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秦家最顶尖的操盘手，是秦墨最信任的伙伴。直到我盗走核心代码，
亲手把他和他身后的秦家推向深渊。他抓到我时，没有杀我，而是把我送进了地下拍卖场。
他捏着我的下巴，笑得残忍。“安然，你不是喜欢钱吗？”“从今天起，你就是一件商品，
能卖个好价钱。”他的白月光站在一旁，温柔地为他擦拭手指。“墨哥，别为这种贱人生气。
”我被锁在铁笼里，看着他们。我不能说，那份被我盗走的代码，能救他的命。
1他抓到我的时候，没有杀我。而是把我带到了一家奢华会所，叫不夜都。“安然，
你不是最爱钱吗？”“今晚，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有价无市的商品。
”他的女秘书楚瑶，挽着他的胳膊，轻轻地靠在他身边。“墨哥，为这种人，不值得你生气。
”楚瑶的声音听起来柔柔的。我被两个壮汉按在柔软的沙发上，动也动不了。
我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我不能告诉他，我撕掉的不是一份合同。而是一份要命的文件，
那东西会让他身败名裂。这个地方有个玩法，他们管它叫点天灯。今晚，谁要是看上了我，
最后都会由秦墨来付钱。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的，
没人要的垃圾。楼上的贵宾房里，楚瑶端着一杯香槟。她透过玻璃，
很高兴地看着楼下的热闹。她小口地抿了一下香槟。下一秒，一股冰冷、酸涩的气泡，
在我嘴里炸开了。我胃里一阵翻搅。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我和楚瑶，
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连着。她吃什么，我就能尝到什么。这成了她折磨我的新招。
一个穿燕尾服的经理走上台。他的声音很大，充满了煽动性。“各位，今晚的特别嘉宾，
安然小姐！她曾是秦墨先生公司里的普通职员，可惜，她贪心不足。”会场里一下就乱了。
大家都在小声议论着，带着看笑话的表情。“原来是她啊，听说她把秦家的公司坑惨了。
”“秦墨也真狠，直接把人扔到这里来。”我脑子嗡的一声。秦墨，你根本不知道。
我销毁的不是你的前程，而是你的催命符。那份文件里的数据是错的。要是继续下去，
用不了多久，你公司的钱就会没了。你还会背上一大笔债，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楚瑶说，你的心脏受不了刺激。她说，你的主治医生是她的人。
只要我敢说出真相，她就能随便编个理由，说你抢救没用。让你就这么没了。我不敢赌。
所以，我只能让你恨我。只能让你活着。“现在，游戏开始！”经理大声喊道，
“谁出的价高，谁就能带走她！”一个胖胖的王总，懒洋洋地举了举手。“一百万。
”秦墨的兄弟季扬，马上跟着喊。“两百万。”价格一直往上涨。所有人都像疯了一样，
拿秦墨的钱来羞辱我。最后，价格停在一个很高的数字上。王总得意地放下了手里的牌子。
“成交！”2关着我的铁笼子被打开了。两个壮汉像拖东西一样，
把我扔到会所顶楼的一个房间里。王总那张肥肥的脸，一下就出现在门口。他搓着两只手，
眼神很脏，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小美人儿，别怕，我来好好陪你。
”他的手还没碰到我的脸。房间的门就砰的一下，被人从外面踹开了。秦墨站在门口，
影子把他整个人都盖住了，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他身上那股凉凉的檀香味，
一下就充满了房间。王总吓了一跳，他脸上那副高兴的坏笑一下僵住了。“秦……秦总？
您这是……”秦墨没看他。他直直地看着我，眼神冷冰冰的。“我的东西，
什么时候轮到别人碰了？”他的声音不大，但房间里的空气一下就凝固了。
王总的冷汗哗啦一下就下来了。他不停地点头哈腰，然后退了出去。“是是是，您说的对，
我……我这就走。”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秦墨一步步向我走过来。
他那双我曾经很喜欢的眼睛，现在只剩下冷漠。“安然，你让我很恶心。”他拽着我的胳膊。
力气特别大，像要把我的骨头捏碎。我被他拖着，塞进了车里。车子没有开回我们以前的家。
它开得越来越远，最后停在一个没人管的烂尾楼前。他把我从车上拽下来，
推进一间全是灰尘的破房子里。然后砰的一声，把门甩上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在这里。
”门外传来了他冷漠的声音，还有上锁的声音。“好好想想，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
”我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一片漆黑和冰冷，把我整个都吞了。突然，
一股很重的、带着土腥味的怪味，在我嘴里散开了。是泥巴。还有，
那种会蠕动的、滑溜溜的东西。是虫子！我胃里一阵翻搅，趴在地上干呕起来。又是楚瑶。
她在故意吃这些东西，用这种方法，慢慢地折磨我。我吐得天昏地暗。
感觉身体里都搅在了一起。我心里绝望。这时，我看到墙角有一个亮着红光的摄像头。
那是一个早就没人用的旧东西。一个疯狂的想法，在我脑子里出现了。3接下来的几天，
我过得很惨。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秦墨每天让人送一点水和面包来。刚好能让我饿不死。
但楚瑶那种“味道折磨”，从来没有停过。有时候是发霉的食物，有时候是呛人的生洋葱。
还有一次，我尝到一股很清楚的金属味和血腥味。就像她在吃一片刀片。我每天都在吐，
都在犯恶心。身体很快就瘦下去了。秦墨偶尔会来。他从不说话。只是站在门口，
隔着一层灰尘，冷冷地看着我在地上难受地蜷成一团。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
甚至，带着一点幸灾乐祸。我看着他那张很帅但很冷的脸。心里像被一只手死死地抓住，
疼得没法呼吸。秦墨，你根本不知道。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正在替你尝那些苦头。今天，
他来了，楚瑶也来了。楚瑶穿着一身白裙子，挽着秦墨的胳膊。
她脸上带着一种赢了之后的得意笑容。“安然，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可怜。”她说着，
从包里拿出一块很漂亮的巧克力。她慢慢地放进嘴里。很浓、很滑的甜味，
一下就在我嘴里散开了。这是我最喜欢吃的牌子。我死死地盯着她。
我的指甲几乎抠进了肉里。“墨哥，”楚瑶靠在秦墨怀里，声音很软，“你看她，还在瞪我。
我好害怕。”秦墨低下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他的声音是我从没听过的温柔。“别怕，
有我呢。”他抬起头。看向我的时候，那种温柔一下就没了。只剩下刺骨的冷意。“看来，
你还是没学乖。”说完，他搂着楚瑶，转身走了。那扇冰冷的铁门要关上的时候，
我清楚地尝到，楚瑶又吃了一口什么。一股又辣又烫的液体。像烧红的石头一样，
烧着我的喉咙和食道。是辣椒油。那种剧烈的烧痛感，让我猛地咳了起来。眼前一下就黑了。
我蜷缩在地上，疼得全身都在发抖。秦墨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然后，他狠狠地关上了门。
黑暗里，我挣扎着爬到墙角。那个坏掉的摄像头下面。这几天，我趁着一点点光，
拆开了它的外壳。我以前跟着老同事学过一点电工活，现在把里面的线重新接好。
我想把它变成一个简单的信号发射器。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也不知道信号能传多远。
这可能是我唯一能做的了。我用了最后一点力气，把两根电线接在一起。一点点弱弱的电流，
顺着我的手指传过来。成了吗？我不知道。我的意识，在疼痛和黑暗中，慢慢地，没了。
4我不知道我昏了多久。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鼻子里都是消毒水的味。手背上扎着针。冰冷的药水一点点流进我的身体。我动了动。
我发现我躺在一张很软的床上。不是那冰冷的水泥地。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他看到我醒了，只是冷冷地点了一下头。
他检查了一下药水瓶，一句话没说，就给我换了一瓶药。我认识他。他是楚瑶说过的那个人。
是负责秦墨心口疼的医生，刘医生。“秦墨呢？”我声音很哑地问。刘医生好像没听见一样，
他转身就要走。“我问你秦墨呢！”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他这才停下来。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很轻蔑。“秦总很忙，没空见你。”说完，他头也没回地走了。我重新躺回床上。
脑子转得飞快。我还活着，说明秦墨还没想让我死。我发的那个信号……成功了吗？
就在这时，一种奇怪的味道，又一次从我嘴里传来了。不是那些恶心的东西。
而是一种很鲜美、味道很丰富的食物。是那种很好的金枪鱼肉。
还带着一点点酸酸的醋味和芥末的辣味。这种吃的，只有这个城市里最贵的日料店才有。
而那家店，我知道，是秦墨的死对头。是张扬的秘密地方。楚瑶在和张扬吃饭！
我的身体一下就哆嗦了一下。她瞒着秦墨，和他的对手见面！我猛地坐起来。
手背上的针头被扯得生疼，我也不管。我开始在房间里到处找我的手机。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个房间就像一个豪华的牢房。除了床和一些简单的医疗用品，什么都没有。我该怎么办？
我怎么才能把这件事告诉秦墨？或者说，告诉他，他会相信吗？我绝望地瘫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刘医生又走了进来。他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支针筒。“时间到了。
”他面无表情地说。“这是什么？”我警惕地看着他。“让你安静的药。”他向我走过来，
眼神冷冰冰的。我一直往后退，直到我的后背靠在了冰冷的墙上，退无可退。“我不需要！
你走开！”他根本没理会我。他抓住我的胳膊，熟练地把针扎了进去。
冰冷的液体被推进我的身体。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了。在我完全失去知觉之前，
我看到刘医生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他好像在看什么消息。一张小小的方形纸条，
从他的白大褂口袋里滑了出来。它慢慢地落在了床下面。那是一张药店的收据。
我用了最后一点力气，记住了上面的几个字。是“一种能让血液不凝的药”。5我再次醒来，
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那个叫刘医生的男人没有再来。一个不认识的护士给我送来了中午饭。
一碗白粥和一碟咸菜。我尝了一口，一点味都没有。那些真正的好吃的，正在楚瑶的嘴里。
那是焗蜗牛，闻起来有很浓的蒜味和黄油味。我忍着恶心，把那碗白粥喝了下去。
我需要力气。等护士走了，我立刻翻身下床。我趴在地上，从床底下摸出了那张药店收据。
上面写着“一种能让血液不凝的药”。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我记得这种药。
这药不是治心口疼的。它是一种很强的药，会阻止血液凝固。平时心口病发作时，
如果胡乱用这种药，会大出血，甚至会死人！楚瑶和这个刘医生，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是真的想治好秦墨，还是……想让他死？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我必须把这件事告诉秦墨！可是，我被关在这里。连手机都没有。
我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像一只被关起来的野兽。突然，我停了下来。
我看到护士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夹子。夹子上，放着一个记录我身体情况的电子夹子。
我一下冲过去。我拿起那个夹子。这东西有一个最基本的功能。它能连上医院的内部网络！
我的心跳得很快。我躲进厕所，把门反锁了。我开始很快地操作起来。我要找的人，
不是秦墨。我要找阿K。我用夹子自带的上网功能，
进了一个我以前和阿K约好的老同事论坛。我用我们之间才懂的暗号，发了一个帖子。
“鱼已经上钩了。快来收网。地点：城南圣心私立医院。目标：刘医生、楚瑶、张扬。
线索：一种能让血液不凝的药。”做完这些，我删掉了所有上网的痕迹。
我把夹子放回了原处。我不知道阿K能不能看到。也不知道他看到后，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只能赌一把。赌我们多年的感情。赌他还没放弃我。那天晚上，秦墨来了。
他好像刚参加完一个重要的会议。身上还穿着很合身的西装。但他看起来很累。
他坐在我的床边，很久没说话。“安然，”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哑，“我再问你最后一次，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想笑。“秦墨，如果我说，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你，你相信吗？”他的眼神一下就冷了。他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救我？用背叛我的方式？”“是。”我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那份文件有问题。
要是继续下去，你会完蛋。”“够了！”他猛地站起来。他好像被我的话刺痛了。“安然，
我没想到。到了现在，你还在用这种可笑的谎话来骗我！”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脸色也开始发白。“墨哥！”楚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她很担心地跑过来，
扶住秦墨。“我就说你不该来见她的！她只会刺激你！刘医生呢？快叫刘医生！”她说着，
就要去按床头的呼叫铃。“别按。”我突然开口。他们两个都愣住了，看向我。
我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我看着楚瑶，一字一句地问。“楚瑶，你这么着急，
是怕刘医生来了，还是怕他来不了了？”楚瑶的脸色，一下就变了。6楚瑶的脸色白了一下。
但她很快又变回了那副可怜的样子。“安然，你胡说什么？我当然是担心墨哥的身体。
”她转向秦墨。眼睛又红了。“墨哥，你看她……她到现在还在挑拨离间。
”秦墨的眼神更冷了。他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没救的疯子。“安然，你的手段，
还是这么差劲。”我笑了。“是吗？那我们不如看看，是谁的手段，更差劲一点。
”我掀开被子，慢慢地走下床。我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我停在楚瑶面前。
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楚瑶，今天中午，你吃的焗蜗牛，味道不错吧？”楚瑶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