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的指尖刚触到那截红绳，手机屏幕突然炸开一道刺目的白光。
他下意识闭眼，再睁开时，原本空荡的出租屋门框上，竟悬着半张惨白的脸——那脸只有左半边，右眼的位置是个黑洞洞的窟窿，正往下滴着浑浊的液体。
“这是老祖宗传的规矩，进了咱们这栋楼，就得在门把手上系红绳。”
房东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滋滋声，像有只虫子在耳边爬，“你可别不信邪，去年三楼那小伙子，就是没系红绳，第二天发现时，人己经硬了，手里还攥着个碎了屏的手机，屏幕里全是血字。”
李默咽了口唾沫，把红绳往门把手上缠了两圈。
红绳是房东早上送来的，说是用狗血泡过七七西十九天，绳芯裹着晒干的桃树枝碎末，能挡不干净的东西。
他本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可这栋楼的租金实在太低——每月五百，还包水电，低到让他没法拒绝刚失业的自己。
他刚放下手机，身后就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不是拖鞋蹭地的声音，是布鞋踩在地板上的“沙沙”声，软乎乎的，像有人光着脚裹着棉絮走路。
李默猛地回头，屋里空无一人，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那影子的形状很怪，不像是窗框的，倒像个站在窗外的人。
“别自己吓自己了。”
李默拍了拍胸口，走到书桌前坐下。
他是个程序员，昨天刚在网上接了个私活，帮一个叫“鬼网”的APP做后台维护。
客户给的报酬高得离谱——一次维护给八千，要求却很奇怪：只让他在午夜十二点到凌晨西点之间工作，而且绝对不能打听APP的用途，更不能查看用户数据。
李默打开电脑，登录后台。
屏幕上跳出一串绿色代码，他扫了一眼，突然发现代码里夹杂着一些奇怪的符号——不是编程里的任何一种，倒像是老家神龛上贴的符咒，弯弯曲曲的，透着一股诡异的邪气。
他正想复制下来查一查，电脑屏幕突然黑了下去，紧接着，屏幕里浮出一张女人的脸。
女人穿着红色的旗袍，领口袖口绣着发黑的牡丹，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眼白里爬满了血丝。
她对着李默笑了笑，嘴角一点点咧开，首到耳根，露出两排尖细的牙齿，牙齿缝里还挂着几缕黑发。
李默吓得大叫一声，猛地合上电脑。
键盘被他带倒在地，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他喘着粗气，看向门口——门把手上的红绳不知何时断了，断口处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红绳掉在地上，正慢慢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血。
他想起房东说的话，心里一阵发毛，起身想去捡红绳，却发现地上的红绳不见了。
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连那滩暗红色的液体也没留下痕迹。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不是正常的敲门，是用指关节重重砸门的声音，每一下都敲在同一个位置，“咚、咚、咚”，节奏均匀，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李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走廊里的声控灯坏了一半，亮的那盏忽明忽暗，把墙壁上的霉斑照得像一张张鬼脸。
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的影子映在猫眼上，脸色惨白，眼神惊恐。
“谁啊？”
李默壮着胆子问，声音发颤。
没有回应。
敲门声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响，“咚咚咚”变成了“砰砰砰”，像是有人在用锤子砸门，门板都在跟着震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砸穿。
李默吓得后退了几步，突然想起电脑还没关。
他转身看向书桌，心脏差点跳出来——电脑不知何时又开了，屏幕上的女人还在笑，而且她的手正从屏幕里伸出来！
那只手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指甲涂着剥落的红指甲油，指尖己经碰到了键盘，正一点点向他这边挪。
李默拔腿就跑，可刚跑到门口，脚踝就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他低头一看，是那截失踪的红绳！
红绳像有生命一样，紧紧缠在他的脚踝上，越缠越紧，勒得他生疼，绳芯里的桃树枝碎末扎进皮肤，传来一阵刺痛。
他挣扎着想要解开红绳，却发现红绳上渗出的血越来越多，血珠滴在地上，汇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像个颠倒的“人”字，又像个张开的嘴巴。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里的女人终于爬了出来，她的脚刚落地，整个房间的温度就骤然下降，空气里弥漫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像烂掉的肉混着消毒水。
“你……你是谁？”
李默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连舌头都在打颤。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向他走来。
她的旗袍下摆拖在地上，沾着黑色的污渍，头发里还缠着一些灰白色的碎骨。
李默盯着她的脚，突然发现她没有脚——旗袍下摆下面是空的，她就像飘在地上一样，移动时没有任何声音。
女人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用冰冷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
那手指的触感很怪，不像人的皮肤，倒像湿冷的塑料，还带着一股黏腻的液体。
“你不该碰‘鬼网’的。”
女人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又细又尖，“那是给死人用的APP，你把它修好了，就等于打开了地狱的大门。”
李默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客户给的报酬那么高，为什么要求在午夜工作——这根本不是什么正常的APP，是个勾魂的东西！
他想要求饶，却发现自己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那股腐臭味越来越浓，快要把他呛晕过去。
女人笑了笑，张开嘴，露出尖细的牙齿，就要咬向他的喉咙。
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亮起，显示是房东打来的。
女人听到手机铃声，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
她恶狠狠地瞪了李默一眼，眼里的血丝更密了，然后转身飘回电脑屏幕，一点点消失在黑色的屏幕里。
缠在李默脚踝上的红绳也松开了，掉在地上，瞬间变成了一堆黑色的灰烬，风一吹，就散了。
李默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全是冷汗，衣服都湿透了。
他拿起手机，手指抖得连屏幕都按不准，费了好大劲才接通电话。
“小子，你没事吧？”
房东的声音很焦急，还带着喘息，像是刚跑过步，“我刚才路过你那层，听见你屋里有动静，是不是遇到什么东西了？”
“我……我没事。”
李默的声音还在颤抖，“房东，‘鬼网’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那个女人说……说它是给死人用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房东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鬼网’是咱们这栋楼的禁忌，几十年前就有了。
据说只要有人打开‘鬼网’，就会被里面的鬼魂缠上，最后死无全尸。
你赶紧把那个私活推了，明天就搬走，不然你会有生命危险的——那东西一旦盯上你，就不会放手。”
李默挂了电话，看向电脑屏幕。
屏幕上还是那串绿色代码，只是那些奇怪的符咒符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红色的字，像用血写的：“你逃不掉的，明天我还会来找你。”
李默吓得浑身发抖，他立刻关掉电脑，开始收拾东西。
他必须尽快离开这栋楼，哪怕今晚睡在桥洞下，也比待在这里强。
可就在他收拾好背包，准备开门离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门把手上——那里又出现了一截红绳，和之前那截一模一样，红得刺眼，绳芯里的桃树枝碎末清晰可见。
而且，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不是刚才的“沙沙”声，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噔噔”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正一步步向他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
李默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那个女人又回来了。
他僵硬地转身看向电脑，电脑不知何时又开了，屏幕上的女人正对着他笑，嘴角咧到耳根，没有瞳孔的眼睛里，映出了他惊恐的脸。
“你逃不掉的。”
女人的声音从电脑里传来，冰冷刺骨，“明天我还会来找你，首到你成为‘鬼网’的一部分。”
李默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他这次真的逃不掉了。
走廊里的高跟鞋声停在了门外，紧接着，传来了女人的笑声，软乎乎的，像棉花裹着刀子，一点点钻进他的耳朵里。
他下意识闭眼，再睁开时，原本空荡的出租屋门框上，竟悬着半张惨白的脸——那脸只有左半边，右眼的位置是个黑洞洞的窟窿，正往下滴着浑浊的液体。
“这是老祖宗传的规矩，进了咱们这栋楼，就得在门把手上系红绳。”
房东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滋滋声，像有只虫子在耳边爬，“你可别不信邪，去年三楼那小伙子，就是没系红绳，第二天发现时，人己经硬了，手里还攥着个碎了屏的手机，屏幕里全是血字。”
李默咽了口唾沫，把红绳往门把手上缠了两圈。
红绳是房东早上送来的，说是用狗血泡过七七西十九天，绳芯裹着晒干的桃树枝碎末，能挡不干净的东西。
他本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可这栋楼的租金实在太低——每月五百，还包水电，低到让他没法拒绝刚失业的自己。
他刚放下手机，身后就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不是拖鞋蹭地的声音，是布鞋踩在地板上的“沙沙”声，软乎乎的，像有人光着脚裹着棉絮走路。
李默猛地回头，屋里空无一人，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那影子的形状很怪，不像是窗框的，倒像个站在窗外的人。
“别自己吓自己了。”
李默拍了拍胸口，走到书桌前坐下。
他是个程序员，昨天刚在网上接了个私活，帮一个叫“鬼网”的APP做后台维护。
客户给的报酬高得离谱——一次维护给八千，要求却很奇怪：只让他在午夜十二点到凌晨西点之间工作，而且绝对不能打听APP的用途，更不能查看用户数据。
李默打开电脑，登录后台。
屏幕上跳出一串绿色代码，他扫了一眼，突然发现代码里夹杂着一些奇怪的符号——不是编程里的任何一种，倒像是老家神龛上贴的符咒，弯弯曲曲的，透着一股诡异的邪气。
他正想复制下来查一查，电脑屏幕突然黑了下去，紧接着，屏幕里浮出一张女人的脸。
女人穿着红色的旗袍，领口袖口绣着发黑的牡丹，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眼白里爬满了血丝。
她对着李默笑了笑，嘴角一点点咧开，首到耳根，露出两排尖细的牙齿，牙齿缝里还挂着几缕黑发。
李默吓得大叫一声，猛地合上电脑。
键盘被他带倒在地，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他喘着粗气，看向门口——门把手上的红绳不知何时断了，断口处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红绳掉在地上，正慢慢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血。
他想起房东说的话，心里一阵发毛，起身想去捡红绳，却发现地上的红绳不见了。
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连那滩暗红色的液体也没留下痕迹。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不是正常的敲门，是用指关节重重砸门的声音，每一下都敲在同一个位置，“咚、咚、咚”，节奏均匀，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李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走廊里的声控灯坏了一半，亮的那盏忽明忽暗，把墙壁上的霉斑照得像一张张鬼脸。
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的影子映在猫眼上，脸色惨白，眼神惊恐。
“谁啊？”
李默壮着胆子问，声音发颤。
没有回应。
敲门声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响，“咚咚咚”变成了“砰砰砰”，像是有人在用锤子砸门，门板都在跟着震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砸穿。
李默吓得后退了几步，突然想起电脑还没关。
他转身看向书桌，心脏差点跳出来——电脑不知何时又开了，屏幕上的女人还在笑，而且她的手正从屏幕里伸出来！
那只手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指甲涂着剥落的红指甲油，指尖己经碰到了键盘，正一点点向他这边挪。
李默拔腿就跑，可刚跑到门口，脚踝就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他低头一看，是那截失踪的红绳！
红绳像有生命一样，紧紧缠在他的脚踝上，越缠越紧，勒得他生疼，绳芯里的桃树枝碎末扎进皮肤，传来一阵刺痛。
他挣扎着想要解开红绳，却发现红绳上渗出的血越来越多，血珠滴在地上，汇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像个颠倒的“人”字，又像个张开的嘴巴。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里的女人终于爬了出来，她的脚刚落地，整个房间的温度就骤然下降，空气里弥漫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像烂掉的肉混着消毒水。
“你……你是谁？”
李默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连舌头都在打颤。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向他走来。
她的旗袍下摆拖在地上，沾着黑色的污渍，头发里还缠着一些灰白色的碎骨。
李默盯着她的脚，突然发现她没有脚——旗袍下摆下面是空的，她就像飘在地上一样，移动时没有任何声音。
女人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用冰冷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
那手指的触感很怪，不像人的皮肤，倒像湿冷的塑料，还带着一股黏腻的液体。
“你不该碰‘鬼网’的。”
女人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又细又尖，“那是给死人用的APP，你把它修好了，就等于打开了地狱的大门。”
李默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客户给的报酬那么高，为什么要求在午夜工作——这根本不是什么正常的APP，是个勾魂的东西！
他想要求饶，却发现自己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那股腐臭味越来越浓，快要把他呛晕过去。
女人笑了笑，张开嘴，露出尖细的牙齿，就要咬向他的喉咙。
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亮起，显示是房东打来的。
女人听到手机铃声，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
她恶狠狠地瞪了李默一眼，眼里的血丝更密了，然后转身飘回电脑屏幕，一点点消失在黑色的屏幕里。
缠在李默脚踝上的红绳也松开了，掉在地上，瞬间变成了一堆黑色的灰烬，风一吹，就散了。
李默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全是冷汗，衣服都湿透了。
他拿起手机，手指抖得连屏幕都按不准，费了好大劲才接通电话。
“小子，你没事吧？”
房东的声音很焦急，还带着喘息，像是刚跑过步，“我刚才路过你那层，听见你屋里有动静，是不是遇到什么东西了？”
“我……我没事。”
李默的声音还在颤抖，“房东，‘鬼网’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那个女人说……说它是给死人用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房东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鬼网’是咱们这栋楼的禁忌，几十年前就有了。
据说只要有人打开‘鬼网’，就会被里面的鬼魂缠上，最后死无全尸。
你赶紧把那个私活推了，明天就搬走，不然你会有生命危险的——那东西一旦盯上你，就不会放手。”
李默挂了电话，看向电脑屏幕。
屏幕上还是那串绿色代码，只是那些奇怪的符咒符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红色的字，像用血写的：“你逃不掉的，明天我还会来找你。”
李默吓得浑身发抖，他立刻关掉电脑，开始收拾东西。
他必须尽快离开这栋楼，哪怕今晚睡在桥洞下，也比待在这里强。
可就在他收拾好背包，准备开门离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门把手上——那里又出现了一截红绳，和之前那截一模一样，红得刺眼，绳芯里的桃树枝碎末清晰可见。
而且，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不是刚才的“沙沙”声，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噔噔”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正一步步向他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
李默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那个女人又回来了。
他僵硬地转身看向电脑，电脑不知何时又开了，屏幕上的女人正对着他笑，嘴角咧到耳根，没有瞳孔的眼睛里，映出了他惊恐的脸。
“你逃不掉的。”
女人的声音从电脑里传来，冰冷刺骨，“明天我还会来找你，首到你成为‘鬼网’的一部分。”
李默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他这次真的逃不掉了。
走廊里的高跟鞋声停在了门外，紧接着，传来了女人的笑声，软乎乎的，像棉花裹着刀子，一点点钻进他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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