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确诊绝症那天,我绑定了用寿命换钱的系统。取100块少活1天,
我笑着取出300万给妹妹手术。系统警告我余额不足三月,
我却看到角落那个等我十年的男人红着眼说:这次,换我陪你走到最后。
第一章时安,最多三个月。医生的话像最后判决,
在26岁的春天给我的人生画上休止符。走出医院时,阳光很好,我却感觉不到暖意。
手机在不断震动,催债的第十八个电话。父母离世留下的债务,妹妹时雨急需的手术费,
还有我刚被裁员的现实。世界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又补了一刀绝症。知道了,谢谢医生。
我平静地说,甚至笑了笑。反正,挣扎也没用了。回到租住的破旧公寓,
我在楼道里遇见了邻居明薇。她妆容精致,拎着最新款包包,看见我时故意提高音量:哟,
这不是时大小姐吗?听说你又被辞退了?要不要我介绍你去会所上班啊?
虽然你这病恹恹的样子,也赚不到什么钱。半年前,我还是她巴结的对象,
那时我是公司最年轻的总监,而她只是我手下的实习生。直到我拒绝了她哥哥明辉的追求,
一切开始变了。明辉是我前任,分手很不愉快。他家境优越,
觉得我该为爱情放弃事业照顾家庭,而我拒绝了。后来,他在业内封杀我,明薇进了我公司,
处处针对,直到我上个月被裁。不必了。我绕过她,钥匙插进锁孔。
她却不依不饶:装什么清高?你妹妹的手术费等得起吗?听说还差三十万?跪下来求我,
也许我哥会借给你。我关上门,隔绝了噪音。屋内,妹妹时雨在沙发上睡着了,脸色苍白,
怀里抱着我们全家福。她才十八岁,先天性心脏病,再不手术就来不及了。三十万。
对我曾是月薪,如今却是天文数字。我打开手机银行,余额:73.2元。
催债短信:\[时小姐,最后期限明天,再不还款将采取法律措施。\]绝望像潮水淹没我。
也许,从窗台跳下去是最简单的解脱。就在这个念头浮现时——叮!
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欲与极端困境,无限取钱系统绑定成功!
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脑中响起。我愣住,幻觉?绝症引起的?
本系统规则如下:1. 宿主可随时从系统账户取钱,
无上限2. 每取100元现金,
消耗1天自然寿命3. 所取金钱必须用于宿主自身或直系亲属,
恶意挥霍将触发惩罚4. 宿主当前自然寿命:89天一个半透明的界面出现在眼前,
显示着我的寿命倒计时:88天23小时59分...正在一秒秒减少。原来,
我本就只剩三个月。用钱买命是奢望,但用命换钱…现在成了现实。我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流下来。多么讽刺的交易。系统,取出三十万。我在心中默念。
确认取出300,000元?将消耗3,000天寿命约8.2年。
警告:取出后宿主剩余寿命:0天。是否确认?0天。取出这笔钱,我立刻就会死。
我僵住了。原来,我所谓的自然寿命仅剩89天,连换这三十万都不够。等等,不对。
我敏锐地察觉到规则漏洞,系统,你说的是消耗『自然寿命』,但我本身患有绝症,
我的『自然寿命』只剩89天。如果我用这89天换8900元,根本不够手术费。
这系统有什么意义?系统沉默片刻。逻辑修正:当宿主自然寿命低于兑换所需天数时,
可透支兑换。透支部分将以宿主生命能量包括健康、气运、潜在福报等强制抵扣,
可能导致痛苦增幅及不可预知后果。是否确认透支取出300,000元?痛苦?
不可预知后果?比起时雨的死,算什么。确认。没有炫光,没有声响。旧书包突然一沉。
我拉开拉链,里面是三十捆万元钞票,崭新,还带着油墨味。同时,
一股无法形容的虚弱感攫住我,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剧痛让我蜷缩在地,大口喘息,
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透衣服,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这感觉持续了大概一分钟,
才潮水般退去,留下挥之不去的疲惫。我撑着地面站起来,
看向手机黑屏里自己的倒影——脸色惨白如纸,眼下乌青浓重,仿佛真的离死不远。
但书包里的钱是真的。我立刻联系医院,预付了手术费。然后,将剩余的钱转给债主。
做完这一切,门铃响了。透过猫眼,我看到一个绝不想见的人——明辉。他穿着昂贵西装,
神色复杂地站在门外。时安,我知道你需要钱。他开门见山,语气带着施舍,
离开这里,跟我回去,安心做明太太。你妹妹的手术费,家里的债务,我来解决。
他曾说爱我,却更爱掌控我。分手时的话言犹在耳:时安,离开我,你会后悔的。
你这种女人,注定一事无成。如今,我一事无成了,他来验收成果。我看着他,
突然觉得可笑。我曾经爱过的,竟是这样一个男人。不必了,明辉。我平静地说,
手术费我已经解决了。解决了?三十万?你怎么可能……他皱眉,明显不信,
打量着我廉价的睡衣和苍白的脸,时安,别逞强了。除了我,谁还会帮你?我笑了,
拉开房门,让他看清屋内简陋却整洁的环境,
以及桌上那个还没来得及收起的、装着少量剩余现金的书包。谁帮我不重要。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重要的是,我时安,就算只剩最后一天,
也不会回头吃你这棵烂掉的回头草。明辉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他看到了桌上的现金,
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你…你哪来的钱?!他语气尖锐起来。与你无关。
我准备关门。他却一把挡住门,视线锐利地扫过我的脸,
似乎想从我过分憔悴的神色中找出蛛丝马迹。时安,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傻事?他压低声,
告诉我,钱是哪来的?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沙哑的沉稳男声从旁边响起:我给的。
第二章我循声望去,是住在对面的邻居,靳野。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身形高大挺拔,
手里拎着一个超市购物袋,里面是泡面和蔬菜。他搬来大概半年,职业成谜,昼伏夜出,
我们交集不多,只在楼道碰面时点头之交。此刻,他站在那里,眼神平静无波,
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明辉上下打量着靳野,眼神轻蔑:你?你是谁?
靳野没理他,径直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虚揽了一下我的肩膀,对明辉说:我是她男朋友。
她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钱,我出了。以后,请不要再骚扰我女朋友。男…男朋友?
我愣住了,下意识想挣脱,却感觉到他手上传来轻微阻止的力道。明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看看我,又看看靳野,最终嗤笑一声:时安,难怪硬气了,原来是找到下家了?行,
我看你这『男朋友』能帮你到几时!我们走着瞧!他狠狠瞪了我们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直到明辉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靳野立刻松开了手,后退半步,保持礼貌距离。抱歉,
唐突了。他语气恢复了一贯的疏离,刚好听到,情况似乎有点麻烦。顺手而已。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谢谢。不过,你不该卷进来的。明辉他家…没关系。
他打断我,目光落在我异常难看的脸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你脸色很差,
需要帮忙吗?不用,只是有点累。我勉强笑笑,再次谢谢你,靳先生。他点点头,
没再多说,开门进了对面。关上门,我靠在门板上,长长舒了口气。靳野的出现解了围,
但也带来了新的疑惑。他这个顺手,是真的路见不平,还是别有目的?不过,
此刻我没精力深究。刚才透支取钱的副作用远比想象中强烈。我几乎是挪到床边,
倒下去就失去了意识。昏昏沉沉中,我做了个梦。梦见父母去世那天,大雨滂沱,
我抱着瑟瑟发抖的时雨,承诺会永远保护她。梦见明辉追求我时,也曾温柔小意,
却在得到不成后,面目变得可憎。梦见医生冷漠地宣布我的死期。最后,
我梦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一片白光中,对我说:活下去。醒来时,天已大亮。
时雨趴在我床边,眼睛红红的。姐,你醒了!吓死我了!你昏睡了一整天!她带着哭腔,
医院说手术费交齐了,哪来的钱?还有,昨天明辉那个混蛋是不是又来过了?
对面那个靳先生刚才来问过你情况……别急,慢慢说。我坐起身,感觉身体依旧沉重,
但比昨天好了些。我揉了揉她的头发,钱的事解决了,你别操心。好好准备手术。
明辉…以后不会来了。姐,你是不是答应他什么了?时雨抓住我的手,紧张地问,
你不能因为他牺牲自己!没有。我斩钉截铁,我跟他彻底结束了。
钱是…是我之前的一个项目奖金,一直没动。蹩脚的谎言,但时雨信了。
她单纯地欢呼起来,开始憧憬手术后的生活。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觉得一切都值了。
安顿好时雨,我开始冷静思考这个系统。规则很残酷,但也是我唯一的武器。
89天自然寿命,按1:100,只能换8900元,杯水车薪。想要活下去,
想要保护妹妹,我必须赚钱——不是通过系统取,而是用这笔启动资金,
去创造真正的、不需要消耗寿命的财富。用命换来的钱,再去钱生钱。我打开电脑,
开始搜索一切快速赚钱的合法途径。高风险股票、期货?我缺乏本金和专业知识。
快速回笼的生意?需要时间和精力,而我最缺的就是时间。
视线扫过一条不起眼的金融快讯:瑞科生物疑遭做空,股价三日暴跌40%,
内部人士透露其核心项目数据造假面临审查……瑞科生物,明辉家族控股的企业之一。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成形。做空。
如果我能精准狙击某只注定下跌的股票…但这需要情报,需要时机,更需要初始资金。
我那剩下的几千块,远远不够。我需要再次向系统借款。我调出系统界面,
看着那刺眼的剩余寿命:89天。系统,取出十万元。
确认取出100,000元?将消耗1,000天寿命约2.7年。
警告:透支取出将导致生命能量大幅衰减,伴随剧烈痛苦及随机负面效果。是否确认?
确认。这一次,痛楚更甚。仿佛每一寸肌肉都在被撕裂,内脏被搅动,
眼前甚至出现了重影。冷汗瞬间湿透后背。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以免惊动时雨。痛苦过后,十叠钞票出现在桌上。同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警告!
宿主生命能量严重透支,触发随机负面效果:『感官锐化』初级。未来72小时内,
宿主痛觉、听觉、嗅觉等感官敏感度提升300%。我倒吸一口冷气。感官锐化300%?
这意味着轻微的触碰都可能带来剧痛,普通的环境噪音会变得难以忍受。这简直是雪上加霜。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强忍着已经开始逐渐增强的不适,将十万元现金存入银行,
然后联系了一家信誉尚可的券商,开通了融资融券权限。整个过程,我精神高度紧张,
感觉周围的世界变得异常嘈杂——电脑风扇的嗡鸣像电钻,键盘敲击声震耳欲聋,
衣服摩擦皮肤的触感如同砂纸。我凭借过去在金融行业积累的经验和人脉,
开始疯狂搜集瑞科生物的负面信息,联系了几个可靠的、同样对明家不满的消息源。
金钱开道,加上我精准的判断力,很快,一个做空方案初步成型。然而,
就在我准备下第一步棋时,门被敲响了。是靳野。他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看你气色不好,熬了点粥。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但眼神里似乎多了点别的什么。
他的目光扫过我因为强忍不适而微微颤抖的手。谢谢,真的不用…时安,
他忽然叫我的名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打断我的拒绝,有时候,
接受帮助不是软弱。我看着他。他站在门外,走廊的光线在他身后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这个男人,神秘,寡言,却总在关键时刻出现。我犹豫了一下,侧身让他进来。粥很香,
是我很久没尝过的家常味道。我小口吃着,敏感的味蕾能分辨出每一粒米软糯的甜香,
温暖的液体滑过食道,暂时缓解了身体的冰冷。我们相对无言。
感官的锐化让我能清晰地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类似雪松的清冽气息,
奇异地安抚了我过度敏感的神经。你在做空瑞科?他突然开口,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我猛地抬头,勺子撞在碗沿,发出刺耳的响声对我而言。你怎么知道?猜的。
他看着我,眼神深邃,明辉让你吃了亏,以你的性格,不会轻易算了。瑞科最近漏洞百出,
是做空的好目标。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你电脑屏幕没完全关,
我刚才瞥到了K线图。我下意识合上电脑,心生警惕。靳先生对金融也很了解?
略懂。他轻描淡写,如果你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我知道瑞科那个核心项目的真实数据存放在哪里,以及,
他们什么时候会公布那个足以引爆地雷的负面审查结果。我心跳漏了一拍。他说的,
正是我费尽心机想搞到的核心情报!为什么帮我?我直视他的眼睛,我们只是邻居。
靳野沉默了几秒,然后,他用一种极其认真的语气说:或许是因为,我看不得明珠蒙尘,
更看不得有人仗势欺人。他站起身:情报我会发你邮箱。怎么用,是你的事。另外,
他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你的脸色,比昨天更差了。保重。他离开后,
我久久无法平静。靳野的出现,和他提供的帮助,是雪中送炭,还是另一个陷阱?
但时间不等人。我打开邮箱,果然收到一封匿名邮件,
里面是详尽的瑞科生物财务造假证据和内部审查时间表。内容之专业,证据之确凿,
让我心惊。没有时间犹豫了。我立刻动用那十万元本金,加上融资杠杆,
精准地布下了做空瑞科的局。接下来的几天,我活在双重折磨中。
感官锐化的效果让我痛苦不堪,不敢出门,害怕阳光和声音,只能躲在昏暗的房间里。
另一边,则密切关注着股市动向。时机到了。瑞科生物负面审查结果提前泄露,
股价如同预料般断崖式暴跌。我的做空账户,资金数字疯狂滚动。一天之内,十万元,
变成了三百万。成功了!巨大的喜悦和身体的极度不适交织,我几乎虚脱。
但还没等我缓过气,手机疯狂响起。是明辉。我接起,对面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咆哮:时安!
是不是你搞的鬼?!你这个疯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从哪弄来的钱和消息?!
我告诉你,你完了!你和你妹妹都完了!我平静地听着,等他骂完,才轻轻开口,
声音因虚弱而有些飘,却带着冰冷的力度:明辉,这才只是开始。
第三章做空瑞科的成功,带来了三百万的回报,也带来了明辉彻底的疯狂报复。
他动用关系,让我原本有望拿到offer的几家公司纷纷回绝。
催债的电话莫名又多了起来,语气更加恶劣。甚至,小区附近开始出现形迹可疑的人。
我知道,这只是开胃菜。明家这棵盘根错节的大树,不是我一次投机成功就能撼动的。
我需要更多的资本,更强大的力量。而这一切,都需要我付出寿命的代价。
感官锐化的72小时终于过去,那地狱般的折磨暂时平息,
但身体留下的虚弱感和对疼痛的记忆犹新。我看着系统界面上的剩余寿命:89天,
第一次对取钱产生了强烈的恐惧。但时雨的手术很成功,恢复良好,脸上有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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