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暴雨中的相亲局七月的上海，暴雨倾盆。林笑笑站在恒隆广场门口，望着如注的雨帘，
第一千零一次后悔答应了这场相亲。她抬手看了看腕表——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
足够她找个地方整理一下被雨水打湿的刘海和濒临崩溃的心态。
“什么年代了还相亲...”她小声嘀咕着，推开星巴克的门。铃铛声清脆响起，
扑面而来的是咖啡香和空调冷气。林笑笑环顾四周，工作日下午的咖啡店人不多，
靠窗位置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正低头看着手表。应该就是他了。林笑笑深吸一口气，
走过去试探性地开口：“请问是赵先生吗？”男人抬起头，林笑笑呼吸一滞。
照片上平平无奇的男人，真人却有着令人过目不忘的英俊面容。轮廓分明的脸颊，
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梁，还有那微抿的薄唇，组合成一张堪比杂志男模的脸。
只是他周身散发着的生人勿近的气场，让这英俊中带着几分冷峻。“林小姐？”男人起身，
礼貌地为她拉开椅子，“我是赵成宇。”声音低沉悦耳，动作优雅得体。
林笑笑内心警铃大作——条件这么好的男人需要相亲？不是gay骗婚就是性格有缺陷！
两人落座，一时无言。窗外的雨声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玻璃，
为这场尴尬的相亲提供了背景音乐。
“赵先生是做...”“林小姐目前...”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您先说。
”赵成宇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只是想问问赵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林笑笑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投资管理。”赵成宇回答得简洁，“林小姐是设计师？
”“室内设计师。”林笑笑点头，内心吐槽：这对话比面试还正式。又是一阵沉默。
林笑笑搅拌着面前的拿铁，绞尽脑汁寻找话题。
来之前闺蜜苏梅给她恶补的“相亲话题一百问”此刻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林小姐对婚姻有什么看法？”赵成宇突然问道。“啊？”林笑笑被这个宏大的问题问住了，
“就...两个人互相尊重，互相支持，一起面对生活吧。”“很标准的回答。
”赵成宇嘴角微扬，似乎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林笑笑有些不悦：“那赵先生呢？
您对婚姻有什么看法？”“我需要一桩婚姻。”赵成宇直视她的眼睛，“年底前。
”“...什么？”林笑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祖父的遗嘱规定，我必须在本年底前结婚，
才能继承家族企业。”赵成宇平静地解释，仿佛在谈论天气，
“所以我需要找一位合适的结婚对象。”林笑笑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么戏剧性的事情，她以为只会在电视剧里出现。“所以...您是在找一桩契约婚姻？
”她试探着问。“可以这么理解。”赵成宇点头，“为期一年，期间双方互不干涉私生活，
期满离婚，您将获得一笔可观的补偿。”林笑笑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所以自己大老远冒雨赶来，就是为了参与这场招聘“合约妻子”的面试？“赵先生，
”她尽量保持礼貌的微笑，“我想您找错人了。我不是演员，
也不打算出演这种狗血情节的女主角。”她站起身，
拿起包包：“祝您早日找到合适的合作伙伴。今天的咖啡我请了。”说完，
她将一张百元钞票放在桌上，转身走向门口，背影决绝。赵成宇看着她的动作，
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什么也没说。林笑笑推开店门，暴雨依旧。她咬咬牙，
撑开伞冲进雨幕，内心已经把介绍人李阿姨骂了一百遍。什么优质男！
根本就是个自以为是的疯子！2 祸不单行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林笑笑的生活跌入谷底。
先是公司因疫情影响大规模裁员，作为设计部资历最浅的员工，她首当其冲。
然后房东突然通知卖房，要求她一个月内搬走。最后，
她发现自己交往三年的男友竟然早已劈腿，对方是他的大学同学。“笑笑，你是个好女孩，
但我们真的不合适。”前男友陈明在电话里说，语气毫无愧疚。“不合适？
”林笑笑握着手机，手指发白，“三年了您才发现不合适？”“其实早就发现了，
只是不忍心告诉你。”陈明叹气道，“小柔她...更需要我。”小柔。叫得真亲热。
林笑笑直接挂断电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屋漏偏逢连夜雨，
古人诚不我欺。她独自一人在外滩走了整整一晚，看着黄浦江对岸陆家嘴的璀璨灯火，
第一次感受到了这座城市的冰冷。失业、失恋、即将无家可归，二十六岁的她，一事无成。
手机响起，是母亲。“笑笑啊，上次李阿姨介绍的那个赵先生怎么样？
人家反馈说你好像不太满意？”母亲的声音充满关切，“李阿姨说赵先生条件特别好，
你要是错过了，以后可难找到这样的了。”林笑笑苦笑。她没告诉父母自己被裁员的事，
更没提分手和被迫搬家。“妈，我们不太合适。”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松。“哎呀，
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嘛！”母亲不放弃，“李阿姨说赵先生那边对你印象还不错，
就是觉得你有点...急性子。你要不要再接触看看？”赵成宇那边居然还对她有印象？
林笑笑有些意外。按照他那天的表现，应该早就把她从候选人名单中剔除了才对。
“我考虑考虑吧。”她敷衍道。挂断电话，她长叹一口气。现实如此残酷，
残酷到她竟然开始认真思考赵成宇的提议。一年的契约婚姻，换来一笔可观的补偿金，
足以让她渡过眼前的危机，甚至开创自己的设计工作室。没有感情纠葛，互不干涉私生活，
到期自动解除关系...停！林笑笑猛地摇头。她怎么能考虑这种事？
婚姻应该是爱情的结晶，而不是交易的工具！但现实是，她的爱情已经死了，
而生活正在对她赶尽杀绝。在江边吹了一夜冷风后，林笑笑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她找出赵成宇的名片——那天他不知何时把名片塞进了她的包里——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您好，赵先生，我是林笑笑。”她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关于您的提议，
我想我们可以再谈谈。”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然后传来那个熟悉的低沉嗓音：“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
”3 契约达成再次坐在赵成宇对面，林笑笑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冒汗。
“看来林小姐改变了主意。”赵成宇看着她，目光锐利。林笑笑挺直脊背，
强迫自己与他对视：“在讨论具体条款前，我想知道为什么选我。以赵先生的条件，
应该有很多人选。”赵成宇轻轻搅动咖啡：“你是第十七个相亲对象。前十六个，
有的听到提议就愤然离席，如你第一次那样；有的过于热情，
显然想要假戏真做；还有的要求天价补偿。”他停顿一下，继续道：“而你，直率，有底线，
在急需用钱的情况下仍然拒绝了第一次提议。这些品质在目前的情况下很难得。
”林笑笑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急需用钱？”“我做了背景调查。”赵成宇坦然道，“失业，
分手，即将无家可归。抱歉，但我必须确保我的合作方没有隐藏的风险。
”这种被扒光的感觉让林笑笑很不舒服，但她不得不承认，在商场上，这种谨慎是必要的。
“好吧，那我们谈谈条件。”她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清单，“除了经济补偿，
我还有一些要求。”赵成宇挑眉，似乎对她的准备感到意外：“请讲。”“第一，婚姻期间，
我们必须尊重彼此的隐私和个人空间。”“合理。”“第二，如有需要共同出席的场合，
我们会扮演恩爱夫妻，但不得有过分肢体接触。”“定义一下‘过分’。
”赵成宇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林笑笑脸一热：“就是...超出正常社交礼仪的接触。
”“明白了，请继续。”“第三，婚姻期满后，我保留要求离婚的权利，
您不得以任何理由拖延或拒绝。”“这正是我想要的。”赵成宇点头，“我也有几个条件。
”他身体前倾，神情严肃：“第一，婚姻存续期间，双方都必须保持忠诚，
不得有任何可能损害对方名誉的行为。”“当然。”“第二，在我家人面前，
我们必须表现得像真正的夫妻，不能露出破绽。”“可以接受。”“第三，
”他直视她的眼睛，“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对我产生真正的感情。我不相信爱情，
也不打算陷入任何情感纠葛。”这话像一根针，轻轻刺痛了林笑笑的心。
她抬起下巴：“放心，赵先生，我也不会对一个把婚姻当生意的人动心。
”赵成宇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嘴角微扬：“很好，那我们达成共识了。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婚前协议，详细列明了所有条款。
你可以找律师看一下，三天后给我答复。”林笑笑接过那份厚厚的合同，
感觉手中的重量仿佛是她未来一年的命运。“补偿金额在这里。”赵成宇指向其中一个条款。
林笑笑看到那个数字，倒吸一口冷气。这远超她的预期，足够她全款买下一套小公寓，
还能余下创业资金。“如果没问题，签完字后下周去民政局。”赵成宇站起身，伸出手，
“合作愉快，林小姐。”林笑笑犹豫一下，握住他的手：“合作愉快。”他的手温暖而有力，
与她冰凉的指尖形成鲜明对比。这一刻，林笑笑不知道，
她的人生即将迎来怎样意想不到的转折。4 新婚即分居领证的过程快捷而冷漠。民政局里，
周围的新人都是亲密依偎、满脸幸福，只有他们俩像来完成一项商务合同。签字，盖章，
拿到红本本，全程不超过二十分钟。走出民政局，赵成宇的司机已经在门口等候。
“送您去哪里？”赵成宇问，语气客气得像网约车司机。林笑笑报出自己租住的小区地址。
赵成宇皱眉：“我以为你会搬来我的公寓。按照协议，我们需要在家人面前维持夫妻形象，
如果分居，很容易被发现。”林笑笑一愣：“协议里没说必须同居。”“但也没说不用。
”赵成宇打开手机，找出协议副本，“看第14条附加条款：如有必要，
双方应配合营造共同生活的假象。”林笑笑傻眼。当时她只顾着看经济条款和权利义务，
根本没注意这些细节。“我给你一天时间收拾行李，明天我的司机会去接你。
”赵成宇递给她一张门卡和地址，“这是我在陆家嘴的公寓，密码是你的生日。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结婚证上不是刚看过吗？”赵成宇挑眉，“我记忆力不错。
”林笑笑接过门卡，感觉像接过了卖身契。第二天，带着两个大箱子和满心忐忑，
林笑笑来到了赵成宇的公寓。位于顶级豪宅的顶层复式，俯瞰整个陆家嘴和黄浦江，
装修是极简主义风格，冷冰冰的像是样板间，没有一点生活气息。
赵成宇指着二楼的一个房间：“那是你的卧室和书房，我住主卧。一楼是公共区域，
家政每周来三次。冰箱里有食物，你可以随意使用厨房。我只有一个要求——保持整洁。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等一下！”林笑笑叫住他，
“我们是不是应该...制定一些同居规则？比如公共区域的使用时间，
带客人回家的规定...”赵成宇看了看手表：“写下来发我邮箱吧，我现在要去机场，
出差一周。”然后他就真的走了，留下林笑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豪华公寓里，
感觉自己像是误入别人家的陌生人。她拖着箱子上到二楼，发现自己的房间很大，
有独立卫浴和一个小书房，视野极佳。但即便如此，也丝毫没有家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如水。赵成宇出差回来，两人过上了奇妙的同居生活——他早出晚归，
她忙着规划自己的设计工作室；他们在厨房碰面，点头示意，
然后各自回房；偶尔在客厅看电视，也是各坐沙发一端，零交流。直到一个月后，
一通电话打破了平静。“成宇啊，我是姑姑！”赵成宇接起电话，开启了免提，
继续在笔记本电脑上工作，“听说你结婚了？怎么都不通知我们？太不像话了！
”林笑笑正巧从厨房出来，听到电话内容，僵在原地。赵成宇看了她一眼，
对着电话说：“我们旅行结婚，没办仪式。”“那怎么行！赵家长孙结婚怎么能这么随便！
”姑姑语气激动，“这周末家族聚会，你必须带媳妇来！大家都想见见她！”挂断电话，
赵成宇揉了揉太阳穴，看向林笑笑：“看来我们的第一场戏要开演了。”5 赵家风云周末，
赵成宇带着林笑笑驱车前往赵家大宅。位于西郊的独栋别墅，占地广阔，装修奢华，
但处处透着老派和保守。林笑笑穿着得体的小礼服，手挽赵成宇的臂弯，
感觉自己的笑容已经僵在脸上。“放松点，”赵成宇低声说，“跟着我的引导就行。
”他罕见地穿了休闲装，少了平日的冷峻，多了几分随和。当他的手轻轻覆盖在她手上时，
林笑笑意外地发现，他的掌心很温暖。一进门，他们就被赵家人团团围住。七大姑八大姨，
林笑笑根本记不清谁是谁，只能保持微笑，不断点头。“这就是笑笑吧？真漂亮！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拉着她的手，“我是成宇的奶奶。”“奶奶好。
”林笑笑乖巧地叫道。“怎么现在才带回来见我们？
”一个穿着中式服装的中年男人严肃地问，他是赵成宇的父亲。“爸，我们前段时间都忙。
”赵成宇自然地搂住林笑笑的肩膀，“笑笑最近在筹备自己的设计工作室。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林笑笑身体一僵，但表面上还是保持微笑：“是的，伯父。
”“还叫伯父？”姑姑插话，“该改口了！”林笑笑尴尬地看向赵成宇，
他微微一笑：“慢慢来，不着急。”整个下午，林笑笑就像个展示品，
被赵家人轮番审视和提问。
么、什么大学毕业、怎么和成宇认识的、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每当她不知如何回答时，
赵成宇总会适时解围。他的手始终轻轻搭在她的腰或肩上，表现得体贴入微。
偶尔低头与她耳语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让她不由自主地脸红。
“看来小两口感情很好啊。”姑姑满意地评论。晚宴时，林笑笑被安排在赵成宇身边。
他不断为她夹菜，倒饮料，举止自然得仿佛他们真是一对恩爱夫妻。“别只顾着我，
你自己也吃。”林笑笑鼓起勇气，也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这个举动让赵成宇愣了一下，
随后微微一笑：“谢谢。”那一刻，林笑笑竟有种错觉，仿佛他们真的是新婚燕尔，
在家人面前羞涩地展示恩爱。然而，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温馨假象。
“听说林小姐是相亲认识的成宇？”一个打扮精致的年轻女子问道，她是赵成宇的表妹赵芸，
“真是幸运呢，一下子就钓到了金龟婿。”这话中的讽刺意味明显，餐桌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林笑笑放下筷子，微笑着回应：“感情这种事，看缘分。有的人天天见面也没结果，
有的人见一面就知道是对的人。”她转头看向赵成宇，
眼中带着自己都意外的柔情：“我很庆幸遇到了成宇。”赵成宇凝视着她，眼神深邃，
然后转向众人：“是我很庆幸遇到了笑笑。”桌下一阵小声欢呼和掌声，
赵芸的脸色则变得难看。回程的路上，两人沉默良久。“今天表现得不错。
”最终还是赵成宇先开口，“特别是回击赵芸的那段。”“谢谢。
”林笑笑望着窗外的流光溢彩，“你们家...关系挺复杂的。”“豪门是非多。
”赵成宇语气淡漠，“我父亲有三个兄弟姐妹，每家人都在集团里有自己的势力。
因为我祖父的遗嘱，他们现在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我们身上。”“遗嘱到底说了什么？
”“集团股份的百分之四十，本来应该由我父亲继承，但祖父临终前修改了遗嘱，
规定必须在我结婚后，股份才能移交。而且，如果一年内离婚，股份将分散给其他家族成员。
”林笑笑恍然大悟：“所以他们才这么关心我们的婚姻状况。”“没错。
有些人希望我们稳定，有些人则巴不得我们早点离婚。”赵成宇瞥了她一眼，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这出戏必须演到位了。”林笑笑点头，心中却泛起一丝莫名的失落。
原来所有的温柔体贴，都只是演技。6 意外同居生活家族聚会后，
两人的关系进入了微妙的新阶段。表面上，他们仍是合租的陌生人；但实际上，
经过那次“并肩作战”，彼此间多了一份默契和了解。林笑笑的设计工作室开始筹备，
她整天忙于选址、采购、招聘。而赵成宇依旧早出晚归，
似乎永远有开不完的会和处理不完的文件。一个周五晚上，
林笑笑在厨房试验新菜谱——这是她减压的方式。
当她正手忙脚乱地对付一锅即将烧焦的红烧肉时，赵成宇意外地早早回家了。“好香。
”他站在厨房门口，松了松领带。林笑笑吓了一跳，锅铲差点掉地上：“你怎么这么早？
”“今天事少。”他看着她围裙上的卡通图案，嘴角微扬，“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没想到你这么早回家。”林笑笑回敬，转身抢救她的红烧肉。
赵成宇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书房，而是靠在厨房门口看她忙碌。
这种被注视的感觉让林笑笑很不自在。“你要不要...一起吃？”她最终忍不住开口，
“我做得有点多。”问出口她就后悔了。赵成宇这种吃惯高级餐厅的人，
怎么会看得上她的家常菜？然而，他点了点头：“好啊。”于是，他们有了第一次共同用餐。
林笑笑做了红烧肉、清炒时蔬和番茄蛋汤，简单却温馨。“不错。”赵成宇品尝后评价，
“比我预想的好。”“谢谢夸奖。”林笑笑干巴巴地说。“我母亲以前也常做红烧肉。
”他忽然说，眼神有些遥远，“后来她身体不好，就很少下厨了。
”林笑笑注意到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私事。她只知道他父母健在，但似乎关系疏远，
其他一概不知。“你父母今天打电话来了。”她转移话题，“问我们下周有没有空回去吃饭。
”赵成宇皱眉：“帮我回绝，就说我们要出差。”“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邀约了，
总是拒绝不太好吧？”林笑笑小心地说，“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赵成宇放下筷子，
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冷淡：“我们的协议不包括干涉彼此的家庭关系。”林笑笑顿时语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