮,又白又嫩,做那红指甲,啧啧,
真好看。可就是……不知道惜福。”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阿姨,
我去一下洗手间。”我再也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站起来。“去吧,就在走廊尽头。
”我快步走向洗手间,路过厨房时,我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那个巨大的冰柜,
像一个沉默的怪兽,散发着无声的诱惑。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我回头看了一眼客厅,
张阿姨正低头慢悠悠地吃着饭。我心一横,快步溜进厨房,伸手去拉冰柜的门。拉不动。
上面挂着一把沉重的铜锁。就在我手指触碰到冰冷锁头的那一刻,客厅里,
张阿姨那诡异的哼歌声,又响了起来。还是那首童谣,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阴森。
我的血都快凉了。我被发现了。我绝望地靠在冰柜上,感觉自己像一只掉进陷阱的猎物,
正被猎人玩弄于股掌之间。03“小林啊,是不是不舒服?怎么在厨房待那么久?
”张阿姨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我一个激灵,瞬间回过神来。
我不能慌,不能让她看出我的恐惧。我捂着肚子,踉跄着从厨房走出来,脸色煞白,
额头上全是冷汗——这倒不是装的。“阿姨,不好意思,我……我可能吃坏东西了,
胃突然好痛。”我弯着腰,声音虚弱。张阿姨立刻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扶住我:“哎哟,
怎么回事?是不是阿姨的菜太油腻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她的手搭在我的胳膊上,
皮肤干枯粗糙,力气却出奇地大。“不用不用,”我连忙摆手,“老毛病了,我回家吃点药,
躺一会就好了。今天……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辜负了您一番心意。”“说什么傻话呢,
身体要紧。”她扶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的失望和僵硬,“那我送你回去?
阿姨这还有些没吃完的菜,你带回去,明天热热还能吃。”“不了不了,
我这两天得吃点清淡的。”我拼命拒绝,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地方。她没有再坚持,
扶着我走到门口。打开门的那一刻,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回了自己家。关上门,反锁,
我整个人虚脱般地瘫在地上,心脏狂跳不止。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稍微平复下来。
我走到门口,想通过猫眼看看外面的情况。然而,我的视线里一片模糊。
猫眼……被人从外面用什么东西涂花了!是一层油腻腻的、黄色的东西,闻起来像猪油。
我心脏猛地一沉,一种被监视、被禁锢的窒息感扑面而来。我低头,看到门缝底下,
散落着几片深褐色的、干巴巴的东西。是腊肉屑。赤裸裸的警告。她在告诉我:我监视着你,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恐惧过后,是滔天的愤怒。这个老变态,她在玩弄我,
她在享受我的恐惧!我不能再被动下去。那个冰柜,那个暗室,一定藏着她的秘密。
我必须进去看一看!等到深夜,整栋楼都陷入了沉睡。
我从工具箱里翻出一把螺丝刀和一卷胶带。我记得,张阿姨家的厨房后面,
连着一条狭窄的防火通道,那里有一扇很小的、破旧的窗户,只是用木板简单地钉死了。
那就是我的突破口。我穿上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像一个幽灵,
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家门。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一片漆黑,这反而给了我掩护。
我顺利地来到防火通道,找到了那扇窗户。木板已经腐朽,
我用螺丝刀没费多大力气就撬开了一条缝。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香料、血腥和腐烂的复杂气味,从缝隙里钻了出来,熏得我一阵干呕。
我强忍着不适,撬开木板,从狭小的窗口钻了进去。里面是张阿姨家的厨房。
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我看到那个巨大的冰柜,像一头史前巨兽,静静地矗立在角落。
我没有去碰冰柜,我知道它锁着。我的直觉告诉我,秘密不在这里。
我开始仔细地检查这个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地板……我注意到客厅铺的是老式的木地板,
但在通往阳台的门口附近,有几块地板的颜色和周围明显不同,接缝处也更大。我蹲下来,
用螺丝刀的尖端插进缝隙,轻轻一撬。“吱呀”一声,一块地板竟然被我撬了起来。
下面是空的!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我面前。一股更加浓烈、更加纯粹的腥臭味,
从洞口里喷涌而出,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我差点当场吐出来。
下面是她的“工作室”。我的手在抖,但我知道我不能退缩。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照了下去。那是一个简陋的地下暗室,有梯子可以下去。我咬着牙,深吸一口气,
顺着梯子爬了下去。脚一落地,我就踩到了一片黏腻的液体。我用手电一照,是暗红色的,
已经半干涸的血迹。整个暗室不大,但五脏俱全。
正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像屠宰场案板一样的木桌,桌面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刀痕。墙上,
挂着一排排大小不一的刀具——剔骨刀、剁骨刀、片刀……每一把都泛着森冷的光。
旁边还挂着风干用的绳索和铁钩。角落里,堆放着一堆看不出原色的布料,
上面浸满了暗黑色的血污,散发着恶臭。我的视线,被案板旁边一个上了锁的木柜子吸引了。
我用螺丝刀撬开锁。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残肢断臂,只有一摞厚厚的笔记本。
我颤抖着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翻开。娟秀的字迹,记录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内容。“十月三日,
晴。新到‘食材’一份,女,24岁,体脂率偏高,不适合做风干腊肉,油脂太多。
决定做成红烧料,肥而不腻,口感应该不错。”“十月十五日,阴。‘红烧肉’处理完毕,
骨头已处理干净。皮质很好,细腻光滑,可惜背部有纹身,破坏了整体美感。
下次要挑选更完美的‘作品’。”“十一月二日,小雨。楼上新搬来的女孩不错,很瘦,
皮肤白,眼神像受惊的小鹿。是做‘腊肉’的上好材料。需要耐心,慢慢来。
”一页页翻下去,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本子。这根本不是日记,这是一本屠杀记录!
每一份“食材”,都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我看到了小莉的名字。“十一月二十日,晴。
小莉的‘食材’处理完成。手指部分最是完美,红色的指甲像盛开的虞美人。
决定单独做成‘美人皮’风干标本,永久珍藏。其余部分,可做成上品广式腊肠。
”我的胃液在翻涌,喉咙里充满了酸味。我继续翻着,在日记的夹层里,
我找到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打开一看,是一份手写的失踪人口名单。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了十几个名字,年龄,失踪日期。排在最上面的,赫然就是小莉!
还有更多我不认识的,年轻女性的名字。她们都是张阿姨的“食材”。
就在我因为巨大的震惊和恐惧而浑身冰冷时,头顶,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是钥匙插进锁孔,然后转动的声音!张阿姨回来了!紧接着,我听到了她拖沓的脚步声,
正朝着暗室的方向移动!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止了跳动。04“哎呀,
家里怎么有股怪味儿……是死老鼠吗?”张阿姨自言自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声音不大,
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神经上。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暗门的正上方。
我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躲进角落里那堆散发着恶臭的带血布料后面。
腥臭和血腥味瞬间将我包裹,那味道浓得化不开,刺激着我的鼻腔和大脑,让我几近窒息。
我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连呼吸都几乎停止。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
像战鼓一样在胸腔里狂响,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吱呀——”暗门被缓缓推开。
一束手电筒的强光射了进来,在狭小昏暗的暗室里来回扫荡。我蜷缩在布料堆里,
透过布料的缝隙,我看到张阿姨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她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惊慌,
反而带着一种狩猎般的、猫捉老鼠般的兴奋和玩味。那眼神,让我从骨子里感到战栗。
她知道我在这里。“小老鼠……钻到哪里去了呀?”她用一种哄孩子的语气,慢悠悠地说道,
“快出来吧,跟阿姨玩个游戏好不好?”光束扫过我藏身的布料堆,停顿了片刻。
我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我能感觉到她的手,正在我头顶上方的布料里摸索、翻搅。
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我的时候,她似乎被别的东西吸引了,转身走向另一边的工具柜。机会!
我看到工具柜顶上放着一个生锈的滑轮。我用尽全身力气,
从布料堆里摸出一块石头——不知道是谁的骨头,朝着那个滑轮狠狠砸了过去。“哐当!
”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暗室里炸开。张阿姨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她举着手电筒,
警惕地走向工具柜。就是现在!我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野兽,猛地从布料堆里冲了出来,
发疯似的扑向暗门的梯子。“抓住你了!”身后传来张阿姨兴奋的尖叫。
我感到一阵凌厉的风从我耳边擦过。“哚!”一把锋利的剁骨刀,
死死地钉在了我面前的梯子扶手上,刀锋离我的头皮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我甚至能感觉到刀刃上散发出的冰冷寒气,头皮一阵刺痛。我不敢回头,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我拼尽全力爬出暗门,冲向厨房的后窗。然而,让我绝望的是,我进来的那扇窗户,
已经被一块厚重的木板从外面钉死了!而通往客厅的门,也被什么重物死死抵住,
根本推不开!我被困在了这个杀人魔的家里!
“咯咯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从我身后的暗室里传来。
张阿姨慢悠悠地从暗室里爬了出来。她手里拿着我刚才看的那本日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她当着我的面,一页,一页地,将那本记录着累累罪行的日记撕得粉碎。纸屑像纷飞的蝴蝶,
飘落在黏腻的地板上。“我的小老鼠,捉迷藏游戏结束了。”她丢掉手里的碎纸,
从墙上又取下一把更长的、泛着寒光的尖刀,冷笑着向我逼近,“现在,该玩‘抓尾巴’了。
”她的眼神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像一头看见了猎物的饿狼。我大脑一片空白,
求生的本能驱使着我转身跑进客厅。我疯狂地寻找着逃生的路径,
可是所有的门窗都被封死了。这里就是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张阿姨提着刀,
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像在欣赏我最后的挣扎。“跑啊,再跑快一点啊。
”她的声音充满了戏谑。我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情急之下,
我抓起茶几上的一个青花瓷花瓶,用尽全力朝楼道的方向砸了过去。“砰!
”花瓶在防盗门上撞得粉碎,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我希望这声响能惊动邻居,
能有人来救我。然而,楼道里死一般寂静。这个时间,大家都睡熟了。我的希望,
被这片死寂彻底击碎。绝望中,我的目光扫过客厅的窗户。
窗户外面……连接着一根老旧的、看起来摇摇欲坠的铁质排水管!那是我唯一的生路!
我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冲向窗户,拉开插销,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窗户。
冷风瞬间灌了进来,吹得我浑身一哆嗦。身后,是张阿姨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和她那把闪着寒光的尖刀。我别无选择。05我翻身爬出窗户的那一刻,
心脏几乎从胸腔里炸裂开来。五楼的高度,夜风在我耳边呼啸,楼下黑漆漆的一片,
像张开巨口的深渊。我的双手死死抠住冰冷粗糙的排水管,整个身体悬在半空。
老旧的管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仿佛随时都会断裂。我的手臂肌肉在瞬间绷紧,
指甲因为用力过度而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咯咯咯,抓紧点啊,小林。
”张阿姨的笑声从我头顶的阳台上传来。我抬头,看到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是一种欣赏艺术品般的、极度满足的笑容。她像一个恶毒的巫婆,
在欣赏自己导演的一出精彩戏剧。她伸出脚,故意用力地晃了晃我抓着的那根排水管。
管子剧烈地摇晃起来,我的身体也跟着在半空中摆动,有好几次,我的手都差点滑脱。
“别摔下去了呀,摔下去,摔得血肉模糊,可就浪费了这副好皮囊了。
”她用一种惋惜的口吻,喃喃自语。我的体力在飞速流失,手臂酸痛得几乎要失去知觉。
我不敢往下看,那种万丈深渊般的恐惧让我头晕目眩。我的视线,落在了张阿姨家的阳台上。
那里晾晒着几件衣服,在夜风中轻轻飘荡。我认得那些衣服!那件粉色的卫衣,
那条浅蓝色的牛仔裤……都是小莉平时最爱穿的款式!而在衣服旁边,
还挂着一个用黑色塑料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袱”,形状非常诡异,在风中微微晃动。
一股恶寒从我的脚底直冲天灵盖。愤怒和求生的欲望,在那一刻压倒了恐惧。我不能死!
我不能像小莉一样,被这个老变态做成“腊肉”和“包袱”!我咬紧牙关,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顺着排水管,一点一点地往下挪。管子上的铁锈磨破了我的手掌,
火辣辣地疼,但我感觉不到。我终于滑到了四楼的窗户外面,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水泥雨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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