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局一碗红烧牛肉面寒风卷着雪片,从破墙洞往里灌。冷得像刀子。
林枫缩在草堆里。那身绸袍又硬又冰,糊满污渍。寒气钻进骨头缝,胃饿得发痛。
他猛地睁眼。蛛网挂在神像脸上,屋顶露着天。雪花正往下掉。这不是他的工作室。
陌生记忆涌进来,冲得他头晕。他也叫林枫,是礼部侍郎的儿子。家里出事,
被流放到这北疆。原主体弱,昨夜冻死了。再醒来,芯子换成了二十一世纪的美食博主。
“流放……饥寒……死路一条。”他舔舔嘴唇,尝到血味。开局就是绝境。“少爷醒了?
”老仆林福哑着声,正脱那件更破的棉袄想给他。老人嘴唇发紫,抖得厉害。“福伯,
别……”林枫嗓子干哑,“我不冷。”这话谁信。林福摸出半块发霉的粗饼,硬得像石头。
“少爷,吃点……老奴只剩这个了。”看着饼,看着老人通红的眼,林枫心口发紧。
不能等死!他上辈子能从零做到顶流,靠的就是不认命。绝境里,一定有路。
他闭眼翻找记忆。钱?早被搜光了。值钱的?没有。刚穿越就要再死一次?绝望时,
他脑子猛地一抽——眼前竟浮现出前世的厨房。不锈钢台子亮得反光,锅具整齐挂着。
调料瓶摆满架子。而台子正中,搁着一碗康师傅红烧牛肉面!面饼金黄,料包齐全,
连叉子都在。金手指!他心跳如鼓。试着取出来,不行。但能“看见”,
能“调用”里面的东西。“福伯,还有钱吗?”他猛地坐起。林福一愣,
摸出两枚旧铜板:“就……就两文了。”两文钱,连馒头都买不起。“够了!
”林枫抓过铜钱,挣扎起身,“福伯等着,我马上回来。”他记得城里有家小饭馆。
风雪更紧了。“客来香”里没客人。胖掌柜在柜台后打盹,伙计懒懒擦着桌子。
门帘猛地一掀,风雪扑进来一个人。掌柜抬抬眼。衣衫破烂,脸冻得发青,但料子像是好货。
落难公子哥吧。“吃点什么?有羊肉汤,炊饼……”“借灶台用用。”林枫打断他,
拍下铜板,“两文钱酬劳。做出来的东西您若看上,方子白送。
”掌柜嗤笑:“你小子冻傻了吧?”“若我能让香味飘满街,引来客人呢?”林枫目光灼灼。
掌柜犹豫一下,挥挥手让伙计带他去后厨。倒要看看这小子能折腾出什么。后厨又脏又油。
林枫借了个海碗,背身迅速放出面饼,挤入调料。
那股浓烈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酱香猛地炸开。伙计吸了吸鼻子。林枫烧开水,冲进碗里,
拿盘子盖紧。他在等。等面泡开,等香味彻底爆发。角落坐着个黑衣年轻人。二十出头,
眉眼俊朗,却凝着冰。独自喝着劣酒,姿态却像在赴宴。他是大雍皇帝,萧彻。微服私访,
来看这边关糜烂的景象。林枫进来时,他就注意到了。那眼神从绝望到燃起火苗,有点意思。
三分钟到了。林枫掀开盘子。“哗——”浓香炸开。油香、肉香、酱香混成一股霸道的气味,
撞满整个屋子。香味冲出后厨,漫过饭堂,钻出门缝飘上大街。掌柜眼睛瞪圆,喉咙直滚。
伙计口水都快下来了。角落里的萧彻,表情终于一动。他鼻尖轻嗅,
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林枫身上。这味道……又凶又直接。他吃过无数御膳,
从未闻过这样勾人的香气。林枫没理旁人。拿起筷子搅匀面条,大口吃起来。热汤下肚,
暖意滚过喉咙。他几乎要叹气。萧彻看着他吃面的样子,那点不甘和满足,意外地鲜活。
他放下酒杯,起身走过去。脚步声不大,掌柜和伙计却屏住呼吸。林枫抬头,
正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萧彻停在桌前,看了眼见底的面碗。“跟朕走,”他声音平静,
“许你一场富贵。”第2章 厨子岂能当朝官?“朕”这个字,像炸雷,劈在小饭馆里。
胖掌柜和伙计腿一软,“扑通”跪倒,抖成筛子,头都不敢抬。林枫端着碗的手停在半空,
心猛地一沉。朕?大雍朝,敢这么自称的,只有一个人——那个少年登基、杀人如麻的暴君,
萧彻!他怎么会在这儿?无数念头闪过,最终汇成一个: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也可能是催命符。抓住,可能活;不抓,立刻死。没犹豫。林枫放下碗,依着记忆利落跪下。
身子虚,动作有点晃,但姿态不卑不亢。“罪臣之子林枫,叩见陛下。”他没喊冤,没求饶。
在这位面前,演戏太蠢。萧彻垂眼看他。目光像刀子,能刮开皮肉,看到心里。“这‘面’,
是什么?朕没见过。”“回陛下,叫‘方便面’。”林枫稳住心跳,“是草民胡乱琢磨的。
面饼用油炸过,加了调料,热水一冲就能吃。耐放,方便。”“方便面……”萧彻念着,
目光扫过空碗,“味道,还行。”从他嘴里说出的“还行”,已是天大的夸奖。
门外便衣护卫察觉动静,迅速进来,肃立一旁。首领上前低声道:“陛下,此地不安全。
”萧彻摆手,目光仍钉在林枫身上:“你是林文正的儿子?”“是。”“你爹的事,朕知道。
”萧彻语气平淡,“他太直,不懂转弯,死了不冤。”林枫心一紧,没吭声。萧彻话锋一转,
石破天惊:“但你有点意思。这手艺,埋没在边关可惜了。跟朕回京,赏你个官做。
”旁边一个白面文官脸色大变,顾不得礼仪急喊:“陛下!不可!”他抢上前,指着林枫,
满脸鄙夷:“他是罪臣之后!按律永不录用!”“何况……一个厨子!身份卑贱,
怎能入朝为官?成何体统!天下人都会笑话大雍无人,让厨子做官!”空气凝固了。
这是御史台的王御史,最讲规矩。萧彻眼神瞬间结冰,刺向王御史:“体统?规矩?
”声音不高,威压却让王御史一哆嗦。“朕的话,就是规矩!”萧彻语气森冷,
“林文正是他,他是他。朕说他能,他就能!厨子?”他嘴角扯出讥诮的弧度,扫过王御史,
像扫过所有僵死的旧规。“他能让朕吃得舒心,能让朕在这鬼地方闻着香味。
”“比你们这些光会耍嘴皮子、于国无用的蠢材,强百倍!”王御史脸煞白,不敢再言。
萧彻不再理他,对林枫下令,不容置疑:“即日起,升林枫为户部郎中,随朕回京!
”户部郎中!正五品!从等死的流放犯,一步登天!胖掌柜和伙计觉得像在做梦。
林枫深吸一口气,压住翻腾的心绪。他知道,路从此变了。前面必是荆棘,
但这是唯一的生路。他再次叩首,声音清晰坚定:“臣,林枫,领旨谢恩!
”萧彻看他眼中燃起的火,冰封的唇角似有若无地动了一下。转身,黑袍一挥:“回京!
”林枫跟着走出破饭馆。寒风扑面,他心里却烧着一团火。回头看了眼白茫茫的边关,
心想:这京城,我就用这炒勺,搅他个天翻地覆!第3章 这京城,
水很深京城还是那么热闹。高墙宫阙,人来人往。空气里都飘着权力的味道,
压得人喘不过气。林枫被暂时塞在户部后头一个小官邸里。比破庙强,至少能遮风挡雨。
皇帝回宫后就没了动静,只让太监福顺送来些日常用品和官服。林枫明白,
这是暴风雨前的安静。一个“厨子郎中”空降,不知碍了多少人的眼。麻烦来得很快。
上任第一天,户部里从官到吏,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刺。轻蔑,好奇,排斥。分给他的活儿,
是整理发霉的旧档案,清点无关紧要的仓库。明摆着被晾起来了。这天傍晚,他刚回住处,
宫里尚膳监来了个小太监,趾高气扬。说奉某位贵人的命,
来“请教”那碗让陛下叫好的“方便面”做法。话里话外,透着施舍。林枫心里冷笑。请教?
是试探,是下马威,是想偷方子。他脸上不动声色,推说材料是机缘巧合,现在弄不出来了。
客客气气把人打发走。人一走,他坐在冷板凳上,皱起眉。京城的水,果然深不见底。
皇帝是靠山,但不能事事指望。他得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得找盟友。正想着,
老仆林福来报:“少爷,有位姓赵的将军求见,说在边关……见过您一面。”赵将军?
林枫立刻想起入城那天,城门口那个穿盔甲、面相粗豪的将领。当时那人看他的眼神,
有点同情,有点好奇。“快请。”来人是赵铁山,骁骑营统领,四品武职。在京城武将里,
也算号人物。他进门就哈哈大笑,声如洪钟,震得屋子嗡嗡响:“林郎中,冒昧打扰,
别见怪!”他手里提着一小坛酒,一包油纸裹的烧鸡。“初来乍到不容易!俺老赵粗人一个,
没啥好东西,请你喝口酒!”林枫正需要了解局势,见他爽快,也不推辞。让福伯摆上酒肉。
几杯下肚,赵铁山话多了。“林老弟,俺佩服你!”赵铁山拍桌子,“在那鬼地方,
靠一碗面就让陛下看中,是条汉子!比那些耍嘴皮子的酸儒强多了!
”他压低声音:“你得小心。你这一来,多少人睡不着觉。别的不说,
就那户部尚书张谦老儿,脸黑好几天了!他可是……”赵铁山抹了下脖子,“你爹当年的事,
跟他脱不了干系!他怕你翻身!”林枫眼神一凝。果然。张谦,清流头子,户部老大,
是他爹的政敌,也是他眼前最大的绊脚石。“多谢赵兄提醒。”林枫举杯。“谢啥!
”赵铁山一口闷,“俺们当兵的,最恨那帮文官克扣粮饷!你要能在户部站稳,
以后多想着点边关弟兄,俺就认你这朋友!”林枫心里一动。军方,或许是个突破口。
送走微醺的赵铁山,林枫想歇会儿。后门又被轻轻敲响。福伯开门,
引进来一个穿普通内侍衣服、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脸上堆着谦卑又精明的笑。
是司礼监的随堂太监,福顺。“林郎中,咱家传陛下口谕。”福顺声音又轻又柔,
却带着分量。林枫立刻躬身。福顺没念什么正式旨意,只微笑着说:“陛下让咱家来问一句,
林郎中明日……可否再做道新菜?”林枫心里顿时雪亮。这不是问菜,是问他的态度,
考他的本事。第一次“考试”,来了。第4章 陛下的私宴第二天,黄昏。皇宫,
养心殿偏殿。这儿不是正经吃饭的地方,摆设清雅,像书房。此时,
小紫檀木圆桌上却摆了几盘菜,热气腾腾,香味扑鼻。麻婆豆腐,红油赤酱,
白豆腐藏在辣子里,点缀着葱花肉末,麻辣鲜香直冲鼻子。宫保鸡丁,鸡丁滑嫩,花生酥脆,
裹着酸甜微辣的汁,油亮诱人。还有醋溜白菜,和一盆奶白的鱼头豆腐汤。没有山珍海味,
没有花哨摆盘,只有家常的温暖和锅气。萧彻独自坐在桌边,还是一身黑袍。
他看着这几道从未见过的菜,冰封的眼里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他拿起筷子,
先尝了麻婆豆腐。瞬间,霸道浓烈的味道在嘴里炸开!麻、辣、鲜、香、烫、酥、嫩,
层层叠叠,猛烈冲击着他疲惫的味蕾。他吃遍御膳,从没尝过这么直接、这么痛快的感觉。
他又试了宫保鸡丁和醋溜白菜。每一道都带来新体验。尤其是那白菜,酸爽开胃,
让他忍不住又夹一筷。林枫垂手站在边上,默默观察萧彻细微的表情变化。他今天下了血本,
把金手指空间里能找到、符合这时代的调料干辣椒、花椒之类全用上了,必须一鸣惊人。
萧彻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吃。殿里只有细微的咀嚼声。等他放下筷子,
接过福顺递的热毛巾擦完嘴,才抬眼看向林枫。“这些菜,叫什么?”“回陛下,是川菜,
出自蜀地。讲究味道足,喜欢用香辛料。”林枫恭敬答,“叫麻婆豆腐、宫保鸡丁。
”“川菜……蜀地……”萧彻沉吟,他没听说过。“你懂得倒杂。”“臣惶恐。臣以为,
美食之道,也通治国之道。”林枫趁机抛出想法。光会做菜,顶多是个弄臣,
必须展现更大价值。“哦?”萧彻果然有了兴趣,身体微微前倾,“说说看。
”“陛下请看这麻婆豆腐,需五味调和,才成至味。治国也一样,要平衡各方,有松有紧。
”林枫指着菜,侃侃而谈,“再看宫保鸡丁,主次分明,火候精准。治国得知轻重,
用人得当。”他顿了顿,看着萧彻的眼睛,说出最关键的话:“而这一切的前提,是粮仓满,
是百姓富。”“民富,国才强;民穷,国必危。”“臣在边关亲眼所见,百姓受冻挨饿,
军士缺饷少粮,这是蛀空帝国的根!”“不解决这根本,有百万大军,也是沙上搭塔!
”这话大胆,直接,甚至尖锐。福顺在旁边听得手心冒汗,偷瞄皇帝脸色。萧彻沉默着,
手指轻敲桌面。目光锐利如刀,像要剖开林枫的心,看看这话是真是假。殿内空气凝固了。
好久,萧彻才开口,听不出情绪:“依你看,怎么让粮仓满,百姓富?”林枫知道,
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他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请陛下给臣一个机会!臣愿立军令状!
三个月内,若不能让京城粮价降一成,国库收入没起色,臣甘愿受任何处罚!
”这承诺太大胆了!尤其在他毫无根基的时候。萧彻盯着他。深邃的眸子里,
冰层下像有火在烧。是欣赏他的胆量?还是在权衡风险?终于,
他猛地从腰间解下一块玄铁令牌,“铛”一声扔到林枫面前。“准了!”萧彻声音带着决断,
“朕给你专断之权!户部事务,凡涉及钱粮商贸,你可先办后奏!”他站起身,
走到林枫面前,居高临下,语气带着冰冷的玩味和期待:“朕倒要看看,
你怎么用这锅碗瓢盆,敲响那帮老顽固的丧钟!”第5章 第一把火:皇家酱油令牌到手,
林枫没急着在户部点火。没根基就乱改,是找死。他得找个突破口,要快,要赚钱,
还不能太显眼。他盯上了“鲜味”。这年头调味品少得可怜。无非盐、梅子、粗酱、醋。
有钱人想尝鲜,得靠费时费力的高汤,味道也单一。幸好,他金手指空间里,
藏着前世做古法酱油用的好曲种,还有全套酿造知识。结合现代技术控温发酵,
他能短时间搞出远超这时代的“极品酱油”。他没动用户部的人。通过福顺,
以“给陛下做新菜”为由,在皇庄弄了个僻静小院。调来几个嘴严的老工匠,让林福盯着。
过程保密。当林枫拿出香气扑鼻的成曲,指挥工匠发酵提纯时,
老工匠们盯着那渐渐变黑变稠的酱汁,全傻了眼。不到一个月,第一批“林枫酱油”成了。
林枫亲自带了一小瓶去见萧彻。瓶子一开,浓郁酱香飘出。他没做复杂菜,
只让御厨蒸了条鱼,淋上酱油,撒点葱姜,热油一泼。“滋啦——”香气猛地炸开,
满屋都是。萧彻夹起鱼肉,蘸着酱汁送进嘴里。极致的咸鲜带着回甘,瞬间冲击味蕾,
把鱼的鲜甜完全吊了出来。他吃过无数珍馐,从没尝过这么霸道纯粹的鲜味。他放下筷子,
盯着那黑亮的液体:“这叫什么?”“回陛下,叫‘酱油’。”林枫躬身,
“从豆酱里精炼出来的,能提百味。炒菜炖肉,加点它就鲜。”“好个提百味!
”萧彻眼中精光一闪,“能产多少?”“眼下不多,但工艺熟了就能扩产。
”林枫知道关键来了,“臣觉得,光宫里用太浪费。要是挂上‘皇家特供’的名头,
少量往外卖……利润可以充内帑,也能当臣办事的本钱。”萧彻立刻懂了。
这是要绕开户部那帮人,自己攒小金库,还用这独一份的东西撬开权贵们的嘴。“准。
”就一个字,分量极重。很快,名叫“天厨”的酱油,顶着“皇家秘制”的名号,
通过福顺的渠道,悄悄流进京城顶级权贵之家。量极少,价却高得吓人,
几乎一两酱油一两银。物以稀为贵,还沾着皇气。第一批酱油瞬间被抢光。
那些公侯世家尝过用酱油做的菜后,都着了迷,到处托人想再买。
“天厨”酱油和林枫的名字,开始在顶层圈子里悄悄传开。与此同时,张谦府上。
管家正汇报这“酱油”和它引起的动静。张谦面前书桌上,摆着一小碟好不容易弄来的样品。
他枯瘦的手指蘸了点,放进嘴里。那鲜味让他眼角抽了抽。“妖孽!真是妖孽!
”他猛地扫落茶盏,碎片四溅。“先是那妖面,现在又搞出这妖酱!此子不除,后患无穷!
”他眼中寒光一闪,对管家低声吩咐:“去,给京兆尹和那几个大粮商递话……该给林郎中,
找点麻烦了。”第6章 朝堂上的算盘“天厨”酱油的成功,像石头砸进死水。
波纹虽只在顶层扩散,已足够让有些人睡不着。林枫清楚,酱油只是开头。
真正的硬仗在户部,在朝堂。皇帝给的三个月,已过去一个月。这天大朝会,气氛格外沉。
果然,刚说完边境军报,王御史就跳了出来,直指林枫。“陛下!臣弹劾户部郎中林枫!
”他唾沫横飞,“此人不思报国,终日弄些奇巧玩意儿,以厨艺媚上!”“近日更胆大包天,
借‘皇家’名头行商贾之事,与民争利,污了天家名声!”“此风绝不可长!请陛下严惩!
”一番话,直接给林枫扣上奸佝帽子。不少官员跟着附和,
看林枫的眼神满是鄙夷和看好戏的意味。龙椅上,萧彻面无表情,
目光转向站在后列的林枫:“林爱卿,你说。”林枫吸了口气,从容出列。
手里捧着一本账册。“陛下,王御史所言,臣不认。”他声音平稳,“臣想问,何为‘利’?
库房里发霉的铜钱是利,还是能活命、能强军的粮食布匹是利?”不等王御史接话,
他继续:“臣奉旨整顿钱粮。‘天厨’酱油赚了五千两,臣一分没贪。”“其中三千两,
已按市价买了三万石江南米,很快运到,用来平抑春荒时的粮价!”“剩下两千两,
拨给了骁骑营,给将士添冬衣!”他举起账册:“所有收支,一笔笔全记在这,
请陛下和诸位过目!”满殿瞬间安静。五千两!一个月!就靠那黑乎乎的酱?关键他没贪,
全用在实处!平粮价,稳军心,都是硬邦邦的功劳!王御史脸憋得通红,张着嘴说不出话。
还能骂什么?骂他不该赚钱?可钱都用在正事上了!张谦站在文官首位,
眼皮耷拉着像在打盹,袖子里拳头却攥紧了。他没想到林枫动作这么快,
手段这么……不讲究!完全不合规矩!萧彻嘴角几不可见地弯了下。让福顺拿来账册,
翻了翻,合上。“数据在此,功过分明。”萧彻声音沉沉的,压住所有杂音,“林爱卿所为,
利国利民。往后他经手的钱粮商贸,可专断,六部配合,不得阻碍!”“陛下圣明!
”林枫躬身。退朝钟响。百官往外走。林枫能感到背后无数道冰冷嫉恨的目光。他知道,
这才刚开始。张谦他们,绝不会罢休。第7章 武将们的烧烤宴皇帝明确支持,
像给了尚方宝剑。林枫在户部的日子好过些,明面刁难少了,但暗地里使绊子的没停。
他不急,要打破文官围堵,需要更铁的盟友。他想到了赵铁山。这天休沐,
他在自家后院支起个古怪铁架——烧烤架。旁边小炭炉上,咕嘟着麻辣烫,
还坐着一锅牛油火锅底料。请来的除了赵铁山,还有几个军中不得志的将领。一进门,
那股辛辣混着肉香的味儿就勾住了他们的魂。“林老弟!又弄啥好吃的?香得很!
”赵铁山大笑着拍他肩膀。林枫招呼大家坐下,亲自烤肉。
薄薄的肉片在刷了油的铁架上滋滋响,油脂滴在炭火上,滋滋冒烟。
撒上辣椒粉、孜然、盐……对这班习惯大块吃肉的汉子,诱惑致命。几杯烈酒下肚,
几串肉进胃,气氛立马热了。将领们放开拘谨,狼吞虎咽,赞不绝口。“过瘾!
比那鸟御宴强多了!”一个黑脸将军满嘴油光地喊。酒喝到一半,赵铁山抹抹嘴,
叹气:“边关弟兄要能常吃上这个,该多好……”其他将领也点头。“林老弟你不晓得,
边关苦啊!”一个年长些的将领接话,“平日就啃硬得像石头的烙饼,喝清汤寡水的粥。
偶尔有点肉,也是齁咸的肉干,行军都能当兵器使!”“最怕夏天,干粮没几天就馊。
多少弟兄不是战死,是饿死病死的……”赵铁山声音低下去。林枫心里一动,知道机会来了。
他放下酒杯,像随口问:“要是有种军粮,像这烤肉一样好吃,还能存半年不坏,带着方便,
泡水就能吃,你们觉得咋样?”“啥?!”几个将领几乎蹦起来,眼瞪得溜圆,
“哪有这东西?”“真有这玩意,俺给你磕头都行!”赵铁山激动地抓住他胳膊。林枫笑笑,
没直接答,指指旁边小炉子上热着的试验版方便面饼:“各位尝尝那个。”众人将信将疑,
各掰一小块放嘴里。虽然干硬,但麦香和隐约的咸鲜味让他们眼睛一亮。
“这……比不上烤肉,可比硬饼子强百倍!”赵铁山仔细嚼着,目光灼灼,“林老弟,
你是说……”“这东西叫‘方便面’,我正想法子改得更好存、更好吃。”林枫正色道,
“还有一种‘罐头’,能把肉和菜封进铁罐,存更久。要能做成,或能解边军缺粮的难处。
”将领们互相看看,都从对方眼里看到震惊和狂喜。要真成了,对边军可是天大的好事!
“林老弟!不,林大人!”赵铁山猛地抱拳,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往后你的事就是俺们的事!朝里哪个不开眼的敢惹你,先问过俺们手里的刀!
”林枫看着这群激动的将领,知道在军方,种子种下了。他端起酒杯,目光却望向北边,
心想:罐头……得想法子让老钱他们把‘密封’和‘杀菌’搞明白。第8章 粮食!粮食!
稳住军方,林枫看向更根本的问题——粮食。“民以食为天”。没足够的粮食打底,
什么改革都是空谈。大雍农业技术落后,亩产低,一遇天灾就闹饥荒。林枫记得,
金手指空间里,除了调料,好像还有一小包……土豆种?
是前世做“改变世界的作物”视频时留下的。他立刻进空间找,
果然在角落发现那包不起眼、有点干瘪的土豆块茎。如获至宝!他又通过福顺,
在皇庄划了块好地,亲自带着几个雇来的老实老农,开始试种土豆。过程不容易。
林枫有理论,但实操靠老农。他仔细讲切块、催芽、施肥、培土的要点。
老农们觉得这官老爷种地法子怪,但看在钱和“皇命”上,照做了。消息很快传开。
户部官员们嗤之以鼻,觉得林枫“不干正事”,“自降身份”。张谦暗中冷笑,
就等三个月后林枫完不成承诺,好一把摁死他。林枫不理,每天下朝就换粗布衣,
泡在皇庄试验田,看苗记录。他这亲力亲为,反倒让起初怀疑他的老农们渐渐信服,
干活更卖力。日子一天天过,绿油油的土豆苗钻出土,越长越旺。这天,林枫正在田埂看苗,
一个老农连滚带爬跑来,激动得结巴:“大……大人!神了!您快看!”林枫心一跳,
快步跟去。只见几个农户小心刨开一株土豆根。泥土拨开,一颗颗硕大滚圆、黄澄澄的果实,
像宝贝似的露出来!一株,两株,三株……几乎每株下面都结满了土豆!
个头比林枫想的还大!“老天!一株苗下能结十几个蛋!”“这得收多少斤啊?
”老农们围着丰收的土豆,激动得抹泪。一辈子没见过这么能长的庄稼!林枫蹲下,
捡起个比拳头还大的土豆,掂了掂,心里涌起巨大的满足。他粗粗一算,
亩产怕是这时代主粮的五六倍以上!“这东西叫‘土豆’,不挑地,好活,产量高,
能当饭吃。”林枫对围过来的农户说,“要在北疆和全国推开,还怕闹饥荒?”“青天!
林大人是活青天啊!”带头老农“噗通”跪倒,捧着土豆,老泪纵横。他们最懂粮食的金贵,
林枫带来的,是千万人活命的希望!林枫扶起老农,看着丰收景象,
一个以土豆为核心的农业推广和储粮计划,在他脑子里慢慢清晰。他知道,
这是完成三个月承诺、乃至将来做大事最硬的底气。第9章 国债?那是何物?
土豆试种成功,让林枫底气更足。但他明白,光靠农业和酱油,还填不满国库的空洞,
也扛不住突发危机比如打仗。他需要一种能快速搞到大钱的办法。
他想到了“战争国债”。养心殿里,萧彻看着林枫递上来的、关于“发国债筹钱”的奏章,
眉头紧锁。上面好多词,他听都没听过。“债券?利息?信用?林爱卿,你仔细说,
这到底是什么?”萧彻放下奏章,目光锐利。他支持林枫,但这么闻所未闻的搞钱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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