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野雀入樊笼,婚约作筹码暮春的细雨打湿了京城西角的青石板路,
庄寒雁背着半旧的布囊站在庄家朱漆大门前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布囊里裹着的,
是师父柴靖临终前塞给她的半块玉佩,
还有一套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那是她在乡下十年唯一的家当。“哪里来的野丫头,
也敢在庄家门前喧哗?”门房斜睨着她,手中的门闩横得笔直。“我是庄寒雁,庄家三小姐。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让门房猛地瞪大了眼睛。这个名字在庄家是禁忌,
十年前被周姨娘诬为“赤脚鬼转世”的嫡女,竟还敢回来?庭院深深,青石板路蜿蜒向前,
廊下的雨帘将朱红梁柱洗得发亮。正厅里,父亲庄仕洋端坐在太师椅上,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冰:“十年不见,你倒学会了闯门的本事。
”他身边的周姨娘用绢帕掩着嘴,眼角的笑意藏不住:“三妹妹回来得正好,
家里正缺个打理后院杂事的人。”庄寒雁没看他们,目光穿过人群,
落在角落里那个坐着轮椅的妇人身上——那是她的生母阮惜文。十年未见,
母亲的头发已染了霜色,双腿盖着厚厚的锦毯,眼神空洞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察觉到她的视线,阮惜文只是缓缓转开脸,声音冷得像雨珠:“庄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赶紧走。”心脏像是被细密的针扎了下,庄寒雁攥紧了布囊里的玉佩。她不是来认亲的,
是来讨债的。十年前那场“赤脚鬼”的污蔑,让她从嫡女沦为弃婴,若非师父柴靖拼死相救,
她早已葬身乱葬岗。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正是眼前道貌岸然的父亲和笑里藏刀的周姨娘。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进来禀报:“大人,大理寺少卿傅云夕大人到访。”庄寒雁心头一震。
傅云夕的名字她如雷贯耳,这位年轻的少卿断案如神,却身患奇症,常年需汤药续命。
更令人唏嘘的是,他原本与庄家有婚约,只因当年她被弃养,才改娶了她的大姐庄语琴。
可三年前,庄语琴却在一场家宴上误饮毒酒身亡,只留下一个年幼的女儿阿芝。
傅云夕身着青色官袍,身姿挺拔地走进来,墨发用玉簪束起,脸色虽有些苍白,
眼神却锐利如鹰。他的目光扫过厅中众人,最终落在庄寒雁身上,眉头微挑:“这位是?
”庄仕洋慌忙起身:“回大人,是乡下回来的远亲,不懂规矩,让大人见笑了。”“远亲?
”傅云夕走上前,目光落在她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朱砂印记上,那是阮家嫡系子女特有的胎记,
“庄大人,这位分明是您的三女庄寒雁吧?”庄仕洋脸色骤变,一时语塞。
周姨娘连忙打圆场:“大人说笑了,这丫头粗鄙得很,怎会是寒雁……”“周姨娘不必多言。
”傅云夕打断她,从袖中取出一份文书,“今日前来,是为婚约之事。
当年我与庄家定下婚约,虽中途有变,但婚约并未解除。如今庄语琴已逝,我有意履行婚约,
迎娶庄三小姐。”满厅哗然。庄仕洋惊得打翻了茶杯,周姨娘的绢帕掉在地上,
连一直冷漠的阮惜文也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庄寒雁更是难以置信,
她与傅云夕素不相识,他为何要娶一个“弃女”?傅云夕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
凑近低声道:“庄小姐不必多疑,我娶你,
不过是需要一位能照顾阿芝、应付朝堂纷争的妻子。你若答应,我便助你查清当年被弃真相。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布囊里的玉佩硌着掌心,
庄寒雁看着傅云夕深邃的眼眸,又瞥了眼角落里阮惜文复杂的神色,忽然笑了。这京城樊笼,
她本就打算闯一闯,有傅云夕这个盟友,倒省了不少功夫。“我答应。”三日后,
傅云夕派人送来聘礼,虽不奢华却样样周全。送嫁那日没有鼓乐喧天,
庄寒雁穿着一身半旧的红裙,独自坐上了傅家的马车。路过庄家侧门时,
她看见阮惜文坐在轮椅上,望着她的方向,眼角似乎有泪光闪烁。马车驶远,
雨丝斜斜地打在车窗上,模糊了窗外的风景。傅府并不像想象中那般森严,
院落里种着许多药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刚进府,
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姑娘就扑了过来,抱着傅云夕的腿怯生生地看着庄寒雁——这便是阿芝。
孩子的眼神清澈得像溪水,伸手递来一颗糖:“姨娘,吃糖。”庄寒雁蹲下身,接过糖块,
指尖触到孩子温热的小手,心里莫名软了下。傅云夕站在一旁看着,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往后阿芝就拜托你照顾了。”当晚,傅云夕并未进新房,
只派侍女送来一封信,信中写着:“婚后各司其职,互不干涉私事。你的仇,我会帮你查,
但需待时机成熟。”庄寒雁将信收好,躺在陌生的锦被里,听着窗外的雨声,一夜无眠。
她知道,这场始于利益的婚姻,不过是她复仇之路的第一步。而傅云夕的突然求婚,
背后定然藏着更深的秘密。2 试探藏机锋,药香引旧忆傅府的日子过得平静却暗藏波澜。
庄寒雁每日的生活看似简单:清晨教阿芝识字,午后打理庭院里的药草,
傍晚则会去书房帮傅云夕整理案卷。但实际上,她从未停止过调查十年前的真相。这日午后,
她正在晾晒刚采的薄荷,阿芝拿着一朵蒲公英跑过来:“姨娘,
你看这花像不像姐姐绣帕上的图案?”“姐姐?”庄寒雁心中一动,“是你母亲庄语琴吗?
”阿芝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绣着蒲公英的丝帕:“这是娘亲留下的,
傅爹爹说娘亲最喜欢蒲公英了。”丝帕的针脚细密,边缘却有些磨损,显然是经常被摩擦。
庄寒雁轻抚着丝帕上的纹路,
忽然注意到帕角绣着一个极小的“阮”字——那是母亲阮惜文的姓氏。难道大姐的死,
也与母亲有关?“寒雁。”傅云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刚从大理寺回来,官袍还没换下,
“在看什么?”庄寒雁将丝帕递给她:“这是阿芝娘亲的绣帕,你看这帕角的字。
”傅云夕接过丝帕,眼神暗了暗:“庄语琴生前与阮夫人关系亲近,
这丝帕或许是阮夫人送她的。”他顿了顿,又道,“今日大理寺收到一桩旧案,
与十年前阮家被抄有关,或许能查到当年你被弃养的线索。”庄寒雁眼睛一亮:“什么旧案?
”“当年阮家被诬勾结叛党裴大福,满门抄斩,唯有阮夫人侥幸存活。”傅云夕的声音低沉,
“但卷宗里有多处疑点,似乎有人刻意篡改了证据。”裴大福这个名字让庄寒雁心头一紧。
师父柴靖生前曾提起过,当年救她时,曾撞见裴大福的人在追杀一个阮家旧部。
难道母亲的冷漠,真的是另有隐情?当晚,庄寒雁趁傅云夕在书房办公,悄悄潜入他的内室。
她记得白天看到他将一个木盒锁在书柜最上层,那里面或许藏着关于裴大福的线索。
指尖刚碰到木盒,身后就传来傅云夕的声音:“你在找什么?”她猛地转身,
看见傅云夕倚在门框上,手中端着一盏药碗,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我……”庄寒雁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傅云夕走进来,
将药碗放在桌上:“这是给你的安神汤,最近看你睡得不安稳。”他打开木盒,
里面并非什么机密卷宗,而是一叠药方和一本泛黄的医书,“我知道你在查旧案,
但裴大福势力庞大,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庄寒雁看着那些药方,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
似乎有些眼熟。“这些是?”“我恩师留下的医书,里面记载了我这奇症的治法。
”傅云夕拿起一张药方,“你锁骨处的朱砂印记,恩师曾说过,是阮家血脉特有的印记,
也是解我寒毒的药引之一。”原来如此。庄寒雁终于明白,傅云夕娶她,
不仅是为了应付朝堂纷争,更是为了她身上的阮家血脉。心头涌起一阵失落,她转身想走,
却被傅云夕拉住手腕。他的掌心温热,与他苍白的脸色截然不同:“但我对你,
并非只有利用。在庄家看到你眼神里的倔强时,我就知道,你是不一样的。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庄寒雁下意识地挣开他的手,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院落。躺在床上,
她想起傅云夕的话,心里乱成一团。这个男人,就像一本藏满秘密的书,让她看不透,
却又忍不住想要探究。几日后,傅云夕带她去参加一场宫宴。宴会上,
庄寒雁见到了权倾朝野的太监总管裴大福。那老头穿着明黄色的蟒纹袍,眼神阴鸷,
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这位就是傅少卿的新夫人?”裴大福端着酒杯走近,
“看着倒是有几分阮家女的模样。”庄寒雁强压下心中的恨意,屈膝行礼:“公公过奖了。
”“阮家当年可是满门抄斩啊……”裴大福故意拖长了语调,“听说傅少卿的寒症,
与阮家的秘药有关?真是造化弄人。”傅云夕将她护在身后,语气冰冷:“公公多虑了,
内子只是乡野女子,不懂什么秘药。”宫宴结束后,马车行驶在寂静的街道上。
庄寒雁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逝的灯火,忽然开口:“裴大福与我母亲之间,
到底有什么恩怨?”傅云夕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当年阮家被抄,并非因为勾结叛党,
而是因为阮夫人掌握了裴大福贪赃枉法的证据。裴大福为了灭口,才设计陷害了阮家。
你母亲将你送走,也是为了保护你不被裴大福所害。”庄寒雁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原来母亲的冷漠,都是伪装;那些看似无情的驱逐,全是深沉的守护。她想起那日在庄家,
母亲转开脸时颤抖的肩膀,心中的愧疚与心疼交织在一起。回到傅府,阿芝已经睡熟了。
庄寒雁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发。
傅云夕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这是我让医官调的,对你母亲的腿疾有好处,
明日你送去庄家吧。”看着他眼中的关切,庄寒雁轻声道:“谢谢你,傅云夕。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底的寒冰似乎融化了些许:“我们是夫妻,不必言谢。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空气中的药香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
庄寒雁知道,她与傅云夕的关系,正在悄然改变。这场始于利益的婚姻,
或许终将开出不一样的花。3 法场惊变,母女和解初夏的京城并不平静,
裴大福借着整治吏治的名义,大肆打压异己,朝堂上下人心惶惶。傅云夕连日忙于查案,
常常深夜才归,脸色也越发苍白。庄寒雁每日除了照顾阿芝,便会按照傅云夕给的方子,
亲手为母亲熬制汤药,送往庄家。阮惜文的态度依旧冷淡,每次接过汤药,
只是淡淡说一句“多谢”,便不再多言。但庄寒雁能感觉到,母亲看她的眼神,
渐渐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复杂。这日,庄寒雁送药回来,刚进傅府大门,
就见管家神色慌张地跑来:“夫人,不好了!柴先生的门生被抓了,说他勾结叛党,
明日就要问斩!”柴先生是师父柴靖的挚友,当年师父去世后,一直是他暗中照拂自己。
庄寒雁心头一紧,立刻去找傅云夕。书房里,傅云夕正在翻看案卷,听到消息后,
眉头紧锁:“这是裴大福的阴谋,柴先生的门生掌握了他走私盐铁的证据,
他这是要杀人灭口。”“那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冤杀!”庄寒雁急道。
傅云夕叹了口气:“裴大福这次做得极为周密,人证物证‘确凿’,连陛下都下了圣旨,
想要翻案难如登天。”庄寒雁攥紧了拳头。师父的仇还没报,如今连他的门生也要遭此横祸,
她绝不能坐视不管。“我有办法。”她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交给她的一个布包,
里面装着裴大福早年走私盐铁的账本,“我有裴大福犯罪的证据,或许能救柴先生的门生。
”傅云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会有这个?”“是师父留给我的,
他说总有一天能派上用场。”庄寒雁起身想去取账本,却被傅云夕拉住。“不行。
”傅云夕摇摇头,“这账本是扳倒裴大福的关键,现在拿出来,只会打草惊蛇,
不仅救不了人,还会把你自己搭进去。”“可难道就这样看着他被冤杀吗?
”庄寒雁红了眼眶,“师父一生清廉,他的门生绝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傅云夕心软了。他沉思片刻:“这样吧,明日我去法场劫法场,
吸引裴大福的注意力,你趁机将账本交给御史大夫宇文长安。宇文大人是出了名的正直,
定会帮我们呈给陛下。”“劫法场太危险了!”庄寒雁反对道,“你身患奇症,
根本不是裴大福手下的对手。”“没有别的办法了。”傅云夕握住她的手,“你放心,
我自有分寸。明日午时,法场见。”他的掌心温暖而有力,让庄寒雁莫名安定了些。
第二天午时,法场周围挤满了人。柴先生的门生戴着枷锁,跪在行刑台上,面无惧色。
裴大福站在高台上,得意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胜券在握。就在刽子手举起屠刀的瞬间,
傅云夕带着大理寺的人冲了进来:“刀下留人!此案有冤,容我重审!
”裴大福怒喝:“傅云夕,你竟敢抗旨!来人,把他拿下!”双方瞬间陷入混战。
庄寒雁趁机混在人群中,向御史大夫宇文长安的府邸跑去。可刚到府邸门口,
就被裴大福的人拦住了:“奉公公之命,任何人不得入内!”眼看午时已到,
法场方向传来了鼓声,庄寒雁心急如焚。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车帘掀开,
竟是阮惜文坐在轮椅上,被侍女推着过来。“让开!”阮惜文的声音冷厉,“我是阮家的人,
你们也敢拦?”裴大福的人认出了她,一时有些犹豫。阮惜文趁机推着轮椅上前,
对庄寒雁说:“跟我来,我有办法进去。”庄寒雁愣住了,母亲怎么会来?
阮惜文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低声道:“柴先生当年救过我,我不能见死不救。而且,
我也该为阮家报仇了。”母女俩跟着阮惜文从侧门进入府邸。宇文长安见到她们,
有些惊讶:“阮夫人?您怎么来了?”“宇文大人,我有裴大福贪赃枉法的证据,
请您务必呈给陛下。”阮惜文将庄寒雁手中的账本拿过来,递到宇文长安面前,
“这不仅是为了救柴先生的门生,更是为了还阮家一个清白。”宇文长安翻看了账本,
脸色凝重:“此事事关重大,我这就进宫面圣。”两人刚走出府邸,
就听到法场方向传来欢呼声。原来傅云夕拖延了时间,宇文长安及时赶到,
救下了柴先生的门生。庄寒雁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阮惜文,发现母亲正看着她,
眼神里满是欣慰。“娘……”庄寒雁哽咽着,第一次喊出了这个久违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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