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女上司背锅被开，年会中奖一个亿

直播开始的瞬间，当苏晴那张清冷绝美的脸出现在上千万人的手机屏幕上时，

我正抱着一大束玫瑰，双膝一软，在冰冷的地板上，跪了下去。

“今天是我们《前夫的忏悔》第一场，我身后的这位，就是那个背叛婚姻，抛妻弃女的陈默。

”苏晴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通过她胸前的高级麦克风，清晰地传遍全网。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妆容精致，像一个即将宣判罪犯的女王。而我，

就是那个等待审判的罪犯。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牛仔裤的膝盖处已经磨破，

怀里那捧本应象征爱情的红玫瑰，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讽刺。我们身后，

是这栋豪华公寓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但在我们之间，

隔着的是一道看不见的深渊，以及一道横亘在手机屏幕上的、滚烫的弹幕墙。来了来了！

年度大戏开场了！ 前排出售瓜子花生，看看顶级渣男如何表演！ 晴姐威武！

就该这么对付渣男，让他社会性死亡！ 我靠，真跪了啊？这男的还有没有一点尊严？

尊严？我看着苏晴那双曾经满是爱意，如今却只剩下冰霜的眼睛，心中一阵苦涩。尊严，

早就在我签下那份离婚协议，净身出户的时候，就已经被我亲手扔进了垃圾桶。“陈默，

按照我们说好的，说说你今天来干什么？”苏晴将镜头稍稍转向我，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抬起头，

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晴晴，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的声音，

通过直播，清晰地传了出去。弹幕，在短暂的停滞后，以一种更加疯狂的速度爆炸了。

卧槽！这声音听得我拳头都硬了！真能演啊！ “晴晴”？他怎么有脸这么叫的？

呕—— 姐妹们，礼物刷起来！让渣男看看我们守护晴姐的决心！一瞬间，

屏幕上被各种虚拟礼物特效占满。价值数千的“火箭”、上万的“嘉年华”，

像不要钱一样地升空。苏晴直播间的在线人数，也突破了惊人的一千五百万。她，

是如今最炙手可热的带货主播。 而我，是她用来引爆流量的、最好用的燃料。

苏晴看着那飞速滚动的打赏金额，脸上没有丝毫喜悦，反而，那双漂亮的眸子里，

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她很快掩饰了过去，恢复了那副冰冷的模样。“一句错了，

就想抹平你给我的伤害吗？”她冷笑一声，“陈默，你是不是觉得，所有女人都这么好骗？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的肉里。口袋里，那张被我体温捂热的纸，

像一块烙铁，烫得我心口发疼。我不能走，更不能倒下。因为那张纸上，

清清楚楚地写着——患者：陈念。 诊断：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骨髓配型结果：与母亲苏晴，匹配度100%。我们的女儿，我们五岁的念念，

正躺在无菌病房里，等着我用这一跪，换回她明天第一期化疗的费用，

和她活下去的唯一机会。苏晴给我的条件很简单：她可以给念念捐献骨髓，但前提是，

我必须配合她完成这一场“追妻火葬场”的直播。直播所有的收入，都将用于念念的治疗。

她恨我。恨到要用这种方式，将我的尊严一片片地凌迟，展示给上千万人看。我知道，

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三年前，因为一场精心策划的“误会”，我被扣上了“出轨”的帽子。

我骄傲，我固执，我不屑于解释，以为清者自清。结果，我失去了我创立的游戏公司，

失去了我所有的心血，也失去了她。现在，报应来了。我抬起头，迎着直播镜头，

也迎着她冰冷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晴晴，只要你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句话，再次点燃了直播间的狂欢。而我，只是在心里，对着那个我再也回不去的三年前，

无声地忏悔。2第一场直播，以我跪足一个小时，

嗓子沙哑地重复了上百遍“我错了”而告终。苏晴全程没有再和我说一句话，

只是偶尔会应弹幕的要求，将镜头对准我狼狈不堪的脸，

然后看着屏幕上不断刷新的礼物数据，眼神复杂。直播结束的瞬间，她立刻关掉了手机，

仿佛多看我一秒都是折磨。“钱，我会准时打到医院的账上。”她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转身就要回卧室。“晴晴！”我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跪了太久，双腿一阵发麻，

差点摔倒。我扶着墙，叫住了她。“念念……她今天怎么样了？”我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及的卑微和颤抖。苏晴的背影，僵了一下。她没有回头，

只是隔着一段冰冷的距离，说道：“医生说，情况暂时稳定了。但后续的治疗，

需要很大一笔钱。”言下之意，今天的直播，只是一个开始。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知道了。”我低声说，“下一场直播，是什么时候？”“后天。内容，

我的助理会通知你。”说完，她不再停留，走进了卧室，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整个客厅，只剩下我一个人，和一地被踩得零落的玫瑰花瓣。我拖着麻木的双腿，走到门口，

换上我那双破旧的帆布鞋。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穿着职业装，

看起来精明干练的女人从另一间房里走了出来。她是苏晴的助理兼经纪人，叫刘姐。

她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张银行卡。“陈先生，这是苏总让我给你的。

里面是这个月的生活费。”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苏总说，

虽然你是个废物，但毕竟还是念念的父亲，不能让你饿死在外面。”我看着那张卡，没有接。

“不用了。”我沙哑着说。“怎么？还想保留你那点可笑的自尊心？”刘姐嗤笑一声，

“陈默，认清现实吧。你现在就是一个靠前妻养着的小白脸。哦不，连小白脸都算不上，

你顶多算一个……付费观看的笑话。”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刀刀见血。我闭上眼，

再睁开时，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替我谢谢她。”我从她手中拿过那张卡，放进口袋，

“告诉她，我会好好‘表演’的。”说完，我拉开门，走了出去。身后，

传来刘姐不屑的冷哼。回到我租住的那个不足十平米的地下室，

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我打开灯，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

和一个小小的电磁炉。这就是我这三年的生活。从一个前途无量的游戏公司CEO，

到一个靠打零工度日的社会底层。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银行卡，

和那张被我捏得皱巴巴的配型报告，一起放在桌上。它们并排躺着，

一个象征着我此刻的屈辱，一个象征着女儿活下去的希望。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银行的到账短信。五十万。这是第一场直播的纯收入。我看着那个数字，

眼前却浮现出念念躺在病床上，因为化疗而脸色苍白的小脸。她才五岁，

本该是在幼儿园里无忧无虑奔跑的年纪。“爸爸，念念好疼……” “爸爸，

他们为什么要给念念打针？” “爸爸，你什么时候和妈妈一起来看我呀？

”女儿稚嫩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我死死地咬住嘴唇，

不让自己哭出声。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我的心，早已在思念和悔恨的烈火中，

被烧成了一片焦土。我打开电脑，习惯性地输入了苏晴的直播间地址。直播虽然结束了，

但关于我的讨论，却刚刚开始。一个被剪辑出来的，名为《顶级渣男下跪道歉，

前妻直播赚得盆满钵满》的视频，已经在各大平台疯传。点赞数，超过了三百万。评论区里，

是一片整齐划一的谩骂。这种男人就该浸猪笼！ 建议全国巡回下跪，

给所有被出轨的姐妹们出出气！ 晴姐干得漂亮！就是要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恶毒的言论，手指在鼠标上，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没有人知道，

三年前的真相是什么。没有人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家酒店的房间里，

身边还躺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也没有人知道，那一天，

本是我准备拿着人生中第一个游戏大奖的奖杯，向苏晴第二次求婚的日子。我所有的解释，

都被一张张角度刁钻的照片，和一段段掐头去尾的录音，堵了回去。苏晴不信我。

我最好的兄弟，王野，也站出来指证我。 全世界，都判定了我的罪。

而那个真正的始作俑者，却顶着“温柔男闺蜜”的头衔，一直陪在苏晴的身边，

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林致远。我默念着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彻骨的寒意。

我关掉视频，打开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面，是我这三年来，搜集到的所有，

关于林致远和他背后那家投资公司的资料。你们以为，这场直播，只是我的忏悔吗？不。

这是我的……猎场。3第二场直播，主题是“前夫的礼物”。按照刘姐发来的剧本，

我需要准备一份“充满诚意”的礼物，在直播中送给苏晴，以表达我的悔意。

“礼物越贵重越好，越能体现出你的‘诚意’。”刘姐在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讥讽，

“当然了，钱不是问题，苏总会提前预支给你的。”我挂掉电话，

看着银行卡里多出来的二十万，没有去任何奢侈品店。我去了我们大学附近的那条老街。

那里，有一家快要倒闭的糖画店。老板是个年过七旬的老大爷，手艺精湛，但生意惨淡。

我记得，大学时，苏晴最喜欢吃他做的糖画。每次不开心，只要一串孙悟空的糖画，

就能让她破涕为笑。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跟着老大爷，学习如何熬糖、如何勾画。

滚烫的糖浆，好几次都烫到了我的手，起了好几个燎泡。但我毫不在意。晚上，

当我捧着一个我亲手制作的、虽然有些歪歪扭扭，但勉强能看出是孙悟空模样的糖画，

再次出现在苏晴的公寓门口时，开门的刘姐，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陈默，你疯了？

这就是你准备的礼物？”她指着我手里的糖画，尖叫道，“这东西，值二十块钱吗？

”“这是我的诚意。”我平静地说。“你的诚意就是一坨糖？”刘姐气得发笑，

“你知不知道，这场直播有多少品牌方盯着？你让苏晴的脸往哪儿搁？”我没有理她，

径直走进了客厅。苏晴已经化好了妆，坐在了镜头前。她看到我手里的东西，也是一愣，

随即，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开播了。”她没有多问，只是冷冷地提醒我。直播开始。

当我把那串孙悟空糖画，递到苏晴面前时，弹幕，毫无意外地，又炸了。

我他妈……我没看错吧？一串糖画？ 二十万的预算，就买了这玩意儿？

这渣男是把钱都吞了吧！ 笑死我了，这是我今年见过最离谱的礼物。 晴姐，

快扔了！别脏了你的手！苏晴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她死死地盯着那串糖画，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知道，她生气了。她觉得，我在羞辱她，在挑衅这场直播的规则。

“陈默，”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我迎着她的目光，

和屏幕上那上千万双眼睛，缓缓地开口。“晴晴，你还记得吗？”“大二那年冬天，

你跟我吵架，一个人跑了出去。我找了你一整晚，最后，在这家糖画店门口，

找到了冻得瑟瑟发抖的你。”“那时候，我身上只有最后十块钱。我给你买了一串孙-悟空，

你一边哭，一边吃，最后笑着对我说，我是你的盖世英雄。”我的声音很轻，但通过麦克风，

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直播间。喧闹的弹幕，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苏晴的身体，

也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她的眼神，不再是冰冷的愤怒，而是多了一丝……恍惚和迷茫。

我继续说道：“这家店，快要倒闭了。老板说，现在已经没有年轻人，

喜欢这种又甜又腻的老东西了。”“就像我们的爱情一样。曾经也以为，能像孙悟空一样，

有七十二变，能战胜九九八十一难。但最后，还是被现实，压在了五指山下。”“晴晴，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个，不是送给你的礼物，

而是送给我们死去的爱情的……一个祭品。”我说完，将那串糖画，

轻轻地放在了我们之间的茶几上。然后，我退后一步，对着镜头，也对着她，

深深地鞠了一躬。直播间里，一片死寂。过了很久，才零星地飘过几条弹幕。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哭…… 操，这渣男，怎么还整上文艺活了？

虽然还是很想骂他，但……好像，有点被虐到了。苏-晴没有说话。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串糖画，眼眶，一点点地，红了。我知道，我的第一步棋，走对了。

这场直播，不仅仅是我的刑场。也是她的。我要让她在一次次的“审判”中，

不断地回忆起我们的过去。我要让她那颗被仇恨包裹起来的心，重新，感受到疼痛。

因为只有疼痛，才能证明，那些曾经的美好，不是假的。也只有疼痛，

才能让她在未来的某一天，当真相揭开时，不至于彻底崩溃。4糖画事件，像一颗小石子，

投进了原本一边倒的舆论湖里，激起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涟漪。

视频的剪辑手似乎也找到了新的流量密码，他们把我那段“祭奠爱情”的独白，

配上伤感的BGM，再次传遍全网。评论区的风向，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虽然大部分人依旧在骂我，但开始出现一些不一样的声音。虽然但是，

感觉这男的也不是单纯的坏啊…… 有点好奇他们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能让一对这么相爱的人，走到今天这一步。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晴姐看他的眼神，

好像也不是只有恨吗？看到这些评论，刘姐的脸色很难看。“陈默，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把我堵在公寓门口，质问道，“你是不是想利用舆abe，博取同情，然后洗白自己？

”“刘姐，”我平静地看着她，“我只是在按照剧本，扮演一个‘忏悔的前夫’。

至于观众怎么解读，那是他们的自由。”“你！”刘姐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如果苏总觉得我的表演方式有问题，随时可以终止合作。”我补充道，“不过，

我猜她不会。毕竟，昨天的直播收入，又破了平台记录，不是吗？”刘姐的脸色，

青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恨恨地转身走了。我知道，我抓住了他们的命脉——流量。

只要我能持续不断地制造出话题和争议，只要直播的收入能保证念念的治疗，

苏晴和她背后的MCN机构，就不会轻易放弃我这个“工具人”。而我，需要的，

正是这个舞台，和这个接近苏晴的机会。第三场直播，

主题更加的简单粗暴——“前夫的劳动改造”。我被要求，在镜头前，

将苏晴这间三百平的豪华公寓，从里到外，打扫得一尘不染。当我穿着一身廉价的保洁服，

拿着拖把和抹布，出现在镜头前时，直播间的气氛，再次被点燃。哈哈哈，

这画面也太舒适了！建议全国推广！ 晴姐牛逼！就该让渣男尝尝做家务的辛苦！

榜一大哥‘致远’进入直播间。一条金色的弹幕，划过屏幕。林致远。他来了。

我握着拖把的手，猛地收紧。致远哥V587！来给晴姐撑腰了！

致远哥才是真爱啊，不像某些人，只会说漂亮话。紧接着，屏幕上，

一艘价值十万元的虚拟“星际邮轮”，缓缓驶过。这是平台最贵的礼物。

林致远用最直接的方式，宣示了他的主权，也提醒着我，谁才是这场游戏里，真正的玩家。

苏晴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她对着镜头甜甜地说：“谢谢致远哥的邮轮。”那声音，

和我记忆中，她对我撒娇时的声音，一模一样。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别愣着了，

还不快干活？”刘姐在一旁催促道，“地板要擦到能反光，玻璃上不能有一点指纹。

要是我们不满意，今天就算你违约。”我低下头，默默地拿起拖把，开始在冰冷的地板上，

来回地拖动。我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擦地板，擦桌子，擦玻璃……汗水，顺着我的额头，

流进眼睛里，涩得发疼。我的腰，因为长时间的弯曲，开始阵阵酸痛。弹幕里，

是一片幸灾乐祸的狂欢。林致远，则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不断地用昂贵的礼物，

打赏着我的“劳动成果”。他似乎很享受这种，看着我卑微如蝼蚁的感觉。就在我跪在地上，

擦拭落地窗玻璃的时候，苏晴接了一个电话。是医院打来的。她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

“你说什么？念念她……急性排异？”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轰”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我扔下抹布，疯了一样地冲到她面前，抢过电话。“医生！

念念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来医生凝重的声音：“陈先生，陈念的情况不太好。

刚做完第一期化疗，就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我们正在全力抢救，但……你们最好，

还是尽快过来一趟。”“啪。”手机，从我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苏晴的身体，

也软了下去。我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她。这是我们离婚三年来，第一次，

如此近距离的身体接触。她的身体，冰冷，而且，在微微地发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失神地喃喃自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直播，还在继续。镜头，忠实地记录下了这突发的一幕。弹幕，也从刚才的狂欢，

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场以“羞辱前夫”为卖点的闹剧，会突然，

急转直下，变成一场……真实的悲剧。5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念念还在抢救室里。

我和苏晴，并排坐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中间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

只有苏晴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和消毒水那冰冷刺鼻的味道。走廊的灯光，

惨白得像太平间的裹尸布，照在我们两个同样惨白的脸上。这一刻，我们不再是主播和前夫，

不再是施虐者和受虐者。我们只是两个，即将失去孩子的，可怜的父母。刘姐和林致远，

也跟了过来。林致远脱下他那件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披在了苏晴的肩上。“晴晴，别怕，

有我呢。”他柔声安慰道，同时，用一种带着审视和警告的目光，瞥了我一眼。

苏晴像是没有感觉到，依旧沉浸在巨大的悲伤里，肩膀不住地颤抖。我没有去看他们。

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亮着红灯的抢救室大门。我的整个世界，

都压缩在了那扇门背后。时间，一分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的脑子里，

不断地闪回着和念念在一起的片段。她刚出生时，像个小猴子一样，皱巴巴的。

她第一次开口，叫的不是“妈妈”，而是“爸爸”。 她摇摇晃晃地，迈出人生的第一步，

扑进我的怀里。 她拿着蜡笔，在墙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我，和苏晴，

说这是我们一家三口。……那些曾经被我视为人生中最珍贵的宝物，如今，

都变成了一把把刀，在我的心脏里，反复地切割。

如果……如果念念就这么走了……我不敢再想下去。我怕我会疯掉。不知道过了多久，

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我们三个人，

像被按了弹簧一样，同时冲了上去。“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苏晴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声音嘶哑地问。“暂时，抢救过来了。”听到这句话，

苏晴的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林致远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我悬在嗓子眼的心，也终于，

落下了一半。“但是，”医生凝重的表情，并没有丝毫放松，“情况很不乐观。

”“孩子的排异反应非常强烈，说明第一期化疗的效果很差。而且，她的身体，

因为这次抢救，变得极度虚弱。如果不能尽快进行骨髓移植的话，恐怕……撑不过一个月。

”“一个月……”苏晴的瞳孔，猛地收缩了。我的心，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

狠狠地攥住了。“医生，那还等什么？立刻安排手术！用我的骨髓！”苏晴激动地说，

“我的配型是完美的！”“苏小姐，你先冷静一下。”医生叹了口气，

“骨髓移植不是小手术。首先，受体的身体状况，必须达到手术的标准。以陈念现在的身体，

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手术。”“其次，作为供体，你也需要进行一系列的术前准备。

这需要时间。而且，你最近的精神压力太大，身体状况，也并不理想。”医生的话，

像一盆冰水，将我们最后一丝希望，也浇灭了。“那……那怎么办？

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苏晴的声音里，带上了绝望的哭腔。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医生顿了顿，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其实，还有一个方案。

就是使用一种进口的靶向药，先稳定住孩子的病情，同时，调理她的身体，

为骨髓移植创造条件。”“靶向药？”“对。这种药的效果非常好，副作用也小。

唯一的缺点就是……它非常非常的贵。”医生看着我，报出了一个让我如遭雷击的数字。

“一个疗程，需要三百万。”6三百万。这个数字，像一座大山，轰然压下，

将我整个人都埋进了废墟里。我这三年来，拼死拼活，打零工，送外卖，

也不过才攒下不到五万块钱。而念念的一个疗程，就需要三百万。我第一次，

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苏晴的脸色，也瞬间失去了血色。她虽然是当红主播，收入不菲，

但大部分的钱，都用来维持公司的运转和她奢侈的生活。更何况，为了给念念治病，

她前期的投入，已经掏空了她大部分的积蓄。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场，

以我的尊严为燃料的直播上。但直播的收入，在三百万这个天文数字面前，

也显得那么的杯水车薪。“钱……钱不是问题！”沉默中，林致远突然开口了。他走上前，

轻轻地搂住苏晴的肩膀，用一种无比温柔，又带着一丝炫耀的语气说道：“晴晴，别担心。

三百万而已，我来出。”苏晴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致远……你……”“傻瓜，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更何况，念念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林致远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忘了，你现在可是我公司最大的摇钱树，我怎么能让你有后顾之忧呢？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深情，又把自己放在了一个“精明商人”的位置上，

让人无法拒绝。苏晴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