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举办满月宴,侯爷同僚的一句醉语使我堕入万劫不复之地。嫡孙与世子生得并不相像,
不会是给他人养了孩子吧?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事后我被押入祠堂,不知犯了什么过错。
得知他们口中所谓的‘真相’。我气笑了,他们不知真正有问题的并非是我这个世子妃,
而是侯府世子。1侯府世子膝下唯一的嫡子举办满月宴,京城中大半达官贵族都来了。
与前厅喜庆喧嚣的氛围不同,我一身素衣脱簪跪倒在祠堂牌位前。
婆婆点亮蜡烛后不像以往那样慈眉善目,而是面色冷漠,居高临下冷视着我。
我被她冷漠的神情刺痛,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婆婆要在这样大喜的日子里惩罚于我。
夫君抱着烈儿在前厅迎客,可身为世子妃的我却不能陪侍一旁。“怪就怪在你不知检点!
”一道冷硬清朗的声音传来,公公推开一旁管事的搀扶,大步跨门而入。
公公面上虽然还带着醉酒的红坨,但眼神却十分清醒,分明是装醉离席。
我不知公公是从哪里得出这样荒谬的结论,但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从没有做过的事情谁也赖不到我的身上来。“公公这是何意?不妨说得再清楚些。
”婆婆:“证据就摆在眼前,你还要挣扎到什么时候才肯说出真相!”“我知侯门高贵,
瞧不起我这商户之女,但再怎么样,我没做过的事情你们赖不到我的身上。
”“没做过的事情?”公公嗤笑一声,“野种都养到满月大了,你真当侯府一无所知?
”野种?他是指烈儿?烈儿是我与夫君的孩子,这一点我十分确定,
可为什么公公会认为烈儿是野种?“烈儿是我与夫君的孩子,不是什么野种!
”“公公这样污蔑我,到底是何用意!”侯门高贵,
若不是因为当年府上亏空严重怕也是看不上我这样的商户女。
父亲身为陈国首富以半幅身家给了我在侯府立足的底气,如今,时日长了,
他们便忘了当初我们薛家对侯府的恩情了。究竟是确有其事?
还是侯爷在揪着莫须有的罪名想要除掉自己?不外乎我会存在这样的想法,自从嫁进侯府,
侯爷对自己一直都是不假辞色,外人面前也从未给过我这个儿媳半分尊重。在我心里,
这样的公公还比不上磋磨自己的婆婆,至少她还算将自己放进了心里。而侯爷对我的态度,
就像对待一个不存在的人一般,好似在他心里我就像风一样,
在短暂地拥有了侯府世子妃的头斜后,又会消失在无人问津的角落。而现在,在侯爷的心里,
是不是就轮到自己该消失的时候了。所以这样荒谬的事情他都能说得出来?“若不是心虚,
怎的我一说野种,你便联想到烈儿身上?”“公公言语中的指向性那样明显,
又怎能说是我联想到烈儿身上?”公公语气一噎,黑着脸揉着刺痛的额角,不再与我多言。
这时,搀扶公公来到祠堂的管事敲响了房门,手中端着一杯酒。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心一跳,
生出巨大的不安来。甜酒的清香近在鼻间,冷风从窗户缝钻进来,
吹到跪在祠堂前的单薄身影上。那股冷意透过了身体直接凉到心底。“这是什么意思?
”“喝了吧,看在没了母亲的份上,说不定我会考虑留下烈儿一命。
”他在用烈儿的性命威胁我,可我死了,烈儿就真的能够活下来吗?斩草不除根,
春风吹又生。像侯爷这么冷情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我死了,烈儿也活不下去。
我伸手拿过托盘里的酒杯,凑近鼻尖,酒香浓郁清甜,又香又烈,还夹杂着一丝果香。好酒!
只是可惜了。地板上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酒液顺着地板缝隙一路蔓延,打湿了我的衣裙。
叮当一声脆响,酒杯落地,与此同时,侯爷在我的挑衅下愤怒值达到顶峰。白光一闪,
一道利剑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我的脖子劈砍过来。
我几乎都感觉到脸上细微的绒毛被劲风吹拂开,战战栗栗的感觉从后背冲上脑门。“父亲!
刀下留人。”千钧一发之际,夫君赶到将我从刀下救下。耳畔垂落的发丝齐根断开,
血色的液体喷溅开来落到睫毛根处,令我不受控制地闭上眼躲避,当我再次睁开双眼,
眼前血蒙蒙的一片。夫君懦弱,却也是真心爱护于我。他护在我的身前,不惧刀光剑影,
可婆婆却是吓了好大一跳。“侯爷——”夫君来得太过及时,暗卫来不及收回力道,
砍伤了他的肩膀,鲜血涓涓直流,额角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我嗅着萦绕在身前的血腥气,
眼中雾气上涌,看着夫君立在身前的背影,我还是倔强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夫君握紧了我的手,无声地安慰我,之后同我一起跪了下来。虽是跪在地上,
却理直气壮地与高高在上站着的侯爷对峙着,肩膀处的伤口还在流淌着血液,
可夫君却好像根本看不见一样,以一副面色苍白浑身虚弱的模样对峙着。“烈儿是我的孩子,
我相信夫人不会背叛我。”我眨眨眼,将雾气眨散开,略带诧异地看向夫君。
还以为他不会帮我,没想到他这么坚定地站在我身前。我将手从夫君的手中抽离出来,
撑着地板站起。因为跪得太久,腿部酸麻无力,但我依旧站得很稳,不想在这家人面前露怯。
“侯爷连事情真相都不曾调查清楚就想将我赶尽杀绝,
难道不怕有一天会因为今日之事而后悔吗?”“后悔?有你这样处处顶撞的儿媳,
即便烈儿真是我侯府子孙,在你膝下教导怕是终有一日也会招致祸患。”“说到底,
您只是看不上我罢了。”我轻声呢喃着,声音小到只有我能听得见。我直视着侯爷,
“既然侯爷容不下我和烈儿,那我们也不在你们跟前碍眼了,我会带着烈儿回娘家去。
”我将视线移到夫君身上,沉默了很久,才道:“我们和离吧。”此话一出,
夫君神色慌张起来,拉住我的手挽留,“宁儿,不要说气话好不好?”我不再多说,
而是转身走了出去。夫君还要再追,却被公公一声叫住,“站住!她既识趣离开侯府,
何不成全了她。”“只不过……”公公话音一转,“侯府只有丧妻,没有和离。
她既然决定带着那个孽子一同离去,就别怪我连带那个孽子也一并除去”夫君霎时顿住,
瞪大了双眼看向自己的父亲,像是没有想到他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一个人。
眼见暗卫领命即将离去,夫君顿时慌乱地跪到在侯爷身前,抱紧他的双膝,祈求道:“父亲,
放过他们母子吧,就算孩儿求您了!
”只是没想到夫君这样窝囊的样子更加引得侯爷怒气上涌,他一脚踢开夫君,
“身为侯府世子,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如今的你将来如何承担得起未来侯府当家人的担子!
”夫君被一脚踹在伤口处,闷哼一声,血液流得更欢了。婆婆见状,
哭嚎一声扑过去扶起夫君,心疼怒极道:“侯爷!宽儿可是您唯一的孩子啊!
您怎能如此对他,若是他肩膀出了问题该如何是好!”侯爷踹出这一脚后立马就后悔了,
只是为了维持他的面子,还是语气僵硬道:“蠢妇……宽儿哪有这么脆弱。”夫君推开婆婆,
重新跪好,突然语出惊人,“父亲,儿有隐疾,恐此生难有子嗣,烈儿是儿唯一的孩子,
还请父亲放过他们娘俩。”说完后,夫君便跪伏在地,久久不起身。
这巨大的真相让侯爷和婆婆呆愣在原地,随后就是扑通一声倒地的声音——婆婆晕了过去。
侯爷也是踉跄一步,在暗卫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你……你说什么?”“儿有隐疾,不孕,
烈儿是儿唯一的孩子。”“可他……他生得与你一点相似之处也没有……”“儿知道,
儿不在乎,烈儿会是儿唯一的子嗣。”“逆子!逆子!!”侯爷气到乱了分寸,
在祠堂到处寻找棍子,只是还没等他找到棍子,他就像喘不上气了一般,眼前一阵阵发黑。
“儿会将宁儿母子带回来,只是希望父亲此后别在当着宁儿的面前说这样的话。
”夫君站起身,然后就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侯爷闻言,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厥过去,
暗卫手疾眼快扶着侯爷后背运送内力,这才将侯爷的内息调整过来。这时,
侯爷也冷静了下来,烈儿他可以放过,但我必须死。
他不敢想若是有朝一日我知道了真相会怎样,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我知道一切之前除掉我。
只有除了我,侯府的荣耀才能继续下去。怪就怪在我命不好,谁让贵人看上了宽儿,
而我挡了贵人的路。2我的动作很快,离开祠堂后,抱着烈儿带着贴身丫鬟就离开了侯府,
其余的财物累赘一律没带。在离开的过程中,我的心脏一直跳得很快,
我害怕沿路的丫鬟侍卫会将我拦下,我害怕今日我和烈儿都走不出这侯府,
幸好我们最后还是离开了,甚至一路风平浪静回到了薛家。回到薛家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
薛府门口静悄悄的,只有廊檐上的两盏灯笼散发出微光,随风摇曳。丫鬟敲响大门,
门房打着哈欠起来开门,见门口站着自家大小姐,顿时瞌睡虫都惊喜没了。“大小姐回来了!
我这就去禀报老爷。”说完,那小厮就高兴地跑走了。丫鬟推开门,我抱着烈儿跨进家门,
在大门要关上的那一刹那,我忍不住回头望了漆黑的街道一眼。那里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随后我也不再留恋,转身离去。翌日清晨,饭桌上多了一个陌生姑娘。经阿娘介绍,
她是我的远房表妹,名唤娥箬,因为家道中落,所以前来投奔。表妹身体不好,为了祈福,
阿娘带着我和表妹一起前往方禅寺拜佛。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一个预料之外的人——我的夫君,言宽。遇到他的时候,
他的状态十分不对,眼波潋滟,满面桃花,当时的我并没有深思,
直到后来带着回答回想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我同表妹从偏殿出来后就遇见了言宽,
只是他当时并没有看见我们。不知出于何种心思,我跟在言宽后面想知道他在干什么,
却没想才走了一段路就撞上了从正殿出来的母亲,也正因为这一撞,等我再起身时,
言宽早已不见了踪影。“哎呦!”母亲一抬头见撞上来的人是我,
下一秒就开始教训:“都是当娘的人了,还是这么莽撞。”“又没人规定当娘了就不能莽撞。
”我反驳道。“歪理邪说,你这样处处顶撞的性子也就姑爷能担待了,
对上侯爷和夫人可千万不能再使小性子了。”“难不成他们做得不对还不能让我说了?
”“他们是你的公婆,再怎么对你,你都该受着。”“难道他们让我去死,我也该受着吗!
”说到这,我心绪不平,眼角热意上涌。我不明白为什么在家时母亲待我那样好,
却又在嫁出门后要处处委屈我而成全了别人。就因为他侯府门第高,
就因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我不……”母亲刚要开口,却被表妹出声打断。
“表姐,姑母不是这个意思。而且就算侯爷他们真的说出让你去死的话,想必也不是真的,
只是开开玩笑。”“玩笑?你会拿死亡当玩笑开吗?”我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回家的这一段时间,我第一次认真打量自己这个所谓的表妹。
却看见在母亲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她看过来的挑衅神情。她是故意的,
当着母亲的面说这样的话。“你这是什么语气,难道你表妹说错了?
侯爷怎么可能说让你去死,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事情引得他气急,才会口不择言。
”母亲苦口婆心道。“说来这次你回家回得突然,
不会就是因为你在家顶撞公婆所以才会突然归家吧?若是这样你今天就给我滚回侯府,
给你公婆请罪,免得他们还以为我薛家女没有家教。
”母亲抓住我的手臂恨不得现在就将我扯回侯府。“您让我回去给他们请罪,
您没听见我说他们想让我去死吗?”我轻轻挣开母亲的桎梏,
却没想到母亲会因此直接摔倒在台阶上。“啊——”表妹像是被面前的一幕吓到尖叫起来。
我被台阶上的一摊血刺红了双眼,怎么可能?我的力道那么轻,母亲怎么会突然摔倒在地?
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表妹连忙上前扶住母亲,用不赞同的目光看向我,“表姐,
就算姑母说得话你听不进去,可你怎么能推姑母呢?”斩钉截铁的一句话彻底将我定罪。
“我没有……”我面色苍白,这三个字像是卡在喉咙里,被我轻声硬挤出来。我没有推母亲,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摔倒的,我……我就这样木木地看着表妹带着母亲离开,
他们所有人把我扔在原地。当我反应过来要跟上去的时候,
却被脚下一个不起眼的小石子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我来不及多想,连忙起身赶回府。
府中,母亲还在昏迷不醒,一盆接一盆的血水从母亲的房内端出。
父亲焦急地在门口来回踱步。我一靠近,清脆的响声就从耳边炸开,
紧接着是脸颊上火辣辣地疼。父亲眼角泛红,胸膛不断起伏,显然已是怒极。
我转回被打偏的头,不可置信地看向父亲,这是他第一次打我,很疼,也很委屈,
可我不敢哭,我怕他会更生气。我极力忍住眼底的湿意,忍到了眼眶发红,
却在父亲的一句话中崩溃。“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心软将你抱回来。”我双手微微颤抖,
低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父亲说完这一句话后就转身不再看我,那一刻,
我突然意识到我只剩下自己了。大夫从房内出来后,长长叹了口气,父亲连忙上前询问情况。
只听大夫沙哑的声音响起,“夫人已无大碍,只是腹中的胎儿……”说到这,
大夫又摇了摇头,在父亲的怔愣中转身离去。这时,一直待在一旁未曾出声的表妹开口了,
将父亲从怔愣中唤了回来。“表姐,你为何故意推姑母,难道真的就像他们说的那样,
你害怕姑母肚子里的表弟出生后,姑姑和姑父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宠爱关注于你,
可再怎么你也不能……那可是一条生命啊!”“我没有……”语言是苍白无力的,
在所有人都不愿相信你的时候。“我不知道母亲怀孕了,您知道的,我不是这样的人。
”我将祈求的目光放到父亲身上。父亲擦拭掉眼角那滴浑浊的热泪,回身看向我,
他的眼眶是红的,可神色却是冷的。我第一次在他的眼底看出了厌恶,
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自己浑身被恐慌包围,这个地方的空气开始排斥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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