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范莹莹是全网坐拥千万粉丝的情侣博主。镜头前,她挽着我的胳膊笑出梨涡,
说“陈默是我这辈子的归宿”。镜头后,她把我的工资卡绑在自己手机上,
转头就给陌生男人买限量款球鞋,还把我熬夜写的情侣视频脚本卖给竞品账号赚差价。
那天凌晨我收工回家,玄关处散落着一双 42 码的男士运动鞋,我的鞋是 44 码。
卧室门没关严,里面传来范莹莹娇嗲的声音:“亲爱的,
他那傻子还以为我只爱他呢……”我没推门,默默翻出手机里的消费记录,两小时前,
她用我的副卡在奢侈品店买了块男士手表。当晚,我订了最早一班离开的机票。
在社交账号上发了句“戏演完了,散场”,便注销账号。而范莹莹却开了全天直播,
对着镜头哭到脱妆,直播间里不明真相的粉丝全在刷心疼莹莹。1.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时,
我正在厨房炖排骨汤。屏幕亮起,一条陌生消息弹了出来:“陈默,
你真觉得范莹莹只骗你一个人?”紧接着,三张照片加载出来。第一张,
范莹莹穿着我的衬衫,靠在陌生男人怀里,背景是我和她住了三年的卧室。第二张,
她拿着我送的周年手链,在二手平台前男友送的,嫌土便宜出。第三张,
最刺眼她和张导签的合同,条款写着配合打造单身人设,需与陈默尽快分手,
事成后支付五十万违约金。照片里的衬衫,是去年我生日时她亲手选的,
说“深色显你肩宽”。那条手链,花了我三个月工资,她当时哭着说要戴一辈子。
我关掉聊天界面,把切好的玉米扔进砂锅。范莹莹这阵子总说拍摄忙,
每天回来都带着一身陌生的古龙水味,手机也设置了新密码。我不是没怀疑过,
只是每次对上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比如上周,
我发现她手机里有个备注表哥的联系人,聊天记录全是宝贝、想你。她却哭着说是远房亲戚,
怕你误会才改的备注。我信了,还帮她给表哥转了两千块“生活费”。“阿默,汤好了没呀?
我饿死了!”范莹莹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刻意的娇嗲。我转身时,她正靠在门框上,
头发随意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我没接话,伸手去拿橱柜上的汤勺。指尖刚碰到手柄,
手腕突然被范莹莹抓住:“怎么不理我呀?是不是生我气了?”她的指甲轻轻刮过我的手腕,
语气黏腻地说道:“我今天拍了一天视频,都是为了我们以后嘛,你看我多辛苦。
”我低头看着她的手,那只手上还戴着我送的银戒指,款式简单,却刻着我们的名字缩写。
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抽回手:“汤快好了,你去洗手。”范莹莹哼了一声,转身走向卫生间。
我趁机拿起她放在茶几上的备用手机,这是她之前说“怕工作手机没电”特意买的。
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我点开了她的微信收藏。里面存着十几个文档,全是情侣剧本大纲。
最新的一份写着“下周设计『陈默冷战』情节,引发粉丝同情,涨粉预估十万”。往上翻,
还有她和张导的聊天记录:“陈默那傻子还在给我转钱,等我拿到那五十万,
就跟他彻底断干净”。“上次你说的资源别忘了,我都跟他闹了好几次脾气了。
”我把手机放回原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范莹莹洗完手出来,凑到我身边:“阿默,
你看我今天新做的美甲,好看吗?”她伸出手,指甲涂成了酒红色,
和照片里那个陌生男人朋友圈发的女友美甲一模一样。“嗯,好看。”我敷衍着,
把排骨汤盛进碗里。范莹莹接过碗,却没动筷子,只是盯着我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从刚才回来就怪怪的。”我抬起头,撞进她的眼睛里。那双曾经让我心动的眼睛,
此刻满是算计。我想起两年前,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她不对劲。2.那天我提前收工回家,
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小区楼下拥抱,男人递给她一个奢侈品礼盒。我冲上去质问,
她却哭着说“那是我爸托人带的特产,怕你嫌便宜才装在礼盒里”,
还拿出里面的土特产给我看。后来我才知道,
那礼盒里的土特产是她花二十块钱在菜市场买的,真正的礼物,是男人送她的名牌包。
那些好,全是演的。可我却像个傻子,把她的演技当成真心,掏心掏肺地对她好。“没什么,
可能有点累了。”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排骨炖得很软烂,
可我却尝不出任何味道。范莹莹还在说着今天拍摄的趣事,我没听进去,只想着该让这场戏,
彻底杀青了。范莹莹说要去楼下便利店买冰淇淋,她刚出门,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张导”。我本不想接,可电话响了三遍,我还是划开了接听键。“莹莹,
你跟陈默摊牌了没?那小子要是不同意分手,你就故意跟他吵架,让他先提分手,
省得粉丝骂我们。”“我跟你说的那个综艺资源,下周就要定人了,
你要是还跟他绑着情侣人设,怎么跟节目组谈单身女嘉宾的人设?
”我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还有啊,你上次说的那套市中心的房子,
我已经帮你看好了,首付我先给你垫着,但你得跟陈默要笔『分手费』,至少五十万,
不然我这垫款不划算。”男人继续说着,语气里满是算计,“你可别忘了,
当初要不是我帮你买水军炒『深情女友』人设,你能有今天的千万粉?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我还愣在原地。窗外传来范莹莹的笑声,她提着冰淇淋回来,
看到我拿着她的手机,脸色瞬间变了:“阿默,你怎么接我电话了?这是我工作电话,
不方便外人接的。”我把手机递给她,声音平静得可怕:“张导找你,说综艺资源的事。
”范莹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连忙接过手机:“哎呀,就是工作上的事,你别多想。
”她打开冰淇淋的包装,递到我嘴边,“你尝尝,草莓味的,你最喜欢的。”我偏过头,
没接。脑海里回荡着刚才张导的话“让他先提分手”“要笔分手费”。原来,我在她眼里,
不过是个能榨取利益的工具,连分手都要被她当成赚流量、骗钱的筹码。“阿默,你怎么了?
”范莹莹伸手想碰我的脸,我躲开了。她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没有。”我站起身,“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间了。
”走进卧室,我关上房门,靠在门板上。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我订机票的软件发来的消息。
机票已确认,明天早上七点起飞。我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行李。
衣柜里挂满了我和范莹莹的情侣装,全是我花钱买的,她连洗都没洗过几次。收拾到一半,
范莹莹推门进来:“你收拾行李干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说来就来。
“你是不是要走?陈默,你听我解释,刚才张导的话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就是想骗我拍戏,
我根本没答应!”3.我没回头,继续把衣服放进行李箱:“范莹莹,我们分手吧。
”“不要!”她冲过来抱住我的腰,脸贴在我的背上,眼泪打湿了我的衬衫。“我错了,
阿默,我不该跟张导走那么近,我不该骗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不能说分就分!”她的眼泪很烫,可我却没有丝毫动容。
我想起这两年来,我为了这个家,每天早出晚归拍视频、接商单,把赚来的钱全交给她保管。
想起我为了陪她过生日,推掉了能赚五万块的合作。想起我每次跟她提结婚,
她都以等我们粉丝破两千万就结婚为由推脱。现在才知道,她根本不想结婚,
只是想把我绑在身边,继续当她的流量工具人。“范莹莹,太晚了。”我掰开她的手,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她愣在原地,看着我把最后一件衣服放进行李箱。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转身看着她:“明天我走后,把我的东西寄到我给你的地址,还有,
把我的工资卡还给我。”说完,我拿起行李箱,走出了卧室。范莹莹没有追上来,
我听到卧室里传来她摔东西的声音,可我却没有回头。有些戏,一旦决定散场,
就没必要再留恋舞台。第二天早上六点,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家门。楼道里很安静,
我轻轻带上门,仿佛从未在这里住过。小区门口,出租车已经在等我了。我坐上车,
报了机场的地址,便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范莹莹发来的消息:“陈默,我在机场等你,你要是走了,我就从机场楼上跳下去!
”后面还附了张她站在机场天台的照片,背景里的“禁止攀爬”警示牌格外刺眼。我没回复,
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我太了解她了,这不过是她博取同情的把戏,她惜命得很,
根本不会真的跳。到了机场,我取了机票,过了安检。离登机还有半小时,
我找了个座位坐下。“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有人吗?”一个女生的声音传来,我抬头,
看到一个穿着牛仔裤、白 T 恤的女生,手里提着一个大背包,额头上还沾着汗。“没人,
你坐吧。”我往旁边挪了挪。女生道谢后坐了下来,把背包放在脚边,
还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递到我面前。“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休息好?喝点水吧。
”我愣了一下,接过矿泉水:“谢谢。”“我叫蒋若瑶,是去 S 市的医院实习的。
”女生主动搭话,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你呢?去 S 市干什么?”“换个环境,
重新开始。”我简单地回答。女生哦了一声,没再追问。过了一会儿,登机广播响了。
我站起身,拿起行李。女生也跟着站起来:“一起走吧!
说不定我们以后还能在 S 市偶遇呢!”我点了点头,和她一起走向登机口。飞机上,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蒋若瑶坐在我旁边。她拿出平板电脑,开始看医学课件,
偶尔会跟我分享课件里有趣的案例。我看着窗外,飞机缓缓起飞,地面上的建筑物越来越小,
最后变成了一个个小点。就像我和范莹莹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终于要彻底远去了4.“你是不是刚经历了不好的事?”蒋若瑶突然开口。我转过头,
看着她。她的眼睛很亮,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我和女朋友分手了,她骗了我很多钱,
还把我当工具人。”蒋若瑶哦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事。
我大学时谈了个男朋友,他拿着我的学费去炒股,结果最后亏得一塌糊涂,还让我帮他还债。
”她顿了顿,笑了笑,“后来我跟他分手了,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考上了研究生,
现在终于能去喜欢的城市实习了,所以你看,离开错的人,真的会遇到更好的生活。
”我看着她,心里有一丝触动。是啊,离开范莹莹,我或许真的能重新开始。“谢谢你。
”我真诚地说。蒋若瑶笑了笑:“不用谢,对了,你到了 S 市有地方住吗?
要是没有的话,可以先住我租的房子,我那还有一间空房,房租便宜,还离市中心近。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热情。“不用了,我朋友会来接我。”我婉拒了。
蒋若瑶也没勉强:“那好吧。要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她拿出手机,
“我们加个微信吧,以后在 S 市也好有个照应。”我点了点头,加了她的微信。
飞机降落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我走出机场,看到蒋若瑶说的朋友,
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留着短发的女生,正朝她挥手。“那是我朋友李薇,也是学医的。
”蒋若瑶跟我道别,“有事微信联系!”我点了点头,看着她和李薇离开。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我在 S 市的朋友周明打来的。“阿默,你到哪了?我在机场出口等你。
”“我刚出来,马上就到。”我挂了电话,朝着出口走去。出口处,
周明正举着个粉色的牌子,傻呵呵地朝我挥手。我走过去,他接过我的行李箱,
拍了拍我的肩膀:“可算把你盼来了!我早就说过范莹莹那女人不是好东西,你偏不听,
现在好了,终于摆脱她了!”我笑了笑,没说话。周明也没多问,打开车门:“上车,
我带你去看看我给你找的房子,离我公司不远,楼下就是菜市场,生活超方便。
”车子驶离机场,朝着市区开去。周明给我找的房子在一个老小区里:“先住着,
不够再跟我说。”我刚把行李箱拖进客厅,手机就震得发烫。不是微信消息,
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一张照片占满屏幕。范莹莹坐在张导的跑车副驾上,
手里举着我送她的周年手链,对着镜头笑。彩信附带一条文字:“陈默,
莹莹说这手链戴着土,让我帮她挂二手平台,你要回购吗?”我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
刚想拉黑这个号码,门铃突然炸响。透过猫眼我看见范莹莹站在门外,妆容精致,
眼眶红得像刚哭过。“阿默,我知道错了,你开门好不好?”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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