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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杨婉墨”的优质好文,《净身后,我掌蚀心咒,血洗仇家登王座》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蚀心咒景曜,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景曜,蚀心咒,昭华夫的玄幻仙侠,赘婿,爽文,虐文小说《净身后,我掌蚀心咒,血洗仇家登王座》,由网络作家“杨婉墨”所著,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34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0 01:38:09。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净身后,我掌蚀心咒,血洗仇家登王座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草味,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把我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像个可笑的孤魂。窗外,我娘亲柳月的哭喊声撕心裂肺,可那声音里,我听不出半分不舍,
只有一种急于摆脱麻烦的催促。“元良,你哥哥是天澜京第一才子,前途无量,你去替他吧!
”爹,萧鸿,我那威严的父亲,声音低沉而坚决,像块砸在我心口的冰。“为了萧家,
你必须去!这是你的命!”冰冷的茶盏递到我嘴边,药汁的苦涩顺着喉咙一路烧下去。
我拼命挣扎,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死死按住我的肩膀,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努力睁大眼睛,想把眼前这几张脸看得再清楚些。我爹,满脸的决绝。我娘,
泪眼婆娑却不敢看我。还有她,我的未婚妻,沈若烟。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裙,
美得像画里走出来的人。她俯下身,在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
温柔地吐出最冰冷的话。“你替他,我等你。”等我?等我一个废人从宫里出来,
还是等你风风光光地嫁给萧逸,那个窃取我诗词才学的伪君子?我无力地倒下,
心口像是被这句话活生生撕开了一道血口子。这杯药,是家族的毒,
更是他们亲手灌下的背叛。01我被粗麻绳捆着手脚,嘴里塞着破布,
像一袋货物被扔进颠簸的马车。车厢里一片漆黑,摇摇晃晃,骨头都快散架了。
夜风从车窗缝隙里灌进来,带着宫城方向的喧嚣,和一种让我脊背发凉的肃杀。
我试着动了动,麻绳勒得手腕生疼,除了徒劳,什么也改变不了。马车外,
传来了萧逸意气风发的声音,还有沈若烟娇羞的笑语。“沈小姐,此番入京,定不负您所望,
金榜题名!”“逸哥哥定能高中,若烟在此恭候佳音。”他们,
竟是如此迫不及待地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不过是他们随手丢弃,用来铺路的垃圾。
这恨,我记下了。深宫九重,我若不死,必将血债血偿!我闭上眼,
泪水无声地滑进鬓角,心口那道伤,被冻成了冰。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
我被粗暴地推下车,身体麻木得厉害,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巍峨的宫墙在晨曦中泛着冰冷的红光,像一张准备吞噬一切的巨兽之口。空气里,
有淡淡的血腥味和一股说不出的药水味。一块牌匾在风里“吱呀”作响——净身房。
两个太监架着我,把我拖了进去。“下一个!”一个声音阴冷地响起。
我被按在一张冰冷的板子上,裤子被粗暴地扯下。一片晃眼的寒光,
对着我两腿之间落了下来。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不甘心地闭上了眼。就在这时,
一个苍老而平静的声音响了起来。“住手。”我猛地睁开眼。
一个身穿深色太监服的老者站在门口,他身形佝偻,面容枯槁,但一双眼睛却深不见底。
“魏公公?”净身师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谄媚和恐惧。魏公公没有理他,
浑浊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小子,想活吗?”我当然想活!
我不能死在这里,不能让那些背叛我的人逍遥法外!我拼命点头,
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我的目光越过魏公公,看到了他身后,
几个宫人簇拥着一个孩子。那孩子约莫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
脸色却苍白得吓人,额头上,一个黑色的咒印若隐若现,他正痛苦地蜷缩着。
那个孩子……是皇帝?他身上的咒印是什么?他的痛苦,为何让我心口也跟着发紧?
魏公公没再多说,只是摆了摆手。我被松了绑,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
走出了那间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净身房,走向一条幽深的宫道。我知道,活下去的代价,
恐怕比死更难承受。02炼心堂内,血腥味散了,换成了淡淡的檀香。魏公公坐在矮榻上,
慢悠悠地品着茶,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人心。我手腕上的勒痕火辣辣地疼,
身体虚弱得厉害,但还是挣扎着坐直了身子,警惕地看着他。“你命不该绝。
”魏公公放下茶盏,指尖在杯沿上轻轻摩挲,“但想活,就得听咱家的。你不是来当太监的,
你是来当……活祭品的。”“活祭品?”我嗓子干得冒烟,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我从一个深渊,跳入了另一个更深的漩涡。萧家把我送来,难道就是为了这个?
魏公公的眼神陡然一凛:“陛下身负天命,却也身染奇咒。你,是陛下唯一的生机。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魏公公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我绝望的心,却也带来了更深的谜团。
我别无选择,只能点头。魏公公领着我,穿过几条荒芜的宫道,来到一座破败的宫殿前。
“幽禁殿。”殿门上,蛛网密布,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砖石。空气潮湿阴冷,
只有几盆枯萎的花草,证明这里曾有人住过。殿内深处,传来孩童微弱的咳嗽声。
一个身穿素衣的女子正背对着我们,默默打理着一盆几乎枯死的兰花,
她的背影在这一片破败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坚韧。“昭华夫人,”魏公公指着我,
声音平淡,“这是新来的小厮,萧凛。以后就跟着您和陛下了。”昭华夫人转过身,
她的容貌清雅,眼神却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睿智得让人不敢直视。她打量了我一眼,
点了点头:“知道了。跟我来吧。”我跟着她走进内室。内室比外面稍显整洁,但依旧简陋。
一张小床上,那个我曾在净身房外见过的幼帝景曜,正躺在上面。他面色苍白,
额头冷汗涔涔,双目紧闭,身体不时抽搐一下,仿佛正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他额头那个黑色的咒印,比之前更加清晰了。他如此年幼,却要承受这种痛苦。
魏公公说我是他的生机,这生机,又意味着什么?我心头一震,忍不住走近了些。
“他……怎么了?”我轻声问。昭华夫人轻叹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陛下身负天命,
能感应国难。但每次感应,都会魂火反噬,消耗生命力。这便是天命的代价。
”魂火反噬……我脑海中浮现出魏公公“活祭品”的话语,身体不自觉地绷紧了。
我被家族抛弃,如今却要与一个身负天命的幼帝绑定在一起。这命运,当真讽刺。夜,
越来越深了。景曜的病情,似乎也越来越重。03夜色深沉,幽禁殿里灯火昏黄得像鬼火。
景曜在床上剧烈地抽搐起来,嘴里发出痛苦的低吟,额头的咒印黑光闪烁,
几乎要从皮肉里挣脱出来。昭华夫人焦急地为他施针,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魏公公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那张枯槁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景曜的痛苦,像一把无形的重锤,一下下敲在我的心上。
好痛……我感到周围的空气里,似乎有无数细小的黑色丝线,
带着恐惧、绝望、痛苦的气息,争先恐后地向我涌来。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
我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些丝线。就在这时,我小腹猛地一震,
一股剧痛如同千万根烧红的钢针,从丹田炸开,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我死死咬住牙关,
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才没叫出声。我下意识地用手揉了揉刺痛的指节,强忍着剧痛,
却发现床上景曜的抽搐,似乎……减缓了一些?“天命所归,或有一线生机。
”魏公公浑浊的眼睛看向我,那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这涌入身体的力量是什么?
它带着如此浓烈的负面情绪,却能减轻景曜的痛苦?难道,这就是魏公公说的“生机”?
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但随之而来的剧痛,也让我心生恐惧。不知过了多久,
景曜终于平静下来,沉沉睡去。我却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瘫坐在地,全身冷汗淋漓。
小腹处传来阵阵绞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生根发芽。
昭华夫人和魏公公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审视与深思。我艰难地撑起身,
看向自己的小腹,那里,竟隐约浮现出一道黑色的纹路,和景曜额头上的咒印有几分相似。
“你……竟然激活了蚀心咒。”昭华夫人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震惊,
“这是天大的机缘,也是天大的劫难。”“蚀心咒?”我声音沙哑地问。
魏公公沉声接话:“能吸收世间负面情绪,维系天命者生机。但代价,便是噬心蚀骨,
让你变得冷酷无情,最终心魔缠身,万劫不复。”蚀心咒!这便是我的金手指吗?
吸收负面情绪,维系景曜的生命?这力量如此强大,却要我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
冷酷无情……这不正是我复仇所需要的吗?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我接受。
”第二天清晨,我被带到了偏殿。昭华夫人端坐在案几后,气质清雅,
但眼神却锐利得像能剥开人心。她面前摆着几卷古籍,还有一张天澜京的舆图。“宫中生存,
靠的不是武力,是人心。”她指尖轻点舆图上皇宫的位置,“你需学会观察,学会布局,
学会隐忍。”我拱手,深深一揖:“请夫人教我。
”昭华夫人指着舆图上犬牙交错的势力范围,声音平静:“这便是朝堂。你需要做的,
是成为那执棋之人。”执棋之人……我萧凛,绝不再做任人宰割的棋子!
她开始教我一些简单的吐纳之法和拳脚功夫,我发现随着气血运转,
体内那股蚀心咒带来的绞痛,似乎也减轻了几分。我将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刻在心头,
脑海中逐渐勾勒出宫廷斗争的残酷画卷。既然蚀心咒已在我身,那我就要驾驭它,利用它!
复仇!守护!这,便是我萧凛的路。而宫中一场针对幽禁殿的小小阴谋,已经悄然酝酿,
正等着我的第一次反击。04在幽禁殿的日子,枯燥又规律。白天,
我跟着昭华夫人学习权谋之术,练习她教的武艺。晚上,
则要承受蚀心咒吸收负面情绪带来的刺骨之痛,同时用这股力量去温养景曜的魂火。
蚀心咒的侵蚀,让我的五感变得异常敏锐,尤其是对周遭的恶意,
几乎能具象化成带刺的丝线。这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劈柴,
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负责送膳食的小太监,正鬼鬼祟祟地朝厨房张望。我心里一动,
不动声色地继续手上的活。蚀心咒带来的感知力告诉我,这个小太监身上,
缠绕着一股浓烈的嫉妒和怨毒,而那股情绪的源头,正指向殿内的景曜。
有人要对幼帝不利。我放下斧头,擦了擦汗,装作不经意地朝厨房走去。果然,
我看到那个小太监趁着厨娘打盹的功夫,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纸包,
将里面的白色粉末抖进了给景曜熬的汤药里。他做得极为隐蔽,做完后还心虚地四下看了看,
然后才若无其事地离开。我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地记下了他的脸。晚上,膳食送来时,
那个小太监也在其中。他低着头,眼神却不时往我和昭华夫人这边瞟。
昭华夫人正要端起那碗汤药,我忽然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整个人撞了过去。
“哗啦”一声,汤药洒了一地,瓷碗摔得粉碎。“你这奴才,怎么做事的!
”负责领队的老太监大怒,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那个下药的小太监眼中闪过一丝窃喜,
随即又换上一副惊慌的表情。我“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如捣蒜:“公公饶命!
奴才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奴才刚才看到李公公往药里加了些白色的东西,
心里一慌才……”我话还没说完,那个叫李公公的小太监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他指着我,声音都在发抖。“是不是胡说,搜一搜便知。
”我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看着他,“我亲眼看到你把剩下的纸包藏进了左边的袖子里。
”老太监脸色一沉,给旁边两个太监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上前,一把抓住李公公,
粗暴地从他袖子里搜出了一个只剩一点粉末的纸包。人赃并获。李公公顿时瘫软在地,
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冤枉。老太监脸色铁青,他知道这事要是闹大,
整个尚食局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他恶狠狠地瞪了李公公一眼,对左右吩咐道:“堵上嘴,
拖下去,按宫规处置!”一场危机,就这么被我化解了。我低着头,跪在地上,
感受着周围人投来的或惊疑、或忌惮的目光。这就是权力……哪怕只是借势,
也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我第一次尝到了掌控别人生死的滋味。这感觉,很爽。
昭华夫人和魏公公将一切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但他们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认可。
这次小小的反击,也让宫中某些势力,开始注意到幽禁殿里这个不起眼的小太监。麻烦,
很快就会找上门来。05我的反击,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宫中这潭死水,
虽然只激起了一圈小小的涟漪,却足以引起某些大鱼的注意。魏公公找我的次数多了起来。
他不再仅仅是送些吃穿用度,而是开始有意无意地向我透露宫中的一些秘闻,
以及各方势力的盘根错节。这天,他把我叫到一处僻静的假山后。“小子,做得不错。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难得有了一丝赞许,“但光靠小聪明,在这宫里活不长。
你得有自己的刀。”我心头一动,垂手恭立:“请公公指点。
”魏公公从怀里摸出一块半旧的令牌,递给我:“这是玄甲卫的腰牌。
玄甲卫是先帝留给陛下的亲军,只听皇命。但如今陛下年幼,这支力量群龙无首,散落各处。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咱家在里面还有几个信得过的人。你拿着这块牌子,
去东华门外的更夫房找一个叫赵铁的人。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做。”我接过令牌,入手冰凉。
玄甲卫……先帝的亲军。这把刀,我必须握在手里!当晚,我借着倒夜香的由头,
悄悄溜出了幽禁殿。蚀心咒让我对黑暗中的恶意格外敏感,我避开几波巡夜的禁军,
顺利来到了东华门外的更夫房。更夫房里,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正喝着闷酒,
他就是赵铁。我敲了敲门,走了进去。赵铁抬起醉醺醺的眼,打量了我一番,
见我穿着小太监的衣服,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去去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不说话,只是将那块腰牌放在了桌上。赵铁的目光落在腰牌上,瞳孔猛地一缩,
醉意瞬间醒了大半。他一把抓起腰牌,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才激动地站起身,单膝跪地。
“卑职玄甲卫百户赵铁,参见……大人!”“起来吧。”我声音平淡,“魏公公让你等的人,
就是我。”赵铁站起身,看我的眼神已经从不耐烦变成了敬畏和疑惑。我没有多解释,
只是利用蚀心咒的感知力,捕捉着他内心的情绪——忠诚、迷茫、还有对未来的担忧。
我开口道:“我知道你们的处境。先帝宾天,新帝年幼,玄甲卫名存实亡,
你们空有一身本事,却只能当个更夫、马夫,受人白眼。”我的话,句句戳中赵铁的心窝。
他眼眶一红,这个铁塔般的汉子,声音竟有些哽咽:“大人……我们……我们等这一天,
等了太久了!”“从今天起,你们不用再等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召集所有还能联系上的旧部,告诉他们,他们的皇帝需要他们。大景,也需要他们。
”我没有说是我需要他们,而是把景曜和整个王朝抬了出来。赵铁激动得浑身发抖,
他再次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卑职,遵命!愿为陛下,为大人,赴汤蹈火!”那一刻,
我感受到一股名为“权力”的东西,正在我手中慢慢凝聚。这感觉,
比蚀心咒带来的力量更让人着迷。我离开更夫房时,宫里已经开始有传言,
说幽禁殿那个新来的小太监,似乎有些不寻常。而这股风,
很快就吹到了萧家安插在宫里的那颗最重要的棋子——宁昭仪的耳朵里。06宁昭仪,
我那养兄萧逸的亲姑姑,萧家费尽心力送入宫的棋子。如今,她已是宫中风头正盛的贵妃,
距离后位,仅一步之遥。我这点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这日午后,
我正在清扫幽禁殿前的落叶,一个小太监跑来传话,说宁贵妃召见。来了。我放下扫帚,
跟着小太监,一路来到宁昭仪居住的景仁宫。景仁宫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与破败的幽禁殿判若两个世界。宫女太监们来来往往,见到我这个从“冷宫”出来的,
眼神里都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宁昭仪斜倚在贵妃榻上,一身华服,珠光宝气。
她保养得极好,看不出真实年纪,只是那双丹凤眼里,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刻薄与傲慢。
“你就是萧凛?”她用描绘精致的指甲剔着蔻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奴才在。
”我跪在地上,垂着头,将一个卑微惶恐的小太监演绎得淋漓尽致。“抬起头来,
让本宫瞧瞧。”我依言抬头。宁昭仪打量了我几眼,
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倒是有几分像你那状元哥哥。可惜啊,同人不同命。一个天上,
一个地下。”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听说,你最近在幽禁殿很不安分?
”蚀心咒让我清晰地感知到她语气里的试探和杀意,像无数根细针,扎向我的神经。
我身子一抖,立刻磕头,声音带着哭腔:“贵妃娘娘明鉴!
奴才……奴才只是想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求个活路罢了!奴才不敢有二心啊!
”我这副窝囊的样子,似乎取悦了她。她轻笑一声,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吹了吹浮沫:“哦?
是吗?本宫听说,你前些日子,处置了一个尚食局的奴才?
”“奴才……奴才只是凑巧看到他行迹可疑,怕连累了幽禁殿,才……才斗胆揭发。
奴才再也不敢了!”我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装傻充愣,示敌以弱。
你越是觉得我无能,就越会放松警惕。宁昭仪看着我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
眼中的戒备果然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鄙夷。“罢了。”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一个废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记住你的本分,好好伺候陛下。
要是让本宫知道你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她话没说完,但那眼神里的警告,
已经足够明显。“奴才遵命!奴才一定对娘娘忠心耿耿!”我赶紧表忠心。从景仁宫出来,
我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我看似狼狈不堪,但心里却一片清明。这次试探,
我不仅成功让她对我放松了警惕,还通过蚀心咒,
反向捕捉到了她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她对皇后的位置,有着近乎疯狂的执念。而这,
就是她的弱点。宁昭仪,萧家……你们的债,我会一笔一笔地讨回来。
我揉了揉发僵的指节,抬头看了看天。天色,阴沉得厉害。就像景曜的病情,国难的预兆,
越来越清晰了。07天命的预警,从不落空。入夜,
景曜的魂火反噬来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他小小的身体在床上痛苦地翻滚,
额头的咒印黑得像要滴出墨来,嘴里不断溢出鲜血,染红了明黄色的被褥。“陛下!
”昭华夫人声音发颤,手里的银针落了又起,却始终无法压制那狂暴的魂火。整个幽禁殿,
都被一股绝望和恐慌的负面情绪笼罩。而这些情绪,像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入我的体内。
“呃啊——!”我再也压制不住,痛苦地嘶吼出声。蚀心咒的咒印在我小腹处疯狂转动,
剧痛如刀绞,如火烧,仿佛要将我的五脏六腑都搅成一团烂泥。我的皮肤下面,
一条条黑色的经络暴起,像狰狞的毒蛇,在全身游走。为了维系景曜的生命,我必须吸收,
不停地吸收。宫中每一个人的恐慌、绝望、怨恨……都成了我的“养料”,也成了我的毒药。
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正在被这股力量改造,变得更强,也变得更冷。血液似乎都凉了半截。
我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指甲深深抠进地砖的缝隙里,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吗?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我强行压了下去。
我不能倒下。景曜不能死。我抬起头,看向床上气息越来越微弱的景曜,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我强撑着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床边,将手掌,轻轻地覆盖在他那滚烫的额头上。
一股精纯的力量,顺着我的掌心,缓缓注入他的体内。这是我从那些负面情绪中提炼出的,
最纯粹的生命力。景曜的身体渐渐停止了抽搐,呼吸也平稳了下来。他额头的咒印,
黑光慢慢消退,最终隐没不见。而我,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眼前一黑,
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
昭华夫人和魏公公守在旁边,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复杂。“你醒了。
”昭华夫人递给我一杯温水,“感觉怎么样?”我动了动手指,
发现身体里那股撕裂般的疼痛已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麻木。“我……没事。
”我坐起身,声音有些沙哑。魏公公叹了口气,
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沉重:“这次只是预警,真正的国难,恐怕不远了。再这样下去,
不等国难降临,你的心智就会先被蚀心咒吞噬。”昭华夫人接着说道:“萧凛,
你不能再只做一个被动的‘活祭品’。你需要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只有站在权力的顶峰,
你才能调动整个王朝的气运,去对抗天命,也才能……自救。”我看着他们,心头巨震。
权力……我下意识地揉了揉指节。“我该怎么做?”魏公公和昭华夫人对视一眼,
眼中同时闪过一抹精光。“登临朝堂,加冕为王。”魏公公一字一句地说道,“摄政王。
”08一场精心策划的夺权大戏,拉开了序幕。魏公公和昭华夫人,
这两个在宫中蛰伏了多年的老狐狸,终于露出了他们的獠牙。
他们先是利用景曜的病情和国难预兆,在朝堂上散布恐慌。“陛下龙体违和,乃因国运不稳,
奸佞当道!”“天降灾星,必有妖孽祸国!”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紧接着,我,
一个在幽禁殿待了十年的“小太监”,被他们推到了台前。早朝之上,
我穿着一身不合体的太监服,站在金銮殿的中央,面对着满朝文武或惊疑、或鄙夷的目光。
“陛下有旨。”魏公公展开圣旨,尖细的嗓音响彻大殿,“朕感念近侍萧凛,十年伴驾,
忠心耿耿,特封为……摄政王,总领朝政,钦此!”话音刚落,满朝哗然。“荒唐!
一个太监,也敢妄称摄政王?”吏部尚书张承恩第一个跳了出来,他身后,
立刻站出了一大批附和的官员。“请陛下三思!此举有违祖制!”“阉人乱政,国之将亡啊!
”我冷眼看着他们,就像看一群跳梁小丑。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了抬手。“唰!
”大殿两侧,数十名身披玄甲、手持利刃的卫士涌了出来,
冰冷的刀锋对准了那些叫嚣得最欢的官员。是赵铁他们。是我的玄甲卫。
张承恩等人脸色大变:“你……你们想干什么?这是金銮殿!你们想造反吗?”“造反?
”我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蚀心咒赋予的、深入骨髓的冰冷,“张尚书,
本王倒想问问你,你私吞江南赈灾款三十万两,在城外购置良田千亩,此事,算不算造反?
”我转向兵部侍郎:“王大人,你与北境蛮族私通,出卖军情,换取金银,此事,
又算不算造反?”我每点一个人的名字,每说一桩罪行,那人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
都是昭华夫人和魏公公这十年来,为我准备的“礼物”。“把他们,都给本王拿下!
”我厉声喝道。玄甲卫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大殿之上,顿时哭爹喊娘,一片混乱。
我一步步走上御阶,站在龙椅之侧,俯瞰着底下噤若寒蝉的百官。
我没有去看那张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而是转身,
对着龙椅上那个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的小小身影,单膝跪下。“陛下,臣,萧凛,
定不负所托,为陛下扫清奸佞,还大景一个朗朗乾坤!”景曜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睛里,
充满了依赖和信任。他怯生生地伸出小手,扶住我的胳膊:“九……九千岁,平身。
”从今天起,我便是这大景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我站起身,
冷眼睥睨众生。权倾朝野的滋味,原来是这样。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出皇宫。
我能想象到,当它传到萧家时,我那对“亲生父母”,我那个“天澜京第一才子”的养兄,
还有我那“情深义重”的未婚妻,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好戏,才刚刚开始。
09我成为摄政王的消息,果然在萧家掀起了滔天巨浪。但他们收到的版本,
是经过我“加工”的。在他们看来,我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讨得了小皇帝的欢心,
才得了个“九千岁”的名头,实际上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阉人。而此时,萧逸,我那养兄,
高中状元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天澜京。萧家,一时风头无两。他们一行人,高调入京。
我爹萧鸿,我娘柳月,养兄萧逸,还有……沈若烟。萧逸一身状元红袍,意气风发。
沈若烟陪伴在他左右,巧笑嫣然,两人俨然一对璧人。他们通过宁贵妃的关系,
得以进入御花园,美其名曰“探望”我这个在宫里“受苦”的亲人。我得到消息时,
正在批阅奏折。我放下朱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探望?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我换上了一身最低等的杂役太监的衣服,脸上还故意抹了两道灰,
然后才慢吞吞地往御花园走去。御花园里,他们正围着宁贵妃谈笑风生。看到我这副模样,
萧逸眼中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我娘柳月则别过头,似乎多看我一眼都觉得丢人。
只有我爹萧鸿,还假惺惺地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凛儿,
在宫里……受苦了。你放心,有你哥哥在,以后萧家光耀门楣,少不了你的好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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