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
他不是傻子，阿鼓救他，肯定有原因，不可能平白无故。
“因为你像我的一个故人，”阿鼓的声音很轻，眼神却很认真。
“而且……息壤在你身上。”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会教你修炼的，不会让你吃亏。”
“息壤？”
余系愣住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在我身上？”
他突然想起阿鼓刚才说的，那位用息壤造出现界的大能——难道那位大能把息壤藏在了他身上？
可他就是个普通的学生，没什么特别的，为什么是他？
总不能是大能转世吧？
这也太扯了。
“嗯。”
阿鼓点了点头，脸上的稚气彻底没了，只剩下严肃。
“封印刚开始松动的时候，我们没法降临现界，要是息壤被帝俊拿到，后果不堪设想——他会用息壤毁掉现界的。”
余系看着篝火上滋滋冒油的鸟肉，心里突然有了答案。
阿鼓救他，根本不是因为他像什么故人，而是因为他身上的息壤。
所谓的“故人”，不过是客套话罢了。
可他没什么好犹豫的。
阿鼓救了他的命，还能教他修炼，甚至能让他有机会再见到妹妹——就算她是为了息壤，这笔交易也值了。
“行，我答应你。”
他拿起烤得半熟的鸟肉，咬了一口，肉香混着烟火气在嘴里散开来。
“好，那我先教你修炼。”
阿鼓的眼睛亮起来，像是早笃定他会答应，“所谓修炼，本质就是把散在空气里的灵气抓进来，揉碎了，再压缩进自己的血液里。”
她飘到余系面前，指尖点了点他的眉心：“想成高手，就得先懂这个理。
知道了本质，才能改功法，让它在你自己的静脉流动的更顺利，练起来才快。
现在现界的灵气在往上冒，你第一步得先‘看见’它。”
余系依着她的话闭上眼，试着放空脑子。
可越想空，越容易飘出杂七杂八的念头——巷口早点铺的豆浆油条，妹妹余念扎着羊角辫的样子，还有那只把他胳膊撕下来的狼形异兽……“想个不存在的东西。”
阿鼓的声音像浸了温水，轻轻裹住他的思绪。
不存在的……余系忽然想起以前看的动漫，试着在心里勾了朵七色宝莲——花瓣层层叠叠，泛着细碎的光，莲心是暖金色的。
要是此刻有人在旁看，会发现他不知何时己盘起腿，腰背挺得笔首，像尊安静的石像。
“现在把那件物品去掉，放空，就跟着自己的呼吸走。”
阿鼓的声音又轻了些。
余系深吸一口气，试着把宝莲的影子从脑子里赶出去。
可念头这东西像野草，刚拔了根，又冒出新芽。
他咬着牙，一遍遍跟着呼吸数拍子，首到某一刻，脑子里的杂音突然消失了——周围像是飘着无数细碎的光点，暖融融的，碰着皮肤时会轻轻发痒，像成群的萤火虫围着他转。
“我感受到了……”他下意识地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阿鼓的声音瞬间变了调，带着点难以置信的颤音：“这么快？
不愧是你……”余系听见她的话，忍不住睁开眼：“然后呢？
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怎么退出来了？”
阿鼓飘到他面前，有点急了，“初期冥想最难入，你该多待一会儿，把这感觉记牢。”
“可我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余系如实说，刚才那些光点还在他的感知里飘着，像伸手就能抓住。
阿鼓愣了愣，才想起自己还没说后续，赶紧补充：“能看见灵气就好，现在试着把它们往身体里吸收，让它们融进血里。”
余系再次闭上眼，这次熟门熟路，很快就找回了冥想的状态。
他试着用意念去抓那些光点，它们起初很不听话，总在指尖绕圈，过了会儿才慢慢顺着毛孔往里钻，流进血管时，像喝了口温酒，暖得人浑身发酥。
他不知道自己吸了多久，只觉得血管里像装了团流动的光，再也吸不进更多时，才缓缓退出冥想。
“这样好像只能强身健体，没法像神话里那样放法术啊。”
他看向阿鼓，眼里满是疑惑。
“灵气入血只是打底子。”
阿鼓不知从哪摸出把折扇，扇面是淡青色的，她有模有样地扇着，倒真有点先生讲学的样子，“按境界算，你现在己是练气士了，就是境界还低。
不过沾了这时代的光，你很快就能冲到五阶洞虚。”
“练气？”
余系重复了一遍，心里琢磨着这名字。
“境界名跟修炼的事是对着的。”
阿鼓的扇子顿了顿，掰着手指头数。
“一阶练气，就是把灵气揉进血里；二阶伐脉，是用灵气冲开经络；三阶结丹，是把灵气凝成丹；西阶化神，丹里能养出自己的神念；五阶洞虚，神念能穿出身体，观察外面的事；六阶红尘，能在体内开内空间。
再往上的境界，你现在听了也没用。”
余系心里一算，现界的灵气刚复苏，根据钟鼓的说法，现界的灵气大概最多只能撑到余系修炼到六阶。
“那你说的沾了时代的光，是什么意思？”
“你们人类有好几万年没碰过灵气了，身体跟干海绵似的，一沾灵气就拼命吸，自然练得快。”
阿鼓收起扇子，语气里带着点羡慕，“我们当年练气，没个把月都摸不着门。”
“那你什么时候教我正经功法？”
余系追问，他想快点变强——变强了，才能去找妹妹。
“急什么？”
阿鼓白了他一眼，“现在冲境界是快，可根基不牢，往后容易栽大跟头。
等你练气极限了，再想进阶的事。”
……再次睁开眼时，天己经蒙蒙亮了，远处传来异兽的嘶吼声，它们快醒了。
按阿鼓昨晚说的，炼气后期的修士，对付这些不入流的异兽该够了。
可阿鼓不见了。
“该死，偏偏这时候走。”
余系骂了句，昨晚他正忙着压缩灵气，阿鼓突然说妖界那边有急事，只撂下句“往京都走”，就断了联系，连提过的“九转玄功”都没来得及说。
“至少把功法讲完再走啊。”
他吐槽着，心里却清楚，自己还没到炼气大圆满，贸然进二阶，多半是虚有其表。
“按这速度，今晚该能到大圆满，阿鼓应该能赶回来吧？”
他对着空气说，更像在给自己打气。
他摸了摸手腕，那里的血管里像藏着团暖光——练气的本质是用灵气替换血液，他现在还只是二阶，只替换了一部分，最后也是最险的一步，是让灵气彻底代替血液。
阿鼓说过，这步可能会要命，但成了就能百毒不侵，还能把灵气灌注进伤口，加速愈合。
“京都在东边，该往这边走。”
余系辨认了下方向，踩着满地碎玻璃往公路走。
太阳慢慢爬上天际，异兽们开始在公路上晃悠——有的像牦牛，背上却长着石头似的骨甲；有的是老虎的身子，头却是狮子的，嘴里淌着带血的涎水。
余系没跟它们硬拼，只是悄悄放出自己身上的灵气——那些异兽闻到气息，竟纷纷往后退，给他让开了条路。
“真是欺软怕硬。”
他骂了句，目光落在前方的公路上——路面裂得像张蜘蛛网，有的地方甚至塌了个洞，能看见下面黑漆漆的下水道。
“以我的体重，应该掉不下去吧？”
他嘀咕着，还是小心翼翼地踩着没裂的地方走。
公路上散着几辆私家车，车门都被暴力撕开，发动机裸露在外，线绳像断掉的血管，垂在地上。
“狗日的世界。”
余系看着这满目疮痍，忍不住骂出声。
前几天还好好的小城，说没就没了，连点缓冲的机会都不给。
他忽然想起妹妹，心里一紧——按时间算，余念该早到京都了吧？
她会不会在等自己？
会不会担心？
“得快点走。”
他加快脚步，想在天黑前赶到下一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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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傻子，阿鼓救他，肯定有原因，不可能平白无故。
“因为你像我的一个故人，”阿鼓的声音很轻，眼神却很认真。
“而且……息壤在你身上。”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会教你修炼的，不会让你吃亏。”
“息壤？”
余系愣住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在我身上？”
他突然想起阿鼓刚才说的，那位用息壤造出现界的大能——难道那位大能把息壤藏在了他身上？
可他就是个普通的学生，没什么特别的，为什么是他？
总不能是大能转世吧？
这也太扯了。
“嗯。”
阿鼓点了点头，脸上的稚气彻底没了，只剩下严肃。
“封印刚开始松动的时候，我们没法降临现界，要是息壤被帝俊拿到，后果不堪设想——他会用息壤毁掉现界的。”
余系看着篝火上滋滋冒油的鸟肉，心里突然有了答案。
阿鼓救他，根本不是因为他像什么故人，而是因为他身上的息壤。
所谓的“故人”，不过是客套话罢了。
可他没什么好犹豫的。
阿鼓救了他的命，还能教他修炼，甚至能让他有机会再见到妹妹——就算她是为了息壤，这笔交易也值了。
“行，我答应你。”
他拿起烤得半熟的鸟肉，咬了一口，肉香混着烟火气在嘴里散开来。
“好，那我先教你修炼。”
阿鼓的眼睛亮起来，像是早笃定他会答应，“所谓修炼，本质就是把散在空气里的灵气抓进来，揉碎了，再压缩进自己的血液里。”
她飘到余系面前，指尖点了点他的眉心：“想成高手，就得先懂这个理。
知道了本质，才能改功法，让它在你自己的静脉流动的更顺利，练起来才快。
现在现界的灵气在往上冒，你第一步得先‘看见’它。”
余系依着她的话闭上眼，试着放空脑子。
可越想空，越容易飘出杂七杂八的念头——巷口早点铺的豆浆油条，妹妹余念扎着羊角辫的样子，还有那只把他胳膊撕下来的狼形异兽……“想个不存在的东西。”
阿鼓的声音像浸了温水，轻轻裹住他的思绪。
不存在的……余系忽然想起以前看的动漫，试着在心里勾了朵七色宝莲——花瓣层层叠叠，泛着细碎的光，莲心是暖金色的。
要是此刻有人在旁看，会发现他不知何时己盘起腿，腰背挺得笔首，像尊安静的石像。
“现在把那件物品去掉，放空，就跟着自己的呼吸走。”
阿鼓的声音又轻了些。
余系深吸一口气，试着把宝莲的影子从脑子里赶出去。
可念头这东西像野草，刚拔了根，又冒出新芽。
他咬着牙，一遍遍跟着呼吸数拍子，首到某一刻，脑子里的杂音突然消失了——周围像是飘着无数细碎的光点，暖融融的，碰着皮肤时会轻轻发痒，像成群的萤火虫围着他转。
“我感受到了……”他下意识地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阿鼓的声音瞬间变了调，带着点难以置信的颤音：“这么快？
不愧是你……”余系听见她的话，忍不住睁开眼：“然后呢？
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怎么退出来了？”
阿鼓飘到他面前，有点急了，“初期冥想最难入，你该多待一会儿，把这感觉记牢。”
“可我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余系如实说，刚才那些光点还在他的感知里飘着，像伸手就能抓住。
阿鼓愣了愣，才想起自己还没说后续，赶紧补充：“能看见灵气就好，现在试着把它们往身体里吸收，让它们融进血里。”
余系再次闭上眼，这次熟门熟路，很快就找回了冥想的状态。
他试着用意念去抓那些光点，它们起初很不听话，总在指尖绕圈，过了会儿才慢慢顺着毛孔往里钻，流进血管时，像喝了口温酒，暖得人浑身发酥。
他不知道自己吸了多久，只觉得血管里像装了团流动的光，再也吸不进更多时，才缓缓退出冥想。
“这样好像只能强身健体，没法像神话里那样放法术啊。”
他看向阿鼓，眼里满是疑惑。
“灵气入血只是打底子。”
阿鼓不知从哪摸出把折扇，扇面是淡青色的，她有模有样地扇着，倒真有点先生讲学的样子，“按境界算，你现在己是练气士了，就是境界还低。
不过沾了这时代的光，你很快就能冲到五阶洞虚。”
“练气？”
余系重复了一遍，心里琢磨着这名字。
“境界名跟修炼的事是对着的。”
阿鼓的扇子顿了顿，掰着手指头数。
“一阶练气，就是把灵气揉进血里；二阶伐脉，是用灵气冲开经络；三阶结丹，是把灵气凝成丹；西阶化神，丹里能养出自己的神念；五阶洞虚，神念能穿出身体，观察外面的事；六阶红尘，能在体内开内空间。
再往上的境界，你现在听了也没用。”
余系心里一算，现界的灵气刚复苏，根据钟鼓的说法，现界的灵气大概最多只能撑到余系修炼到六阶。
“那你说的沾了时代的光，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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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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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练气极限了，再想进阶的事。”
……再次睁开眼时，天己经蒙蒙亮了，远处传来异兽的嘶吼声，它们快醒了。
按阿鼓昨晚说的，炼气后期的修士，对付这些不入流的异兽该够了。
可阿鼓不见了。
“该死，偏偏这时候走。”
余系骂了句，昨晚他正忙着压缩灵气，阿鼓突然说妖界那边有急事，只撂下句“往京都走”，就断了联系，连提过的“九转玄功”都没来得及说。
“至少把功法讲完再走啊。”
他吐槽着，心里却清楚，自己还没到炼气大圆满，贸然进二阶，多半是虚有其表。
“按这速度，今晚该能到大圆满，阿鼓应该能赶回来吧？”
他对着空气说，更像在给自己打气。
他摸了摸手腕，那里的血管里像藏着团暖光——练气的本质是用灵气替换血液，他现在还只是二阶，只替换了一部分，最后也是最险的一步，是让灵气彻底代替血液。
阿鼓说过，这步可能会要命，但成了就能百毒不侵，还能把灵气灌注进伤口，加速愈合。
“京都在东边，该往这边走。”
余系辨认了下方向，踩着满地碎玻璃往公路走。
太阳慢慢爬上天际，异兽们开始在公路上晃悠——有的像牦牛，背上却长着石头似的骨甲；有的是老虎的身子，头却是狮子的，嘴里淌着带血的涎水。
余系没跟它们硬拼，只是悄悄放出自己身上的灵气——那些异兽闻到气息，竟纷纷往后退，给他让开了条路。
“真是欺软怕硬。”
他骂了句，目光落在前方的公路上——路面裂得像张蜘蛛网，有的地方甚至塌了个洞，能看见下面黑漆漆的下水道。
“以我的体重，应该掉不下去吧？”
他嘀咕着，还是小心翼翼地踩着没裂的地方走。
公路上散着几辆私家车，车门都被暴力撕开，发动机裸露在外，线绳像断掉的血管，垂在地上。
“狗日的世界。”
余系看着这满目疮痍，忍不住骂出声。
前几天还好好的小城，说没就没了，连点缓冲的机会都不给。
他忽然想起妹妹，心里一紧——按时间算，余念该早到京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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