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站在锈迹斑斑的金属天桥上，望着头顶那片永远被阴云笼罩的天空。2145年的新纽约，早已不是百年前那个繁华的都市。
现在，这座城市被严格地划分为上下两个世界——悬浮在空中的上城，和深陷在地面的下城。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枚劣质营养剂的包装，这是今天最后的口粮。
妹妹林浅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让他本就紧绷的神经更加刺痛。
那声音像是破旧的风箱，一下下撕扯着他的心脏。
"哥......"林浅虚弱的声音传来，"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林深转过身，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妹妹。她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这是下城特有的"灰肺病"的症状。
这种病在下城很常见，因为上城的废气处理系统直接将污染物排放到下城。
富人们在高空中呼吸着经过多重净化的空气，而他们这些"地面人"只能忍受着致命的污染。
"我去找老K，他一定有办法。"林深蹲下身，轻轻擦去妹妹额头的冷汗。
林浅今年才十六岁，却已经在这座钢铁牢笼里度过了大半生。
她的眼睛依然清澈，像是下城永远看不到的星空。
"别去......"林浅抓住他的手腕，"太危险了......"
林深摇摇头，站起身。他知道老K是下城最大的黑市商人，专门倒卖从上城流出的各种违禁品。虽然风险很大，但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穿过狭窄的巷道，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垃圾和劣质燃料的味道。霓虹灯在潮湿的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几个醉汉倒在路边，手里还攥着廉价的合成酒精。林深加快脚步，避开那些游荡的帮派分子。
老K的据点在一家废弃的汽车修理厂里。门口的扫描仪发出刺眼的红光，在林深身上扫过。"身份验证通过。"机械女声响起，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
"哟，稀客啊。"老K坐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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