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市最豪华的酒店。
云顶会所,33层的天际厅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落地窗外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夜景,霓虹闪烁如同星河倒挂。
包厢里,二十几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围坐在圆桌旁,笑声此起彼伏。
“文凯,你这趟回国可真是低调啊!要不是李哥在机场偶然碰见你,咱们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端起酒杯,笑容满面。
坐在主座的刘文凯笑着摆手:“哪有,我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再说,刚回来这几天事情太多,连倒时差的功夫都没有。”
他穿着得体的深蓝色休闲西装,举手投足间透着从容不迫的气质。
英国五年的留学生涯,不仅让他拿到了剑桥大学的双学位,更为他增添了几分儒雅的书卷气。
“文凯啊,你可真是咱们班的骄傲!”旁边一个略显发福的男生感慨道,“当年高考你就是江市理科状元,现在又从剑桥毕业,听说还拿了全额奖学金?”
“运气好而已。”刘文凯谦虚地笑了笑,转而关心起老同学们的近况,“倒是你们,都混得不错嘛。老张现在是区里的公务员了吧?小李开的连锁餐厅我在路上看到了,生意很火啊。”
他的记忆力惊人,能准确叫出每个人的名字,甚至记得他们高中时的外号和爱好。
这让在场的同学们都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
这个曾经的学霸,并没有因为成就而变得高高在上。
“文凯,听说你要结婚了?”角落里一个留着短发的女生突然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羡慕。
刘文凯点点头,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嗯,下周六。我未婚妻也是在英国认识的,她是学艺术史的,人特别好。”
“哎呀,那可得好好庆祝啊!”众人纷纷起哄。
“必须的!”刘文凯端起酒杯环视四周,目光突然在某个空位上停顿了一下。
他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
“对了。”他放下酒杯,语气变得有些疑惑,“我前几天就想问了,谢飞呢?我一直联系不上他。你们谁知道他最近在干嘛?”
话音刚落,包厢里的气氛突然凝固了。
笑声戛然而止。
刘文凯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几个坐得近的同学面面相觑,表情变得古怪而僵硬。
“怎么了?”刘文凯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终于,坐在他对面的张明叹了口气:“谢飞三个月前,出车祸了,没救回来.”
刘文凯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愣愣地看着李华,又看向其他人。
“不可能。”刘文凯下意识地摇头,“你们在开玩笑吧?这一点都不好笑。”
“文凯,这是真的。”角落里的短发女生轻声说,“三个月前,七月十五号那天晚上,谢飞出了车祸。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
“七月十五?”刘文凯猛地站起来,掏出手机。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翻出通话记录。然后,他把手机重重地拍在桌上,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
“看!这是七天前的通话记录!十月十二号,晚上11点47分,通话时长7秒!我怎么可能跟死人打电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发光的屏幕上。
联系人:谢飞
时间:10月12日 23:47
通话时长:00:07
包厢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低了几度。
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文凯……”张明的声音都变调了,“你、你不会真的跟鬼通话了吧?”
“别胡说!”李华瞪了张明一眼,但他自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肯定是哪里搞错了……”
“对!可能是手机系统问题,或者有人恶作剧……”
众人七嘴八舌地试图找出合理解释,但越说越心虚。
刘文凯没有说话。他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大脑在飞速运转。
七月十五号——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
三个月前谢飞死于车祸。
七天前自己收到了来自谢飞的电话。
时间对不上。
而且……
刘文凯突然想起那通电话的细节。
当时他正在英国的公寓里收拾行李,准备回国。
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谢飞”。他接通电话,对面却没有任何声音——不是静音,而是一种诡异的、仿佛被什么东西阻隔的沉寂。
他叫了几声“喂”“谢飞”,依然没有回应。
七秒钟后,电话自动挂断。
当时他只是觉得奇怪,以为是信号问题。
但现在……
“车祸的具体情况是怎样的?”刘文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们谁知道详细经过?”
“我……我知道一些。”张明犹豫了一下,“那天晚上谢飞开车回家,路过老城区那边的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失控,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交警说可能是疲劳驾驶……”
“送到医院的时候呢?”
“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李华低声说,“抢救了两个小时,还是没救回来。”
“葬礼呢?”刘文凯继续追问,“你们都参加了?”
“嗯……”几个人点头,“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葬礼很潦草。”短发女生小声说,“你也知道,谢飞是孤儿,父母早就去世了。葬礼是他远房的一个表叔操办的,棺材都是封闭的,我们谁也没见过遗体……”
刘文凯的瞳孔猛地收缩。
“没见过遗体?”
“对……表叔说是车祸太严重,怕吓到我们……”
刘文凯突然安静下来。他坐回椅子上,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包厢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过了大约一分钟,刘文凯放下茶杯,抬起头。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而专注,那是一种要解开谜题时特有的神情。
“谢飞家的寿材店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关门了吧?”张明不确定地说,“毕竟店主都不在了……”
“我记得那家店在老城区,福安街37号,对吧?”
“对……文凯,你想干什么?”
刘文凯站起身,拿起外套:
“我想去看看。”
“现在?!”众人大惊,“都快晚上十一点了!而且那边很偏僻,路灯都坏了好几盏……”
“正因为是晚上,才更适合。”刘文凯淡淡地说。
他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看着这群脸色苍白的老同学们,嘴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们说谢飞死了,但我不信。我想再试一试——试试能不能找到他。”
“文凯!”李华急忙站起来,“你冷静点!就算你不相信,也不能大半夜去那种地方啊!”
“为什么不能?”刘文凯反问,“如果谢飞真的死了,那我去看看他生前的店铺,算是缅怀老友。如果他没死……”
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那我正好把这个骗子揪出来,问问他为什么要装死。”
说完,他推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身后传来同学们的呼喊声,但很快被走廊里的音乐声淹没。
电梯里,刘文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的表情很平静,但心跳却在不断加速。
作为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理性主义者,他本能地倾向于用科学解释一切。但多年的学习经历也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当所有常规解释都不成立时,或许应该考虑一些“非常规”的可能性。
通话记录不会骗人。
手机系统出错的概率微乎其微。
谢飞的葬礼疑点重重。
封闭的棺材、潦草的流程、远房亲戚操办……
还有那家据说“已关门”的寿材店。
刘文凯想起了更多细节。
他回国后给谢飞打过好几次电话,全都是“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微信消息也石沉大海,连“已读”的标记都没有。
如果谢飞真的死了,那么七天前的那通电话是怎么回事?
如果谢飞没死,他为什么要假死?
又为什么要在深夜给自己打一个七秒钟的无声电话?
“有意思。”刘文凯喃喃自语。
他从不相信所谓的超自然现象,但他相信事物背后必然有其逻辑。
只要找到关键线索,就能解开谜题。
电梯到达一层。
刘文凯走出酒店,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老城区,福安街。”
“福安街?”司机师傅愣了一下,“那边晚上没什么人,你去那干嘛?”
“找个朋友。”
“哦。”司机师傅没再多问,启动了车子。
车窗外,霓虹灯火逐渐远去。
江市的夜晚分为两个世界。
繁华的新城区灯火通明,仿佛永不入眠。
而老城区则是另一番光景,破旧的建筑、昏暗的路灯、冷清的街道,像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
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福安街的街口。
“就这儿吧,前面路太窄了,车进不去。”司机师傅说。
刘文凯付了钱下车。
眼前是一条狭窄的巷子,两旁是低矮的老房子。
路灯只有寥寥几盏还亮着,投下昏黄而摇曳的光晕。
秋夜的风吹过巷子,带来一股潮湿而陈旧的气味。
刘文凯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往里走。
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像是某种节奏鲜明的鼓点。
走了大约两分钟,他在一扇陈旧的木门前停下。
门楣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招牌:谢氏寿材。
刘文凯站在门口,仔细观察。
店铺看起来确实关门了。
门窗紧闭,门上还贴着白色的挽联。
但就在他准备上前敲门时,他注意到一个细节。
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不是电灯的光,更像是烛火。
跳跃的、摇曳的、若隐若现的光。
刘文凯眯起眼睛。他轻轻推了推门,发现门并没有锁,只是虚掩着。
“谢飞?”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
刘文凯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吱呀——
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多年未曾开启。
店内一片昏暗,只有几根蜡烛在角落里燃烧,投下摇曳的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的气味,木料的霉味、香烛的烟味,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腐朽气息。
刘文凯站在门口,让眼睛适应黑暗。
逐渐地,他看清了店内的陈设。
这是一间普通的寿材店。
四周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棺材,有的雕刻精美,有的朴素简陋。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挽联、纸钱、还有一些刘文凯认不出来的符纸。
地面是青石砖铺成的,砖缝里长满了青苔。
最引人注目的是店铺中央的那口棺材。
通体漆黑,雕刻着繁复的纹路,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刘文凯皱起眉头。
他在英国期间对东方传统文化产生了浓厚兴趣,尤其是风水玄学。
虽然他并不迷信,但他相信这些古老的知识体系中蕴含着某种经验性的智慧。
而现在,凭借这些知识,他敏锐地察觉到这家店铺的布局有问题。
棺材的摆放位置,违背了“坐北朝南”的原则,全都斜着朝向店铺深处。
墙上的符纸。不是普通的招魂符或镇宅符,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古怪图案。
地砖的纹路,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那些青石砖并非随意铺设,而是按照某种特定的规律排列,隐约勾勒出一个巨大的圆形图案。
“这是……八卦阵?”刘文凯喃喃自语。
他慢慢往店铺深处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踩到什么不该踩的地方。
烛火跳跃,影子摇晃。
整间店铺透着一股诡异的氛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
突然——
“烦不烦!大半夜的又来人!”
一个暴躁的男声在耳边炸响,吓得刘文凯浑身一震!
他猛地转身,却什么也没看见。
店铺里依然只有他一个人,摇曳的烛火,和那些静静矗立的棺材。
“谁?!”刘文凯沉声问道。
没有回应。
但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就在附近。
一种无法用肉眼看见,却真实存在的压迫感。
空气变得更加阴冷。
刘文凯的呼吸在寒气中化作白雾。
“我知道你在这里。”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我是来找谢飞的,不是来惹事的。”
依然没有回应。
刘文凯正准备继续往前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文凯?!”
他猛地回头。
店铺后院的门帘被掀开,一个消瘦的身影站在那里,脸上写满了震惊。
月光从后院照进来,映照出那个人的面容。
憔悴、苍白、眼窝深陷,双眼泛着不正常的银色光芒。
但那张脸,刘文凯永远不会认错。
谢飞!
他还活着!
“谢飞……”刘文凯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说话,跟我来!”
谢飞神色紧张,一把拉住刘文凯的手臂,拖着他往后院跑。
“等等,你...”
“快!”
两人冲进后院,谢飞迅速放下门帘,还在门框上贴了一张符纸。
做完这一切,他才长出一口气,整个人几乎虚脱地靠在墙上。
刘文凯这才有时间仔细打量好友。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和运动裤,头发凌乱,下巴上胡茬密布。
但最让刘文凯在意的,是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泛着淡淡的银色光芒,在黑暗中格外明显,像是某种夜行动物。
“你……到底怎么回事?”刘文凯低声问。
谢飞苦笑着摇摇头:“你不该来的。”
“他们都说你死了。”
“我确实'死'过一次。”
谢飞的回答让刘文凯愣住。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最终还是谢飞叹了口气:
“算了,既然你都来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跟我来。”
他带着刘文凯穿过后院,走进一间狭小的仓库。
仓库里堆满了各种材料。
木料、油漆、工具,还有一些刘文凯看不懂的古怪物件。
角落里摆着一张简易的行军床,被子都没叠。
“你就住在这儿?”刘文凯皱眉。
“没办法,前面的店不敢睡。”谢飞自嘲地笑了笑,“坐吧,虽然环境简陋了点。”
刘文凯在一个木箱上坐下,目光紧紧盯着谢飞:
“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大家都以为你死了?为什么你的眼睛……”
“发光?”谢飞打断他,“因为我得到了这玩意儿。”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灵眼。能看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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